220.220:喬魚真的是讓他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
“誒,哥!”
顧懿萱一路被顧祁灝拖着,她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脫節了,哥哥還從來沒有這麼粗暴的對待過她!
顧懿萱頓時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了。
她被顧祁灝生拖硬拽的給塞進了車裏髹。
而後,駕駛座旁的位置,車門關上‘砰’的一聲震響!
隨之而來的,便是顧祁灝那震耳欲聾的憤怒“顧懿萱,你瘋了嗎?”
他真的很怕顧懿萱會口不擇言,激動之下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
若喬魚真的是那樣的身份,他也就認了。
可他最怕的便是,喬魚根本就與他所想的那個身份,毫無關係!
“哥,你明知道她很有可能是我——”
顧懿萱還是一張憤憤不平的小臉。
她整個人恨不得站在副駕駛上,雙眸瞪得圓圓的,對於哥哥方才的做法,她很不理解!
可她的抱怨還未落下,就已然被顧祁灝滿含慍怒的凌厲冷聲掐斷“絕對不可能!”
顧懿萱眉頭皺緊,心底有隱隱的彆扭。
有些事情,她不敢想,也不敢相信。
可看到哥哥如今的樣子,她怎麼可能不多心?
顧懿萱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怕很少有人能看穿顧祁灝。
若說誰能對他有萬分之一的了解,大概就只有她顧懿萱了。
“你這麼緊張,難不成因為你喜歡她,所以抗拒她是顧家人的可能!”
顧懿萱往他的身邊湊了湊,一句話,像是半開玩笑。
可這樣的玩笑話,依舊讓顧祁灝冷了臉,沉了語氣“顧懿萱,再敢亂說一個字,就給我立刻滾回C國!”
顧懿萱被他嚇到了,小身板一抖,好久都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的粉唇顫抖着,語氣漸漸地變成了幽怨和悲愴“哥,你怎麼對我總是這麼凶?我剛才只是試探你的,可你——”
“夠了!”顧祁灝似乎不耐煩了。
他煩躁的從車裏的儲物格中摸出了一包煙。
煙霧有些嗆人,顧懿萱不適應的咳了幾聲。
顧祁灝已經戒煙很久了,這次忽然撿起來,難道不代表着,喬魚真的是讓他心煩意亂的那個罪魁禍首嗎?
若只是因為喬魚與顧家的那個可能,他完全沒必要如此的煩心!
除非,這個可能會直接的搗毀了他目前與喬魚建立起的關係!
顧懿萱心裏不忿!
可她的不忿,僅僅是對着顧祁灝的。
她身子前傾,直接攬住了顧祁灝的脖頸,即便他還在吐着嗆人的煙圈,可她依舊沒有將他放開半分!
“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姐?!”
四目相對,她的目光太過灼熱。
顧祁灝覺得,他是抽煙抽的腦子出問題了,竟然會從妹妹的眼神中看出曖昧來?
他揚起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一抹自嘲。
而後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放下車窗,將未吸玩的半支煙丟出了窗外。
很久沒有抽煙了,再次撿起來,竟然會覺得苦澀。
顧祁灝夾雜着冷漠與警示的視線,看向了顧懿萱,一字一句,都透着那麼絕情的味道“顧懿萱,我最後在提醒你一次,不要再亂來了,喬魚的身份還是個謎,在沒有萬全的確定下,我不許你再來找她!”
“哥——”
顧懿萱還想說話,顧祁灝卻已經開了她副駕駛的車門。
他雙眸眸底,暗含着淡淡的血絲。
看着,着實是可怖的。
“給我下車!自己回酒店!”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顧懿萱與他對視半晌,最終只從口中喊出了這麼一句。
而後打開車門,‘砰’的一聲!
他坐在車裏,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底有些心疼。
可他還是沒有下車追回她,若是這次不給她警告,她是沒有記性的!
顧祁灝坐在車裏很久,直到他漸漸地看不到顧懿萱的身影了,才發動了引擎,掉轉車頭離開這裏。
離開前,還是打電話給保鏢,吩咐他們保護好顧懿萱。
這個妹妹,真的讓他無可奈何。
………………
南區警局。
祝靖言踏入休息室的第一秒,他就後悔了,想要轉身就跑!
可他的腳下卻像是生了釘子,半點也動彈不得。
“靖言……”
宋荔媛似乎哭了,語氣里含着濃重的鼻音。
祝靖言失笑,卻含着自嘲的意味“居然是你。”
他想見的人,不是她。
也沒想過,她會來這裏見他。
其實,他很不想見到她,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覺得自己很狼狽……
手上的手銬被取下,他像是短暫的恢復了自由的感覺。
隨手扯過不遠處的一個椅子坐下,面上的神色瞧這像是弔兒郎當,可其中難掩的失落與悵然,宋荔媛還是看得清楚。
祝靖言說“我就說嘛,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誰能來這裏看我呢?”
宋荔媛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下眼淚“靖言,不要這麼說。”
宋荔媛從踏進休息間的那一刻開始,眼眶裏的淚水,就在肆意。
她看到如今祝靖言的這副模樣,着實心疼。
她已經失去一個小宸了,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祝靖言抬頭,與宋荔媛對視須臾。
半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語氣里含着幾分勸解“你還是回去吧,讓他知道了你和我見面,對你的影響也不好。”
祝靖言這番話,一方面在勸慰宋荔媛,另一面也是在勸解自己。
在這裏的這段日子,他好像學會了冷靜和放下,對於什麼事,都可以一笑置之。
因為,這個時候的他除了笑,似乎也沒有別的應對辦法。
聽到監管喊他名字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她來看他了。
可是現實,總是讓他失望的。
上一次來看的,是喬魚。
這一次,是宋荔媛。
他等了那麼許久,獨獨不見她。
“靖言,對不起。”宋荔媛沒有離開,而是忽然低首,嘆息了這麼一聲。
祝靖言遊離到很遠之外的情緒,猛然間醒轉過神。
他眉頭緊緊地擰起,面上的神色含着幾分氤氳。
她竟然對他說,對不起?
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宋荔媛面前。
他的手有些冰涼,卻依舊為宋荔媛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別這麼說,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給了我生命,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感激。若不是你,我怎麼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享受了一次人間繁華?”
祝靖言這話說的輕鬆,可母子連心,宋荔媛怎麼可能感應不到祝靖言的心裏,還是有很多的放不下和不甘心。
她想救出自己的兒子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沒能好好照顧你,讓你……”
“其實,在這裏面待了許久,很多事情我都漸漸的想明白了。這些都是因果,都是我自己種下的果子,只能我自己吞了。”
祝靖言打斷了宋荔媛未說完的話。
他不想讓宋荔媛陷入自責中。
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甚至,他從沒有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享受過親情的溫暖,可他即便是怨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他也不怨恨宋荔媛。
因為他知道,宋荔媛其實很愛他。
甚至比愛宋宸,更多了幾分。
當年那件事發生后,她沒有過問任何人的責任,只是一味的偏袒他,不許任何人去傷害他。
甚至,為了他許宋家差點斷絕關係!
即便到了現在,她與宋牧衍的姐弟感情,都還存有嫌隙。
可他一直不懂,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肯說?
對於他真正想知道的哪個答案,她半個字也不肯吐露。
宋荔媛搖頭,苦澀的自嘲笑意從唇邊蔓延“靖言,你別說了。”
祝靖言抿了抿唇,微笑“好好照顧我的小宸弟弟——”
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對於母親最重要的人,便是自己哪個用母異父的弟弟。
可豈料,他剛說完這話,宋荔媛忽然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哭聲有些支離破碎的感覺,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突然在一夕之間猛然崩塌。
宋荔媛的哭聲聽起來似乎很痛苦。
祝靖言呆愣住了,有那麼許久沒反應過來。
他為宋荔媛擦去眼淚,滿臉疑惑“怎麼了?”
“小宸,小宸他……”宋荔媛吸着鼻子抽噎,“他已經……”
可結結巴巴了很久,都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祝靖言見了,不禁就有些着急“到底怎麼了,小宸怎麼了?”
宋荔媛嗚嗚的哭了很久,直到她的聲音也沙啞了,才吐出了讓祝靖言無法醒神的一句話。
她說“他已經去世四個月了。”
“什麼?”祝靖言下意識的驚聲。
他的瞳孔在急劇收縮,面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根本不敢相信,宋宸竟會去世四個月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去世呢?
宋荔媛在祝靖言的逼問下,無奈的道出了宋宸去世的起因與結果。
越是說下去,她的心就越是被刀子剜了一樣,血淋淋的疼!
宋荔媛雙手按在了祝靖言的肩上,此刻的她,無助,無奈。
“靖言,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爭取早日出來,媽只有你了。”
“媽……”
祝靖言有些不忍看她悲愴到了極點的表情,移開了視線點頭。
*
宋荔媛從南區警局離開的時候,便要去地下車庫提車。
卻在半路上,被人堵住了。
“談完了?”
男人雙手抄進褲袋,口中叼着一支煙,似乎在那裏等她很久了。
宋荔媛下意識的念頭,本是離開,可一想到,今日若不是她,她大概也見不到祝靖言。
走上前去,面色有些許的緩和,不像是之前那般的劍拔弩張“謝謝你能讓我見他一面。”
宋荔媛說完,邁開步子就打算繞過他離開。
身側,驀地響起他醇厚低啞的聲線,他喊得,是對她的尊稱。
“阿姐……”
宋荔媛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住。
她聽到他的聲音中,夾雜着些微的嘆息,“阿姐,靖言的刑期,我做過努力。”
宋荔媛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握緊,她的身子動了動,可她並沒有離開,也沒有轉過身去與他對視和說話。
她只是靜靜的聽着他一字一句“無論如何,你我到底還是血緣的親人,過去的事情,難道我不是受害者嗎?我只希望過去了,就不要再將事情挖起來了,你已經失去一個小宸了。”
提起小宸,宋荔媛眼眶中的眼淚就要絕提,可她這次咬着牙忍住了。
宋牧衍吐出一口煙霧,風向將煙霧吹到了她的臉前。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啞意。
他說“喬魚,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更是你的弟妹,宋家的長媳。”
*
最後,宋荔媛離開的時候,沒有和他爭吵半句。
她平和的態度,像是想開了,也像是什麼也不想多說。
宋牧衍踩滅了煙蒂。
闊步邁開,也朝着地下車庫走去。
還未走出幾步的時候,手機就在褲袋裏震了。
他拿出,屏幕點開,是小女人的來電。
“你在做什麼?”電話接通,那頭小女人的聲音,就柔柔的入耳。
他的回答倒是冷淡,很簡短的兩個字“提車。”
喬魚在電話那頭,整個人懶怠至極的趴在辦公桌上,用吸管攪着酸奶。
“我快要下班了!”
“想讓我去接你下班?”他低啞磁性的嗓音,似乎含了幾分玩味!
喬魚臉上一熱,丟開了吸管。
雖然心裏就是那麼想的,可她還是死鴨子嘴硬,很迅速的反駁“才沒有呢……”
她話音落下,那頭的戲虐之聲,就更明顯“是么?我本來就是打算提車接你下班的,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說完,他好像就有意掛斷電話。
喬魚連忙喊他“誒!”
“嗯?”
她嘆息,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酸奶。
她聽到他在那邊,打開車門又關上,然後發動引擎。
她說“我只是想問你,過幾天就是兩個小傢伙的生日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參與小揚的生日呢。”
她說完,那頭靜了一瞬,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番話似得。
喬魚闔動紅唇,還想說什麼。
他卻忽然開了腔“我明白了。”
喬魚“……”
喬魚聞言,有點懵了。
他明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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