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09:我們北區,有很多辦法讓人招供

209.209:我們北區,有很多辦法讓人招供

喬魚心裏在打鼓,但是盡量維持着表面上的面不改色。

她視線微眯,波瀾不驚的瞧着眼前的幾個警察。

唇角一彎,便是一個完美到極點的弧度。

她輕聲笑着,可語氣卻顯得太過堅定和不配合,“既然和夏筱茶有關,就應該去找她,為什麼找我?魍”

她說著,側身拿起了玄關處柜子上的拎包,邁開步子,就要推開擋在面前的警察離開。

“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我的先生和孩子還在家裏等我,我該回家了。”

其實,說是不驚訝和不害怕,大概是假的。

她雖然也有過被警察帶走的經歷,但是完全都沒有此刻來的驚慌。

因為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茶茶。

而且,還是一樁刑事案件!

茶茶,是真的殺了人!

若是警方加大警力追捕,即便她有心隱瞞她的下落和行蹤,也絕對隱瞞不了多久。

到最後,她也許會落得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

警察見喬魚要離開,手中一直緊握着的手銬,竟直接就拷在了喬魚的手腕上!

態度強硬,就是要帶着她去警局問話!

“如果故意逃避,我們將會認定你參與了這次的故意殺人案。”

說著,將尚在掙扎的喬魚,推給了身後那幾個警察,冷聲一喝“帶走!”

………………

北區警局,和南區警局,雖然都是維護安城的治安的,但是對待嫌疑人和旁證人的手法都不同。

南區遵循着紀律做事。

而北區,就完全憑藉著自己的喜好和上頭的指令了。

所以,北區在安城的名聲還真不算太好。

凡是聽到北區名號,皆是能繞過便繞過。

喬魚被關在審訊室。

她是站在兩名警察面前。

面前的警察,坐在長椅上,煞有其事的拿着一本筆記在記錄著她的一言一行。

可她知道,這些警察,大概都被一個人收買了。

那個人,想必除了宋荔媛,再無他人。

她今天進了這裏,想出去,就難了。

“喬小姐,請你說一下,你最後和夏筱茶的見面時間,以及談話內容。”其中一個警察,率先發聲。

他看向喬魚的目光,怎麼瞧着,都是虎視眈眈。

喬魚有些站立不安,腳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從進來審訊室開始,就沒有坐下休息過。

腳板生疼,她站在原地,不住的打晃!

雙手背在身後,手指攪在一起,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與她相處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兩個警察。

“一個月前,南區警局。”

她面上還是和善的笑着,卻在提起南區警局的時候,故意咬重了那兩個字的發音。

果不其然,面前的兩個警察,在聽到南區警局四個字的時候,面色一變,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凌厲和殘忍。

喬魚抬起下頜,眸光輕淡,唇角微彎,一番話聽着,竟然像是故意挑釁“至於談話內容,就沒必要告知幾位警官了吧。”

其中一名警察,顯然是沒什麼耐心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知道夏筱茶的下落,更要將這個女人也關進牢房裏去!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着上頭的指派了。

他們只當眼前的女人,是個在普通不過的,沒什麼家世背景,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客氣。

那名撂下鋼筆的警察,散漫卻也傲慢的抬起頭朝着她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一字一句,都是威脅。

“喬小姐,如果你知道而不答,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這樁案件的同謀。”

聞言,喬魚反倒沒了那驚怕的心思,竟是直接將雙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你們如此認為,那就把我抓緊去吧。”

她的手腕上還帶着手銬,從帶上去開始,就沒有摘下來過。

這樣的舉動和態度,落在這警察眼裏,分明就是挑釁!

那警察在喬魚的面上和身上,都掃了幾眼,見她衣着普通,身上也沒什麼貴重首飾,更加認定了她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即便得罪了,也沒什麼要緊。

所以,語氣就更殘忍和凌厲起來,若是換了旁人,只怕都要嚇得心肝顫抖了。

“喬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區和我們北區的手段可不一樣。我們北區,有很多的辦法讓人招供。”

聞言,喬魚竟是忍不住失笑出聲,她無意識的晃着自己的兩隻手,“這話說的有意思,好像我就是犯人一樣,你想要我招什麼供?需要我畫押嗎?”

“你——”警察咬牙,看着她的模樣惡狠狠地,似乎恨不得直接打她一頓似得。

喬魚抬起下頜,不卑不亢的樣子,倒是真讓他有幾分膽怯。

若是這女人害怕倒也還罷了,他們就更有辦法讓她說出夏筱茶的下落。

擔心就擔心在,這女人什麼都不怕!

警察面色鐵青,瞧着她看了半晌。

繼而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便從暗櫃裏拎出了一個電棍。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支起電棍,直接指向了喬魚,強硬的態度,滿滿的都是威脅。

喬魚腿肚子打顫,卻依舊沒有求饒半句。

那警察見狀,打開了電棍的開關,正要朝着喬魚的身上打去!

敲門聲卻在這時驀地響起!

‘咚咚~’的悶聲,着實有些不巧了。

擔心是外頭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怒氣橫在胸口,卻只得先放下了電棍,讓外頭的人進來。

“進來。”

他話音落下,外頭的人便推開而入。

進來的時候,首先瞥了喬魚幾眼。

那幾眼中,意思可着實的有些怪異,讓喬魚猜不透這些人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心裏在想什麼。

那似乎是一名地位不高的,專門來傳話的小警察。

所以進來以後,這位想要對她用私刑的警察也沒什麼好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他嗎什麼事,沒看到我再審訊犯人嗎?”

那小警察先是連聲的道了歉,而後直接趴在了這名警察的耳邊,窸窸窣窣了幾句。

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可那視線,卻不斷的朝着喬魚身上看來。

似乎有些戰戰兢兢的……

他說完,就連忙退到了一邊,有一種想把自己裝扮成隱形人的感覺。

那名想要對喬魚動用私刑的警察,臉色簡直堪稱調色盤了,變化萬千的看起來竟有些好笑。

他深吸了幾口氣,看向喬魚的目光,從最開始的惡狠狠和不屑,逐漸的轉變為打量和試探,甚至還有不可置信。

半晌過去。

他竟是直接丟開了手裏的電棍,微微俯身低首,朝着喬魚就走了過來。

喬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卻見他竟直接踱步到了她的身後,從兜里拿出了手銬的鑰匙,替她開了鎖。

口中還連連的道歉“喬小姐,剛才誤會一場。不好意思,我們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您不要往心裏去。”

這警察說完,還笑眯眯略帶討好的看着她。

喬魚着實愣了好一會兒,實在有些不明所以“警官這是玩的哪一出?”

“不不,哪敢玩啊,是我們的失職,我們抓錯人了!這就送您出去。”

警察連連擺手。一邊說著,一邊半扶半推的就帶着她往外走。

*

喬魚還是有些愣愣的,不知道這些警察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

可心裏卻也同樣的還在擔心,擔心他們這是另外一種計策……

先軟后硬,如果她還是不說,可能接下來的私刑,比那個電棍還要可怕!

不過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完全沒有事實依據。

可是,她卻在踏入休息室的時候,一顆正在打鼓的心,徹底的放下來了。

警察帶着她走進一間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入目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他。

鐵灰色的西裝,款款優雅。

幹練的短髮,昭顯着精明利落。

出色的五官,仿若上帝寵兒。

這一刻的宋牧衍,猶如天神降臨。

他總是會在她無助失措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眼前,而後將她帶出泥沼。

“宋先生,喬小姐在這兒。”

那名警察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意,點頭哈腰的模樣,和方才在審訊室時候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

怪不得,他的態度突然好了呢,大概是知道了她是宋牧衍的妻子。

看來,宋牧衍這個名字,在安城真是個救命的良藥!

那麼一刻,喬魚忽然覺得,他在她心裏的形象,瞬間就高大了起來。

那名警察許是擔心宋牧衍計較這件事,畢竟,他們抓的人,可是他的妻子啊!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宋牧衍的姐姐,會讓他們去抓他的弟媳婦呢?

他們是不是真得抓錯人了?

“不好意思宋先生,我們不知道……我們抓錯人了!”

那警察點頭哈腰的連連道歉,審訊室里的另一名警察,知道宋牧衍和喬魚有話要說,直接拽過了那警察的脖領子,將人拎了出去。

“還不走!”

*

待那兩名警察離開,宋牧衍才踱步至喬魚身前。

每走一步,都距離喬魚心底最深處的柔軟更近了一分。

而他每說一個字,也更是讓喬魚的心頭一顫。

他問“沒事吧?”

她低首,嗓音有些悶悶的,囁嚅着像是在自言自語“……沒事。”

“去找夏筱茶了?”他聽起來淡漠至極的嗓音,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可就是這麼一句,讓喬魚心底方才的柔軟和感動,頃刻間蕩然無存。

只餘下了擔憂和驚慌。

她的想法,在宋牧衍面前,無可遁形。

“事情我都知道了。”他繼續說道。

喬魚眉頭緊緊地擰着,腳掌上還是傳來疼得錐心的感覺。

她抬首,一雙水眸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讓人震驚萬分的事情一般。

她問他“為什麼你的消息總是這麼靈通?”

語氣之中,似乎夾雜着一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聞言,宋牧衍卻唇角一彎,自嘲的搖頭“靈通嗎?我已經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他說著,頓了頓,話鋒一轉。

涼涼的嗓音,讓喬魚覺得有些后怕“你知道北區審問犯人的手段嗎?”

“我不是犯人。”她的反駁,完全是下意識的。

他卻輕笑一聲,接着道“一樣的。無論你是不是犯人,進了北區的警局,就別想着安然無恙的出去了。”

他這算是在告知,方才的情況有多麼的危險嗎?

是啊,若不是他出現的及時。

又或者是那個傳話的警察再晚一步,她可能已經被那個警察給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她還沒想過,自己會死在警局裏吧。

喬魚此刻,低着頭。

白皙飽滿的額頭,漂亮的髮際線,如墨一般的髮絲,盡數的落在了宋牧衍的眸底。

她的雙手纏在一起,不知所措的糾纏,深深的糾纏。

這代表着她的不安。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清晰的探索。

他長指伸出,略微一勾,就將她的下頜抬起。

他的語氣儘管淡然,卻能深深的牽引了喬魚的心。

“她將這樁案件報到了北區,就是為了防止我插手。”

其實,喬魚還是感動的。

他大概很擔心她吧。

他現在,應該是在提醒她,一定要萬分的小心宋荔媛吧。

可她這樣的念頭,只是略微轉了一瞬。

他卻又突然開腔,話題轉換的未免太過生硬,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喬魚沒反應過來。

他問出的,竟是茶茶的下落……

“夏筱茶在哪?”

他低醇磁性的嗓音,一點一點的灌入耳畔,將方才氤氳在喬魚心口的脈脈溫情,盡數的搗毀。

他竟然,也想知道茶茶的下落嗎?

他為什麼想要知道她的下落,難道他也和宋荔媛一樣的想法,要將茶茶繩之以法嗎?

雖然知道茶茶是犯了法,可她的私心,還是不想交代出茶茶的下落。

若是他們自己找到了茶茶也還罷了。

可她怎麼能說出她的下落呢?

畢竟這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有許多責任,都在她的身上!

雖然茶茶沒有告訴她,她到底去了哪裏。

但是依照着她對茶茶的了解,她無外乎就是回了老家或者是出國。

而出國,只有一個地方她會去——那就是倫敦。

因為她記得,茶茶曾經說過。

——她很嚮往倫敦的警司,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去看看!

“你說什麼?”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懷疑自己方才,大約是聽錯了?

可現實,往往都喜歡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宋牧衍面不改色,只是擒住她下頜的手,微微收緊,嗓音低緩的又重複一遍“夏筱茶,在哪?”

這一次,喬魚絕對的聽清了。

他確確實實的,是在打探夏筱茶的下落。

她面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凄楚和失望,落在宋牧衍的眼底,竟是那般的刺眼和不舒服。

“你也想抓她回來?”

他很明顯的,看到她的紅唇,在顫抖。看到她的瞳孔在急劇收縮!

他故意視而不見。

此刻,只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她在哪?”

豈料,他話音才落下,喬魚就忽然一把將他的手打落,而後不容分說的直接將他推開,接着抬步就要往外跑!

宋牧衍的反應快,在她快要跑到門口的那一瞬間,就將她給揪了回來!

他一字一句的,在告訴她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那也是,夏筱茶必須回來面對的事實!

“小魚乾,你要明白事情的重點,夏筱茶,她撞死了人,沒人能救得了她。”

“你真的想要抓她回來?”

若說方才,她還不是那麼的確定,她還覺得,他只不過想知道茶茶的下落而已。

可現在這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他不過和宋荔媛一樣的想法,要將茶茶抓回來,繩之以法。

可他難道不知道,她和茶茶的關係有多好嗎?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小魚乾!”

宋牧衍面色沉了,鐵青的模樣,看起來竟是有些陌生。

陌生到,她彷彿不認得了。

喬魚也拔高了聲線,梗着脖子和他吼“宋牧衍,如果你想抓一個人去認罪,為你的侄子償命,那你抓我好了!那件事,本來就是茶茶帶我受過,如果不是茶茶那天去了酒庄,那麼第二天出現在報紙上的人就是我,也許……”

她說著,猛然頓住。

一想到那件事,她就覺得心底泛酸。

茶茶其實算一個很偏激的人吧,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她第一個念頭,大概就會開始怨她。

她們的感情,再都回不去了。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字字如同傷人利刃。

傷害了宋牧衍,同樣的,也傷害了她自己。

“我也會和她做了一模一樣的舉動,撞死宋宸也說不定——”

“夠了!”宋牧衍聽不下去了,厲聲將她的話打斷。

他雙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肩上,防止她突然逃走。

“你告訴,她在哪?我會將她送到賀北琛那裏,不會讓她在獄中受苦,這些你都可以放心!”

喬魚看着他。

他衣冠楚楚的模樣,聽起來像是再為她與夏筱茶考慮。

可實際上,不也在做着和宋荔媛一樣的事情……

“不可能!”

她堅定的態度,讓宋牧衍覺得頭疼。

從未發現,她竟是這般的執拗。

難道她一個字都不說,夏筱茶的行蹤就能蠻一輩子嗎?

宋家的權勢和關係網,想要找到一個夏筱茶,只要肯花費時間和關係,絕對不會允許她逃之夭夭的。

可喬魚,根本都想不到這一層!

她就是一口咬定了,不知道夏筱茶的下落,“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就算我知道,也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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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愛第一長媳,總裁談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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