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百一十一藏了一半解藥
楚宅。
夜半無聲。
鐵手在門外把守,來回的在門口踱步似乎在等什麼人。
“咕咕,咕咕……”布谷鳥的叫聲引起了鐵手的注意,他抬手將後門推開,見來人,道:“水之姑娘,大王等你多時了。”
月色瀰漫。
橘色的燭光映照在整個楚宅。
奢華的房內,牆壁上是名貴的畫,窗咎上擺着鮮花兒。
水之推門而進,楚凌軒慵懶的飲酒,那張狂傲不羈的臉上凝着一抹冷漠,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水之:“事情辦的怎樣。”
鐵手將門闔上。
水之擰着水蛇腰來到楚凌軒跟前,打量了他的房間一圈,咯咯一笑:“大王,你的品味何時這麼詩情畫意了,牆上還弄上畫兒了,還有這花兒,怎的有一番女子的氣息。”
楚凌軒呵斥她:“你懂什麼,依紅妝喜歡畫兒和花兒,等她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切心情會變得很好。”
聞言,水之一笑,給他潑了一盆涼水:“呦,我們大王何時這麼深情了,對那個依紅妝這麼好,大王,她不喜歡你,她喜歡那個小白臉兒,就算你把房間弄的再合她心意,想必她看到你后也高興不起來吧。”
話落,楚凌軒如一頭兇悍的獅子奔到水之跟前兒,一腳將她踹開,眸底皆是憤怒:“若是再亂說話,孤王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水之被踹的直咳嗽,她被楚凌軒渾身散發的戾氣嚇壞了,立刻跪在地上:“大王,水之知錯,請大王原諒。”
“若是再有下一次,別怪孤王心狠手辣。”楚凌軒重新坐回舒適的木椅上,雙臂搭在扶手上。
水之連連點頭:“大王,一切都按照大王的計劃來進行。”
“恩,很好。”楚凌軒滿意地說:“孤王就是要讓她主動來找我,不過夜元澈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他應該順了你的要求吧。”
“大王睿智。”水之道。
“恩,猜到了,夜元澈他是不會讓依紅妝靠近孤王的。”楚凌軒知道一個男子對自己喜愛女子的佔有欲:“你就繼續進行,順利進宮,順利當你的皇后,蛇毒慢慢的解,你也要從中透漏給依紅妝一次性解蛇毒的解藥在孤王這裏。”
“是,大王!”水之響亮地答。
楚凌軒忽地俯身,握緊雙拳,警告她:“不要動依紅妝的注意,若是讓我知道你傷害了她,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大王,你當真真心喜歡依紅妝?”水之起身,慢慢褪去自己輕薄的外衫。
在水之的印象中,楚凌軒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也不會對哪個女子付出真心。
“孤王何時說過喜歡她,只是她對孤王還有用,孤王不想這麼快讓她死,要死也是死在孤王的手上。”楚凌軒言不由衷的說。
水之輕呵一笑:“只怕大王用了真心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一個戲子懂什麼!”楚凌軒的聲音忽地抬高。
“好,我一個戲子不懂。”水之望着楚凌軒,眼底浮現了一抹哀傷,她跪在楚凌軒面前,仰望着他:“大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娘親死了你就收留我,你喜歡聽我唱戲,我就一直唱給你聽,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么?”
“水之,不要忘了,不要跟我談情,除非你不想在我身邊做事了。”楚凌軒冷漠地警告她。
她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心裏真的裝不下她。
感情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勉強的。
“我知道,大王是永遠不會喜歡我的。”水之說著說著有些哀傷,聲音都有些哽咽。
楚凌軒不想看她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煩意亂,揮揮手:“起來吧,不必對我這樣俯首稱臣的。”
水之起身,坐在楚凌軒的跟前兒,挽着他的手臂,含情脈脈:“大王,我都幫你做事了,今夜可不可以……”
她想讓他要自己。
“水之,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子來看,這種要求以後就不要提了。”楚凌軒推開她,聲音冷漠。
水之覺得自己很羞恥,她咬着唇:“為什麼,凌軒,那次你就要了我。”
提及那次,楚凌軒有些不悅:“那次是意外!我們都喝多了!”
“凌軒……”水之有些不甘心。
“退下,回去。”楚凌軒下了逐客令。
水之拗不過他,只好退下,來到門口,看着悶悶不樂的楚凌軒,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凌軒,愛情這個東西是不能勉強的,就算你用計謀讓依紅妝來找你,你確定你能留得住她的心么?”
“滾!”楚凌軒揚手將酒壺摔在了地上。
地上碎片橫生,泛着噼里啪啦的脆響。
鐵手闖了進來:“大王。”
“都滾出去!現在不要來煩我!”楚凌軒大怒。
他們離開,闔上門。
淡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鑽進來,灑在窗咎上的蘭花兒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楚凌軒信步走到窗咎前,閉上眸子,問着蘭花的味道,恍若依紅妝就站在他的跟前兒。
他伸手一抓,空的。
失望的滋味兒如毒藥吞噬着他的五臟六腑。
這是怎的了,不是說好了利用依紅妝來報復夜元澈么,怎會如此的難過。
他倦了,睡了。
睡夢中夢到了那讓他不願回憶,痛苦一生的噩夢。
鮮血,四處都是鮮血。
夢中的自己才十五歲,他眼睜睜的看着中原的先帝,也就是夜元澈的父皇帶着千軍萬馬手握長矛踏平了他們北朔,殺掉了他的爹,殺掉了他的娘。
楚凌軒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驚嚇的起來,望着周圍才發現原來是夢。
夜元澈服了水之的解藥后,蛇毒慢慢的被驅散。
他靜靜的佇立在窗咎前,*未睡。
大旱災情嚴重,觸及到了周邊不少的藩國,因每年都給中原上貢稅,但今年因為旱情嚴重,許久不下雨,所以種不出糧食,長不出莊稼,所以無法上貢稅。
蘇青山快馬加鞭的帶着奏摺來到避暑山莊。
這一日,依紅妝她們到小溪邊遊玩。
夜元澈的房間裏只有他自己,所以蘇青山可以不必避諱的跟夜元澈稟告情況。
“皇上,現在周邊的小藩國不知怎麼了,都聯合起來今年不繳稅。”蘇青山將奏摺遞給夜元澈看。
奏摺在夜元澈的眼皮子底下一過,他的眉目寒凜,捏着眉心:“竟然在同一個日一起罷上,看來他們是商量好的。”
“皇上,他們好大的膽子!”蘇青山有些憤怒,這幾年都是老老實實的上稅,今年卻敢造反。
夜元澈唇角一勾,搖搖頭,骨節修長的長指叩着奏摺:“他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敢造反的人是他們身後的人。”
“身後的人?”蘇青山疑惑道。
“楚凌軒!”夜元澈篤定地說:“這幾年,楚凌軒忍氣吞聲在北朔之國你以為就是每天找女人玩樂?他私下跟那些藩國的人勾結的時候我們怎會知道。”
蘇青山點點頭:“皇上,那現在該如何好。”
將奏摺闔上,綢緞的黃-色昭示着夜元澈的九五之尊,他怎能被他們威脅到。
楚凌軒一次次的挑釁他的底線,他這次絕不能姑息!
“讓朝中的大臣們不要亂,更不要有自己的小心思。”夜元澈眯起龍眸:“不要管他們的威脅,稅照樣繳,給他們一個時間,在入秋前必須繳上,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是!”
蘇青山帶着奏摺火速回宮。
深夜。
夜元澈拉着依紅妝來到避暑山莊的後山上練習武功,他告訴依紅妝,早晚會派上用場。
他的心裏明白,要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了。
練武過後,兩個人窩在樹根下歇息,夜元澈攬住紅妝的肩膀:“紅妝,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離開我。”
“好。”
“另外。”夜元澈的口吻忽地嚴肅起來,扳過她的身子,看着她:“我的蛇毒定會解決,你不許去找楚凌軒,若是你偷偷背着我去找他,我定不會原諒你。”
依紅妝的眼底有些閃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別過頭,眸底儘是擔憂:“可是你的蛇毒很嚴重。”
“不會死的。”夜元澈淡淡地說:“蛇毒而已。”
水之成功利用蛇毒暫且控制住了夜元澈,夜元澈第二次服用解藥時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含在了口中,待水之離開后,將那半毒藥讓蘇青山拿回宮中讓太醫驗出裏面的成分。
他絕不能永遠受他們的控制!
但是,夜元澈不知道的是水之的解藥里的成分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藥材,這份藥材能夠一次性解開蛇毒,而水之給他的解藥只能暫時控制。
真正的解藥在楚凌軒那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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