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強勢出手
十天之後,風逸盤坐在一個山坡上,清風吹得一身黑袍咧咧作響,一頭墨發隨風而起,飄逸至極。
“可惜了,還是突破不了六重天,看來是我太心急了。”風逸在斷南山脈修習了十日,脫凡六重天的修為更加穩固,可突破幾次也沒有到七重天。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自然也有風逸高興的,風逸通過多次摸索發現,以前不能使出天魔指主要是因為靈力不夠,現在自已雖然沒有突破到七重天,但靈力卻比以前更加渾厚,天魔指,讓風逸無比的期待。
丹田之中,靈海涌動,紫色靈力全力運轉,大量的靈力沿着奇經八脈流轉,像一條條星空古路,沿着星河匯聚到右手手指。
天魔指第一指“星之痕!”
風逸一聲爆喝,並指如劍,頓時感到全身的靈力不斷的向手指涌去,身體有一種被一瞬間掏空的感覺,體內的星河像是突然爆炸一般。
星之痕,出!
轟!
伴隨一聲巨響,對面的幾丈小山坡瞬間被毀成一處平地,還散發出一股股濃濃的焦味,氣勢的餘波還迴旋在半空之中。
“好強大的破壞力,雖然消耗靈力很多,但這威力真不是蓋得。要知道,這還僅僅是天魔第一指,後面的幾指豈不是威力更大。”風逸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在心中暗暗揣測。
良久,風逸的身體才漸漸恢復體力,風逸更加的清楚,現在的自已還不能隨便使用第一指,不然用過之後就任人宰割了。
呼!
凝諾,我來了,玄陽宗,我也來了!
凡陽城楚家,自從風逸走後,這裏變成了玄陽宗的行宮,沒辦法,玄陽宗雖然在南域只是一個小派,但在楚家面前卻是一個龐然大物。
楚雲天的修為不過剛剛靈武境第二脈,在凡陽城已屬第一。但與玄陽宗宗主雷武的靈武第七脈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玄陽宗的人來了之後,便要挾讓楚雲天交出風逸,得知風逸已經離開之後,便準備去追殺。可卻意外得知楚家家主之女楚凝諾是風逸的未婚妻。雷武便想出一計。用楚凝諾引風逸上鉤。可已經過去十四天了,風逸還是沒有來,雷武可是相當著急。
雷武終於忍不住了,走進一個僻靜幽香的閨房,極度的不耐煩,”楚小姐,這都十四天,我看那風逸是不會過來了。”
“不,他,一定回來的,我相信他。”暗紅色的窗邊坐了一個白衣女子,朱唇微開,眼瞳之中帶着淡淡的憂傷,卻又有一絲堅定,臉龐瘦削,花容月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釋放出幽靜音律,絕美,傾入人心。
一個多月不見,凝諾已然瘦了一大半。
此女正是楚凝諾,雖然玄陽宗是以凝諾來要挾風逸,但卻不敢對楚凝諾怎樣,畢竟,這次玄陽宗是為仙靈宮辦事,而仙靈宮自詡為天下正道勢力,若是自已做出一些過分的事,雷武相信,仙靈宮一定會選擇犧牲自已,來保全仙靈宮的名譽。
更何況這次還有許多修士遍佈在凡陽城,自已做什麼事都逃不過世人的耳目。因此雷武也是十分鬱悶的,本來自已不過只是想拿下風逸,去交換一件靈器。不曾想弄成現在這個局面。若是風逸不來,自已不僅什麼得不到,還會被天下人恥笑。
“楚小姐,你確信風逸會來。”雷武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風逸肯定會回來的,不過凝諾請求雷宗主繞獃子一命.。”凝諾目光楚楚的向雷武哀求道。
“哎,楚小姐,在下說了多少次,他的生死不是我能決定的,從古至今,還沒人能在聖道追殺令之下活命。”雷武嘆了一口去,轉身走出房中。又留下一人發獃的凝諾。
此時,風逸換上了一襲白袍,來到了凡陽城城下,來到這裏,也就沒必要隱藏身份了。
兩扇青銅大門,突然”咯吱,咯吱“的打開了。
風逸剛進城,便被在此等候多時的玄陽宗十五名內門弟子包圍,為首的人叫王羽,不過二十歲,已有脫凡七重天的修為,是玄陽宗年輕一代的翹楚。
“你就是風逸吧,快快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王羽一身白袍,纖塵不染,一頭墨發隨意披下,手拿一把光芒四射的長劍,頭顱微低,不知道是和風逸在說話,還是手中的那把寶劍說話。
“是嗎,我看還是你們一起上比較好,免得浪費本少爺的時間。”風逸冷言反擊,負手而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風逸此話一出,頓時激怒在場所有人,大家誰都知道風逸是個低下的修武者,今日他們一群修仙者竟然被挑釁,怎麼能忍,此時都恨不得將風逸碎屍萬段。
“真是太囂張了,竟然想同時和我們十五個拼殺。”
“一個廢物而已,還真以為自已是戰神榜的天才。”
“跟他說那麼多幹嘛,先宰了這個狂徒再說。”
一個脫凡五重天的年輕弟子實在看不慣風逸的囂張,一聲爆喝,手持長劍從平地躍起,飛出數十米遠,想一劍刺穿風逸的心臟。
“受死吧。”
風逸輕蔑一笑,雙指夾住長劍劍身,紫色靈力運轉,將長劍瞬間被折斷,身形快速移動,將其脖子抓住,順帶着將他的身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地面上的石板化為碎屑,年輕弟子早已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什麼?”
風逸隨意的一招便重傷一名五重天的弟子,頓時將剩下的十三人震住。唯有領頭的王羽還算淡定,當即作出決定:“此人的修為實在詭異,我們先聯手拿下此人。”
王羽加上另十三名高手將風逸包圍,每個人都散發出無盡戰意,直衝蒼穹,好像要將風逸活撕了一樣。
“正和我意!”風逸不僅沒有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懾,反而被激起無限戰意。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浩蕩神威。
王羽手中的長劍寬兩尺,長七尺,是一柄玄器上品級別的神兵,威力不可度量,是雷武獎勵給他的一把上品玄器。
此時長劍之上寒氣滯空,冷光奪目刺人,率先向風逸刺來,其他十三名高手也同時出手,分別攻擊風逸的身體各處。
風逸暗自運轉影魔訣第一層,手掌之上頓時燃起三尺高的紫色火焰,一把向王羽的玄器長劍抓去。
“居然想徒手抓玄器羽寒劍,不知道是你無知,還是純碎想找死。若是我修為足夠,此劍足以冰封一座大山。“王羽一手持劍,一手不斷捏着法訣。
無數天地靈氣不斷地湧向劍鋒,在劍身之上凝結出一根根冰錐,七尺劍身頓時變成三丈長,一道道凝成實意的藍光閃現,似要刺破蒼穹。
風逸的雙手充斥着靈力,運轉全身的力量,將劍鋒抓住,大吼一聲,欲將羽寒劍給折斷。
錚!
手中的玄器長劍從王羽的手中飛出,並沒有斷掉,風逸心中有些吃驚,動作卻沒有停下。
十五虎之力!
風逸全力的一拳擊出。
王羽感覺到一股巨力沿着胸膛傳來,接着內臟便被震碎,,整個人也被風逸一掌拍飛百米之遠。
風逸也暗暗吃驚,自已的肉體經過魔力的淬鍊,依然無法撼動玄器。
羽師兄竟然也被他一招擊殺了,我們絕不是他對手,快去稟報易長老和木長老,兩位長老是靈武境的高手,一定能降伏此子。慌亂的人群中有人叫囂道。
“可笑,你們認為還可以逃掉嗎?”
轟!
風逸突然躍起十丈之高,全身被紫焰包圍。
嘭!嘭!嘭!
風逸連發三掌,瞬間將三名敵人擊斃。接着更是發出幾道靈氣指劍,擊殺數名對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僅剩下的三人分三個方向跑去,已有百米遠。風逸用靈力操縱玄器羽寒劍,全力揮出一道弧形劍氣,向著三個方向波動而去。
噗!噗!噗!
最後的三人也應聲而倒,吐血死去。風逸將羽寒劍收回手中,右手輕輕的撫摸着劍身,寒冷刺骨。
“好一把羽寒劍,果然不凡,而且此劍至陰,正好符合影魔訣的至陰至寒的特性。以後就跟着本少爺吧。”風逸輕笑道。
風逸很高興,現在自已苦修四十多天的成果終於得到了驗證,又得到了一把玄器。
風逸手持羽寒劍,威風凜凜,孤身一人走在城中的街道。
一步!
兩步!
三步!
街道兩旁聚集的修士越來越多,氣氛卻是越來越寂靜,寂靜的只剩下風逸的腳步聲。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是強者之間的戰鬥。
幾十丈開外。
玄陽宗的木、易兩位長老各自手持一柄玄器,並肩而立,一身磅礴的氣勢震懾全場,引得漫天氣流互相衝撞,傳來一聲洪亮的虎嘯。是靈武一段位的修為無疑。以往靈武一段位便是凡陽城最高的修為,現在卻出現兩位對付凡陽城曾經的“獃子”。世事就是那麼的無常。
“風逸,交出羽寒劍,束手就擒,本長老留你全屍。”
“沒錯,否則我們只能將你碎屍萬段。”
說著兩位長老便將全身的氣勢壓向風逸,想逼他束手就擒。
風逸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將自已震飛,立即將羽寒劍插進青石板下,暗自運轉影魔訣,丹田之中,魔力和聖善之力不斷旋轉,調轉起全身的力量。風逸漸漸感到自已的身體穩固了下來。
“靈武境果然厲害,他們之間的如何一位我都不敵,更不用說二對一了。”風逸雖然自信,可是不傻,知道現在的自已除非動用天魔指,否則必敗無疑。
“不必那麼麻煩了,你們還是一起來吧,若是一招不敗你們,本少爺自刎於此。”風逸依舊狂妄的說道,風逸權衡之下還是準備動用天魔指,如此,現在也就沒必要唯唯諾諾了,不如依舊強勢。
“真是大言不慚,易師弟,隨我一起誅殺此子。”
兩人行動如電,矯健如龍,雙腳離地一尺,十幾丈的距離瞬間便至。木長老拎着一柄五尺長刀,攜一股肅殺之氣,捲起數丈火浪就要斬向風逸,易長老緊隨其旁,祭出一柄靈鏡,頓時一大片紅雲浮現,射下熾熱的紅芒。
風逸放下羽寒劍,雙手快速的變幻的手勢,將全身的靈力運轉到一處,最終並指如劍。
“遊戲結束,給我敗!”風逸冷喝一聲。
天魔第一指,星之痕!
轟隆隆!整個戰場靈氣瀰漫,無盡的白炙的光芒,好似漫天的星斗鋪天蓋地。刺入了眼瞳最深處,讓人閉上了眼睛。
“到底誰勝誰負,怎麼看不清楚?”路人甲發出一聲疑惑。
“肯定是玄陽宗的長老贏了,這你都看不出來。”路人乙鄙夷的看了看甲。
“兄台,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路人甲依舊一副迷茫的樣子。
路人乙似乎很滿足甲的表情,當即自豪的說道:“你看那白芒之外就知道了。”
只見白芒之外,風逸的身影如同殘破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
“卧槽,這都不死,這風逸實在太變態了。”又有人**粗言。
“不對,是風逸贏了,太不可思議了。”終於有人看清了整個場面。
白光已漸漸散去,戰場之中,木、易兩位長老倒地不起,屍體殘破不堪。兩把玄器被震出幾十丈遠,引得一片人哄搶。
風逸用羽寒劍支撐起身體艱難的站起,依舊心有餘悸,這兩名長老太強了,自已使出封魔指也受了重傷,若不是聖善之力善於療傷,保自已一命。自已也是必死無疑。可是聖善之力用一分就少一分,這就意味自已離化魔越來越近了。
不過現在風逸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此時體內靈力消耗一空,又身受重傷,可還得撐下去,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風逸服下幾顆回靈丹和療傷丹,全力運轉轉聖善之力療傷,繼續向前走去。
因為,還有更強大的敵人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