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計劃
“我先說一句哈，介於你工作上的表現很突出，我們決定以後給你每個任務都增加30%的傭金，這是我們的誠意，真心希望你能做出一個對大家都好的決定。”
十分真誠的說出這番話來的是吳媚兒，本給了霍得華一個星期思考，沒想到他三天就有答案了，今天正是霍得華通過看守他的人員找吳媚兒過來對話的。
霍得華若有所思的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他那模樣看上去似乎胸有成竹，這次看守霍得華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他的站姿來看應該是部隊退伍的士官，在沒有得到結果以前吳媚兒更是安不下心來，始終站着同霍得華對話。
“說到底我們是利益共同體，離開了你們我又能做什麼呢？”霍得華說著對吳媚兒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吳媚兒自然是受用，臉色也由擔心漸漸為安起來。
“不過為了同你們更好的走下去，我有幾個要求。”
又變得不安的吳媚兒保持平靜的態度道：“你說。”
霍得華娓娓道來：“第一，殺人放火的事我不幹，第二，毀屍滅跡的事我不幹，第三不管你們安排誰跟我上樓都得聽我的。”霍得華口裏上樓的意思就是翻牆入戶。
吳媚兒思索了一陣，隨後緩緩說到：“可以聽你的，只是任務出了問題也得算在你的頭上。”
霍得華點點頭說：“很合理。”
得此結果，吳媚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到：“我們沒看錯人，你的確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以後好好乾吧。”
霍得華露出謙虛的神態對吳媚兒說：“你們也不錯，又給我加工資又答應了我的要求，夠得上是一個好老闆了。”
吳媚兒受用的點點頭隨即對一旁站姿標準的這個監視人員說到：“從今天起你們只負責霍得華的安全，不限制他的自由。”
這個四十多歲的退伍士官明白似的點點頭，霍得華看見這一幕舒坦多了，畢竟這下徹底自由了。
市公安局的‘壁虎’專案組的大辦公室里，刑偵處長正在台上講解新一步的案情通報會，台下坐着十幾個身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也包括石濤，他們看上去情緒不高，有些警察甚至還愁眉苦臉，因為‘壁虎’的案子還沒破又出了一件命案來，通過痕迹學家現場偵查的結果來看這起案件的入室手法同‘壁虎’如出一轍，換言之就是‘壁虎’在專案組的眼皮子底下又鬧出一個案子來，還是一件命案。
石濤的心情比起周圍的同事來說複雜得多，一方面他知道壁虎就是霍得華，一方面他又被霍得華身後的那些人威脅着，是進是退至今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
市公安局長突然從後面推門進來，站在台上的刑偵處長不知道局長突然過來幹什麼，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要說所以停下了正在進行的案情通報會，石濤與眾警察轉臉望向公安局長，只見他臉色凝重背的手低着頭一聲不吭的朝講台走去。
石濤與眾警察正在疑惑之時局長已經站到了講台上，一旁的刑偵處長知趣的退到了旁邊，局長並沒有望向大夥，而是繼續低着頭鐵青着臉愣了好一會兒。
嘆了口氣的局長抬起臉來對大家說：“今天秦廳長過來我的辦公室了，他明確表示如果一個星期後這個案子再沒有眉目我就可以提前回家了，我要對你們說的是如果一個星期後這個案件再沒有進展專案組就解散了，由公安部接手，至於本專案組的成員，全部辭退！！！”
台下的警察們頓時一片嘩然，沒有人想到會有這麼嚴厲的處罰措施，連站在局長後面的刑偵處長都不淡定了，誰的衣飯碗被砸了都很難冷靜下來，虧得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因此克制自己的能力還行，所以沒有出現大吵大鬧的情況。
石濤更是咽不下這口氣去，他明明已經知道‘壁虎’是誰卻不敢說出來，不由得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一個人去找霍得華讓他自首，如果先把案情彙報了也許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此時的他自責到極點了，臉上滿是痛苦。
一個不甘心的警察站起來對局長說：“局長，我們專案組可沒閑着，大夥兄弟們都是拼了命的再查這個案子，我老婆剛生下女兒來我一天都沒陪過她，自己選擇當了警察我也不怨誰，但是懇請你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吧，哪怕一個月也成啊？就算了為了這身警服我相信大家都會豁出去的。”
這個警察說完後身邊的警察們都紛紛點頭響應，連局長旁邊的刑偵處長也露出同情的神態來。
公安局長沒有露出絲毫的同情來，反倒黑着臉說：“我寬限你們誰來寬限我啊？想保住飯碗那就在這個星期內搞出點實質性的進展來，要求秦廳長給時間兩手空空的行嗎？明着跟你們說了吧，要還是這麼毫無進展的發展下去我和你們都得給這個案子背黑鍋，我們這幫警察的榮譽都得砸在這個案子上。”
再也忍不住的石濤突然站起來，他想着就算全家都被這些人傷害了也不能丟了警察的榮譽。
台上的公安局長和一旁的刑偵處長愣愣的望着石濤痛苦的臉龐，等着他說出自己的意思，周圍的同事們也都同情的望着石濤，希望他說出點能夠說服局長寬限時間的辦法來。
就在準備和盤托出的那一瞬間石濤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李月琪，痛苦的他始終接受不了失去她們的這個現實，最終眼含熱淚的說出來：“我要辭職。”隨即便不顧一切的跑出了專案組的辦公室，這個舉動讓專案組的情緒徹底跌落到谷底，所有人包括台上的局長和刑偵處長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了。
石濤含着熱淚一直跑到市公安局大樓後面的一排樹林裏，崩潰的他跪在一顆樹旁嚎啕大哭，他恨自己對不起這身警服，他恨自己的懦弱。
一天後，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石濤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里打好了辭職信，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一了百了是最好的辦法吧，至於辭職以後的去向石濤還沒想好，不過他會一個人跑到遠方的青藏高原去呆一段時間。
自從那次神叨叨的拉着李月琪出逃結果被人砸車以後，石濤同李月琪就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境地，主要還是石濤不肯告訴李月琪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站在李月琪的角度石濤根本就是一副不正常的狀態，兩個人幾乎打出了死結，好久都沒快樂的說過一次話了，眼下石濤要做出影響他一生的決定了，真是無比的希望李月琪同他站在一起，既然辭職了就無所謂告訴李月琪這些事了，於是他撥通了李月琪的電話，可是李月琪並沒有接石濤的電話，她不知道石濤要說什麼，只是已經受夠了他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氣還沒消。
石濤當然明白李月琪還在生氣，她不接電話就算了，心裏想着辭職了直接去電視台找她吧，總有會說清楚的時候，也許那時候的李月琪也許支持自己辭職的這個決定吧，如此想來石濤有勁多了，把手機放在桌上打印起辭職信簽上自己的名字就拿着朝局長辦公室走去了，只是他剛走到門口自己手裏里那熟悉的來電鈴音又響了起來，以為是李月琪回過來的電話石濤趕緊又折回辦公室拿起手機看，沒想到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石濤疑惑的接起了電話一聲不吭。
“石濤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石濤一聽就辨出了是霍得華，然而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霍得華，石濤馬上沒耐心的說到：“你他媽的還沒從樓上摔下去砸死啊？”
正在一處商場裏賊眉鼠眼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的霍得華握着話筒連忙說到：“我他媽千辛萬苦的才給你打通了這個電話，第一句你他媽的就咒我去死，本還想和你商量下這個案子的事情，既然你他媽那麼希望我去死，那我他媽還和你說個屁啊，你他媽一輩子都別想破這個案子了。”霍得華說完後生氣的掛斷了電話便從電話亭里走出來。
被掛斷電話的石濤一下子愣住了，不過幾秒鐘他就反應過來了霍得華有可能是要答應他做卧底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大家都有救了，局長不用辭職，專案組不用辭職，靜悄悄的摸清這些人的底細然後一鍋端了，誰也不會受到傷害，石濤趕緊又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現在的他只求觀音菩薩保佑霍得華接起電話來。
霍得華沒走多遠電話亭里的鈴聲就響了，他大概都知道是石濤打過來的，為了給自己博得更有利的生存條件霍得華還是回過頭去接起了這通電話。
“你要和我說案子的事情嗎？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找你。”石濤感到霍得華接起電話后迫不及待的講出來。
石濤到底還是聰明的，隨便跟他提一下這件案子便知道裏面有戲，馬上態度來了個180%大轉彎，霍得華因此消氣了，對着話筒說：“晚上11點，我們小時候常去的地方。”接着就掛斷了電話走出了電話亭，這時的他還不停的東張西望，如果他偷着聯繫石濤這件事被吳媚兒知道了就完了，所以十分的小心謹慎。
現在霍得華已經安住了吳媚兒，接下來要安住的就是石濤代表的警方了，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霍得華為了更安全的生存下去已經為了石濤代表的警方準備了對自己相當有利的條件，如果警方不允霍得華將退回來一心撲在吳媚兒他們這邊，甭管好人壞人更好的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