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鎖
霍得華望着面前這個長方形的物體叫出來：“這是什麼？
“目前市場上能買到的最高級的保險柜。”秦叔語氣中透着一股得意。
霍得華迫不及待的伸手摸了摸這個嚴絲合縫的保險柜，嘴裏驚訝：“哇，肯定很貴吧，好厲害。”
“更厲害的是裏面有一億元現金呢。”秦叔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
霍得華的手馬上從保險柜上彈開，露出假惺惺的笑容說：“你在開玩笑的吧？”
“不不不。”秦叔伸手摸着這個保險柜，仔細觀察它的細節說：“裏面確實有一億元現金，只是沒人能打開罷了，所以才推到我這裏來。”
“原來如此，好厲害啊，那你打開了不是可以環遊世界過着帝王般一樣的生活？”霍得華有些興奮，他連十萬塊現金堆在一起都沒見過。
“工具都準備好了，你來幫我打開吧。”
秦叔掀開地上的一塊黑布，一直被遮在下面的電鑽、電切割機等等切割工具由小到大一字排開。
霍得華連忙搖頭拒絕：“這個我不擅長，一個不小心傷到裏面的錢就不好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打開了給你這個數呢。”秦叔伸出一個手指頭。
霍得華望着那根手指頭擔心的說：“一萬？”
秦叔果斷的搖搖頭。
“十萬？”霍得華語調升高，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秦叔再次果斷的搖搖頭。
“一百萬？？？”霍得華捂着自己的嘴都快哭出來了。
秦叔不耐煩的把手指放下來說：“你在想什麼呢？這裏面可有一億呢。”
霍得華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說：“那到底是多少嘛？”
“一千萬。”秦叔不耐煩的講出來。
霍得華足足望了秦叔幾秒鐘之後果斷鬆開捂着嘴巴的手掌說到：“不要騙人了，那裏面真有這麼多錢你會告訴我嗎？估計早都抱到那個我不知道的地洞裏去琢磨了，不要開玩笑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不要就算了，你可以走了。”秦叔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就去鼓搗那些切割工具了。
霍得華準備轉身離去，可就是邁不開腳步，彷彿被保險櫃裏的那一千萬拴住了一樣，始終下不了決心。
“秦叔，我心臟不好，你真的不會騙我的吧？”
霍得華轉臉愣愣的望着秦叔，秦叔卻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忙起來。
霍得華突然跑到秦叔的旁邊搶過他手上的切割機忙活起來：“我來我來，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了，您去泡杯茶好好歇着，養足精神了準備環遊世界吧。”
“唉。”秦叔望着霍得華深深的嘆了口氣便走開了。
日落之後，平房裏的這尊保險柜依然紋絲不動，除了表面那些淺顯的划痕幾乎沒有什麼傷口，到是切割工具散落一地，連電鋸的刀片都磨平了，霍得華躺在這堆破敗的切割工具里，滿頭大汗，連呼吸都沒有力氣了。
秦叔端着一杯茶散步似的來到他身邊：“沒打開嗎？”
霍得華向後抹了一把頭髮絕望的說到：“看在我這麼儘力的份上，你給我十塊錢打個的士回家吧？”
“沒出息。”秦叔坐到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品了幾口茶，然後拿出打火機在一把淡黃色的鑰匙上烤了幾秒鐘，感到熱乎之後就丟到了霍得華的腦袋邊。
霍得華轉臉望去，立馬皺起了眉頭，這把鑰匙根本不是金屬製成的，因為它一點光澤都沒有，而且這把鑰匙根本沒有齒輪，就像街上那些配鑰匙的人準備的胚胎鑰匙一樣。
“這是什麼？”霍得華不解的望着那把鑰匙。
“你還等什麼啊？趕緊拿它開鎖啊，涼了就沒用了。”秦叔一邊喝茶一邊說到。
霍得華將信將疑的拿起鑰匙就朝那個保險柜孔插去，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鑰匙居然進去了，他順勢一扭，保險柜居然打開了？不敢相信的霍得華趕緊拔出那把沒有齒輪的鑰匙來看，此時鑰匙上已經凹凸有致，齒輪非常明顯。
霍得華張開嘴驚訝的望着秦叔。
秦叔卻只是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嘗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大俠一樣，深藏功與名。
他不想說就不問了，先拿錢再說，霍得華轉臉來小心翼翼的拉開保險柜門，只看見裏面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霍得華又把手伸進去到處摸了摸，還是沒有。
不可能不可能，霍得華心裏無限的重複着這個詞，隨即摸出手機來打開電筒照亮保險櫃裏面，他探進頭去一絲不苟的看完后縮出腦袋來朝秦叔大喊：“秦叔，錢不見啦？”
秦叔拍着桌面哈哈大笑起來，就像什麼計劃得逞了一樣。
“你笑什麼？你騙我的是吧？”霍得華開始有些明白了。
秦叔用更加**的笑聲回應了霍得華，笑得他牙齒都快掉了。
霍得華徹底明白了，這老不死的是在戲耍他呢，直接崩潰的倒在地上，就像自己突然少了一千萬似的。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秦叔樂呵呵的說：“你小子還真以為有一千萬等着你呢？世上要真有這樣的好事也落不到你身上吧。”
這些話加重了霍得華的失落感，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運氣好過，也不曾想過自己的運氣會差到這種地步，真是時運不濟命途揣測啊。
霍得華隨手將一直捏住的那把鑰匙拋開了，他只想平靜的在地上躺一會，慢慢的從那一千萬的夢想里回到現實來。
“你亂丟什麼呢？那才是真正的錢啊。”秦叔收起笑容埋怨霍得華。
霍得華轉過身去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着，他現在才不想聽什麼錢不錢的，尤其還是從這個老不死的嘴裏說出來的。
秦叔過來踹了霍得華一腳，霍得華本想跳起來同他打一架的，但是一想到以後還得靠着這老不死的吃飯就凶不起來了。
“人家在睡午覺呢？你幹什麼啊？”霍得華軟綿綿的說著。
“保險柜是砸不爛的，明白了嗎？”秦叔趾高氣揚。
霍得華嘆氣：“這事我早都知道了，要不是給你那一千萬糊弄了傻子才會去砸保險柜。”
秦叔露出詭異的笑臉：“那你知道我給你的那把鑰匙為什麼就能夠打開嗎？”
“我管你這麼多幹啥？能打開就打開唄，你了不起唄，你牛B唄。”霍得華講完后又翻過身去接着睡。
“唉！”秦叔搖搖頭：“你真不是個專業的賊，你就這樣滿足於整天偷人家的柴米油鹽衣服褲子啊？”
霍得華不耐煩了：“我除了偷這些還能偷什麼？”
秦叔從褲兜里摸出一堆那種淡黃色的無齒鑰匙亮在霍得華面前。
霍得華盯着望了幾秒之後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伸手就要去拿那些鑰匙，秦叔見狀收回手來詭異的笑着：“懂了？”
霍得華精神抖擻的從地上爬起來點點頭：“懂了。”
“那咱們談談規矩吧，得手一次分我一半。”秦叔賊眉鼠眼的望着霍得華。
“好說好說，不過好多人家的保險柜都是帶密碼的，光有鑰匙還不夠吧？”霍得華覺得秦叔都做到這一步了，那麼他能想到的秦叔應該都知道，所以語氣很溫和，像是求教的樣子。
“這個我回頭再告訴你，不過你可永遠記住了，千萬別把這種鑰匙遺留在現場，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們的秘密這買賣就做不下去了。”秦叔說完後轉身朝一排柜子走去。
霍得華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面：“明白明白…….”
秦叔從柜子裏取出一把類似電筒的東西出來，按下開關后裏面射出一股淡紫色的光芒。
“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知道，電筒嘛！”
“啪。”秦叔一巴掌拍在霍得華的後腦勺上：“我看你真是業餘得沒邊了，把如此高科技的東西說得那麼不堪入耳，這叫紫外線燈。”
“秦叔教育得是，不過這玩意是幹啥用的？”霍得華捂着後腦勺謙虛的問。
秦叔把紫外線光射到自己的臉上做出鬼臉說：“我就是一隻專門對付密碼的魔鬼。”
霍得華馬上明白了，賊眉鼠眼的同秦叔笑起來。
深夜，霍得華在一間學校的財務室找到了保險柜，他打開那盞紫外線燈含在嘴裏對準密碼按鍵，上面馬上顯出了經常被手指頭觸碰的那幾個數字，更讓人驚喜的是經過秦叔改進的紫外線燈能夠讓指紋的深淺程度表現出來，這樣就知道這些數字的先後順序了，霍得華有條不紊的按下去，密碼顯示器果然顯示輸入正確，他的心裏大喜，馬上取出鑰匙來用火機烤上了一分鐘左右就插進了鑰匙孔里，再輕輕一扭，保險柜發出一聲清脆的解鎖聲就打開了。
霍得華伸手進去抱出了裏面整齊的幾疊錢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現金，霍得華的心裏計算着，這裏至少有幾萬塊吧？不，應該有幾十萬，這麼多錢端在手上霍得華心裏都發虛了，想着這麼大筆錢丟了，這個學校無論如何都不會罷休吧，警察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吧。
心裏糾結掙扎的霍得華此時又想起了秦叔告訴他的那句話，既然你選擇了做賊，偷多偷少都是一個罪，畏首畏尾什麼也得不到，趕緊存夠了錢去偷偷的過日子吧。
是的，與其一輩子都偷偷摸摸，不如幹上幾票大的就收手吧，霍得華做完心理鬥爭后把那些錢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他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yuw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