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處理完了
前一刻的時候，雨天瑤是囚犯，青雲是處置囚犯的人，然而這一刻卻顛倒了過來，青雲是囚犯，雨天瑤是處置囚犯的人。
青雲在得知雨天瑤是朝廷派來的人時，心只是慌了一小會，但很快她就恢復鎮定了，冷笑道：“朝廷的人又如何？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要改朝換代了，到時候這天下誰說了算還不知道呢！姑娘，你如此有實力，又是我出雲聖殿苦尋的聖女，如果你願意站到我們這邊來，日後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你應該知道，天平上國的公主和焰王這兩個最近紅火得不行的人如今已經去了三大聖地，沒有他們兩個，風雲樓想要更替皇朝不是一件難事，只要將當今聖上給殺了，再擁戴他們自己選擇的人為帝，大事就可成。”
“去了三大聖地的人一般都不會再回來，就算會回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那時天平上國早就不存在了。我出雲聖殿和風雲樓有點交情，只要風雲樓事成，我們就可以提點小要求，屆時好處多得拿不完。怎麼樣，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站到我們這邊來？”
“那你倒是說說，我站到你們那邊去能得到什麼好處？”雨天瑤現在有的是時間，慢慢和青雲耗，打算從青雲的嘴裏將所有的事都給套出來，這樣就不用親自跑出雲聖殿一趟了。
“你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很抱歉，榮華富貴我不缺，不僅這輩子不缺，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缺，因為我的錢很多，多得用不完，所以榮華富貴對我沒有一點吸引力。”
“你可以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一句話便能呼風喚雨、翻天覆地。”
“我現在隨隨便便動動手指就能夠呼風喚雨、翻天覆地了，我還可以讓這天下變成冰天雪地，所以這個也不能吸引我。”
青雲提出了兩個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雨天瑤都不為所動，這讓她有點無措，但她還是不想放棄，無論如何都要將雨天瑤騙到他們這邊陣營來，等她消除戒備的時候……哼。
“那你缺什麼？只要你提出來，我們都能滿足你的要求。”
“不管我提什麼，你們都能滿足我？”
“沒錯。”
“即便我要全天下，你們也答應？”
“姑娘，你這要求未免過了點吧，我們出雲聖殿都無法擁有全天下，如何給你全天下？你所提的要求，只要是我們出雲聖殿能給的，絕不吝嗇。”
“哼，我現在就擁有全天下，你覺得出雲聖殿能給我什麼？不過很謝謝你告訴我出雲聖殿和風雲樓已經狼狽為殲了，那麼我在除掉風雲樓的時候，順便也會把你們出雲聖殿除掉。”雨天瑤不想再和青雲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乾脆直接切入主題，問她想問的問題。
“你們出雲聖殿將那麼多姑娘送到風雲樓，為的是什麼？風雲樓要那麼多的姑娘做何？據我所知，風雲樓財力不弱，不可能是為了錢財，所以定有其他的目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青雲也變臉了，既然沒辦法將人拉到他們這邊陣營，那何必還跟她廢話？
只是這樣一來，等會打起來的可能性很大，而她又打不過，恐怕最後性命難保。
如果可以將消息傳出去就好，這樣聖殿就會派人來支援她，可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傳出消息。
“你會。本姑娘審犯人的手段多着呢，咱們不急，慢慢來。”
“你想對我用刑？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乃出雲聖殿的青雲使，自小就受過嚴格的訓練，哪怕是死也不會做對不起出雲聖殿的事。你可以直接殺了我，但別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任何東西。”
“嚴格的訓練，有多嚴格？就讓我來看一看出雲聖殿訓練出來的人到底有多麼的厲害？”雨天瑤手中出現了小巧精緻的冰刀，然後用冰刀在青雲的臉上輕輕划動，陰森說道：“同為女人，我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對於某些人來說，容貌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你長得那麼美，要是這臉毀了，不知道你接下來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少拿容貌來嚇唬我，要毀你就毀，我不怕。”青雲故作鎮定，無所畏懼，其實她心裏是挺害怕的。
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一旦她的容貌毀了，她這一生恐怕也都毀了。
“是嗎？”雨天瑤還真的動手了，用手中的冰刀在青雲的臉上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她嘴裏說的話，全都付之行動，並不是在嚇唬人。
當容顏被毀的時候，青雲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看中自己的容貌，撕裂悲憤叫喊：“不……不……啊……”
她以為雨天瑤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可是卻想不到來真的，雨天瑤真的將她的容貌給毀了，下手的時候毫不留情，沒有一點手軟，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心該有多狠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你，你竟然毀我的容，我殺了你。”
青雲因為容顏被毀氣瘋了，想衝上去和雨天瑤拚命，然而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無法動彈。
是了，她不能動，要不然怎麼會在容貌被毀的時候無動於衷？
她為什麼不能動？
“你對我做了什麼？”
“當然是在對你嚴刑逼供啊！你不是看得見嗎，還問？”雨天瑤繼續拿她手中那柄小冰刀放在青雲的臉晃來晃去，說著陰冷嚇人的話，“光是一道疤還不夠，我得多劃幾道才行，臉上要划，額頭、鼻子、眼睛上都要划，到時候你得把整張臉都給蒙住才能出去見人。我手中的刀不是普通的刀，寒氣極強，這股寒氣能將傷口瞬間凍住，可以立即止血，然而這樣一來，刀鋒上的寒氣就會被封在你的傷口之中，無法排出，在你的肌肉里四處亂串，輕則讓你皮膚潰爛，重則寒氣侵入廢物，這一生都得裹着厚厚的冬衣活着，否則就會被凍死。”
聽着雨天瑤這些話，青雲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現在很害怕那柄小巧精緻的冰刀。
她能感覺得出臉上的傷口冷冷的，就好像被冰雪凍住一般，很是難受。這還只是一道傷口，如果再多來幾道，她恐怕會承受不住。
朝廷大牢裏的酷刑她都見識過，任何嚴刑拷打的手段她都知道，所以她心裏有點準備，可她現在所面臨的酷刑都不是朝廷大牢裏那些，她的心開始慌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雖然很害怕，但青雲還是不願意輕易妥協，她已經做好了死亡的心裏準備，然而在死之前，她只想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朝廷的人。現在可不是你提問的時候，所以請你明白這一點，不要再胡亂提問了，不然要付出代價的哦。咳咳，我們繼續接着嚴刑拷打。”雨天瑤故意說得很鄭重其事的樣子，一臉人畜無害，她臉上的表情和她說的話一點都不搭調，就像是一個不安常理做事的人。
雨天瑤又在青雲的臉上劃了一道血痕，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就像是在畫畫一樣，很認真、很仔細，小心翼翼地劃下去。
“不，不要……不要。”青雲感覺到臉上又有好幾處地方冷冰冰的，她知道這是因為臉上又被劃了傷痕的緣故，心中的防線已經快要崩潰。
“你別著急，我還沒畫完呢！等畫完之後，我再用別的工具幫你修飾。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對女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讓你的頭上不再能長出頭髮，將你的頭頂也劃劃，你會不會更加‘感謝’我？”
“不要，不要……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還沒玩夠呢！你別想着自我了結，只要我不同意，你想死都死不了。如果我把你冰封住，只讓你露出一個頭，然後放到外面讓人欣賞，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恩，這個可以試試。”
青雲真的受不了了，此時此刻覺得雨天瑤就是個魔鬼，比魔鬼還要魔鬼，出雲聖殿對她那些嚴格的訓練都沒用，她現在真的很害怕，很想妥協。
這個女人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說的那些事絕不是在嚇唬人，一定會做得出來。
也就是說，這是她即將要面對的事。
不要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不然酷刑繼續。”雨天瑤看得出青雲已經接近崩潰，是時候辦正事了。
“你贏了。”青雲泄氣道，她妥協了。
“這是早就已經註定的事。好了，廢話我不想再聽，說點有價值的吧。”
“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在我說出一切的時候，我只想知道你是誰？就算要死，我要死個明白，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誰的手裏？”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等你將一切都告訴我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讓你死個明白。”
得知出雲聖殿和風雲樓狼狽為殲之後，她就沒打算放過出雲聖殿的人，這個青雲也不例外，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完蛋，徹底完蛋。
敢趁她不在玩陰招，那就得承受她報復的怒火。
青雲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
風雲樓和出雲聖殿其實一直都有來往，因為風雲樓如今的樓主風長歌和出雲聖殿殿主司紅墨曾經相戀，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在一起，一個成了風雲樓的樓主，一個成了出雲聖殿的殿主。
有了這層關係，出雲聖殿和風雲樓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所以在風雲樓提出合作的時候，出雲聖殿沒有多加考慮就答應了。他們認為，雨天瑤和素熠飛兩人都不在世俗界，就憑當今聖上以及那些朝臣根本無法抵抗他們的聯手攻擊，用不了幾個月，這天下將會易主。
出雲聖殿與風雲樓合作之後，風雲樓給出的第一個任務便是要他們提供一萬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並且要的是清白之軀的姑娘。
“風長歌要一萬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做什麼？”雨天瑤聽到‘一萬’這個數字眉頭就鎖得緊緊的，很是生氣，可她現在沒辦法救那些被抓去的姑娘，只能一步一步來。
“我無意中聽殿主說風長歌要這一萬個女子是為了練功，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如今我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是誰了？”青雲催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實力恐怕的女子是誰？
“你剛才只是說了出雲聖殿和風雲樓相互勾結的事，並說了一點風雲樓的秘密，但關於出雲聖殿你卻什麼都沒說，這可不太好哦，別告訴我你對出雲聖殿一點都不了解，沒人會相信的。”
“你想知道什麼？”
“先告訴我你們找聖女做什麼？”
“我們殿主練功走火入魔，每日都要受到錐心之苦，而且修為日日在降，每日必須飲食人血才能穩住修為不降，但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雖然保住了修為，可卻會變成嗜殺之人，一直這樣下去，她定會成魔，成為一個只會殺人的魔鬼，除非找到聖女，將聖女的血吸幹才能拯救她。”
“是誰告訴你們吸干聖女的血就能救你們殿主？又是誰告訴你們尋找聖女的方法？”雨天瑤對出雲聖殿的行為相當不滿，然而直覺告訴她，事情定不會如此簡單。
出雲聖殿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可是從來沒見他們提起過什麼聖女，也就是說出雲聖殿自成立起就不存在聖女，這個時候又怎麼會突然冒出聖女來呢？
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是風雲樓的樓主告訴我們殿主的，尋找聖女的方法也是他們給的，至於其他的詳細之事我知道得不多，我只是負責尋找聖女。為了找到聖女，殿主派出了青雲使，藍雲使，紫雲使，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我現在已經將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是不是該實現承諾，告訴我你是誰了？”青雲再次追問雨天瑤的身份，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是雨天瑤。”雨天瑤沒有再隱瞞自己的身份，無所謂地回答青雲的問題。
但青雲不相信，“怎麼可能？雨天瑤已經去了三大聖地，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
“我有必要騙一個快死的人嗎？為了答謝你讓我知道那麼多的事，我就讓你提前知道一些消息，三大聖地已經不存在了，那裏的人統統都被送到了世俗界，分散在各地。真要說起來，三大聖地的滅亡跟我有密切的關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主回來了，你們出雲聖殿和風雲樓很快就會跟三大聖地一樣，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信不信隨便你。”
“你，你……你真的把三大聖地給滅了？”
如果雨天瑤連三大聖地都能滅，那滅他們出雲聖殿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青雲實在是我不敢再往下想，覺得出雲聖殿的未來一片黑暗，自己的未來也是一片黑暗，他們以為可以一手遮天，卻不想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現在的青雲，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和倔強，問什麼答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雨天瑤面前，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雨天瑤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沒了自我。
雨天瑤本來不想放過青雲，問完所有的問題之後就打算送青雲上路，可是後來她改變主意了，因為青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她心生不忍，決定放她一條生路。
大船上有好幾個月的食物，雨天瑤先將大船解封，然後操控江水，將大船弄到江水中心，再次將大船冰封住，不過她只是將船的外圍冰封，船內是空的，在一些隱秘的地方弄了寫通氣口，將船上的人都困住，不讓他們離開。
其實大船上就只剩下青雲以及那兩個穿白袍的女子，其他人都已經被冰封窒息而亡。
“船外的冰層二個月之後會自動融化掉，到時候你們便可重獲自由。我的冰封術不是一般人能夠解的，就算出雲聖殿的人找到了這裏，他們也沒有能力破冰將你們提早救出去，所以你們還是乖乖在這裏呆上兩個月吧。至於你的容貌，我有辦法恢復，但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得夠好，我自然願意幫你恢復容貌，反之，那你就一直以這樣的面貌示人吧。兩個月之後，無論是出雲聖殿還是風雲樓，都將滅亡。”
雨天瑤把話說完就走出了，飛出船艙，直接從江水之上走回岸邊。
宮鈴早已在岸邊等待，看到雨天瑤走在水面上，就如同走在露面上一般，人竟然沒有落水，很是驚奇。
“哇……我沒眼花吧，你竟然可以直接在水面上走動，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不是練了某種武功的作用？教教我好不好？”
“我可以隨意操控世間任何的水，你能嗎？”雨天瑤反問道，笑得有點邪。
“不能。”
“那我怎麼教你？”
“算了，當我沒說吧。船上那些人你都處理完了嗎？”宮鈴沒再追着雨天瑤學走水面的本事，看了看在江水中央的大船，如今已經成了一座冰雕。
“處理完了，我們先去和素熠飛他們匯合吧，然後再商量商量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風雲樓已經開始行動，我們也得有所行動才行。”
“我們是要去跟至尊劍主匯合嗎？哇哈哈……我宮鈴終於可以見到至尊劍主了，萬歲萬歲。”
“你又不是沒見過，有必要那麼興奮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當初我並不知道他就是至尊劍主，如今知道了，感覺可就不一樣了哦。”
“都是同一個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反正就是不一樣嘛！咦……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你覺得可能嗎？”雨天瑤的確是有點小吃醋，不過還不到計較的地步。她知道宮鈴對素熠飛只是崇拜，沒有別的意思，所以沒必要吃這種醋。
真的很難想像，如果素熠飛至尊劍主的身份暴露的話，全天下會有多少女子傾心於他？
到時候他們家的大門是不是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女子擠着要見至尊劍主？她是不是要每天都和別的女人爭爭爭？
這種生活單單是想都覺得可怕，真要面對的話，她撞牆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把九天塔第九層那些知道素熠飛至尊劍主身份的人都解決了，那麼她所害怕的事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