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聖旨
今兒飯桌上面倒是只有淮揚菜和京菜了,因為安姑姑不會做西北的菜,本來是想着讓白將軍府的一個廚子過來的,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因為姝娘在這個院子裏面,再讓一個男廚子過來有些沖。
其實姝娘不在乎這些,自己又不會出來,所以又何必想着這些呢?但是安姑姑對於這些事情卻是很在意。
這樣,看着一直整羊就有些沒有辦法了,到最後還是姝娘吩咐將這隻整羊按照烤乳豬的方法拷出來,上面塗著蜂蜜,吃起來應該是很不錯了。
姝娘和白夫人幾個人是在內閣裏面吃的,而顧大郎幾個人則是在外面,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所以顧大郎幾個人沒有喝烈酒,而是喝着一些果酒。
姝娘想着白夫人能夠和尚幾杯酒,雖然自己不能夠和,但是也讓白芷準備的一壺。裝在蕉葉凍石酒壺裏面,還有一個海棠蕉葉杯,這是一套的。
在京城,女眷在聚會的時候總歸是要喝上幾杯的,所以姝娘那裏就準備了好幾套這樣的酒壺和酒杯,這次過來的時候姝娘沒想到這些東西安姑姑都準備了。
看着綠荷將就送過來了,姝娘就笑着說道:“這果酒釀製的方法和一般的不同,我特地讓人給燙了,你可以嘗一下。”
“早就聽說了顧家酒鋪,一直都說那裏的果酒味道最是正宗,但是沒有嘗過,進過來的倒是喝過幾次了,可不是好喝嗎?我看我們女眷之間平時交往的時候喝這種果酒最是合適了。”白夫人笑着說道,對於姝娘帶過來的果酒白夫人是真的喜歡。
聽着白夫人這樣說,綠荷就立刻給白夫人倒了一杯。
白夫人喝了一口,說道:“這是鳳梨味的,倒是和你給我的那兩壇又是不同。”
姝娘就笑道:“這果酒花酒有好多種味道呢!等着你到京城了保管你喝個夠!”姝娘給白夫人的兩壇分別是梅花酒和香橙酒。
過了一會兒,烤整羊也就好了,但是姝娘這裏只是讓人上了一個羊腿,已經是片好了的,吃着就可以了。
彩薇很是麻利的將幾樣蘸料放在旁邊,姝娘就解釋道:“這羊肉無論是怎麼弄總是會有一點腥膻味的,所以特地讓人做了這幾樣蘸料出來。”
皇宮中,在姝娘剛到西北的時候,皇上又不上早朝了。
宣明殿,平親王和容王都在一旁看着太醫給皇上把脈,甚至是不敢大氣喘一聲。
本來,按照容王說道話皇上在這兩個月中都是沒有事情的,但是事與願違,在一個月之後,那隻母盅又開始活動了,本來韓青梅已經控制在了他們手上,但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居然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來了這種事情。
時候,韓青梅想着自殺,幸虧他們行動是及時,韓青梅才沒有自殺成功,要知道那母盅是在韓青梅身體之中的,若是含輕蔑自殺了真的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一會兒,太醫才收回來了手中的東西,擦了一把冷汗。
平親王立刻問道:“太醫,皇上怎麼樣了?”
容王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仍然是眼睛緊緊的看着太醫。
被兩個王爺這樣看着,太醫只覺得壓力山大,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因為那母盅的事情,皇上的身體越發的弱了,那些西洋的葯也是沒有什麼作用了,事到如今,還是樣將皇上身體中的盅取出來才好。”
聽了這話平親王和容王的臉色不好,皇上卻是像已經在預料之中了一樣,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對太醫說道:“你先下去吧!”甚至都沒打算讓太醫開藥了,因為在顧大郎看來就算是太醫開藥了也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等着太醫下去了,皇上看着平親王想要說什麼,皇上皇上擺擺手,說道:“七弟,你去看看外面科舉的事情怎麼樣了。”
“皇兄。”平親王臉上掛着着急,顯然不願意出去,在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去看看吧!這是大事,不能夠耽誤。”皇上不為所動,但是現在他甚至是說話都有些沒有力氣了。
皇上這樣說,平親王知道已經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只好走了出去,會試的事情皇上從來沒有打算不開始,畢竟現在在亨氏用人府時候,自然不能夠疏忽。
平親王離開之後,容王走到了皇上身邊坐下來,說道:“你對皇后這樣做,可就是絕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路了。”現在,皇后已經是被軟禁起來了,原因就是皇后做了詛咒之事。
自古以來,皇后做了詛咒之事又有哪一個還能夠當皇后呢?容王知道,皇上這一舉動就算是皇上好了,以後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沒有機會了。
至於皇后做詛咒的事情是真,但是這背後還是有人,皇上也知道這些事情,並且還推了一把手。
皇上淡淡的說道:“這樣碎玉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兩個皇子的資質他都知道,只能夠用平庸來說,所以皇上並不覺得可惜。
容王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四個最是果斷,也就不再勸說,而是說道:“你放心就是,我承諾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皇上不為所動,看着容王說道:“為什麼?”那把椅子到底是多麼誘人皇上知道,所以皇上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容王會這樣做。
看着皇上眼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明顯的就是想知道願意,而且沒有意思妥協的意思,容王不僅在心中暗嘆,不愧是隱忍了這麼多年又一鳴驚人的人,就算是現在很是虛弱,身上的那些威嚴也不能夠被侵略。
到了這個時候了再瞞着也是沒有什麼意義了既然是這樣,那麼就說出來吧!其實,這一次選擇站出來他就沒有打算將當年的事情在隱瞞下去。
容王看着皇上說道:“你可知道,我並不是父皇的親生孩子?”
皇上一驚,這一個月以來容王的表現他看在眼裏面,自然是知道容王是在真心實意的幫助他,可是越是這樣,皇上心中的疑惑就越大,皇室之後的親情是何其淡薄,所以這麼多年,皇上早就已經是沒有了信心來相信那些東西。
所以,皇上想過許多原因,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皇上的驚訝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容王很是淡然的接着往下說:“那個椅子真的很誘人,我也想得到,但是一想到我的身份我會覺得心虛,並不是因為你們而心虛,而是因為父皇。”
“無論父皇當初做過什麼,我只知道父皇對我很好,所以我不想讓父皇失望。而父皇最終的願望就是你能夠登上皇位。我記得父皇說過想讓你當皇上並不是因為你是他喜愛的妃子生下來的,而是你最適合,因為你的遠大目光和抱負,事實上,父皇說的很對。你確實是做的不錯,所以我想來幫你,也算是讓父皇能夠如願。”
皇上相信了容王的話,他記得那時候,容王對於父親是多麼的敬重,在父皇死後,容王多次哭暈在到了靈堂上面,那時候,有許多人說容王這是裝樣子,但是他知道不是這樣,現在也是解釋了容王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在我五歲了時候父皇就和我說了這件事情,當時我很是迷茫又自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但是父皇卻是和我說,儘管不是真正是父子,但是他一直願意當我的父皇,之後,父皇果然是沒有食言,對我真的很好,親自教我射箭,寫字,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將他當做我的親生父親。”容王似乎是在回憶那些美好的事情,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
皇上默然,好一會兒,拿出來了一直被他保管着的一道聖旨,給了容王,說道:“若是這一次我真的不能夠堅持下去了,希望倒是候你能夠幫助七弟,雖然七弟有些魯莽並不適合,但是有你,還有燕國公。平陽侯,定遠侯,武木侯,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容王看着皇上手中的那道聖旨,皇上確實是憔悴了不少,手似乎的變得蒼白了,上面暴露出來了一根根青筋,看着很是嚇人。
“你放心。”容王接過來了皇上手中的聖旨,說道,雖然只是三個字,這其中到底是多麼大的重量他們兩個人都知道。
皇上躺了下去,淡淡一笑,閉上眼:“我有些累了,你也出去吧!”
那道聖旨他在自己第一次盅發作的時候就已經寫下來了,就算是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是有什麼不測了能夠有所反應。
皇上也不知道最後他會是什麼樣子,自己不過是當了半年的皇上,怎麼會甘心?他還有許多拜服沒有實現,但是皇上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是不能夠不放手的,總歸是要有一些理性,這個國家不能夠被這些事情給打敗。
“六弟,你可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容王的腳步一頓,洒脫一笑,說道:“誰知道呢?”父皇確實是沒有和他說,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了,這一生,他並不覺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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