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攤牌
第二天早上,姝娘剛剛醒來,看着身旁的顧大郎正睡得的香甜,長安則是緊緊的靠在顧大郎懷裏面。
姝娘嘴角微微一翹,綻放出來一個滿足的笑意,本來睡覺的時候長安是靠着姝娘睡得,但是到最後卻是讓顧讓硬是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面,這個男人,可真是小氣,就連自己兒子的醋也要吃。
再看一眼顧大郎和長安,姝娘卻是發現兩個人睡着的時候眉眼是出奇的相似,姝娘心中不僅軟軟的。
“可是好看?”早上剛剛醒來,顧大郎是聲音裏面帶着一點點慵懶,凈是平日裏面沒有的魅惑。
被抓包了,姝娘也不覺得尷尬,笑着說道:“倒是看不夠呢!”
抬眼,外面已經是天亮了,冬天本來天亮的就晚,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過,昨天晚上倒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姝娘叫了丫鬟進來給自己穿衣服,至於顧大郎,還是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着,所以顧大郎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綠荷就端過來一盆水,親自擰了帕子給顧大郎,這個時候,姝娘則是坐在梳妝枱前,隨意的找了一隻簪子和兩朵珠花出來,準備等着好帶在頭上面。紅玉正在給自己梳頭。
紅玉手巧,倒是會十七八種髮型,平日裏面都是紅玉來給姝娘梳頭的。
姝娘一邊摸着茉莉膏子,一邊和顧大郎說道:“今兒你真的不用進宮嗎?”雖然是今兒是休沐,但是畢竟昨天晚上除了那麼大的事情,所以姝娘才會這樣問。
顧大郎已經洗過臉了,經帕子給了綠荷,點點頭,說道:“昨天的事情皇上自有主張,我不用插手,今兒休沐,自然是要在家裏面的了。有些事情還是快點解決了才好。”
這就是說的於氏了,想起來昨天於氏做出來的事情,姝娘默然,固然因為於氏身上的那些事情,讓姝娘對於氏有些投鼠忌器,但是真讓姝娘天天這樣容忍於氏對於自己的丈夫這樣虎視眈眈,姝娘還真的絕歌膈應,若是顧大郎能夠解決,倒是也不錯。
顧大郎等着姝娘收拾好了和姝娘一起走出來,姝娘就問綠荷:“她可是還在外面?”姝娘問的自然就是於氏了。
彩薇就說道:“一直還在那裏呢!今兒早上比平日力來的還早,比平日裏面離開的也晚,到現在還在留在那裏呢!”
姝娘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叫她過來吧!”對於這個於氏的執着姝娘也真的是佩服了,大冬天的這樣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了。不過,如果真的能夠通過這種方式達到目的的話倒是也真的是划算了。
今兒留在這裏這麼晚是被昨日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吧!
於氏進來的時候,姝娘和顧大郎正在吃飯,桌子上面的東西並不是多麼珍貴,不過是一籠子蟹黃灌湯包,一盤金絲芸豆糕,一盤棗泥糕,四種小菜和兩種粥而已,但是於氏畢竟是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所以未免是覺得餓了。
姝娘看着跟着於氏進來的灣娘臉已經是凍得通紅了,心下不忍,問道:“可是用過早飯了?”
姝娘么想到自己這樣一說,於氏卻是連連擺手,說道:“姐姐,我不敢,我來伺候姐姐吧!”這樣說著眼中就已經是含淚了,而且開始不找痕迹的看向了顧大郎。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被她拋棄的泥腿子居然會有這宗造化,若是當初自己能夠跟着顧大郎現在能夠天天進宮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的那裏還有姝娘的份?
所以於氏現在就是覺得姝娘是奪了原本是屬於她的東西,心中自然是不甘心,但是也知道現在讓姝娘自行離開就是自己有愧了,倒是不如自己服軟當顧大郎的妾,等着以後再行事也不晚。
昨天晚上她等在那裏擋住而眾人的面上豁出來那種話,若是姝娘是個賢惠的自然就是讓顧大郎跟着她離開了於氏相信以她的手段絕對會讓顧大郎欲罷不能的,倒是候所有的事情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但是於氏沒有想到自己經重新策劃的這些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所以於氏真的是有些慌了,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沒有睡着,今兒早上更是早早的過來了。
本來看着姝娘院子裏面的人都沒有理會她,於氏已經是決定離開了,沒想到最後姝娘居然是叫她進來了,於氏心中一喜,看向顧大郎,這是不是說明顧大郎已經是接受她了?
姝娘被於氏的話一噎,決定不再做好人了,和顧大郎吃起來早飯,不理會站在旁邊很是局促的於氏。
但是站在於氏身旁的灣娘卻是真的覺得餓了,使勁的眼淚一口唾沫,說道:“爹爹,我餓了。”
顧大郎一皺眉,自己可是沒有這樣一個便宜女兒的,到底是不好喝一個小孩子計較,顧大郎乾脆朝着灣娘一瞪眼,說道:“我不是你爹!來人,帶她下去吃飯!”
灣娘被顧大郎一瞪,差點哭出來,但是聽到有東西吃之後到底是沒有出聲,乖乖的跟着紅綢下去了。
但是,灣娘的這一聲“爹爹”卻是讓姝娘沒有了胃口,這於氏倒是真的好打算,看不出來也是對於這個孩子有多麼喜愛,畢竟但凡是願意為自己的孩子真心找着想的母親都是捨不得讓自己的孩子在寒風中一站就是幾個時辰的,於氏無非就是想着自己的女兒能夠和顧大郎憂傷什麼牽扯,這樣自己的計劃也就能夠實施的更加順利一下了。
姝娘放下半碗蝦仁粥,接過帕子擦了一下嘴。
平時姝娘多少飯量顧大郎是知道的,所以看着姝娘這樣,就知道姝娘沒有吃飽,對站在一旁的綠荷說道:“讓廚房準備一碗燕窩粥。”
說完,顧大郎也不再吃東西了,還是趁早把事情解決才好。
姝娘的花廳一直都是不止的很是優雅的,但是今兒這裏面的氣氛卻是格外的壓抑。
姝娘和顧大郎進來花廳之後就各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了絲毫沒有準備理會跟進來的於氏,任由於氏局促不安的站在中間。
於氏雖然有野心,但是畢竟是沒有見過多少市面的,所以只是被這樣稍微一壓迫就有些受不住了。
這是顧大郎審犯人的時候用的手法,今兒用在於氏這裏業務費是想着能夠很快的解決這個麻煩就是了,畢竟,於氏是個女子,還是一個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女子,顧大郎實在是不願意和於氏說太多的話,倒是這樣好一些。
姝娘默認了顧大郎的做法也是因為姝娘覺得自己熱受不倆於氏白蓮花的樣子。
時候差不多,顧大郎淡淡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說起來,這是於氏來了之後顧大郎第一次和於氏說話。
於氏一咬嘴唇,知道這是顧大郎想要談攤牌的意思了,於氏仔細的看來一下顧大郎但是眼睛,裏面一點留戀都沒有,不僅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仍然是不甘心。
於氏抬起頭,眼中含淚:“大朗,我是真心想要伺候你的,當初是我母親見你貧困不願意讓我跟着你受苦所以才會毀掉婚約的,其實,我心裏面是不願意的,大朗,我知道是我不對,所以我只求跟在你身邊,不要名分。”
說完,似乎還是覺得不夠,於氏跪了下來,看着姝娘說道:“姐姐,我不還想和你搶夫君,只求姐姐能夠給婢妾容身之地。”
姝娘沒有理會於氏這個樣子,而是決定將事情全部都交給顧大郎,他相信顧大郎還是能夠處理的,至於於氏說沒有和自己正清東西,姝娘不僅在心中冷笑,這還不算是爭搶?和自己搶丈夫,和長安搶父親。以後就是和自己搶命了吧!
果然,在於氏說完之後,顧大郎臉上就有一些不耐煩了,顧大郎直接說道:“當初的事情倒是是因為什麼我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介意,因為當初就算是你們不毀掉婚約我也沒有打算履行。至於你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有事通過什麼渠道我也清楚,京城裏面為什麼會出現耀眼我也知道。所以你不必這樣說了。”
於氏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自然到底是誰,只知道身後那個人很是神通,也是因為這樣,於氏才有底氣在平陽侯府這樣做,但是現在顧大郎居然說自己什麼都知道,這樣的認知讓於氏覺得有些不大相信,同時顧大郎說的那些話讓於氏覺得有些難堪。
是不是自己的那些像算盤全部都讓顧大郎知道了?這樣的一個認知讓於氏覺得自己就像是脫光了衣服暴露在陽光底下那樣難堪一樣!
事到如今於氏反而是冷靜下來了,於氏看着顧大郎和姝娘,知道自己恐怕是不能夠成為顧大郎的貴妾了,既然是這樣,那麼就應該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有事乾脆也不再做哪些嬌滴滴的樣子,平靜的看向姝娘和顧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