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意料之外的情敵來挑釁
雲彩霞這幅“求分享”的八卦神情,只令想到了不愉快的往事,而差點就沒辦法按奈住滿腹血腥和憤怒之氣的錢弘仁,一瞬間,猶如被戳了個洞的皮球般扁了下去,並且,用一種特別無奈的寵溺神情瞅着雲彩霞。
最終,錢弘仁還是敗服在雲彩霞那滿含渴求和期盼之色的鳳眼之下,毫不猶豫地投降道:“回去后再告訴你。”
說出這句話的那刻,錢弘仁莫名地覺得心裏久久徘徊不去的那些恨不能殺人的嗜血,和足以能將一個人的理智全部燒灼一光的憤怒的情緒,像它們最初出現那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從沒有過的輕鬆和愉悅。
於是,錢弘仁在滿腹激蕩的情緒影響下,毫不猶豫地伸手摟住雲彩霞,並且,在雲彩霞臉上印下了特別響亮的一吻,笑眯眯地說道:“霞兒,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
“真是流氓!也不知道注意下場合!”雲彩霞拍開錢弘仁那還準備繼續在自己臉頰和脖頸處作亂的腦袋,無視了錢弘仁那幅渾身的毛髮都耷拉下來的無精打採的委屈模樣,但,在準備拍開錢弘仁那放在自己腰側的手臂之前,突然心裏一動。
順着那輕易就能驚嚇到小孩子的惡毒目光,雲彩霞發現了一個穿着一襲淡藍色連衣裙,長發披肩,不知何時出現在陽台上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並沒有錯過對方看向錢弘仁時那“求而不得”的炙熱眼神,和站在少女身旁隱隱地護着她。同樣用一種特別憤怒和殺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年輕男子。
……有點意思!
雲彩霞抿唇輕笑,將身體往錢弘仁懷裏靠了靠,然後,輕戳了下錢弘仁護着自己的手背,微微偏頭,輕聲說道:“錢狐狸,那邊,好像有兩個年輕人認識你?他們正躊躇着是立在原地,等你欣賞完音樂噴泉后再跟你打招呼,還是不管不顧地上前跟你打招呼呢!”
錢弘仁挑了挑眉。並沒有錯過雲彩霞眼裏那明顯的“看好戲”的神情。遂將雲彩霞摟得更緊了些后,用額頭輕蹭雲彩霞,“你又準備算計誰了?”
“什麼叫‘又’?什麼又叫‘算計誰’?”雲彩霞氣呼呼地瞪着錢弘仁,趁着錢弘仁不注意的時候。張嘴就咬上錢弘仁的下巴。磨牙威脅道:“如果你還想見人。就老實道歉。”
“輕點……”錢弘仁輕嘶一聲,特意用一種很痛苦的聲音,求饒道:“我錯了。霞兒,這是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可千萬別留下咬痕啊!”
頓了頓,錢弘仁還不忘記補充一句:“等回去后,我就洗乾淨身體,你想咬哪兒,就咬哪兒,我絕對不掙扎,不出聲哀嚎,如何?”
“哼!”雲彩霞冷哼一聲,就算錢弘仁不說,她也不會特意在錢弘仁的下巴處留下非常清晰的咬痕,“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會不懂事成這樣嗎?真是……”
“我錯了,霞兒。”錢弘仁苦着一張臉,恨不能時光倒流,那麼,哪怕雲彩霞真得在自己下巴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他也不會有任何的不豫。甚至,還會以一種自豪和驕傲的神情向世人宣告——這是他的現女朋友,未來的妻子,將來的孩兒媽留下來的“愛”的印跡!
“知道就好。”雲彩霞向來都懂得見好就收,又怎麼會讓錢弘仁在旁人眼裏落下面子?
當然,她更不會承認,剛才,她就是故意的,想要看看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會如何地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瞪視着自己!
“宿主,你越來越有惡趣味了。”
在雲彩霞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將剛才那對滿腹憤怒的男女神情舉止盡收眼帘,且沒有錯過兩人之間那並不符合他們那平淡神情,一句比一句更滿蘊惡毒之意交談的系統,本着職責所在提醒道:“那兩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可別掉以輕心,從而出現‘陰溝裏翻船’的凄慘情況哦!”
“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你基於種種緣由而放對方一馬,並不會得到對方心裏的感謝,反而還會激起對方心裏更多的憎恨和殺機。”
“而,待到對方頻頻出手,並且順利地將你拉下去的時候,對方可不會因為你當時放過她的舉動,也跟着放你一馬,只會本着‘斬草除根’的念頭,將你徹底打壓到塵埃里,讓你永遠也沒辦法翻身!”
……
“系統,你說的,我都明白。”雲彩霞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濫好人”,不論什麼原因,單單是對方沖自己露出殺機這一點,她就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暫時放過敵人,然後,給予對方更多的成長時間,再回來報復自己的這種打了小的,再來了老的,打了老的,還有一大堆更老的劇情,往往只適合出現在電視和小說里,而不適合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果然,如雲彩霞預料中那般,那對年輕的男女還是按奈不住滿腹的憤懣而走上前來,並且,在跟錢弘仁打招呼之前,特意將臉上不該出現的所有情緒全部收斂起來。
“表哥。”
卧槽!
在這一刻,雲彩霞差點就出口成髒了,滿腦子都在瘋狂地刷屏——表哥和表妹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不過,很多時候,人們往往預料到了事情的開頭,卻沒辦法預料到事情的結局。
就如眼下,聽到這樣稱呼的錢弘仁,那一直舒展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縈繞在身側的溫情脈脈的氣氛也離他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僅僅限於面對這兩人為首的家族時,那不願意再掩飾的冷漠和厭惡。
“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更沒有親緣關係,請稱呼我為‘錢公子’。”
“表哥,你怎麼變得這樣陌生……”少女捂着胸口,滿臉受傷地看着錢弘仁。待到她的目光移向依在錢弘仁懷裏的雲彩霞時,眼底的惡意一閃而逝,緊接着而來的就是更加濃郁的哀傷和絕望:“難道,是因為她嗎?”
“……”無辜躺槍的雲彩霞,轉了轉眼珠,本着該出手的時候就得出手,絕對不能避開退讓。更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一朵沒有尖利扎手長刺。隨手就能摧殘死亡的普通花朵一般的念頭,抬頭看了眼錢弘仁,笑眯眯地問道:“錢狐狸,我怎麼從沒有聽錢爺爺和李奶奶說過。你還有一個這樣漂亮美貌的表妹呢?”
“這樣我見猶憐的小姑娘。怎麼能藏着掖着不告訴大家呢!”
“表哥。你聽聽,她竟然這樣說我……”少女眨眨眼睛,串串晶瑩的淚水滑落。長睫掩映住眼底的譏誚:錢弘仁可最討厭別人叫他“狐狸”了,不論眼前這個女孩子跟錢弘仁是什麼樣的關係,也不論兩人認識了多久,總之,很快,這個女孩子就會意識到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下場了!
倒是站在一旁,自稱錢弘仁表弟的年輕男子眉頭微皺,一臉的思索。
“霞兒,我跟他們不熟。”錢弘仁淡淡地瞥了眼兩人,目光在那個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些理智的年輕男子身上停留了下,然後,仿若是被兩人那無恥的勁頭給傷着了似的,迅速收回目光,定定地凝視着雲彩霞,一臉的真誠和無辜,更有着淡淡的委屈和鬱悶。
雲彩霞眨眨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只聽得那個被錢弘仁漠視了的少女一聲哀泣:“表哥……”
這一聲,可謂是愁腸百轉,泫然欲泣,令人為之動容。
當然,錢弘仁和雲彩霞兩人,那絕對是例外的。
“錢狐狸,你招惹來的麻煩事,由你解決。”雲彩霞掐着錢弘仁腰側的嫩肉,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之後,感受着手下肌膚處傳來的僵硬感,和錢弘仁嘴裏忍不住發出來的痛嘶聲后,才覺得一直縈繞在胸口的那團鬱氣消散了少許。
“林少華,管好你的妹妹。”錢弘仁冷冷地看着年輕男子,根本就沒有理會少女看向自己時那哀怨凄楚的目光,丟下這句話后,就摟着雲彩霞的腰,以一種極強硬的姿態帶着雲彩霞離開了。
“霞兒,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但是……”雲彩霞偏了偏頭,用一種特別八卦的眼神看着錢弘仁,一臉的“我就想看看你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好奇和疑惑。
錢弘仁立刻就明白雲彩霞的話外之意,不由得無奈地看着雲彩霞:“回去,我就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好吧。”雲彩霞給了錢弘仁一個“暫時放你一馬”的眼神,毫不猶豫地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錢弘仁的胸膛處,兩人就這樣以一種特別親昵的姿態,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這?
……這!
被這一幕神奇詭異發展給驚嚇了的二代三代和他們的女伴們,在這一刻,仿若心有靈犀似的,齊齊用一種看好戲的嘲諷、譏誚和輕蔑的神情瞅着愣怔在原地的林少華兄妹倆。
然後,不知是誰帶頭,那一句又一句犀利、毒舌得令人恨不能立刻掩面離開的話語,就仿若一根又一根毒箭似的朝兩人射去,只恨不能立刻就將兩人給紮成刺蝟。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我一直以為,我已經見識了一波又一波的極品,並,一直以此為豪。但,直到今天,見識到真正沒有下限的極品后,我才明白,原來,我還是見識太少!”
“這個世間永遠都不缺少一些打着各種正義的旗號,行那貪婪、虛偽之事的無恥之徒。”
“我一直以為這種恨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情結,只存在於電視劇和小說里,卻萬萬沒料到,其實,這些都是來源於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素材!只怪我平時的交際圈還是狹窄了,不然,我早就應該認識到‘麻雀’這種生物是到處都可見的!”
……
以上這些還算是比較文雅的說法,而,下面這些不太文雅的話語,可就刺得林少華兄妹倆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地留在原地,以隨時準備表演一出被錢弘仁這個表哥“欺負”了的豪門大戲了。
“不是說林家的人早就離開京城了嗎?怎麼這還有兩個漏網之魚?該不會在京城享受慣了,沒辦法適應偏僻的小縣城生活,所以,才偷偷地跑回了京城,就指望着錢家人能看在以前兩家的情分上施以援手?最好,能住到錢家老宅里去,享受一把獨屬於錢家公主的待遇?當然,若能因此而登門入室,成為錢家名正言順的未來家主主母,那就更好了,是吧?”
“這是我本世紀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哈……被林家坑了一次又一次,並不止一次發出通告,表明兩家已經脫離了‘姻親’關係的錢家,怎麼可能接受這樣一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提議?”
“這又不是古代那種‘表哥表妹一家親’的時代了,還每次見到錢家大少爺,就嬌滴滴地喚‘表哥’,然後當旁人不存在似的,拼了老命地拋媚眼給錢家大少爺看。更不止一次地裝出一幅柔弱得風一吹就能吹跑,別人三言兩句的話語就傷得眼淚汪汪的模樣,只盼着能直接跌倒在錢家大少爺懷裏。但是,錢家大少爺可是我們一眾人心中‘神’一樣的存在,又怎會被這樣簡單的騙局給矇騙!”
“唉!說起這事,我就想起以前聽到過的一件事情……”
說到這兒時,這個爆料的女孩子還特意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眼林少華的妹妹,並在旁人一迭聲地催促之下,以一種圍觀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快速音調,說道:“聽說,某次宴會,某位小姐就裝醉,然後,想要佔錢家大少爺的便宜,最好,能跟錢家大少爺來一場‘生米煮成熟飯’的愛的邂逅……”
“可惜,這人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錢家大少爺根本就不上當,還直接冷着一張臉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