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親媽找后媽談補償

090 親媽找后媽談補償

“夫人。”管姨低叫着,想阻止周靜芸已經來不及了。周靜芸像個瘋子撲到蘇曉月的面前,不過她並沒有碰觸到蘇曉月,因為有兩個男人擋在了蘇曉月的面前,像銅牆鐵壁似的,把周靜芸擋在外面,伸手都無法觸及明明就近在咫尺的蘇曉月。

樊少明請來的兩名保鏢很盡職盡責地擋住周靜芸,任憑周靜芸如何折騰,都無法動蘇曉月一根毫毛,反倒因為折騰而累着她自己。本來就渾身是傷的周靜芸,到最後累得癱坐在地上,越加顯得狼狽不堪。

“蘇曉月,你有種的就出來,躲在保鏢後面算什麼英雄好漢。”周靜芸氣得破口大罵,什麼形象都不顧了。此時此刻她也沒有什麼形象了。

那些艷照早就流傳開,現在滿城的風雨都是衝著她來的。

“鈴鈴鈴……”

周靜芸的手機不停地響着,不用看也知道是平時和她交好的或者是有意見的那些人打來的,有關心有諷刺有落井下石。

不管別人是帶着什麼目的打這一通電話,她都不想接。

蘇曉月笑,示意兩名保鏢退到她的身後。她半蹲下身去,笑眯眯地看着周靜芸的狼狽樣,笑眯眯地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我是個沒種的,我家少明才是有種的,我也不是英雄好漢,我就是一個小女子,英雄好漢是我家少明。”

周靜芸見她蹲下身來,倏地伸手去抓蘇曉月的臉,卻被蘇曉月攫住了手腕,蘇曉月用力地把她的手甩開,輕淡如風的聲音聽在周靜芸的耳里比往她身上砍刀還要難受:“周靜芸,就憑此刻的你,還想動我嗎?很難受吧?我那個爸不是把你寵在心尖上嗎?不是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嗎?這十幾年來只有你一個女人,放着外面那麼多的鮮花都不採,也捨得對你下這麼狠的手呀?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蘇曉月,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的家庭四分五裂,我的女兒被你害得嫁不成君默,我的大兒子被你害得進了看守所,又害得我被振宏趕出山莊,都是你,我恨你,恨死你!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為什麼不要了你的小命,留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失策。”

周靜芸自知此刻無法動蘇曉月一根毛髮,只能衝著蘇曉月大罵。

蘇曉月冷笑,“白桐為什麼會嫁不成君默,你心裏還不清楚嗎?那些葯是誰給她的?白楓是怎麼進的看守所,你心裏更清楚,那可是你的丈夫親手把他送進去的。你被趕出山莊了?嘖嘖,真是值得慶賀的一件大事呀,我來的時候怎麼忘記買一大串的鞭炮呀,此刻可以燃放來慶祝慶祝。”

蘇曉月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睨着癱坐在地上的周靜芸,恨恨地說道:“周靜芸,你今天的下場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你恨我,你以為我就愛你嗎?你與白振宏狼狽為奸,害了我外公外婆,害了我媽媽,這血海深仇,你以為我會不報嗎?你總想着是我媽對不起你,你也不想想真正對不起你的是誰?你怨都怨錯了人!”

周靜芸仰頭怒瞪着她。

接觸到蘇曉月居高臨下帶着恨恨的瞪視后,想到自己一直幫着白振宏加害蘇家人,她頓時氣短。

白振宏能用藥害得蘇海清以及蘇曉月身亡,都是她周家的人幫忙的,周淑英是她周家村的人,也她算是姐妹相稱的,如果不是她幫忙,白振宏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加害蘇海清和蘇心潔是很難的。

“周靜芸,你等着吧,你的下場絕對不是今天這般,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蘇曉月又彎下腰來,用力地捏了了下周靜芸帶着傷的下巴,冷笑着:“你們都會為你們的罪過付出代價,一個都別想跑掉!”

周靜芸拍開了蘇曉月的手,諷刺着:“有種的就殺了我。”

蘇曉月笑,“殺了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你想死,放心,只要你把牢底坐穿了,自然會死的。”她不會動手殺人,她會用法律把這些仇人一個一個地送進監獄裏。

“沒證沒據的,你能耐我何?”周靜芸冷笑連連的,存心氣着蘇曉月。

蘇曉月美眸一閃,咬牙切齒地擠着話:“沒證沒據的?你以為你們夫妻是神仙能毀天滅地嗎?你沒看到我的資料都能復原嗎?連被毀的相片也能跟着出現?那證據了什麼,證據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漏洞讓人找到突破口的。”

周靜芸眼裏閃過了害怕。

她忘了。

忘了蘇曉月身邊有着白振宏最忌憚的五帝堂幫着,如果五帝堂幫着蘇曉月找到了周淑英夫妻,那麼她的確逃不掉的。

與蘇心潔暗中較勁幾十年,到頭來還是輸給了蘇心潔的女兒。

她不甘心呀。

“鈴鈴鈴……”

手機鈴聲不停地響着。

不過這一次還有蘇曉月的手機也在響着。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馬上接聽電話而是轉身往車子走去,在上車后才接聽電話,是周華昌打來的,問她什麼時候去工商局。

“我現在就趕過去。”

蘇曉月沒有再在這裏看周靜芸的好下場,先趕去工商局與周華昌辦好轉讓股份的手續再說。辦理手續需要三四天時間,三四天之後,周華昌等人就會到公安局自首,害死她外公的三個幫凶才能得到真正的懲罰。

在這三四天裏,她不用擔心幫凶逃走,他們都清楚她現在有誰幫着,不會再痴心妄想,因為他們知道就算

想,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蘇曉月要做的就是拿着周華昌交出來的錄音,讓司法機關做聲紋識別,確定一下錄音是不是白振宏的話。只有鑒定了,才能定白振宏的罪,否則白振宏還是不會被影響的。

周淑英夫妻倆又還沒有找到,雖然閻帝提醒過她,周淑英夫妻倆做了整容手術,改頭換姓隱居起來。她還沒有時間去查一下,有可能知情的閻帝嘴巴又牢得很,除非他肯主動說,否則誰都撬不開他那張嘴。

至於這個既是主謀又是幫凶的周靜芸,先讓她與白振宏鬧騰一會吧。以周靜芸的性格,肯定還會想着與白振宏鬧下去的,白振宏想就這樣撇開她,很難。

周靜芸還會想着分家產吧,怎麼說她與白振宏都是合法夫妻。不過她相信她那個渣爹,是不會讓周靜芸如願的。渣爹在婚前極有可能做過婚前財產登記的,只是周靜芸不知道罷了。

只要白振宏被請進了公安局,那麼周靜芸也就跑不掉了,以白振宏此刻怨恨她的心態來看,絕對會把周靜芸扯進來的。

就是白桐兄妹還沒有辦法一起懲治,雖然白桐也欺凌過她,最多也就是欺負,法律還沒有辦法對付白桐。

不過白振宏夫妻都進公安局的話,白家如一盤散沙,白桐也就成不了氣候的。至於蘇家的財產,白振宏與蘇心潔當初也是合法夫妻,蘇心潔生前又沒有立下遺囑,她死了由白振宏繼承是合法的,蘇曉月現在想奪回家產,除非有白振宏的遺囑,否則她就要像奪回英才學校那樣,一步一步把蘇家的產業收購回來。

那樣要費時費力,還不一定順利。白楓很快就會從看守所里出來,那個變態倒是個有能力的,未出事前在商界裏就是個公認的青年才俊,以前白振宏都敢放手讓他管着白氏集團,可見他經商有一套。

蘇曉月在心裏低嘆一聲,她早就預感到自己最大的勁敵會是白楓,而不是白振宏。

“蘇曉月,你走什麼,你不是想看我的好下場嗎,來,你來你看呀!”周靜芸見蘇曉月走,衝著蘇曉月嘶叫着。她聲嘶力竭的,又披頭散髮,傷痕纍纍,好下場好得不能再好了,還讓蘇曉月看什麼好下場?

“夫人,你這個時候應該忍耐,別和她鬥着。”管姨走過來再一次扶起了周靜芸,那幾名傭人沒有動,用着看戲又帶着諷刺的眼神看着。

自從白桐出事後,白家的傭人便經常遭到各種責罵,心裏早就對這些主主懷怨在心。

現在看到白桐逃命似的逃走了,連周靜芸這個以往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的當家太太都被趕出山莊了,她們的內心是覺得大快人心的。

“管姨。”

蘇曉月坐着車揚長而去后,周靜芸再也忍俊不住,撲在管姨的肩膀上痛哭着。

“夫人。”管姨心疼地安撫着她,“夫人,老爺現在在氣頭上,等老爺氣消了,你回來向老爺認個錯,老爺對你的感情那麼好,說不定會原諒你的。”

周靜芸痛哭地搖頭:“不會的,他不會原諒我的……管姨,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我恨死了她,如果不是她,我依舊是幸福的貴婦人,我的兒女也不會受到傷害。蘇曉月,就算是死,我也會要你墊背的!”

說到最後周靜芸又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最狼狽的時候,被蘇曉月看了好戲,這足夠讓她加深對蘇曉月的恨意。

想讓她受到法律的懲罰?

周靜芸在心裏恨恨地想着,就算蘇曉月能找到周淑英夫妻倆,她也不會讓蘇曉月如願的。大不了與蘇曉月同歸於盡,只要蘇曉月死了,那麼蘇家的財產永遠回不到蘇家人的手裏,她與蘇心潔的戰爭,依舊是她勝利!

教你搶我的男人!

周靜芸眼裏流露着憤恨。

“夫人,你還是找到大小姐趕緊逃命吧,蘇曉月今非昔比了,連老爺都被她一步一步地逼到今天,於理,你們都不佔理的。夫人,逃吧。”管姨心疼地勸着周靜芸別想着對蘇曉月怎麼樣怎麼樣了,“夫人沒有看到嗎,她現在去哪裏都有保鏢跟着,夫人現在還有什麼?夫人難道忘記了青雲山莊一夜之間的慘景嗎?在蘇曉月身後有着那麼恐怖又神秘莫測的力量,誰還是她的對手?夫人,聽管姨一句勸,趕緊逃吧。”

管姨這麼多年來跟在周靜芸的身邊,是周靜芸的心腹管家,知道的也很多,或許是局外人吧,在這個時候她比周靜芸更加的清醒,知道周靜芸不會是蘇曉月的對手,勸着周靜芸逃命要緊。

如果周靜芸不逃命,到最後肯定會坐牢的。

“逃?我現在一無所有的,我連逃跑的資本都沒有。”周靜芸哭喪着臉,她所有錢財都還在山莊裏呀。這事情來得太突然,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早知道出了看守所后,她就回來把錢財轉走,這樣也不至於落得一無所有。

越想周靜芸越恨,恨白振宏的冷血無情。

她對不起他,他又何償對得起她?

只許他背叛她,就不許她背叛他?

自私霸道的男人!

她跟了他幾十年,幫他那麼多忙,到頭來讓她凈身出戶!

沒門!

她一定要拿回自己的錢,還要與白振宏分家產,他們是合法夫妻,離婚,她有權要求分割財產!

想到這裏周靜芸忽然

周靜芸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蘇曉月呀,你隱忍十幾年,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不就是想奪回你們蘇家的財產嗎?我就要瓜分你們蘇家的財產,氣死你!

……

從工商局裏走出來已經是傍晚四點了。周華昌看看蘇曉月,似是還想說什麼,后又覺得自己想說的那些話不太妥,便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說了一句:“蘇小姐,我走了。你放心,手續辦好后,我就會去自首的。”

“我信你。”

周華昌悔悟之後,便是個守信用的人,怎麼說他都曾經是一名教師,還是有點師德的。

“謝謝蘇小姐的信任。”周華昌感激蘇曉月的信任,他向蘇曉月做了個再見的動作,便在蘇曉月的目送下走向自己的車子,片刻后開着車離開。

蘇曉月目送着周華昌的車融入了車流之中,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樊少明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她辦手續了嗎?

“剛從工商局出來,現在打算回學校看看,沒什麼事就回家了。明宇這個時候應該到家了吧。”蘇曉月心裏頭的石頭又落下一塊,心情不錯,笑着回答着樊少明的問話。

樊少明嗯着:“這個時候是下課時間,你回學校也沒什麼事了,先回家吧。對了,今晚不用等我吃飯了,我有應酬,可能也會晚一點回去,你讓明宇早點休息。”

“他又得抱怨了。”蘇曉月可沒有忘記明宇天天都要見到他親愛的爹地的。

樊少明笑,“現在他有你,哪裏還記得我這個爹地呀。”

“我怎麼聽着你在吃味呀。”

“是在吃味。”樊少明老實地承認着。

“吃你兒子的還是吃我的?”

蘇曉月好笑地逗着他。

“都吃。”

“可惜你今晚不回家吃飯,否則我可以再做一次酸菜大宴給你吃。”

樊少明嘻嘻地笑:“不心疼我的牙酸掉呀。”

“牙是你的,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什麼。”

“沒良心。”

“我沒良心你還要。”

“要,不管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要。老婆,我想你,我愛你,我……”

“得了,別拿肉麻當有趣了,快去忙你的吧。”蘇曉月笑着打斷那個男人的情話綿綿。

樊少明嘀咕她不懂情趣。

“吱——”

一輛車緊急地開來,擋在蘇曉月坐着的那輛車前面,蘇曉月眼尖地看到車內坐着的人是上次為了救明宇受了槍傷的嚴若婷。

她出院了?

“曉月,發生了什麼事?”樊少明耳尖地聽到了汽車的急剎車聲,立即問着蘇曉月。

蘇曉月笑了笑,“沒事,就是有一輛車忽然開來,擋在我的車子前面了,不過我的車還沒有開動,也沒有什麼影響的。”

樊少明沉默片刻,才低沉地說著她:“你又想瞞我什麼事?”

蘇曉月:……

他能不能別這麼聰明呀。

“是嚴若婷。”蘇曉月只得說了實話,“她可能是來找周華昌的吧,你也別多想,就算她是來找我的,我也能應付她。”

聽到出現在蘇曉月面前的人是嚴若婷,樊少明蹙了蹙眉,那個女人還好意思露面嗎?她與周華昌串通一氣策劃綁架明宇的事,他們看在她還在醫院裏躺着,暫時不找她算帳,她倒好,傷勢才好轉就主動露面了。

蘇曉月見到嚴若婷已經下了車,向她走過來,於是她對樊少明說道:“少明,我先掛電話了,不管是誰來了,你都要相信我,我能處理好的。”

說著她不等樊少明回應就掛了電話。

“咚咚。”嚴若婷走到蘇曉月的車窗前,伸手就敲着蘇曉月的車窗。

蘇曉月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先搖下了車窗,看向嚴若婷,淡冷地問着:“嚴小姐,有事嗎?”

嚴若婷在見到蘇曉月的時候,還是無法抑制自己對蘇曉月的嫉妒,臉色也不太好看,開口便帶着質問:“我舅舅呢?”

她知道舅舅今天要把股份轉讓給蘇曉月,那樣的話,舅舅便破產了。她想阻止舅舅那樣做,匆匆忙忙的,她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匆匆地趕到工商局裏,希望能勸得舅舅回心轉意。

她覺得蘇曉月是落井下石,而她的舅舅又被蘇曉月洗了腦,一心要彌補蘇曉月,要認罪。

蘇曉月輕笑着,反問嚴若婷:“是你的舅舅還是我的舅舅?”

“當然是我的舅舅。”

“既然是嚴小姐的舅舅,嚴小姐找我問你舅舅的行蹤,不覺得太好笑嗎?”

嚴若婷語塞,停了十幾秒鐘后,她冷聲說道:“蘇曉月別裝了,我舅舅說下午與你辦股份轉讓手續,我舅舅下午應該和你在一起,他呢?”

“走了。”

“走了?”嚴若婷聽到這裏,心涼了大半截,她還是來晚了,未能阻止舅舅辦手續。

“對呀,周先生是剛剛才走的。”

“你們辦了股份轉讓手續?”

蘇曉月點頭,涼涼地應着:“辦了呀,怎麼嚴小姐有意見呀?”

嚴若婷再次語塞。她有意見,但她能說出來嗎?那是舅舅的股份,舅舅要轉讓給蘇曉月,她能說什麼?就算要阻止也不能當著蘇曉月的面阻止呀。

舅舅要破產了!

嚴若婷此刻的腦里只有這個念頭。

沒有了舅舅接濟,以後她就不能再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了,她真的要聽舅舅的話回到他們那個小縣城裏找一個老實的男人過下半生嗎?

她的豪門夢呀,真的在破碎了嗎?

周華昌勸過嚴若婷不要再執着了,可是嚴若婷追求的一直都是豪門生活,就算她有時候會醒悟幾分,覺得自己這樣追求失去了太多不值得,更多時間她還是不死心的。

憑什麼她這麼漂亮,卻嫁不入豪門,而蘇曉月遠遠不如她,卻嫁入了君家當三少奶奶!

“蘇曉月,我們能談談嗎?”在嫉妒蘇曉月的同時,嚴若婷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能讓她就算離開A市也能過得有滋有味的辦法。

於是,她笑意盈盈地提出要與蘇曉月談談。

蘇曉月定定地看着她,隨即笑了笑,“嚴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嚴若婷微微地彎下腰來,拉近與蘇曉月的距離,紅唇輕啟吐出話來:“咱們一個是明宇的親媽,一個明宇的后媽,有共同的一個兒子,多的是談論話題。”

蘇曉月眼鏡下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原來嚴若婷想與她談談明宇呀。

也行,她倒想知道嚴若婷拿什麼來跟她談。

“附近有間咖啡廳,咱們到那裏去坐坐,要杯咖啡慢慢地談談。”蘇曉月提議着,嚴若婷沒有意見,站直了身子,扭身踩着高跟鞋走回到她的車前,拉開車門優雅地上車,很快就把車開走了。

蘇曉月吩咐保鏢跟上嚴若婷。

兩分鐘后,兩個當媽的女人便進了附近的那間咖啡廳。

蘇曉月還是老習慣,喜歡在角落裏找個位置坐下。

嚴若婷對她的習慣沒有半點意見,此刻她也喜歡角落裏的安靜。

兩個人同時坐下,蘇曉月的坐姿自然中透着高貴端莊,嚴若婷則是努力地揣着優雅,想與蘇曉月一決高下。

蘇曉月自顧自地要了一杯純咖啡,嚴若婷要了一杯加奶的咖啡。

侍者把兩個人要的咖啡送上來后,蘇曉月拿着勺子輕攪着杯子裏的咖啡,縷縷熱氣往半空上騰升而去。“嚴小姐,你想談什麼,請說。”

嚴若婷望着蘇曉月,很不喜歡蘇曉月的淡定及天生帶來的斯文優雅,想了想后,她說道:“明宇是我的親生兒子,這是事實。”

蘇曉月點着頭嗯着,“我與少明都沒有說過不承認你是明宇的生母。”

“我想要回我自己的兒子。”嚴若婷盯緊蘇曉月的神色,不想錯過蘇曉月的半點變化。

蘇曉月依舊淡定地攪着她的咖啡,覺得溫度差不多了,她端起那杯咖啡淺淺地呷了一口,覺得還行,又喝了兩口,才把杯子放下,然後抬眸看向對面的嚴若婷,說道:“你的意思是要爭奪明宇的撫養權?”

“可以這樣說。”

蘇曉月笑了笑,“那你請好律師了嗎?”

“請律師?”

嚴若婷擰着眉。

她要回自己的兒子還請律師做什麼。

“少明領養明宇的時候,可是手續齊全的。就算是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也不能說帶走就帶走,你想要回明宇的撫養權,自然要與我們打官司。你不請律師,你怎麼與我們打官司爭明宇的撫養權呀?嚴小姐,你又不是三歲孩子,你該不會以為你生了明宇,你是明宇的親媽,在你拋棄兒子之後,別人收養了你的兒子,你想要回去就能要回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嚴若婷肯定不是想要回明宇,不過是以此為借口扯出她真正的目的吧。

蘇曉月對這個女人也摸得很清楚的了。

她就是想不到嚴若婷經過了那麼多事後,還是那樣的無恥,一點都不為明宇考慮。怪不得明宇知道她受傷後去醫院看望,回到家裏摟着她就哭了。他呀,是被親媽傷透了心。

“據我所知嚴小姐現在沒有工作,沒有工作就是沒有收入,沒有收入你要回明宇,你拿什麼來養明宇?就算是打官司,你也輸定了。你以為法官僅是看你們有沒有血緣關係嗎?法官還要考慮到孩子跟着誰對孩子的未來更好的。明宇一直是少明養着,父子感情深厚,少明又能給明宇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我真不知道嚴小姐你拿什麼來與我們爭。”

蘇曉月不是刻薄喜歡諷刺的人,可此刻她卻忍不住諷刺着嚴若婷。

嚴若婷強裝鎮定地說道:“我可以找工作的。”

蘇曉月笑,笑着盯住嚴若婷,諷刺地說道:“嚴小姐,雖然咱們沒有什麼交情,不過交集的次數也不少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你想要回明宇是假的,想藉著明宇往上爬倒是真的。這是你的自由,我不管你,但你利用明宇,我就不允許,明宇出生沒幾天就被你拋棄,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好不容易過着正常孩子的生活,你還要來折騰,我不知道你這個親媽是否真的愛孩子。作為一個母親,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嗎?說吧,你的真正目的。”

蘇曉月把嚴若婷的心思摸了個透,赤果果地說了出來,讓嚴若婷難堪至極,越加的嫉妒着蘇曉月。

“好,既然你都說開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讓我放棄爭奪明宇也可以,你們必須給我一筆補償,怎麼說明宇都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沒有養育之恩也有生養之恩。只要你們給我一筆錢,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們的面前,不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

嚴若婷也真夠無恥的了。

眼見靠山舅父破產了,她立即緊抓著兒子這根稻草,想從樊少明和蘇曉月這裏要一筆錢,可以保證她下半生的衣食無憂。

蘇曉月定定地看着她。

被她的無恥要求驚到。

饒是早就摸清了嚴若婷的心思,當她真的把目的說出來時,蘇曉月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做母親的嗎?她不是明宇的親媽,她都不會拿明宇來換錢。

嚴若婷可是明宇的親媽呀,在嚴若婷的心裏,難道兒子就是用來換錢的嗎?

以前想着利用明宇來接近少明,想嫁給少明,這樣兒子回到自己身邊,她又能成功地嫁入豪門當少奶奶。當她的希望被明宇的坦誠破壞后,她竟然想利用爭奪撫養權來向蘇曉月索要補償。

對明宇,她根本就沒有付出過真感情,想着的一直都是她的榮華富貴。

如果明宇知道自己的親媽找到自己的后媽索取補償,這個孩子的心鐵定會被傷得更重的。

親媽呀,他渴望找到的親媽,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她的心裏,錢比什麼都重要。

也是,如果她真的愛他,當初就不會把他拋棄了。

如果他不是被樊少明收養成了樊家的孫小爺,他的親媽會來認他嗎?答案是否定的。

蘇曉月怒極而笑,“嚴小姐,你說,你要多少補償?”

嚴若婷以為蘇曉月同意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便伸出了一個手巴掌,說道:“我要的也不多,就要五千萬。”

蘇曉月呵呵地笑了起來。

五千萬還不多。

就算是買個兒子也不需要這麼多錢呀,她分明是看準了樊家有錢,看準了樊少明捨不得兒子,以為樊家一定會給這筆錢的。

蘇曉月笑過之後,睨着嚴若婷,說道:“嚴小姐,你能不能給我列個明細,你這五千萬是如何算出來的?我想知道你在懷着明宇時,花了多少錢,如果你給我列個合理的明細數目出來,我可以把你的要求轉述給少明,至於給不給你錢,那是少明作決定,我不好作主。不,需要明宇決定,這是他的親媽要把他賣斷嘛。”

本來她還不想在嚴若婷傷未完全好時,揭穿嚴若婷與周華昌聯手策劃綁架明宇的真相,不想讓明宇受到更大的傷害的,可是嚴若婷逼着她這樣做。吧,也是時候讓明宇對他這個親媽徹底死心了,更是時候讓嚴若婷徹底死心,不敢再拿着明宇來作文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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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兒子霸道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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