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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安渾渾噩噩的,一早起來就諸事不順。

熱牛奶的時候時間看錯了,一分鐘按成了十分鐘,微波爐差點炸了。

刷牙的時候沒留神,牙刷戳到了牙床,疼了好一會兒。

換衣服的時候太用力了,一件很喜歡的裙子被拽得脫線了,沒法穿了。

她拽着那個破洞足足看了兩分鐘,這才沮喪地把裙子丟了,換了一條牛仔褲。

這條牛仔褲她也挺喜歡,不過有一點不太好,那根拉鏈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會卡殼,有時候內急起來,恨不得把這條褲子剪了。

好不容洗漱早餐完畢,羅小安才覺得心情稍微舒暢了些,可一想到昨晚她在秦濟南面前這麼沒出息,就恨不得穿回去重新來過。

照她現在的想像,她應該把手機里的照片直接扔到秦濟南的臉上,然後高貴冷艷地指着他的鼻子罵上一句“不要臉”,直接抬頭挺胸地離開。

這樣當著他的面歇斯底里地又哭又叫的,不是顯得自己舊情難忘嗎?太沒出息了。

窗外陰雲密佈,天氣很不好,說也奇怪,昨天明明是個艷陽天,熱得都能穿短袖汗衫了,今天卻一下子冷了下來,穿了外套都還有些涼。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艾什莉打來的,說是過十分鐘就到她家樓下了,讓她準備好了下來。

她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今天艾什莉叫了一群親戚要去一個什麼度假村玩。

艾什莉這次已經在國內逗留了挺長時間了,約了她好幾次喝茶看電影什麼的,她都找了借口避開了,這次她原本也沒答應要去,可艾什莉叫了程景時當說客,說是他們這群後輩們平時都有各自的事業要忙,難得趁她回來的時候聚一聚,也好讓感情沒那麼生疏。

這話挺有道理,可從艾什莉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她什麼時候這麼慷慨大方,又什麼時候這麼眷念親情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去就有點不識好歹了。雖然羅小安顧忌着徐勁松,可有程景時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不過因為余沉還在外地,她當時說好了搭程景時的車一起走,怎麼換成艾什莉來接她了?

艾什莉開來的是一輛豪華商務車,裏面已經坐了好幾個表兄弟表姐妹,各自帶着自己的另一半,熱鬧得很,就是沒看到程景時,也不見徐勁松。

“景時有點事情,不一定來,勁松去外面辦事了,今天就我們倆姐妹做伴了。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艾什莉親昵地挽住了她的手,和她坐在了一起。

羅小安掏出手機看了看,這才發現早上程景時給她發過一條短訊,說是公司臨時出了點小意外,有幫人在售樓處鬧事,他得過去處理,讓她玩得開心點,有事給他打電話。

既然徐勁松不在,羅小安也覺得自己不用太小心了,就跳上了車子。度假村離市區大概一個半小時,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的,她卻沒和大家鬧騰,一來艾什莉就在旁邊,二來昨晚她沒睡好,被車子一顛就打起了瞌睡。

等她醒過來時目的地已經到了,度假村建在一片山坳里,錯落有致,以江南院落為雛形,窗欞、裝飾都透着濃濃的古韻。而度假村的四周儘是遮天蔽日的古樹,讓人覺得一下子從繁華的現代穿越到了原始社會。

艾什莉安排得挺不錯的,辦了入住手續後有服務生幫他們把行禮送到房間,他們則直接有電瓶車帶他們在景區里遊覽;中午是山民家裏吃的一頓野味,下午又去了靈泉飛瀑、透明棧道,體驗了一把心驚肉跳的感覺。

唯一有件不愉快的事情,就是回程的時候導遊自作主張帶着進了一家農舍休息,主人很客氣地送上了熱茶和點心,然後順便開始推銷自家山裏的茶葉、藥材了。

艾什莉立馬覺得上當受騙,拽着羅小安就要走,導遊不幹了,軟硬兼施,說是忙乎了一天也沒賺到什麼錢,這些東西也不算貴,大家就當是做做好事,支援一下農家建設。

艾什莉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她嘴巴本來就毒,一嗆聲和導遊扛上了,農舍主人一家人也都出動了,嚷嚷着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遊客,不買沒關係,一口一個騙子太傷人了。

隨行的幾個腦袋都大了,只好上去勸架,正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呢,艾什莉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豪爽地掏出皮夾買了一大包茶葉偃旗息鼓了。

這一來一去,浪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回到度假村的時候大家都看起來被折騰壞了,準備在房間裏歇一會再去餐廳用餐,羅小安也不例外。

電瓶車沿着度假村的小徑繞來繞去,一路蜿蜒向上,開進了一個單獨的院落。房間裏很舒適,各種電子設備鑲嵌在古典裝飾里,很有一種反差美。浴池是用厚重的石塊打磨壘積起來的,就在露台上,私密性很好,羅小安美美地泡了一個澡。

從浴缸里出來以後,外面就變天了,雷聲大作,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聽着響聲有點可怕。

羅小安的右眼皮別別亂跳,不知怎的,她有點心神不寧了起來。手機上的信號只剩下了一格,網絡也時斷時續,刷個微博都卡上好半天,

門鈴聲響了起來,羅小安打開門一看,是艾什莉,服務生在後頭跟着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下大雨了,我們就不聚在一起吃晚飯了,都送到各自的房間裏去了,”艾什莉熱情地說,“我和你住得近,就一起吃吧。”

羅小安很是彆扭,她完全不擅長這樣粉飾-太平,和艾什莉同游已經是她的極限,再要裝成一對好姐妹那就有點超出了她的忍受範圍。

“我沒什麼胃口,你自己回房間吃吧。”她婉拒。

艾什莉卻不由分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我都弄好了,咱們姐妹倆今天好好說說話,把以前的過節都掀過去了,好不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羅小安只好坐了下來。

艾什莉做了她那麼多年的跟班,對她的喜好瞭若指掌,點的菜都是她愛吃的,羅小安一邊吃一邊聽她在那裏訴苦,說她爸只知道學術研究,家裏的事情都不管,這些年過得挺艱難,所以她也就小家子氣了一點,還請羅小安別太放在心上。

聽着聽着,羅小安也起了幾分同情,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可能就是艾什莉這種人,不甘平凡,所以卯足了勁想往上爬,不惜撈偏門走捷徑,艾什莉要是和徐勁松結了婚,苦日子只怕還在後頭呢。

氣氛有些熱絡了起來,羅小安經不住勸,喝了幾口紅酒,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發熱,頭重腳輕了起來。

她的酒量雖然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差成這樣,她有點納悶,稀里糊塗地抓住了艾什莉的手:“這酒好像有點後勁,我不要喝了……”

艾什莉扶住了她:“可能度數比較高,要不你先歇着點,躺一會兒就好了。”

羅小安潛意識就覺得不太對勁,一咬舌尖,一股痛意讓她清醒了幾秒,卻抵不過生理上的反應,一頭栽倒在床上。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只有外面嘩嘩的雨聲,偶爾夾雜着幾聲打雷和閃電,陰森而可怖。

艾什莉試着翻了翻她的身體,又叫了幾聲,見她沒反應了,眼中一陣慌亂:“這……這不能怨我……薇薇安……”

她喃喃地念叨了兩句,站在原地,顯然十分掙扎。

一陣霹靂閃過,她打了個寒顫,硬下心來斬釘截鐵地說:“對不起了,勁松答應我了,只要和你*一度就和我馬上結婚,是你自己總是撩撥他,害得他一直想要得到你,我也沒辦法。”

好像被自己說服了,艾什莉急匆匆地就打開了房門,一個黑影一閃身走了進來:“怎麼這麼久?”

“我……她沒喝多少……”艾什莉有點怕他,這男人陰狠起來太可怕,可現在到了這種地步,她除了緊緊地巴着這條大腿,已經沒有其他出路了。

徐勁松盯着床上的那個身影看了幾秒,抱着艾什莉狠狠地親了一口:“心肝寶貝,你可太厲害了,跑車我已經替你訂好了,回去就把鑰匙給你,乖,現在你趕緊回房間去。”

“史密斯,你能擺得平吧?我有點怕……”艾什莉不安地說。

“能有什麼事?我已經替你訂好了機票,到時候你趕緊消失,別的事情有我呢,”徐勁松的嘴角一挑,狂妄地笑了笑,“女人那層膜破了就會聽話了,我會讓她□□的。再說了,是她自己喝醉亂性,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艾什莉聽得心頭直打鼓,欲言又止。

徐勁松瞟了她一眼:“你還不走,是等着幫我脫衣服嗎?”

艾什莉連着後退了兩步,吶吶地說:“不不,我沒這個意思,你隨意……”

她狼狽地出了房門,還在門口摔了一跤,額角撞在了門框上。

門關上了,徐勁松舔了舔嘴唇,那瓶有料的紅酒被他倒進了馬桶,又仔細沖了沖水,把下藥的證據都給抹掉了,隨即他另外又開了一瓶,愜意地喝了一口,一股清香襲來,小腹部頓時湧起一股熱意。

這熱意在看到羅小安時迅速發酵,傳遍了全身。

羅小安穿着睡袍,胸口隨着她甜美的呼吸起伏着,兩條長腿被牛仔褲緊緊地包裹着,看上去彈性十足,最誘人的是她的臉蛋,因為酒意而透出了一絲淺粉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徐勁松舔了舔嘴唇,長久以來覬覦的美食就在眼前,這讓他渾身上下都熱血沸騰。

說也奇怪,羅小安也不算是絕世美女,性格更和溫柔體貼相去甚遠,乍見之後還沒覺得,可自從有次一起結伴去露營過以後,他就着了魔似的惦記上了。

後來他分析了一下,覺得可能是羅小安臉上的笑容太燦爛了,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的笑容撕碎了。

他俯下身來呲了呲牙,喃喃自語:“薇薇安,你何苦呢?我好好地追求你你不要,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落在我手裏……余沉那小癟三有什麼用……這次要他好看……”

手掌在她的臉上輕撫了幾下,那肌膚特有的彈性讓他興奮,他迫不及待地扯開了浴袍,貼身的小弔帶露了出來,胸前的豐盈呼之欲出。

肌膚□□在外面,起了一層小疙瘩,好像是感受到了涼意,羅小安不安地動了動,□□了兩聲,好像在努力掙脫夢魘。

“別急寶貝……我來了……”徐勁松親了親她的鎖骨,開始解她的牛仔褲。只是不知道怎麼了,那牛仔褲的拉鏈不知道被什麼卡住了,怎麼也拉不開。

窗外閃電閃過,隨之而來一陣轟隆隆的雷響。

真是邪了門了,還沒到夏季就下這麼可怕的雷暴雨。

徐勁松心裏嘀咕着,夜長夢多,已經耽擱了好幾個小時了,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他拿起開瓶器,上面有刀,他直接就把牛仔褲戳了個洞,拉下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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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婚是門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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