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替換章節
吃過飯,袁淵收拾了碗筷,拿了自己寫的劇本大綱給周豐明看。然後洗了周豐明帶來的水果招待他,又拿了些水果和零食進了書房。顧予任正在書房裏打遊戲,袁淵將果盤放在他旁邊:“餓不餓?吃點東西。”
顧予任放下手裏的遊戲機,伸手抓着袁淵的手腕,抱住他的腰,拖他到自己腿上坐着,將頭埋在他懷裏,悶聲悶氣說:“對不起,讓你跟着我一起受罪。”
袁淵笑了一下,伸手摸着他的腦袋:“說什麼傻話,我從來沒覺得是受罪,跟你在一起,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覺得是風景。真的,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顧予任將手收緊一些,緊緊勒着袁淵的腰,似要將他嵌入自己身體裏,兩人靜靜地相擁着,許久都沒動。周豐明拿着劇本大綱走到書房門口:“大哥,我……”正好從沒關的門內看見了這一幕,嚇得猛地收住腳,退了出去,“嘿嘿,對不起,你們繼續。”
袁淵連忙站起來,顧予任鬆開手,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往門外扔,咬牙切齒地說:“這傢伙怎麼這麼煩人!”
袁淵嘴角含笑拍拍他的頭:“不要生氣,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可能要跟我聊大綱,你吃點水果吧。我用砂鍋煲了點粥,晚點好了叫你喝。”顧予任的飯量不算小,中午一碗飯都沒吃完,不到晚上肯定會餓的。
顧予任說:“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吃點零食就好了。”
袁淵只是笑笑,出門去了。周豐明坐在沙發上看着袁淵笑,還朝他擠眼,嘴裏調侃:“真是恩愛呀,閃瞎了單身狗的鈦合金狗眼。”
袁淵不理會他的調侃:“看完了嗎?你覺得怎麼樣?”
周豐明說:“故事還是挺有意思的,但是遊戲裏很多東西都沒用上,只寫了一點內容。”
袁淵說:“電影篇幅有限,有這些內容就差不多可以了,我打算表達一下對人性的認知和感悟。你覺得還有什麼疑問,可以跟我提。”
周豐明和袁淵就着大綱的設定情節提了很多問題,也從他外行的角度提了不少意見,末了說:“需要和我們公司的遊戲策劃討論一下嗎?”
袁淵點頭:“當然要。”這是一個改編劇本,袁淵沒打算自己一個人把這個劇本寫完,集思廣益是最好的。
顧予任從書房裏出來了,周豐明伸長脖子,笑靨如花地朝他打招呼:“哥!”
顧予任冷漠地看他一眼,好像沒聽到那熱情洋溢的招呼一樣。袁淵摸摸自己的臉,都有些替周豐明難為情,然而周豐明完全沒有被打擊到:“哥,你有空嗎?我想聽聽你對這個劇本的意見。”
顧予任將手裏的酸奶瓶子投籃進垃圾桶內,面無表情地說:“我沒什麼意見,挺好的。”
周豐明說:“我沒製作過電影,能不能由你們工作室來幫我製作,我出錢,你來演的話就最好了。”
顧予任這才過來:“我製作也沒什麼不行,演也可以,市場價,不優惠。”
周豐明猛點頭:“當然,親兄弟明算賬,我不會讓哥吃虧的。具體我要做些什麼準備?”
顧予任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把錢準備好就行了。”
袁淵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話雖這麼說,作為出品方的周豐明還是可以提不少要求的,比如請哪個導演,對演員的預想等等。雖然顧予任和周豐明的對話火藥味十足,但是在袁淵這個潤滑劑的調解下,三個人喝着茶,度過了一個吵鬧而愉快的下午。
晚上袁淵下廚給周豐明做了一頓地道的揚州菜,吃得周豐明打算在他們家賴下不走了:“大哥,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塊生活費,在你家蹭飯吃,行嗎?”
袁淵張大了嘴,錢這麼好賺?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顧予任抬起腳就踹向周豐明:“滾!誰差你那點破錢。”袁淵眨巴着,眼睜睜看着一大疊小粉紅從眼前飛走了,他的話在舌尖上打滾:我差錢啊!
周豐明退而求其次:“大哥,你不讓我蹭飯也成,給我介紹個揚州妹子吧,要賢惠的,像你這樣能做得出美味可口揚州菜的。”他說著還擦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回味剛才的美食。
顧予任翻着白眼:“這還不簡單,自己去揚州的廚師學校徵婚去!”
周豐明看着顧予任:“哥,你找了我大哥這個既賢惠又好看的靈魂伴侶,附帶煮飯十級技能,為啥要我找一個只點滿了煮飯技能的廚師?我這是找對象,不是找保姆!”
顧予任嗤笑了一聲:“袁淵是個編劇,又不是媒婆,憑啥要給你介紹女朋友?”
袁淵看這兄弟倆又要吵起來了,趕緊擺手說:“別鬧別鬧,你們兄弟倆真是吃了槍葯一樣,總是針尖對麥芒的,這沒什麼好吵的啊。說實話,我還真不認識多少揚州女孩,我那些同學朋友都比豐明大,基本上都已經結婚了。豐明想找對象還不容易,條件這麼好,想找個什麼樣的都行。”
周豐明說:“唉,找女朋友容易,找靈魂伴侶難哪。有幾個不是衝著我的錢來的?”
袁淵笑道:“你別讓人家知道你的身份啊。”
顧予任說:“活該,誰叫他自己那麼愛出風頭,恨不得全世界都認識他一樣。”
周豐明擺了擺手:“嗨,別提了,都怪年輕不懂事兒,像我這種財貌雙全的男紙確實該低調些的。”
袁淵笑起來:“總會找到的,找個不在乎你錢的對象就行了。”
周豐明聳肩:“也許吧,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了。”
顧予任雙手叉腰:“事情也談完了,飯也吃過了,該走了吧?”
周豐明小聲嘀咕:“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還沒走,就要趕人了。”
顧予任說:“你也該有點自知之明吧,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
周豐明終於拿起自己的大衣:“算了,單身狗還是自己去找樂子吧,不跟你們這些秀恩愛的摻和了。”
袁淵見他的樣子覺得有些怪可憐的,便對他說:“豐明,有空下次再來吃飯。”他這話一落音,立即招來了顧予任的怒目相對和周豐明的笑逐顏開,周豐明趕緊說:“好啊,好啊!以來!”
顧予任只好說:“我們打電話叫你才能來,不許不請自到!”
“放心,我來之前肯定會打電話給你們確認的,總不能家裏沒人門上撞吧。”周豐明笑嘻嘻的。
鬧騰了大半天,周豐明終於退場了,屋子裏少了一個人,立即清靜了不止一半。因為周豐明是個聒噪的人,而他一說話,顧予任又勢必反駁,所以這屋裏有他倆在,基本上是沒有安靜的時候。周豐明一走,沒人和顧予任打擂台了,屋子裏便安靜了下來。顧予任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天話說得太多,他都有點不想開口了。
袁淵倒了溫開水給他:“喝點水吧。”
顧予任睜開眼,接過水喝了一口水:“下次別叫他來了,跟他說話比拍一天戲還累。”
袁淵笑笑:“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就是話多了些。”
顧予任不置可否:“走,我們去洗澡睡覺去。”
“現在?”袁淵看一下時間,才九點多,會不會太早了點。
顧予任說:“我累死了,你忙了一天,不累嗎?我們去泡個澡,放鬆一下。”
袁淵勾起嘴角:“那你先去吧,我晚點泡。”
“我們一起泡。”顧予任拉着袁淵的手說。
袁淵的臉紅了,但是並沒有拒絕。顧予任坐起來抱着袁淵,在他耳邊說:“今天咱倆試試吧?”
袁淵的臉更紅了,他當然知道顧予任指的是什麼,他點了一下頭:“嗯。”
顧予任笑得小虎牙都露出來了,今天他們終於要實際性突破那層關係了:“那我先去放水。”他放開袁淵,從沙發上跳起來,歡天喜地往卧室跑去。
第二天,周豐明打電話過來,問袁淵什麼時候去他們公司討論劇本,袁淵和顧予任在床上還沒起來,顧予任搶過手機,對着話筒那頭說:“你丫煩不煩人,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周豐明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哥,你倆縱慾過度啊,這都幾點了,還在被窩裏沒起來呢?”
顧予任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現在幾點?”
周豐明說:“十一點差一刻,再不起來,今天就過去一半了。問問我大哥,他啥時候來公司,別讓我的員工老等着啊。”
顧予任說:“行了,下午過去。”說完掛斷了電話。
袁淵被這通電話總算是鬧醒了,他努力睜開眼,甩甩腦袋,睏乏的大腦總算精神了些:“幾點了?”
顧予任抱着他壓回枕頭上:“還早,再睡會兒。”
袁淵掙開來:“我要上廁所。”他伸出手,按亮了床頭燈,一掀被子坐起來,一股鈍痛從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了過來,袁淵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體,猛地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頓時面紅耳赤,趕緊從床頭拿了條浴巾裹起來。
顧予任睜開眼,看着袁淵白皙的上身上留下的粒粒草莓,滿意地勾起嘴角:“你身上難受嗎?”
袁淵慌忙說:“不,不難受。”說完逃也似的進了衛生間。
顧予任雙手托着後腦勺,心情愉悅地吹起了口哨,好似吃了一大罐蜜糖似的,心裏甜絲絲的,這感覺太好了。
昨晚的一切如電影倒帶似的全在袁淵腦海中回放出來了,想着昨晚那個熱情奔放的場面,讓他既羞恥又甜蜜,他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顧予任了。袁淵坐在馬桶上做着痛苦的掙扎,出去還是不出去?
顧予任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終於推門進來了:“師兄,你掉馬桶里了?”
袁淵看着一|絲不|掛的顧予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這人也未免太不注意形象了,他趕緊起來:“你用吧,我好了。”
顧予任伸出長胳膊,一把撈住了他:“我不用,一起洗個澡吧。”
袁淵眼睛視線落在顧予任的肩膀上,那兒有一個清晰牙印,還有點泛着青紫,好似一個烙印一樣印在他的肩上,這是昨晚顧予任進入他那一刻咬的,當時實在是太疼了,他也沒了輕重,胡亂張嘴咬住了一個東西。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撫上牙印:“疼嗎?”
顧予任扭頭瞥了一眼:“不疼,沒事兒。我幫你按摩一下。”他抽掉袁淵的浴巾,扔在盥洗台上,開了水龍頭,將手放在袁淵腰臀間按壓着。
袁淵呼吸一滯,雙手抓着顧予任的肩:“不、不用了。”
顧予任湊過來,吻住了袁淵的唇,把他的話堵在了嘴裏。
顧予任送袁淵到周豐明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袁淵身上酸軟無力,他禁不住打了個哈欠,熱戀期的兩個人,在**上總是樂此不彼的,顧予任的需求特彆強烈,簡直有點需索無度,袁淵覺得這樣不好,但是又不忍拒絕他。顧予任停好車,扭頭看着袁淵:“師兄,到了。”
袁淵醒過神來,打了個哈欠,揉揉臉,又使勁拍了拍臉頰,使自己精神一點。顧予任附身過去替他解開安全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抱歉,師兄,下次我不做那麼多了,我節制一點。”
袁淵笑了:“嗯。你去嗎?”
顧予任想了想:“算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回頭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袁淵說:“我打車回去也是一樣的。”
顧予任說:“沒事,反正我有空。”
袁淵下車,進了寫字樓,顧予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寫字樓的玻璃門后,這才啟動車子離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顧予任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一個女聲:“顧予任,離我兒子遠一點!”
顧予任愣了一下,這不是袁媽的聲音,便莫名其妙地問:“你誰啊?”
“我是周豐明的媽,你們這對人妖,不要帶壞了我兒子,離他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周筠在那頭氣急敗壞地說。
顧予任皺起眉頭:“有病吧你,管好你自己兒子,莫名其妙的女人!”說完把電話給掐了,好心情全都給破壞了,真是一家子神經病!他掉轉車頭,去接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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