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愛過以後63
許雙雙終於逼迫王一鳴答應了。她心裏一喜,但是又有些忐忑,“你真能幫我嗎?”
王一鳴強忍着心裏的難受,說:“嗯。我有個朋友在那裏面做檢驗,他的母親也是我的病人。”
許雙雙終於放下心來。她要掛電話,王一鳴緊張地說了句:“孩子……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明天來看你。”
“別!”許雙雙皺眉,她可不想被趙浚的人發現她和王一鳴有來往。說完,她又怕王一鳴反悔不幫她,便說:“我現在還沒法接受我懷孕這個事實,我們暫時不見面吧。”
許雙雙打算等結果出來了就把孩子打掉,因為孩子留着,就是並非趙浚之後的證據。
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卻逼他幫她做那種事。王一鳴怎會不知許雙雙的打算?而他為了不讓許雙雙一衝動就把孩子打掉,才不得以答應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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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舒衍睜開雙眼沒看到趙浚。她走出卧室,來到走廊上,看到趙浚正站在客廳中央打電話。趙浚掛斷電話便轉身抬頭,看到舒衍正站在上面看着他。他走上樓去,站到她面前,說:“醒了?吃早餐吧。”
他的臉上沒有往日那種笑。舒衍也沒說話,朝樓下走。趙浚跟在她身後。等舒衍坐在飯廳的餐桌旁,趙浚去廚房把熱着的牛奶和烤熟的麵包端出來。趙浚請的阿姨只負責午餐和晚餐,早餐是趙浚做的。趙浚不會烤麵包,是請教了家裏的阿姨才會的。
“你嘗嘗,我第一次烤麵包,不知味道怎麼樣。”趙浚對舒衍說。
舒衍說:“你公司的事更忙,以後不用早起做早餐。我來做。”
“好。”
關心的話,疏離的語氣。
“我會要許雙雙做產前親子鑒定。”趙浚忽然說了一句。
舒衍抬眼看他。趙浚神色很淡。舒衍心裏突然覺得堵得慌。她喝了兩口牛奶,吃了一口麵包就再也吃不下了。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她的手被趙浚捉住。他說:“麵包難吃,把牛奶喝完,我去煮碗麵條。”
“不用了。我吃不下。”舒衍說,然後把他的手拿開。
趙浚看着她轉身的背影,淡淡的臉色頓時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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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雙走到樓梯口接王一鳴的電話。王一鳴在電話里說,他的朋友幫不了忙,因為趙浚讓鑒定中心的主任全程親自經手,他的朋友做不了任何手腳。許雙雙頓時一愣,趙浚決心做一件事,她又怎麼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許雙雙雖然清楚,卻想着賭一回。然而,現在證明,她只能就範,不能使任何手段。
“雙雙,你聽我的話,別去做什麼鑒定。我們結婚,我們好好生活,好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王一鳴的話還在許雙雙耳邊,而許雙雙身子一晃,滾下樓梯。樓梯很高,她滾了很遠很遠,最後滾到樓梯底端,有溫熱的液體從兩腿之間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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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浚正在書房裏看公司資料。他以前對舒衍說把工作帶回家是不好的習慣,而現在他回到家裏,除了做點工作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在他看完一份文件時,接到了許雙雙流產的電話。
這時已經晚上十點過了。趙浚離開書房,上樓去卧室。舒衍早早地躺在了卧室裏面,卧室門虛掩着,並沒有鎖。趙浚推門進去。他坐在舒衍床邊,對她說:“許雙雙流產了。”
舒衍一愣,忽然狐疑地看着趙浚,緩緩說:“不會是你做的吧?”
舒衍的目光和質疑讓趙浚很難受。她是不是以為許雙雙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他的,他怕dna檢查結果曝光,就使手段讓許雙雙流產了?趙浚的心鈍鈍地痛。
“舒衍,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趙浚咬牙切齒,定定地看着她。
而舒衍說出那句話也很心痛。可她還在說:“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趙浚大發雷霆,站起身來,一腳狠狠踢在床腳,“那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舒衍不說話,“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趙浚看了舒衍幾秒,然後拿起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就往另一件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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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浚不管許雙雙流產後的身體,堅決讓人把她們一家送出了國外。他再也無法容忍她在這個城市。
之後,趙浚依然按時上、下班,碰到加班也把工作拿回家做。即使他和舒衍分房睡,即使舒衍心有芥蒂,不大理他,他也不想讓舒衍獨自一個人在家。
過年的時候,趙浚和舒衍回了趙家和舒家。在雙方父母面前,他們兩個表現得像正常的新婚夫妻。只是在趙家和舒家,他們兩個睡在同一張床時,都各佔一邊,身體之間隔了很寬的距離。
從雙方父母那裏回到他們自己的家,兩人就又是分房睡。春雷陣陣,趙浚睜眼躺在床上,都一個多月了,舒衍的態度還是沒變。趙浚心裏一直窩着火。他打開門,走到舒衍的卧室前,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大步走到舒衍跟前,翻身上床壓在舒衍身上。
舒衍一驚,雙手推他,雙腳踢他。而趙浚像是發了狂的野獸,將舒衍死死地禁錮在他身~下,狂怒的吻細細密密地席捲舒衍全身。右手臂上傳來撕咬的疼痛,這樣的痛讓趙浚更加發狂,火山爆發一般將火燒在了舒衍身上。
身體的碰撞讓舒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從始至終,她的牙齒都死死咬着他的手臂。等趙浚結束之後,舒衍從鬆了口。趙浚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深深的齒痕和刺目的鮮血,又看向蜷縮成一團的舒衍。等他不再氣喘吁吁時,再一次把她壓在了身~下。這一晚,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終於做不動了趙浚才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睡去。
兩個人竟然睡了整個白天。舒衍的身子疼得動不了。只能睜着眼愣愣發獃。趙浚也醒了,睜着眼摟着她不放。
舒衍疲憊地說:“趙浚,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
“去哪裏?”趙浚問。
“你不用知道。”
“我必須知道。”
舒衍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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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浚坐在辦公室簽文件。簽完文件后就有些出神。許雙雙不在了,而他和舒衍卻還沒恢復平靜。他想得出神,外面的敲門聲敲了許久他才聽到。他喊了聲“進來”。
推門而入的卻是李詩詩。
“有事嗎?”趙浚淡淡地問。
李詩詩將一個手機遞給他。
“幹什麼?”趙浚不接。
李詩詩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一下,然後又遞給趙浚,“你聽聽。”
是一段錄音。
“在四面山的時候,你和趙浚發生了關係嗎?”
“沒有。就是我和趙浚還是男女朋友時也沒發生過關係。他會是真的愛我嗎?或者是像他說的那樣,他從來就沒愛過我。”
趙浚聽出來是李詩詩和許雙雙的對話。
李詩詩說:“我想,應該給舒衍聽一聽這段話。”
趙浚卻遲遲沒有接李詩詩的手機。他淡淡地說:“要是沒有這個錄音,她就不信我,我也沒什麼好期望的。”
什麼產前親子鑒定,什麼錄音,趙浚統統都不在乎了。他知道癥結在舒衍的心。
李詩詩皺了皺眉,想勸他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收回手機,默默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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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浚和舒衍每天下了班都直接回家。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就是沒什麼話說。遇到不上班的周末,兩個人就整天呆在家裏。只是,舒衍在客廳看電視,趙浚在書房看書。
每天晚上,趙浚在另一間房睡到中途總會進舒衍房裏,不說話就和她做,做得累了才睡得着。
舒衍曾跟他說,她要一個人出去散心。而她一直沒說去哪裏,也一直沒行動,趙浚就淡忘了這件事。他從公司下班后,對舒衍說他要去外地出差一周,要她在家好好照顧自己。舒衍只點頭,沒說話。
而等一個星期之後,趙浚出差回來,家裏卻空蕩蕩的。他的書房裏留有舒衍的一張紙條: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我沒事,好好照顧自己。
她離開了!
趙浚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握在手裏,拳頭死死捏着,然後打電話滿世界找人查舒衍的下落。
出入境記錄里顯示舒衍出國了,去了意大利。而之後再也查不到舒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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