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說謊
姜謹言稍微釐清了點喬副總怒火攻心的緣由，卻也被他突如其來的醋意大發搞得有點手足無措，不得已只得粉飾太平的謹慎作答。“上下級關係。”
“是嗎，只是這樣？”喬副總顯然沒這麼好糊弄。
姜謹言從他眼中讀出一絲危險訊號，猶豫兩秒，又模稜兩可的答。“目前真的沒什麼其他關係。”她自問說的是實話，他們都分手大半年了。
這個答案顯然讓喬副總很不滿意。他拉着姜謹言的領帶，將她一寸寸拉近，直到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嘴唇毫釐之間便要貼上。“目前？那就是將來可能有其他關係？”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的呼吸溫熱的拂在她臉上。姜謹言在他灼灼的逼視下，緋紅着臉否認。“不是。”其實是以前有其他關係……姜謹言可不打算在這節骨眼上說出來徒惹是非。
“那我倒是很好奇，僅僅上下級關係，就讓他敢這麼隨意的對你動手動腳？我要是敢這麼對我的女秘書，估計明天她就要登報告我性侵了。”當然真實情況是，登報昭告天下博眼球求上位估計更貼近事實。
姜謹言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兩人談了一年戀愛留下的後遺症，在身體接觸上當然不會似普通男女那麼防備。她答不出，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回答我？”喬旻咄咄的逼問。
讓她答什麼？難道讓她聲淚俱下的向他哭訴，她上一段失敗的戀情？這些又跟他有沒什麼關係。姜謹言試着岔開話題。“你沒看到我留下的紙條？”
“看到了，那又如何？”
“那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喬旻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要跟我再見嗎，所以我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來跟你‘再見’。謹愛妃，這麼快又見到朕，你是不是很開心？”
姜謹言：……
想用一張紙條，三言兩語就將他打發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喬旻毫不猶豫的由着心中所念，吻上近在咫尺的嫣紅嘴唇。輾轉纏綿間，仍不放棄的刨根問底。“姜謹言，你回答我，你現在是不是沒有男朋友，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姜謹言咬緊牙關抵禦着他的入侵，光是這樣的接觸就讓她方寸大亂，如果再有什麼深入糾纏，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迅速深陷。而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再開始一段無果的戀情。
她的沉默，她的抗拒，再次激起喬旻的征服心。他不再跟她在唇齒間對峙，轉而含住她唇峰上那粒似小珍珠般圓潤飽滿的小凸起，懲罰的用力吮吻着。據說嘴唇長有唇珠的女子都伶牙俐齒，巧言善辯。而這個姜謹言甚至都不用開口，就可以逼得他風度盡失。
一陣難以控制的戰慄襲來，姜謹言懊惱的發現自己簡直要崩潰了。天人交戰間，幸而口袋裏手機驟然的一陣震動拯救了她。她恢復了一點理智，別開臉，技巧的從喬旻的鉗制下鑽出來。迅速拿出電話。
屏幕上顯示戚世柏的名字，姜謹言繞到裏面化妝間接起來。電話那頭卻是曹靜嬌柔而得意的聲音。“姜助理，聽說你找我，有事嗎？”
自己挑的事，還裝傻充愣，好一朵演技出眾的小白蓮。姜謹言忍下心頭吐槽。“是有點事，方便現在過來找你嗎？”
曹靜繼續拿腔拿調的裝傻。“哦，我現在倒是沒什麼事，在等alex一起吃午飯呢，要不我們樓下星巴克見。”
“好的。我一會兒下來找你。”
姜謹言掛掉電話，一轉身就見喬副總幽靈似的跟在她身後。
姜謹言側身繞過他向門口走去。
喬旻沉聲半威脅的喊住她。“姜助理，這裏的工作還沒完，你這是準備上哪去？”
姜謹言頓了頓，蹙眉轉過身。“喬副總，我的工作不包括陪你在這談心。”外加*。姜謹言默默把後半句吞進肚裏。
喬旻長腿一邁，跨到她面前，撐着她身側的牆，堵住她去路。“姜謹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別想出這個門。”
姜謹言瞪他一眼。喬副總難道以為就憑他這樣就能攔住她？
喬旻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一點王霸之氣，總裁風範立馬被她的凌厲眼神戳破，哀怨道。“姜謹言，你不會又想用武力解決問題吧。你別忘了，你上次踢我的傷還沒有好呢。”
姜謹言差點被他突然的變臉逗笑，強忍着板起臉。“那我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回答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首先，我並沒有男朋友。”
聽說她沒有男朋友，喬旻霎時心頭一喜。可惜沒過兩秒，便又被姜謹言一句話堵得一陣內傷。
她說。“但是，我也不可能做你女朋友，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喬旻忽略那句刺耳的百分之零點零一，把自打臉的酸爽含淚吞進肚裏，厚着臉皮追問。“為什麼？告訴我理由。”
“這種事哪有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姜謹言被他的牛皮糖逼急了。“我討厭你碰我，所以請你以後別再這樣。”
喬旻不再嬉皮笑臉，沉下臉，一把將她拉到化妝枱前，伸手點亮化妝鏡邊一圈led燈。
描金的歐式大鏡子，鏡前的光源讓鏡面更加光亮晶瑩，纖毫畢現的映出一前一後，一嬌小一挺拔兩人的身影。喬旻一手抓着她肩，一手捏住她下巴。“你看看你自己的臉，你這叫討厭？”
鏡中的姜謹言髮絲微亂如雲，雙頰染滿桃紅輕暈，眼眸中璀璨光芒晶瑩流轉，似漾着一汪春水，更別提那被吻腫的雙唇，泛着瀲灧水光，驚訝的微張着。整個人都散發著春情萌動的曖昧味道。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姜謹言慌亂的理了理頭髮，又將皺巴巴的襯衫重新束了束。慶幸自己還好沒這樣跑出去，那真是整個把奸/情全寫在臉上。
喬旻一針見血的戳穿她。“你若真討厭我，隨時都有機會打得我滿地找牙，但你沒有，反而我看你倒是很樂在其中，不是嗎？”幸好他昨天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這點，否則還真是被她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矇騙過去。
“誰樂在其中了，我只是看你已經殘了，不好意思再打你。”被說中心事的姜謹言唯有慌亂的推開他，往門外逃去。
剛奔出門便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曹靜。
曹靜拿着一隻星巴克紙杯款步過來，狐疑的看一前一後奔出來的兩人。“姜助理，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也不見你人影。”待看清跟在姜謹言身後的喬旻，卻是一呆。
姜謹言不禁一陣慶幸，若再晚出來一步，曹靜豈不是要當場撞破兩人的糾纏。她穩住心神，準備來個速戰速決。“曹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曹靜還停留在親見傳說中人物的震驚中，喬氏副總裁，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他怎麼會在這裏？還跟在姜謹言屁股後頭跟的這麼緊。
喬旻見有人闖入，也不便再糾纏，低聲跟姜謹言交代。“姜助理，我到前面咖啡吧等你，等下我們一起吃午飯。”
“我不……”姜謹言直覺的想推拒，一抬頭卻迎上喬副總森森威脅的眼神。那眼底明白白寫着‘小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點頭。’
姜謹言吞吞口水，把不想、不好、不願意全都咽進肚子裏。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喬旻客氣的朝曹靜點頭一笑算是招呼過，便長腿一邁轉身走人。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曹靜仍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個貌不驚人的姜謹言何時勾搭上的這等人物。
“曹小姐，曹小姐……”
姜謹言連喊了三遍，曹靜方才回過神來。仍是不可置信的打探。“姜助理，剛剛那位是？”
“集團公司的副總，來劇院洽談點業務。”
曹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層關係。心底卻又隱隱掠過一絲懷疑，這兩人剛剛跑出來時的曖昧氣氛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看錯了。
姜謹言見喬旻已經走遠，便也開門見山的跟曹靜攤牌。“曹小姐，關於戚經理的事，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只是很在意現在這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家裏的狀況，不允許我胡亂跳槽，也容不得我朝三暮四、好高騖遠。我只想安安穩穩的掙下每月這份工資，讓我媽和我弟弟過的衣食無憂。我對你男朋友沒有任何覬覦之心，你也不必時刻把我當敵人似的防着。”
曹靜輕啜了口咖啡，一臉不屑的嬌聲反駁。“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說得我逼你辭職似的，被alex聽到，還以為我是個什麼樣惡毒的女人呢。”
難道你上次的話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