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高富帥
馮瑧瑧要跟姜謹言談的自是這次姜謹言被水軍抹黑的事。
兩人出了門，一看差不多正是飯點。馮瑧瑧便帶着姜謹言到市區一家五星酒店吃自助餐。
她事先已經得知許圳海那天找姜謹言吃飯的事。拿完食物一到餐桌旁坐下，便忍不住教育姜謹言。“之前我忘記跟你說了，你私底下別跟許圳海有太多接觸，梁姍姍這人有點不太正常，但凡跟許圳海有丁點聯繫，她就當假想敵一陣亂咬。”
姜謹言已經見識到她的瘋狂。
馮瑧瑧頗有點無奈。“這次的事肯定是耀世做的無疑，他們家在業內就是以擅於搞這些小動作出名，很有自己一套黑人、曝料，揭人老底的手段，被他們整垮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讓你能不能回去跟喬旻說下，請星展的公關部幫你公關一下。畢竟我這工作室勢單力薄，跟耀世比起來真是不夠看。”
姜謹言有點為難，因為喬旻之前也跟李青鶴說起過讓星展幫忙。奈何李青鶴表面應着，說回去就辦，卻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反倒是被他這三兩下一拖，錯過了一開始撲滅水軍的好時機，反而把本來能很快處理的事，搞成現在這般星火燎原。
姜謹言知道肯定是為了上次成銘的事，潘韻如又不知道回去怎麼顛倒黑白的說她的不是。李青鶴本來也對他們心存不滿，表面上礙於喬旻的面子說是幫她，但姜謹言總覺得，搞不好這些水軍里還有他們貢獻的一筆。
這些家裏面的事，姜謹言也不足為外人道也，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先應下，只說回去再跟喬旻商量商量。
馮瑧瑧又問起她，有沒有改簽星展的打算。
姜謹言直言沒有，雖然喬老爺子也跟她提起過這事，但也被姜謹言婉拒了。一方面喬氏雖是星展主要大股東，但星展是獨立上市，李青鶴還是有一定自主發言權的，姜謹言要在他和潘韻如手下，肯定撈不着好，還不如在外面遊盪來的逍遙自在。
她的表態，讓馮瑧瑧十分欣慰，欣然向她保證。“你在我這裏，雖然比不上星展資源多，但等我們公司發展狀大，你就是絕對的一姐。而且，這一天並不會太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慶幸你今天的選擇。”
“現在我已經很慶幸了。”姜謹言由衷道。“若不是瑧瑧姐你簽下我，我哪有今天。”
兩人又聊了會，姜謹言前幾天胃口一直不怎麼好，還怕自己吃自助餐會戰鬥力虛弱，沒想到邊吃邊聊，竟然吃了一大堆。
末了，馮瑧瑧送她出來，又囑咐她千萬別跟許圳海走得太近。
姜謹言總覺得馮瑧瑧對許圳海特別防備。也不敢說，那天吃完飯不久，有天中午許圳海又來找過她一起吃了頓飯，問起她跟喬旻的事。姜謹言簡略的跟他交代了幾句，許圳海興奮的不行，直說祝他們早日成婚，結婚一定要叫他，他定要隨個大禮。姜謹言也不知道她和喬旻談個戀愛，這位大叔這麼興奮做什麼。
從飯店出來，姜謹言看時間還早，就告別了馮瑧瑧，一個人去逛街。老被人說衣品差，姜謹言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特別是前幾天晚上，她還特意摸進自己的貼吧，註冊了個號，發了個貼，問起大家對她衣品的看法。
起初大家都以為她是不知哪裏潛進來的黑子，差點被吧主封號。
後來得知她是真身，這些可愛的粉絲們一邊違心的誇讚她貌美如花穿什麼都好看，一邊小心翼翼的建議她，雖然穿得如此親民，確實讓粉絲感到她獨特的人格魅力，但老被其他家的整容臉小妖精比下去，薑絲們也是深感不平，明明打扮打扮比那些統一型號的錐子臉充氣娃娃辨識度高多了，看着舒服多了。
姜謹言左思右想，雖然肉痛她的軟妹幣，但還是決定為了這些全心擁護她的薑絲們，好好給自己整幾套戰袍，不能給自家粉絲丟臉是不。
已經臨近過年，各大商圈正是打折促銷最熱鬧的時候。
姜謹言東轉轉西轉轉，轉到一家奢侈品聚集的購物中心，晃進一樓一家裝修得逼格甚高的品牌專賣。
姜謹言看了條黑白兩色拼接的連身裙，感覺還不錯，造型師讓她摒棄她那些粉紅、粉綠。搭配不好，乾脆就黑白灰到底。
姜謹言拿定主意，招呼店裏的導購。“小姐，能幫我拿下這條裙子的小號嗎？”
一個妝畫得特別濃艷，身上一股濃烈香水味的導購小姐瞄了她眼，意興闌珊的挪步過來，接過衣服看了眼。“這個沒有小號的了，只有4號的。”
“4號是什麼尺寸？”姜謹言只知道大中小號，要麼就s/ml，4號她真不知道是撒尺寸。
導購小姐抬了抬兩條形狀完美的眉毛。“你估計穿不了，你看看別的吧。”
姜謹言問她。“那我應該穿幾號的？你們這裏的碼數我不太明白。”
導購小姐瞥見門口進來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帶着一個差不多他女兒年紀的小美女，趕緊對姜謹言扔下一句。“等下你選好了叫我。”
扭頭便笑靨如花的對着中年大叔和小美女熱情的迎上去。“歡迎光臨，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
姜謹言愕然，看來是她沒有白富美的氣質，連大叔都明顯比她有吸引力。
姜謹言挑了一會兒，又挑了一條簡潔大方的針織連衣裙，招手想讓人給她拿個她的尺寸，卻發現整個店裏的導購都圍在中年大叔和小美女身邊。蹲在那裏替小美女穿鞋的，給大叔試戴墨鏡的，幫小美女打包一件件看中的衣服的。姜謹言喊了幾聲，都沒人搭理她。
姜謹言不得不拿着衣服找到剛剛接待過她的導購小姐。“你好，能麻煩你幫我拿下這條裙子的s號嗎？”
導購不耐的問她。“你要什麼顏色？”
“有其他顏色嗎？我看架子上就掛了這件。”
“還有寶藍和白色的。”
姜謹言尋思着，她手裏這個藏藍色似乎有點黯淡，要不挑個寶藍的？不對，造型師說要黑白灰。“那給我件白色的試試吧，有沒有黑色的，要是有黑色也可以拿來試試。”
導購瞥了她眼，說了句。“這件三千六。你確定要買嗎，下不了決心花這個錢就別試。”
嗯？姜謹言還來不及反應，導購已經轉身又去給中年大叔和小美女介紹皮夾和配飾。
姜謹言鬱悶，這些先敬衣冠再敬人的商家。就在姜謹言決定放回衣服走人的當兒，店裏又進來一位客人，圍着中年男人和小美女的一眾導購習慣性的將來人從頭到腳瞄了眼，頃刻間，便有了計較，年紀略大的還能繼續完成自己手頭的工作，兩個年輕妖嬈的便是立刻放下手頭活兒迎上去。
“歡迎光臨，先生今天想買點什麼？”謙卑的姿態，討好的笑臉是姜謹言站到現在都沒見着一次的。
姜謹言嘆了口氣，這就是差距。
來人徑直走到姜謹言身邊。“謹言，你買衣服啊，有沒有看中什麼？”
姜謹言沒想到這麼巧，會這裏碰上他，害她差點賠3000大洋，結果還被黑的罪魁禍首。“懷遠？你怎麼也在這？”
沈懷遠拿起她手裏連衣裙看了看。“你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啊？還行吧。”姜謹言對品牌沒什麼講究，就覺得無印良品和優衣庫穿着還挺舒服，還有三槍南極人很保暖，其他什麼一線大牌，時尚品牌，她就真是一問三不知了。
剛剛接待姜謹言的導購發現這兩人竟然是認識的，那內心真是崩潰的，穿手工定製西裝戴積家手錶的土豪，怎麼會跟這個穿破匡威，背小破包的土鱉是一路的，這個世界太瘋狂。
沈懷遠對着邊上導購淡淡一笑，把衣服掛回去。摸着下巴對姜謹言一臉誠懇的建議。“雖然這麼說不大好，不過我個人不太建議你買這家的衣服。”
姜謹言茫然。“啊？你覺得他們家風格不適合我嗎？”
沈懷遠搖着手指。“，不是風格的問題，是品質問題。這家品牌本來還是不錯的，是一個加拿大設計師品牌，創立初期也是很有自己的風格，可惜到第二代掌門人接手，光顧着設計，不會經營，把牌子給敗了，破產後被國內溫州老闆收購，包裝包裝轉戰國內市場，早就不是原先的品牌風格。你看這設計媚俗又粗糙，還不及你身上的真正國貨。”
姜謹言一滴汗，在人家店裏說人家的壞話，這真的好嗎。
邊上導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反駁不出一句，只得訥訥道。“這位先生……”
沈懷遠朝她點頭笑笑，拉過姜謹言背着的小破包誇讚了句。“你這小花布包不錯，挺好看的，什麼牌子？”
姜謹言尷尬。“……我媽做的，拿我的破花布裙子縫的……”
沈懷遠一本正經的點評。“不錯啊，有想法，什麼時候我創個品牌，請她來做設計吧。”
姜謹言瀑布汗：“啊……再說吧。”
沈懷遠見圍過來的導購漸漸多起來，伸手攬住姜謹言的肩。“走吧，我帶你到對面去買點，跟這個牌子價位相差不了多少，不過人家是貨真價實的一線品牌為年輕女性開設的副線。劉嘉玲好像一直挺青睞這個牌子，關鍵人家ba的服務態度還特別好。”
姜謹言被他帶着到正對門的另一家店，挑挑揀揀買了一大堆，當兩人拎着大包小包出來，姜謹言發現對門那一群導購都在門口張望。
當兩人漸漸走遠。身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甲：這年頭，高富帥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傻白甜？
乙：你看適不適合背這種花布包？
丙：鬱悶，我的臉天生長得妖艷，是不是這輩子都釣不到高富帥了？
丁：現在流行小清新風了？明天我去重新整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