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你該死
夏秋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是她的弟弟嗎?是夏澤嗎?葉存欽拿起濕巾優雅了擦了擦手,親自到門口迎接道:“夏澤,好久不見。樂文小說|”
夏秋熠一個驚喜,手裏的餐具全部扔掉,撒腿跑出去,只見夏澤削瘦了不少,面相卻多了幾分英氣。夏秋熠激動的把夏澤抱在懷裏,儘管她才到夏澤的胸口,卻掩蓋不了她身為長姐的思念之情,高興的語無倫次:“夏,夏澤,什麼時候回來的?過的還好嗎?”
“姐姐,我回來不久。”夏澤的口氣十分鎮靜,已有足夠的王者之風。
葉存欽招呼道:“既然來了,一起吃飯吧。”
“多謝葉總。”他叫的不是姐夫,也不是老師,而是最疏遠的稱呼。
夏秋熠把他帶進裏面,親自給他拉開椅子,急切的關心道:“夏澤,在國外學習怎麼樣?”
夏澤意味深長的說:“葉總為我安排了最好的導師,令我受益匪淺,但我今後不會再去了。”
言下之意夏秋熠明白,夏澤在國外一定受到了葉存欽的牽制,至於現在回來了,一定也是葉存欽放鬆了手腳。夏澤饒有深意的看向葉存欽:“我去看望了父親,他康復了許多,特地讓我來感謝您。”
感謝?夏秋熠譏諷的冷笑一聲,她不會感謝葉存欽,夏澤也不會,但她學不會夏澤的容忍。葉存欽也知道這話中令有他意,無奈的揮了揮手:“不必,我已經穩定了夏家,等你長大了,我再……”
夏秋熠猛地站起身,話中帶刺道:“多謝葉先生的好意,我們姐弟兩心領了。”
“我想說……”
“什麼都不用說,”夏秋熠再也吃不下這頓飯,按捺已久的心情瞬間釋放,迫不及待的邁出了腳步:“今天我的好弟弟親自來接我,葉存欽,後會無期了。”
俞唯靜靜的觀望着一切,心中早已有數,只能沉默不言。葉存欽拍案而起:“站住!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夏秋熠冷冷的側過臉:“不需要,夏家產業你喜歡就拿去,我和弟弟更不需要你的干涉。”
葉存欽足足愣了好幾秒,突然爆發出癲狂的笑聲,整個人一改先前的冷靜,令人恐懼的聲音在偌大的餐廳里回蕩:“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夏秋熠頓了頓,咬着牙說:“走不了,也得走。”
葉存欽顫顛着腳步走近,笑的十分變態:“我要是能乖乖讓你走,我還是葉存欽嗎?”說完,他從身後一把攔住夏秋熠,死死的禁錮在身前。
俞唯一驚,慌忙吼道:“葉存欽,你不要亂來!”
夏秋熠憤怒的直咬牙唾罵:“瘋子。”
葉存欽貼近她的臉:“你早該知道,我瘋的無可救藥。”
站在一旁的夏澤比這三個人冷靜多了,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來接姐姐走的。”
夏秋熠的神情一滯:“夏澤,你說什麼?”
夏澤淡淡的說:“姐姐,我還帶不走你,不是嗎?”
夏秋熠呆愣的說不出話來,俞唯也被夏澤的話震驚了許久,葉存欽則笑的十分奸詐:“還是夏澤小同學明事理,放心吧,我會好好待你們夏家幾百口子人。”
夏秋熠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在逼夏澤,夏氏集團只是個空洞的物體,而夏家的人才是真真實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葉存欽的手裏有數不盡的籌碼,現在他肯好好安頓夏家所有人,代價就是脅迫着夏秋熠和夏澤。
俞唯無力的垂下手臂,如果是這樣,他能有什麼辦法,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葉存欽抗衡,父親更不會因為他而斷了葉家的來往。所有人都只能聽天由命,心甘情願的被葉存欽踩在腳下,不然,死路一條。
夏澤無力的閉上眼睛,低聲嘆了一句:“姐姐,委屈你了。”
夏秋熠心中稍稍蘇醒的希望,突然之間歸為灰燼,伏在葉存欽的胸口上,將心底的苦水咽下,絕望的搖了搖頭:“夏澤,好好念書,等長大了……”
葉存欽冷哼一聲:“我帶夫人回去,便不奉陪了。”夏秋熠毫無反抗之力,被他直接一個公主抱抱上了車,送回葉家別院。
夏秋熠很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這種無力感讓她彷彿失去了感知。葉存欽把她放在床上,目光恢復冷淡:“你一定怪我,可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俯下身去親吻夏秋熠的額頭,卻被夏秋熠一掌打開,怒吼一聲:”滾!“
葉存欽握住她的手腕,欺身壓了上去,口氣十分憤恨:“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夏秋熠,你可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從來都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
“你付出的都是狼心狗肺,葉存欽,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禽獸不如之人。”
“呵呵,我禽獸不如?”葉存欽伸手墊在她的頭下,眼睛彷彿要滴出血:“我禽獸不如,從最開始就該利用你,就該對你狠心到底,就不該違背父親偏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該千辛萬苦留你父親一條狗命,就不該……不該娶你。”
夏秋熠婆娑着眼睛推他:“騙子,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你根本沒有心!”
“是,我沒有心,我把心早就挖空了。”葉存欽抓住她的手抵在胸前,猙獰的笑道:“你說我為了報復,沒錯!你們夏家欠我的太多了,下輩子都還不清,既然如此,拿你來還好了。”
夏秋熠一聲凄慘的哀嚎,胸口的衣襟被他一掌撕開,一陣突如其來的涼意,把她的眼淚逼了下來,扯着嗓子吼罵道:“葉存欽,你不是人!”
葉存欽低頭啃咬着她細嫩的脖頸,聲音沙啞的笑:“你常說我禽獸不如,那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禽獸不如,免得你空口無憑。”
夏秋熠的手腳全部被他禁錮在身下,稍微有些逃脫就會被強行按回去,葉存欽的動作十分暴虐,而且變本加厲,完全不顧夏秋熠悲愴的嘶吼聲,沒有一絲溫柔可言。夏秋熠幾近崩潰的邊緣,卯足了勁往後退,葉存欽握住她的腳踝,輕輕一拉人就被拖了下來,認命吧,你已無處可躲。
夏秋熠兩手抱在胸前,腳拚命的踢打着葉存欽,葉存欽好像撓痒痒似的,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夏秋熠閃躲不是,眼前的人彷彿是地獄而來的魔鬼,張開了兇殘的獠牙,要將她吃進肚子裏。
葉存欽一隻手死死按住她的腰部,一隻手擁着她的肩膀,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狂吻着她的唇,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夏秋熠被吻的快要窒息,葉存欽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停下了大喘幾口氣,然後強行分開她,簡單粗暴的闖了進去。
夏秋熠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叫,指甲抓着葉存欽的背,劃出一道鮮紅的血痕。葉存欽咬着牙把疼痛壓住,額頭滲出了冷汗,捧着夏秋熠的臉,失去理智的親吻上去。
白日宣淫,何其瘋狂。這是一個最殘酷的折磨,不僅折磨着夏秋熠,也折磨着葉存欽,如果註定要痛苦,還不如讓我陪你。
夏秋熠的腦袋裏一片混沌,手臂無力的揮舞,竟猛然觸碰到一個金屬物品,葉存欽沉浸在痛苦夾雜着歡愉之中。夏秋熠卻一把握住了床頭的一把軍刀,眼鏡乍然睜開,用力往下一紮,頓時世界都安靜了。
葉存欽的動作戛然而止,後背的血緩緩流落下來,抵在夏秋熠的身上還是溫熱的。葉存欽的目光好像恢復了溫柔,四目相望了許久,他才艱難的開口道:“你終於……下得去手了。”
夏秋熠怔怔的看着他,毫無波瀾的說:“你該死!”
“可,可我還沒,秋熠……你可知道,刀再下去幾分,就是心臟,我就死了……”
夏秋熠緊蹙起眉頭,握着刀柄的手剛有些鬆動,又緊緊的握住了,是啊,只要在多一點點,他的心臟就停止了跳動,就死了,世間就少了這個禍害。
可是,他死了,沒有人會疼愛她了,沒有人會在她醒來的時候做好早餐,沒有人會帶她周遊四海,也沒有人,會說著甜言蜜語去欺騙她。夏秋熠還是信了,無論葉存欽說了多少謊言,她還是信了不是嗎?
如果葉存欽死了,夏秋熠要怎麼辦,她想了無數次讓他去死,卻第一次感到迷茫,她將會失去人生的一切方向,如果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那麼她的心也會隨之而去。因為她的心,早就一絲不落的裝滿了他,因為愛他,所以天涯海角都會在一起。
葉存欽撫摸着她那倉皇的臉,居然笑得出來:“恭喜你,如願以償。”
如願?你不知我的願望是什麼,我最初最渺小最渴求的願望,就是用我整個生命去愛你。
葉存欽艱難的垂下頭,每動彈一點,背上插着刀的傷口就劇痛萬分,而他還是堅持着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彷彿注入了無盡的思念,聲音如回聲般空靈悠遠:“最後……信我一句,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