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疑無路

039疑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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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帝國春節的時候,皇宮發生那場暴亂后,宇文成都疑惑的問父親,他所說的宿命是什麼,宇文化及沒有回應,而是吩咐手下平亂,用行動與叛亂的舊關隴貴族劃清界限,以顯示宇文家的忠誠。

宇文成都的勇猛殺敵很快使這場內亂平息,舊關隴不得不坐下來和宇文父子所代表的朝廷和談,對方是舊關隴貴族的代表竇長山,他和宇文父子相識幾十年,他很了解宇文父子並且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為了在談判桌上得到主動權,他調集了精兵強將把談判的這座宮殿圍得水泄不通,就算宇文父子長出了翅膀也難逃出這天羅地網。

談判前一個時辰,宇文成都小心翼翼的問父親宇文化及:“竇長山老謀深算,楊家老臣又作壁上觀,我們贏得勝算有多大?”

宇文化及縷着下顎的白鬍子輕聲道:“恐怕沒有,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聽到宇文化及的解釋,宇文成都擔心道:“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給楊家賣命,這樣做我覺得很不值”

宇文成都的埋怨讓宇文化及聽了很惱火,他嚴厲道:“你懂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談判桌上,竇長山似乎並不急於去談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而是有一搭無一搭聊着無關痛癢的閑話,這讓本來就不滿意和談的宇文成都有些不耐煩,終於在一炷香過後,宇文成都拍着桌子對竇長山吼道:“我們今天是來和談的,不是聽你說廢話的,如果不想談,你帶着你的人,我帶着我的兵馬出去廝殺”

竇長山到底是老謀深算,聽到宇文成都帶有挑釁意味的言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着道:“賢侄性格果然豪爽,既然賢侄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叔叔的也不跟宇文大人賣關子了,我們趕走了楊廣,皇帝有誰來做一直沒有達成共識,以宇文大人的兵力不足以控制整個局面,我倒是有個好人選,不知道宇文大人肯不肯聽”

竇長山肯定會選擇自己的人出面做皇帝,宇文化及也心知肚明,只是覺得時機還未到不想捅破,他依舊保持着神秘的笑容假裝疑惑道:“不知竇大人心中的人選是誰”

竇長山傲慢的道:“我兒竇建德天資聰穎,可擔大任”

聽到竇長山心中的冉璇,宇文化及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讓竇長山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頓時火冒三丈,打算摔了自己手裏的杯子,結束這場談判。

宇文成都看出竇長山想摔杯為號,讓埋伏好的士兵衝進來殺掉他們父子,所以當竇長山即將要摔的時候,宇文成都一把按住竇長山的手腕,竇長山吃痛,手裏的杯子從手中滑落即將掉在地上,宇文成都抬起左腳接住杯子,杯子正好落在他的腳面上。

就在宇文成都和竇長山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宇文化及並沒有多加干涉而是自顧自的擺動起了桌子上的水壺。

宇文成都鬆開竇長山的手臂,將杯子拿起來放在手裏把玩自言自語道:這杯子不錯,摔了怪可惜的,不如送給我吧!“

不耐煩的竇長山準備搶過杯子,宇文成都早早發現他的意圖各種閃轉騰挪戲弄他就是不把杯子換給他,竇長山被刷的團團轉,連連拍着桌子表示抗議,其他這是他的暗號,可是早早定下的摔杯為號,他敲桌子也並沒有引起門外的士兵注意。

宇文化及收起笑容,眯着眼睛看着竇長山,放佛突然之間有了什麼計劃,一旁的宇文成都因為惹惱竇長山,連忙向他賠不是。

“都是小侄的錯,竇大人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說著,宇文成都將竇長山的杯子倒滿了茶水,以茶代酒恭恭敬敬的遞給竇長山。

竇長山對於宇文成都的殷勤一開始還是比較懷疑,後來一想杯子是自己帶來的,自己也看着他並未下毒,於是就放心的喝了下去。

宇文成都看到他喝下了杯子的的茶水忽然之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向竇長山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竇大人既然有雅興,那就繼續喝吧!”

話音剛落,‘竇長山’將杯子摔倒死傷站起身喊道:“你們誰也不許走”

杯子被摔得粉碎,聽到聲音的士兵破門而入殺死了‘宇文化及’,當‘宇文化及’躺在地上的時候,竇長山的士兵都傻眼了,被殺死的根本不是宇文化及,而是穿着宇文化及衣服的竇長山。

三分之一香前

宇文成都看到他喝下了杯子的的茶水忽然之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向竇長山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竇大人既然有雅興,那就繼續喝吧!”

宇文父子突然要走,竇長山肯定不樂意,他站起身準備留住宇文父子,剛一站起來就覺得兩腿發軟,腦袋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宇文父子在水裏下了葯,下藥的時候一定是在宇文成都攥着自己手腕的時候,宇文化及趁他不注意在水壺裏下的,然而當他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宇文成都看到竇長山倒在了桌子上,他趕忙讓父親宇文化及換上竇長山的衣服,裝作和竇長山爭吵故意摔了杯子,讓他的士兵藉著他們的手殺掉了竇長山。

當士兵們見到竇長山被殺死了,紛紛沖向宇文父子要給他們死去的主人報仇,宇文成都臨危不懼,雙目炯炯有神從懷中拿出皇后的詔書,呵斥着竇長山的士兵。

“皇后懿旨,叛賊竇長山已死,念爾等被起蠱惑,情有可原,只要放下兵器投誠就可以繞爾等一命”

士兵們面面相覷,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宇文成都見他們拿不定注意於是拿出佩劍,怒目圓睜高聲喝道:“還不投降嗎!”

在宇文成都的威懾下,竇長山的士兵們紛紛倒戈,宇文化及輕而易舉的解除了竇長山對帝國的危害,並抄了竇長山的家,誅其九族,竇長山的長子竇建德在家人的拚死護送下趁亂逃出京城,從此雄踞河北,開土封疆自稱夏王。

宇文父子清除了許多跟着竇長山一起叛亂的大臣,撥亂反正,父子二人在朝中一時聲名顯赫,被眾人敬仰,連皇后都給宇文家三分薄面。

掃清叛賊后,宇文化及吩咐宇文成都趁熱打鐵去找流落在外的楊廣,楊廣很快被找到,當楊廣站在蘇錦娘面前時,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驚訝,面對楊廣要把自己帶回宮的消息,蘇錦娘疑惑的道。

“我們才剛剛相識,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楊廣面對蘇錦娘的拒絕,他始終保持微笑:“如果你跟朕進宮,朕可以讓你過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日子,還可以讓你和皇后平起平坐”

蘇錦娘以為楊廣誤會了自己,讓他覺得自己再跟他談條件,她剛想回絕,楊廣不由分說拽着她向外走,蘇錦娘掙開楊廣的手,把他推出屋子關上房門,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不僅蘇錦娘猝不及防,就連梁如言都沒明白怎麼回事。

楊廣身邊的宇文成都想要衝進去抓住蘇錦娘,楊廣馬上制止道:“不着急,反正她也跑不出朕的手掌心,朕有耐心陪她等下去”

否決了楊廣的無理要求,蘇錦娘心神不定想要找梁如言給自己出出主意,可是梁如言好像吃醋了一樣,對自己的一頓冷嘲熱諷。

“進了皇宮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皇上雖然性格文化,但人無完人也有暴躁的一面,進宮后一定要多交朋友,多個朋友也就多條路,這樣才能遇到困難的時候有個人幫你,出出主意什麼的”

蘇錦娘聽着梁如言眉頭眉毛的話連忙解釋道:“梁哥哥,你別誤會,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錦娘無力地解釋根本沒讓梁如言聽進去,他只是自顧自的囑咐着蘇錦娘進宮后的事宜:“我知道你是富人家的小姐,跟我我們受苦了,去皇宮吧,我不怪你”

梁如言果然是溫暖的,就連吃醋的話都處處為蘇錦娘着想,蘇錦娘一下就綳不住了倒在梁如言的懷裏痛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梁如言輕撫着蘇錦娘的頭髮嘆氣道:“我相信你,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只好認命了,我也不希望你進宮,可是我們都無力反抗”

其實有些事,我們生來就無力反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路不在是自己的,喜怒哀樂也不在屬於自己,一切都在被別人指揮,慢慢的成為別人的下屬,無力反抗,身不由己。

漸漸的外面下起了雨,那雨滴一定是落在心頭的吧,帶着冷,含着怨,一點點侵入。

躲不掉的無奈,嘆息着對生活的一切感嘆,她再次思念涌動,想起以前的事,卻發現自己無力改變,無力反抗,已成了自己的木偶。

低垂的眼眸,緊蹙的眉,隨一聲輕嘆散落空中。

蘇錦娘記得父親告訴自己一句話,永遠不要活在別人眼光和世界裏,當別人以為你一無所有徹底無力反抗的時候,就越要證明讓他們看把曾經失去的,一點一滴給奪回來。

人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除非你自認頹廢。

“梁哥哥,只要我們堅定信念,我就不信,管他是不是皇帝的,都阻擋不了我們在一起”

蘇錦娘樸實無華的鑒定讓梁如言感動不已,他緊緊的抱着蘇錦娘,悸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旁的喜鳶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雖然連楊廣都被蒙在鼓裏仍然未能將蘇錦娘帶進宮裏,也未能使蘇錦娘和梁如言分開,不過她並不氣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時候,偷偷跑到楊廣住的地方,面對楊廣,她更加胸有成竹的可以讓蘇錦娘和梁如言分開了。

“你是誰,深更半夜跑到位這想幹什麼”楊廣看着喜鳶疑惑的道

“你背後的傷疤有三厘米,給你治傷的時候用刀先割去了你的腐肉,然後上藥包紮,我說的沒錯吧”

喜鳶滔滔不絕的在楊廣講述着那晚發生的事,企圖拉近她和楊廣之間的距離,楊廣聽着喜鳶的講述,心頭一震,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了喜鳶。

“你的意思是……”

喜鳶冷笑道:“我的意思的,如果你想得到蘇錦娘就一定要聽我的”

“聽你的?”楊廣一下就來了興緻,趕忙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喜鳶慢慢道:“蘇錦娘現在疾病纏身,如果你斷了她的食物和水,她一定會人受不了答應你的請求”

聽着喜鳶這惡毒的計策,楊廣不自覺的拍起巴掌。

“雖然這注意很不錯,但朕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別管”喜鳶認真的道:“事成之後,你該怎麼謝我”

楊廣假裝為難道:“朕還沒想好,不過到時候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楊廣的承諾給喜鳶吃了一顆定心丸,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在算計蘇錦娘的同時也被楊廣算計進去了,楊廣不但斷了蘇錦娘的食物和水,就連自己和梁如言都好幾天沒進食了,餓的喜鳶頭昏腦漲,那感覺就像肚子內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讓我直不起身子來。那種感覺漸漸的蔓延到了全身,我趴在桌子上,將要睡去。

蘇錦娘閉着雙眼,似乎連口鼻都關閉了,她不敢去聞這世間的一草一木,她的胃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騰,沒有停止的意思,那感覺像是站在廣闊無邊的田野,空洞的眼神只能望穿秋水,凝視暗淡的天空。

梁如言已經餓的沒有思想,獃獃的望着天空,彷彿在等待死亡的到來。

蘇錦娘漸漸的出現幻覺,冥冥中好像季沐陽來接自己了,他抱着自己表情嚴肅,懷抱雖然溫暖,但是這樣的溫暖讓她感到陌生,漸漸的蘇錦娘在這溫暖而又陌生的懷抱中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錦娘感覺自己正在試圖被一個人叫醒,她勉強的張開眼睛發覺試圖叫醒自己的人是喜鳶,她又放心的閉上了眼睛,懶懶的對喜鳶說。

“我在睡一會,等判官宣判我投胎的時候再叫我”

喜鳶聽着蘇錦娘的胡話連忙大聲嚷着:“什麼判官啊,小姐你醒醒,看看這是哪”

蘇錦娘以為喜鳶在騙自己,流浪了那麼久是在何處還有那麼重要麼,既然不重要那看不看一眼也就所謂了,可當喜鳶強行扒開她睡得發沉的眼睛時,蘇錦娘看着周圍的一切陌生的事物突然傻眼了。

只見眼前的牆壁全是用名貴石磚雕砌而成,石磚間的蘭花正在妖艷的悄然綻放,青色紗帳隨風幽幽飄擺

檀香裊裊覆蓋了整間宮殿,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蘇錦娘突然發現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工細作而成果然舒適。

柜子立在一旁,旁邊是木製的梳妝枱,還有銅鏡在上面,一切都是那麼錯落有致,通過喜鳶的提醒,蘇錦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身處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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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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