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關隴亂

035關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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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年的結束,帝國送走了大業五年迎來了大業六年,距離春節雖然還比較遙遠,一個月的時間人們卻早早的置辦齊了所有那天要用的東西,整個皇宮也緊張有序的忙碌着,生怕到了那天會出什麼叉子,這些也皇宮裏歷來的規矩。

楊廣和關隴貴族恢復了以往的關係,元春秋的時間也並沒有給雙方帶來什麼影響,反而楊廣提拔了一些關隴貴族內部的後起之士。

自從楊妃在花會上見到慕容遠就被他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有意拉攏他為自己所用,大有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於是只好裝病讓珠雲去請慕容遠。

珠雲匆忙趕到楊妃殿中,放下藥箱,他下意識的準備將手搭在楊妃的脈搏上,卻意外發現自己剛從寒冷的外面走進來手還是冰涼的。

冰涼的手怎麼給娘娘的鳳體診脈啊,正想着,慕容遠解開了衣服想把雙手放在皮膚上焐熱,可是這個動作嚇了珠雲一跳。

“你幹什麼,娘娘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慕容遠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女人的房間裏衣衫不整,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只是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看了看楊妃,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楊妃本來在裝病等着慕容遠,可是等的時間太久了,她睡了一覺,慕容遠剛剛進來,冷風一吹她就真的得病了,珠雲卻不知道,只是覺得楊妃演得真好。

司徒的手慢慢由冷轉熱,他將手搭在楊妃的脈搏上,靜下心儘可能的從自己的經驗中找出應對的辦法。

睡夢中的楊妃覺得身邊有個人,而這個人卻不是自己數熟悉的丫鬟珠雲,她下意識的覺得有坑是找自己來索命的元汐和周才人,於是她大喊大叫起來,在給她診脈的慕容遠嚇了一跳,但是經驗告訴他,發燒時出現的癔症是正常的。

他努力的安撫楊妃的情緒,並暗示她冷靜下來,沒什麼事,漸漸的楊妃在慕容遠的安撫下恢復了平靜。

慕容遠放心的站起身對珠雲道:“沒什麼大礙,吃上兩服我開的葯就好了”

“兩服藥?有這麼嚴重嗎?”珠雲不解的問

慕容遠看到丫鬟疑惑於是解釋道:“這兩服藥一快一慢,快的吃上后一個時辰就好了,慢的則要幾天”

聽到慕容遠的解釋珠雲不假思索的道:“那快的吧”

“如果選擇快的,我怕藥力過猛娘娘會有所閃失”

珠雲直到剛剛還在以為楊妃在跟自己鬧着玩,可是她在慕容遠給楊妃診脈時瞄了一眼楊妃,楊妃面色慘白把珠雲嚇壞了,要是楊廣聞起來,他肯定要受牽連的,為了儘快只要楊妃,她選擇了藥力過猛但是恢復極佳快的那服藥。

葯很快煎好,珠雲一勺一勺將葯喂到楊妃嘴裏,慕容遠看完了病,葯也煎好了職責也就盡到了,可是他非但沒走,還在寢宮裏看着珠雲喂葯。

“謝謝慕容大人,大人請回去吧”

珠雲無情的對慕容遠下了逐客令,可是慕容遠卻不以為然,他對珠雲道:“這服藥是我研製的,我也不知道藥效會怎麼樣,所以我不能走”

珠雲一聽慕容遠的解釋當時就火了,放下手裏的葯數落着他:“你膽子真大啊,竟然讓楊妃娘娘做你的試驗品”

慕容遠無奈的解釋道:“沒辦法呀,新葯總得有人試,神農氏神農氏還嘗百草呢,試一碗葯不會出人命的”

慕容遠的強詞奪理讓珠雲漲紅了臉:“娘娘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楊妃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珠雲聽到楊妃的咳嗽趕忙走過去問楊妃有沒有事,楊妃微睜眼睛虛弱的說:“別這麼說慕容大人,我不是好好的嗎!”

看到楊妃轉危為安,珠雲眼泛淚光激動的道:“娘娘你都嚇死了奴婢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奴婢也不活了”

楊妃使出全身力強忍微笑:“傻丫頭,你別胡說了,是慕容大人救了我,你和我都應該感謝慕容大人”

慕容遠聽到楊妃要感謝自己,正想着拒絕,沒想到珠雲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慕容遠連忙將她扶起來,連連表示自己受之有愧。

“慕容大人,救了我一命,理應讓珠雲受了她這一跪”楊妃虛弱的從氣息中擠出這句話。

慕容聽到‘理應’兩個字着實嚇了一跳,俗話說宰相門房七品官,楊妃的丫鬟朝自己下跪,這要是傳出去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在下只是一名太醫,救人是我的本分,楊妃娘娘過謙了,是您福大命大,在下並未盡心,實在有愧”

楊妃畢竟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婦人,並不會因為自己生了一場大病被慕容遠救了就會對他心存感激或者另眼相待,慕容遠的說辭很明確的把自己責任摘開了,也並沒有讓楊妃記得他的人情。

我沒救你,你的病也不是我治好的,我們依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交際。

聽到慕容遠的謙讓,楊妃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慕容大人是國家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宮希望通過這件事促成雙方的合作”

楊妃明確的告訴慕容遠,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能從自己這得到什麼,慕容遠也不會不明白。

可是慕容遠就是太明白了才拒絕了楊妃的好意:“在下只是一名太醫,如果娘娘鳳體有恙,在下隨時為娘娘盡心竭力,如果娘娘鳳體無恙,我的出現就是多餘的,這就像好端端的天氣下起了雨,這並不是娘娘願意看到的吧!”

慕容遠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多餘的人才不會站到任何一方。

楊妃是個聰明人,早就聽出慕容遠的言外之意,既然拒絕了,她也不好強人所難,可是楊妃偏偏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她打算在努力一次。

“大人還記得賞花會當日,你為本宮除掉了元汐和周才人,與本宮之意不謀而合,你不覺得冥冥中大人和本宮是一條船上的嗎?”

慕容遠在賞花會現場只是誤打誤撞幫了楊妃一個忙,在沒人的時候他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懊惱不已,以往太醫院的同仁對慕容遠身上那副書卷氣嗤之以鼻,現在他們都知道慕容遠是楊妃的人,都上趕着拍他的馬屁,對他畢恭畢敬,這讓慕容遠很不舒服,現在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了,雖然這樣很傻,但慕容遠覺得很有必要。

“娘娘謬讚了,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是兇手自己罪有應得,在下只是扮演了一個局外人的角色”

“你……”

楊妃被慕容遠氣的說不出話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慕容遠趁機溜出了寢宮,嚇出了一身冷汗的他,此後在沒來過這裏。

轉眼到了春節,皇宮被喜慶祥和的氣氛包圍,早上楊廣剛剛起床就被陸續就迎來一撥又一撥的皇子,公主和大臣的請安,楊廣喜不勝收的將準備好的幾十萬兩紅包都發光了。

楊廣本想再讓曹正德準備些銀兩,可是一旁的曹正德無精打採的站在一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楊廣聯繫叫了他幾聲,曹正德才有了反應。

“奴才該死,奴才剛才分神了請皇上責罰”曹正德戰戰兢兢的道

楊廣看到曹正德心不在焉的樣子不但沒生氣反倒很好奇的問:“新年了是喜慶的事,你怎麼一臉別人欠你錢沒還的樣子啊,跟朕說說那個人欠你多少”

楊廣本事一句玩笑話卻惹哭了曹正德,曹正德抹着眼淚道:“皇上說的對,新年了是好事,奴才又跟了皇上一年,奴才誰的錢都不欠,奴才只欠皇上一條命”

以前曹正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語中的楊廣愛聽的,可是今天曹正德每一句話都讓楊廣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待到他繼續問時,曹正德打死也不願多說一句,楊廣也沒再為難他。

忙碌的白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皇宮在倚紅殿外舉行了煙花表演。五顏六色的煙花飛上天空着涼了沉寂的黑夜,黑夜在煙花的照亮下猶如白晝,讓一切不光明的黑暗都大白於整個天空。

煙花能照亮天空的黑暗卻照不進人心裏的邪惡,那邪惡生根發芽慢慢壯大,吞噬着光亮,使人們恐懼。

關隴貴族控制了朝廷四分之三的權利,他們權利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滿足,終於他們在新年到來之前商議出一個辦法,取代楊廣,改朝換代。

關隴貴族中有楊素為代表的楊氏一族,他們只想控制權力並不想弄出什麼大動靜,這對於一些想改朝換代奸臣來說他們無疑是攔路虎絆腳石。

矛盾激化,雙方終於在春節,在煙花表演的晚上,在光亮被黑暗的籠罩下,雙方開始了激烈的爭鬥。

煙花本是象徵美好,可是煙花只是短短一瞬,轉眼成空,煙花易冷,比煙花更冷的是人的心,貪戀不該貪戀的,爭取不屬於自己的,到最後換來的只是比煙花那一瞬間且骯髒的心。

楊廣獃獃的抬頭看着天空,後宮小主們,王公大臣們亂作一團,四散逃亡,這一切好像與楊廣無關,也許他只是一個看煙花的局外人,與世無爭。

飛箭似雨,上下亂飛,射死了很多人,怕死的都找了掩體躲藏了起來,只有楊廣不躲不閃,任由飛箭從身邊劃過,飛箭雖多,卻未曾傷他一分。

“陛下小心”

一隻飛箭直挺挺的沖向楊廣,曹正德一把推走楊廣,那支箭正好射中他的要害,曹正德血流不止。

“你怎麼那麼傻啊!”楊廣企圖責怪曹正德,卻發現自己泣不成聲。

“皇……皇上,這是老奴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老奴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楊廣並不相信曹正德會因為這一箭離自己而去,他大聲叫着太醫,可是救命聲,喊殺聲,煙花聲統統覆蓋了他的求救,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曹正德離去。

“你知道整件事對不對”楊廣突然發覺早上曹正德一反常態的原因,並質問奄奄一息的他。

一些關隴貴族為了殺害楊廣,想要曹正德的幫助,曹正德因為拒絕他們的誘惑,而被嚴刑拷打的好幾天,可是關隴貴族們不會因為曹正德的不配合就放棄殺掉楊廣的機會。

左右不了局勢的曹正德最後還是同意了,他不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命,而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換楊廣。

目的達到了。曹正德死而無憾的走了,楊廣在親信的拚死護衛下逃出了皇宮。

遠處,宇文成都看着逃跑的楊廣早已準備了好弓箭,瞄準他準備一箭射死,可是宇文化及及時的制止了他,宇文成都的箭偏靶射死了一個逃跑的侍衛,宇文成都責怪宇文化及為什麼要阻止他,宇文化及微閉雙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如果你射了這一箭,那麼宇文家之霸道也就不可能實現了,這都是宿命!”

“宿命?”宇文成都放下弓箭疑惑的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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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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