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舌如簧

029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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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秋十八歲那年就空有一身報國的理想,可惜卻無處施展,他周遊天下見過許多人,也同樣被許多人拒絕着,可是他不死心,在父母眼裏他是一個不務正業的逆子。

元父說咱一個莊稼漢幹啥還要治國,村口那幾畝鹽鹼地他給治好就不錯了,元母說讓元春秋找個女人早點成家立業,可是元春秋統統不聽一門心思的捉摸着自己的路,終於有一天,元父把元春秋所有的著論都給燒了,元春秋一氣之下離開了家再也沒回來,直至村裡人給元春秋捎信說他父母都死了,元春秋這才回了闊別已久的家,可是家已經沒有了。

元父在臨死前變賣了全部家產換了些銀子並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志在天下’這個四個字他一直記在心裏。

此後元春秋把抱負藏在心裏,後來娶了氣也生了子過着平凡的日子,偶然有一天他聽到同村的人告訴自己朝廷開設了科舉可以讓窮人考取功名,入朝為官元春秋的心再次活泛了起來,此時元春秋已經三十六了,元汐也已經十五歲。

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生活這兩個字打碎,元春秋畢竟不是一個年輕人,他是拖家帶口的頂樑柱,他不忍心拋棄妻兒自己去選擇前途渺茫的趕考。

元妻知道元春秋金鯉豈是池中物,為了不拖累元春秋的夢想,她在一個夜晚自殺了,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元春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帶着元汐開始了去往京城的征途,去實現他未完成的夢。

有一天,元春秋在窗戶下的書桌上奮筆疾書,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個年輕人吸引,年輕人被負責監考的大官前呼後擁氣派的不得了,年輕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監考的大官為什麼要巴結這個不出眾的年輕人,元春秋在心裏打起了鼓。

後來年輕人和一個隨從來到元春秋住的這家驛館底下吃飯,點的都是平常老百姓吃不起的東西,元春秋仔細捉摸着各種原委,忽然他問元汐。

“什麼官比官還大”

元汐不假思索的說:“皇上”

聽到元汐的回答,元春秋笑着說:“這回咱們倆的好日子要到了”

雖然元汐不明白父親在說什麼,但她知道父親在寫下一筆好文章之後買通了驛館的老闆娘,讓她大吵大鬧趕自己走從而引起年輕人的注意。

事實上,元春秋的計劃成功了,這個年輕人就是楊廣。

達到了毛遂自薦的目的后,元春秋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三天是把元父當年燒毀的著論又重新拾了起來,這一重拾讓楊廣看的五體投地。

他準備封元春秋為官,可是一想到元汐他就發了愁,因為後宮有規定,未到三年一次的大選,民間的女子不得進入後宮,可是不讓元汐進入後宮他和元汐就得分開,這是楊廣並不願看到的。

可是一想到元汐渴望的眼神,楊廣還是有些心軟,他不願意這個如白紙一樣的女人送進後宮那座大染缸里,到頭來迷失了自己,泯然眾人矣。

楊廣反覆糾結了很久,他並不是一個善於糾結的人,可是為了元汐他卻這樣做了,做選擇是一件很頭疼的事,為了不讓自己頭疼,他把自己灌醉瞭然后對元春秋和元汐說

“朕封元春秋為尚書左僕射,掌管禮部,封元汐為元貴妃,入住鳳朝宮,掌有協理六宮之權”

此後,元氏一族頓時風頭無兩,無人媲美,直至元春秋被逼死。

大業五年,冬

隋帝楊廣回到皇宮正式冊封元汐為貴妃,當宣佈的詔書仔仔細細傳到跪在聆聽聖旨的文武大臣的耳朵里時,他們才知道一個民間女子就這樣平步青雲的坐上了貴妃的位置,成為了自己的主子。

當聖旨傳到後宮時,後宮的小主們都爭相想一睹一下這個新來的長個什麼樣,憑什麼一來就能住在鳳朝宮,要知道這座宮殿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當晚,楊廣在倚紅殿擺下宴席為元汐接風洗塵。

宴席開始,舞女在樂器的吹走洗啊翩翩起舞,風姿錯約,琴瑟和鳴下彷彿在為元汐的出現而做的鋪墊。

眾舞女突然圍在一團,眾星捧月是的從舞台中心請出元汐,元汐婀娜的身姿靈活的擺動着,看的眾人心潮澎湃,她以這種方式出場着實把楊廣嚇了一跳,因為這樣的出場方式是他沒想到的。

曲畢,舞女紛紛下台,唯有元汐還留在台上,眾人疑惑的看着她,各個都在想她為什麼不下去。

楊廣走上舞台深情的望着元汐對心存疑慮的眾人解釋道:“大家沒想到吧,這就是朕今日冊封的元貴妃”

楊廣語出驚人着實讓在座的眾人吃了一驚,大家在驚嘆的同時也都暗暗佩服元汐的舞技與膽量。

台下所有貴妃以下級別的小主眼神中都閃爍着熠熠生輝的亮光,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夢,夢想着‘一朝選在君王側’年輕的小主還在給自己打勁告訴自己還有機會,一些年老珠黃的小主就只能怨恨自己生不逢時了。

可是楊妃卻不這麼想,她覺得自己的年齡不算大,奮鬥的時間卻很長,憑什麼一個來自民間的女子就能輕易搶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

她計上心來,一定要扳回一城,讓楊廣看看誰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人。

當楊廣對着眾人說出元汐的身份之後,所有人都跪下山呼元汐千歲,除了皇后無需跪,只有楊妃不跪,坐在那裏安然自得的與丫鬟珠雲說著悄悄話。

楊廣無意間看到楊妃沒有對元汐下跪山呼千歲,心中很不滿意麵子當即就掛不住了,他乾咳了兩聲,楊妃仍然沒有反應,當他乾咳第三聲的時候,楊妃突然打斷他的咳嗽刻薄的說道:“曹公公,皇上龍體欠佳,不宜在外多逗留,快送皇上回去好生歇息,誤了龍體你負責的了嗎?”

一旁的曹正德的冷嘲熱諷心知肚明,她無非不想讓元汐出盡風頭,曹正德變了一個臉裝作為難的樣子回道:“娘娘說的是,老奴這就去給皇上拿幾件衣服”

曹正德既不得罪楊妃也不得罪楊廣,還能全身而退,這讓楊廣很滿意。

楊廣眼神別有深意的看着楊妃,彷彿在說你鬧夠了沒有,曹公公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見好就收吧。

楊妃剛剛那番話也是一時衝動,既然曹正德給了自己台階她也不好在發作,於是對曹正德:“不必了,一定是皇上喜從中來,這嗓子也跟着湊熱鬧罷!”

聽完楊妃的話,本來有些氣不過的楊廣也好了大半,他吩咐大家平身然後將元汐帶到自己身旁落座,席間耳鬢廝磨讓楊妃好生嫉妒。

坐在楊妃不遠處的是宇文父子,宇文成都把剛剛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在心裏暗暗讚歎楊妃的膽量,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讓楊廣下不來台,他決定好好當著她的面誇獎她一下。

宇文成都將手裏的酒杯在桌子上敲了三下,然後將酒杯放倒在桌子上,跟宇文化及告假出了倚紅殿。

在倚紅殿外不遠處的樹下,楊妃已經站在了那裏焦急的等着宇文成都的出現,不大一會宇文成都走到她面前用玩笑的口吻道:“多日不見,娘娘竟然這般盛氣凌人,實在是讓小的對娘娘望而卻步,這以後還讓我怎麼想念娘娘啊”

聽着宇文成都混不吝的傻話楊妃掩面笑道:“還是你嘴甜,說出的話就跟抹了蜜一樣,聽着讓人舒服,不像那楊廣……真是個負心漢”說著,楊妃不禁嘆息起來。

宇文成都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嘆息:“我叫你出來不是聽你啰嗦的,我想知道宮裏來新人了,你打算怎麼辦”

“新人?你是說元貴妃?”楊妃一本正經的道:“她還不構成對我的威脅”

宇文成都看到楊妃一臉不在乎,於是進一步提醒道:“從一個民間女子做到了貴妃的位置上,平步青雲,不過不是暗中有人支持她能做到這個位置上嗎!”

“堂堂天寶大將軍竟然害怕一個民間女子?”楊妃冷嘲道:“我都查過了,她和元春秋都是一介草民,只是因為元春秋的學識被皇上相中才進宮的,跟本就沒什麼背景,你多慮了”

宇文成都知道自己的關心多餘了,他紅着臉小聲嘟囔道,關心你還不好。

“你們在這嘀咕什麼呢!”

天師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躲在另一棵樹下偷聽兩個人講話,雖然距離較遠聽不太清。但是隱約聽到有寶藏兩個字,他決定找兩個人問清楚。

“沒……沒什麼”楊妃看到天師的樣子嚇壞了,躲在宇文成都身後

宇文成都不漏痕迹的慢慢抽出刀小心翼翼的問天師:“你都聽到什麼了”

天師不假思索的道:“寶藏?什麼寶藏,你快交給我,我去交給皇上”

宇文成都從天師言語中得出他並未聽到自己和楊妃說什麼,這才放心的把刀放了回去,敷衍道:“沒有寶藏,你走吧!”

“胡說”天師知道宇文成都在騙自己生氣的道:“如果不交出寶藏我就去告訴皇上,讓皇上把你倆斬了”

天師以為自己的恐嚇成功了,不然楊妃不會聲音顫抖的對自己說:“別告訴皇上,我說實話,寶藏就在元貴妃身上,我們就是權衡怎麼把寶藏從她身上搶過來”

楊妃的話並未讓天師信服,因為他覺得寶藏應該是又沉又重的東西怎麼可能隨身攜帶呢,楊妃知道天師不信繼續補充道:“寶藏那麼沉元貴妃肯定不能隨身攜帶了,她身上帶着的是藏寶圖,你想啊,皇上為什麼不遠萬里把她接到皇宮,為的不就是這張藏寶圖嗎!”

天師覺得楊妃說的話有道理,趕忙回到倚紅殿去找元汐去找藏寶圖,兩個人看着天師狼狽的背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兩個人回到倚紅殿,看到眾人都散了,不遠處的天師漲紅着臉怒氣沖沖的看着楊妃和宇文成都,不用想宇文成都就知道他一定是被元汐或者楊廣打了。

宇文化及的話證明了宇文成都的猜測,宇文化及道:“咱們的天師大人向元貴妃要藏寶圖,她說自己沒有,天師就要搜她的身,元貴妃嚇壞了打了天師一巴掌,還被皇上賞了一百仗刑”

聽着宇文化及描述,宇文成都不禁偷樂起來。暗道,天師真是一個活寶。

宇文化及站起身走出倚紅殿邊走邊道:“人那,太傻就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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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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