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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辛。”

姜重黎捧住玄辛的臉,“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你故意讓我看到的嗎?”

玄辛搖了搖頭,“你我之間擁有極為密切的心靈聯繫,我可以感應到你,你自然也可以感應到我。”

“以前怎麼沒有這樣過?”

因為我不想你感應到我太多的內心,怕其中的黑暗,會引人害怕。

這句話玄辛沒有講,他沉默了一下,換了輕鬆些的語氣,“重黎這麼能吃,每天都在成長,自然本領也越來越強大,能夠做到從前做不成的事。”

姜重黎先翹了翹尾巴,但緊接着又板起臉,“那片冰冷的沙海,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遺迹。”

“什麼?”

“當一名國王被激怒之後,所留下的遺迹,或者說,是戰爭的殘骸。”

姜重黎震驚地瞪大眼。

玄辛平穩地道:“不錯,重黎,國王可以做到那樣的事,將原本那片大地上的一切,全都吞噬乾淨,只遺留下一片荒蕪冷寂的沙海。”

姜重黎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直能毀天滅地。

而那名國王,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造成了如此慘象?

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才如此的憤怒……不,也許不單單隻是憤怒,還有巨大的痛苦,無盡的悲涼。

國王的心摧毀了,徹底陷入瘋狂。

“他瘋了么。”姜重黎喃喃。

“也許吧,可沒有人會關心他當時的想法,人們只會看到那可怕至極的後果,進而心生徹骨的恐懼與敵意。”

“他……是誰?”

玄辛沉默了。

“是上一任國王嗎?”

玄辛依然沉默不語。

姜重黎急了,“你倒是說話……”

“我不知道。”

“啊?”姜重黎傻眼,“不是你看到過的景象嗎?”

玄辛皺眉,“我只知道,世界上存在着這樣的一個地方,那裏留有國王震怒后的遺迹,有一種說法是,迷霧森林就是隨着那次大災害,出現於九洲各地的,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麼距今也近百年了,所以,那個地方我沒有親眼見過……應該沒有過。”

“那為什麼感覺你好像見過……”

“我因為早年間,在重黎降生的時候,與你建立了一種……親密的聯繫,所以偶爾會有一些影像,投射入我的心底,那也許是來自國王靈魂中的傳承與記憶。”玄辛緩緩道。

姜重黎想了想,“想西藏活佛那樣?活佛一降生就能誦經,那是前世的修行與記憶轉世到了新的身體裏,如果國王與那個類似,那麼我就應該擁有從前的傳承,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姜重黎忽然捏住玄辛的臉,“說,是不是那些原本屬於本王的傳承,都被你個黑心肝的壞傢伙給霸佔了?不然,你怎麼那麼有本事,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玄辛凝視着他的國王,忽然一用力,把姜重黎緊緊擁抱在了懷裏。

他的力量是那樣的巨大,似乎想通過這個擁抱,把姜重黎揉碎,血肉都融合進入他的身體,他的靈魂,與他親密無間,交|合在一起。

姜重黎有些痛,卻沒有推開玄辛,反而用力回抱了他,用盡全力,胸膛緊緊貼着胸膛,肚腹緊緊貼着肚腹,甚至連肌肉的紋理,內髒的輪廓,都緊緊鑲嵌在一起。

這樣兇猛用力到喘不上氣來的擁抱,也無法將懷中的這個人,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糅合進自己的血肉中,靈魂里。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眼前之人,完全變成自己的……

姜重黎笑了,重重咬了玄辛的脖頸一口,“……本王又差點讓你拐進溝里了,這些瘋狂的佔有欲,明明就是你這個狂犬病嬌的想法,你將這些專橫的欲|念投射入本王內心之中,打的什麼壞主意?”

玄辛也重重咬了他的國王一口,將一種想將國王吞吃入腹的欲|望,傳遞了過去。

他們互相啃咬着,毫不相讓,毫不留情。

牙齒咬在皮肉之上,吸|吮的唇舌,甚至能夠感覺到生機勃勃的元精,奔流在異彩紛呈的經脈里。

不知不覺間,王之元精在姜重黎與玄辛之間,形成了一個循環。

玄辛從國王那裏吸出元精,姜重黎又從玄辛的脖頸處吸回來,金色的元精在二人間往複流轉,遵循一個玄奧的軌跡,周天運轉,不斷增強,生生不息。

姜重黎迷醉在這樣的循環之中,只覺得舒服至極,身體和心靈都與懷抱中的這個男人,如此的契合,他們緊緊鑲嵌在一起,肉|體與靈魂雙重意義上的互相佔有,互相融合,相偎相依。

這個感覺實在太棒了,姜重黎胸中那個看不見的空洞,那個總隱隱帶給他孤獨與缺失的空洞,好像隨着這個緊擁,被填滿了。

他與眼前的男人,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環,這個環是如此的圓滿,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渾然天成,好像任何試圖打破這個環的嘗試,都是一場深重的罪孽。

他們抱了很久,很久。

在晶瑩的水晶車中,在恢宏的宮殿群中,從寂靜的夜,一直抱到蒙蒙天明。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在水晶圓頂繁複的藤蔓飾紋上,反射出七彩斑斕的光暈,照射到姜重黎的眼帘上時,他才自深深的擁抱與圓融的結合中,清醒過來。

姜重黎的唇離開玄辛的脖頸,獃獃看着晨光在宮殿的琉璃瓦上,鍍上閃耀的金邊。

“天亮了?”

“嗯,天亮了。”玄辛的頭仍埋在國王頸間,不舍地蹭了蹭。

姜重黎恢復了理智,用力拉扯玄辛的頭髮,恨聲道:“玄賊,你好大膽,竟敢算計本王!怪不得特意弄了輛浪漫兮兮的水晶車,敢情你早琢磨着要在野外抱這麼一回了對不對?還抱了一整晚!”

玄辛低笑,“明明是陛下主動咬我。”

“明明是你主動抱抱!”

“抱抱怎麼了,不舒服嗎?”玄辛眯起凌麗的黑瞳,眸光流轉,一派餮足。

姜重黎喉嚨有些發癢,於是他惡狠狠地啃了啃玄辛的咽喉。

玄辛抓住姜重黎的後頸,收了笑容,“……還想接着抱抱?”

這個建議其實有些誘人,姜重黎認真考慮了兩秒,還是深吸口氣,搖頭拒絕了。

“……以後再抱。”

“……好。”

然後兩人誰都沒動,雖然元精已經不再循環流轉,但他們仍舊抱着,靜靜依偎在一起。

直到禁宮的工作人員開始各處巡視,做開門營業的準備了,玄辛才升起水晶車,飛出了這座巨大的古建築群。

在他們離開的地方,地磚縫隙里塞着幾張百元大鈔,充作門票。

回到國王領,二人去熊軍那裏吃早飯。

玄辛心情十分好,竟將熊軍趕出了廚房,自己在裏面忙碌。

玄辛做飯了的消息,瞬間像風一樣傳遍了國王領,騎士團頓時歡呼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蜂擁而至,十幾二十個大男人各個嗷嗷待哺的雛鳥一樣,張着嘴等喂。

玄辛向外面看了一眼,“周全,羅基,進來一下。”

姜重黎流着口水,知道自己又有御膳吃了。

不一會兒,白米粥,西葫蘆雞蛋餅,馬蹄蒸肉丸,玉米流沙包,茴香包子,還有幾樣簡單的小菜,就都熱氣騰騰地端出來了。

眾人馬上大口吃起來,人人眉開眼笑。

玄辛的手藝就是棒,每一樣吃食都透着一股特別誘人的清香,讓人忍不住大口大口一直吃,根本捨不得停。

尤其他今天似乎心情特別的好,做出來的飯也特別的香,這美妙的滋味,簡直絕了!

哎?

還有草莓西瓜的乳脂蛋糕作為飯後甜點,上面還撒了嫩紅色的玫瑰花瓣?

玄辛這心情……

貌似也有些玫瑰色的意思啊。

姜重黎睨着狼吞虎咽的眾人,哼哼着想,你們全都是託了本王的福,不然哪有玫瑰蛋糕吃。

玄辛走過來,將一隻小小的碗擺在姜重黎面前。

“皮蛋瘦肉粥!”

國王陛下眉開眼笑,賊兮兮地瞅了周全一眼,啊嗚吃了一大口。

哇哦~好燙好燙~太幸福了~

“皮蛋怎麼做出來的?”姜重黎悄悄問。

“小黃雞下了蛋,我叫喪屍王給腌的。”玄辛悄聲回答。

嘿嘿嘿,小喪真給力。

“這肉絲呢?”

“也是羅基的小黃雞,其實是雞絲。”玄辛也感覺到了沒有小豬的不便。

姜重黎眨眨眼,趕緊給羅基多夾一張雞蛋餅,他實在是辛苦了。

吃完粥,姜重黎也得到了一隻小小的花瓣蛋糕。

只不過花瓣是來自小蝴蝶的百合花,用小蝙蝠提供的鮮紅果汁染成了紅色,沒有奶油,蛋糕上抹着潔白綿軟的發泡蛋白。

“也許還得來頭奶牛。”玄辛沉吟。

他用叉子切下一塊蛋糕,親手餵了姜重黎一口。

姜重黎哪裏還會挑剔,他美美吃着蛋糕,快樂得整個人都要飛上天去了。

飯後回到別墅,本想補補覺,卻發現儘管抱了一整晚,卻一點睏倦的意思都沒有。

沒想到抱抱還有恢復體能,令人神清氣爽的功效。

姜重黎在床上翻了會兒,拿出納藍小朱給的資料看了看。

咦?

機票是去蜀地的,難道複賽,是要去那邊吃麻辣火鍋嗎?

自從恢復味覺后,陛下他還從來沒吃過太辣的東西呢,聽說,吃的太辣,對某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姜重黎下意識捂住了屁屁。

新學的國王技能一定要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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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上崗說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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