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一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精彩無彈窗免費閱讀!
不過相當不開心的景淵大魔王到底還是沒有被拒絕到底。
“與其求我,不如趕緊去鍛煉你的控制能力。”
——沒錯,雖然挖礦什麼的不太好聽,被當成孫子揍也不是很好聽,但是事實上,景淵大魔王之所以在這裏,或者說他之所以能夠安心挖那麼多年的礦,究其緣由就是因為大魔王他要靠着“挖礦”這種“精細活”鍛煉控制能力。
而景淵大魔王之所以能夠“忍氣吞聲”的聽從這個外公的話而不做反抗,也是因為......
“你的血統之純凈,讓我也十分詫異,不過不管如何,你既然繼承了我魔族血統,我就不能夠對你袖手旁觀。”
——這個身體的外公,也是一隻魔。
而且還是一隻修為高深,讓景淵大魔王警惕萬分,完全不敢暴露其身份的魔。
誰知道這個魔族是屬於那邊的人?或許以前的大魔王是個認為“天下魔族合蓋歸我驅使”的自戀狂,但是現在的大魔王卻絕對不是,他既不願拿自己好不容易拼起來的性命開玩笑,也不願意拿蕭堯的命開玩笑。
若自己身份暴露,不光是他自己,就連一直“無償”幫助他的蕭堯也必定落不到好處。
多想無益,景淵大魔王心中念頭雖多,面上卻不露,只是帶着以往倨傲兇殘的不爽面目冷哼了一聲“你說的!”就愁眉苦臉的去繼續練習自己的控制能力了。
天知道他活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作為一個大魔王還是需要練習控制能力的。
他一直都是有多少力氣使多少力氣,可着勁的往敵人身上砸的好么。
這麼精細的活,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可就算要了老命,景淵大魔王也半分不敢偷懶。
——蕭堯那麼招蜂引蝶,他怕他真要偷個懶,自己家媳婦就跟別人跑了。
此擔憂並非杞人憂天。就在景淵大魔王努力練習自己控制能力,爭取早日從礦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家的蕭堯,蕭二少,確實已經......
“追。”
——開始追着別人跑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
“若是公子實在想知,直接找水無極詢問一番豈不更好?”
蕭二少點了點頭。
——前面蕭二少聽從薛銳的建議,到那個陰風陣陣的房間裏面,準備將水無極從哪裏扒拉出來“審訊”的時候,卻發現。
“人呢?”
——那人竟然已經跑了。
其實這並不奇怪,水無極走到今天還能不被景淵大魔王咔嚓了,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更別說這個聽雨院畢竟是水無極的地盤,他在自己設計的陣法裏面能夠趁人不備逃出生天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話雖如此,當看到那人跑掉以後,蕭二少還是覺的——很沒有面子的。
這可是他抓的第一個階下囚。
敢在他的手裏面溜走,這不是明擺着挑釁他的男神地位么?
還能不能夠愉快的讓他“以冷服人”帥出新天際了?!
“追。”因此不但要追,還要往死了追。
只可惜,往死了追的蕭二少沒有發覺,就在他拚命追着水無極跑的時候,他家大魔王的狐狸屬下面容其實——並沒有那麼好看。
魔門十大公子一旦選出就很難更換,因此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有了一個比較基礎的規矩——“不許互相殘殺。”
換句話說那就是,打可以,互相殺死對方的屬下也行,但是各個公子之間必須有一個底線,不能夠隨便將對方置之死地。
若情況特殊,別說不能夠將對方置之死地,甚至還要對你的死對頭伸出援手救他一救。
畢竟不管最終是誰當上了莫門門主,其他人可都要做他的屬下和他一起反抗“舊勢力”,上任魔門門主以及上任長老們呢。
少個人可是個大損失。
只可惜,這規矩蕭二少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計也完全不會放在心中。
“唰唰唰。”
“哈哈哈哈,你們還敢追來?今日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特別是當蕭二少追的這個人,實在是——“不上道,專找死”的時候。
也不知道水無極這個人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赫一鳴他們是來追查傀儡藥物的事情的,一路逃跑還哪裏都不走,非硬生生的將蕭二少他們引到龍城外面的的一個陰森墓穴,他研究傀儡藥物的大本營。
還在蕭二少一臉寒霜,半分不懼一腳踏入這個大本營的時候歪心思動的簡直如同天邊的浮雲,真是各種漂浮,異想天開。
說著這囂張的話語之時,竟然“哐哐”再次弄了一個鐵籠子出來。
故技重施,就想着......
“好讓景淵那蠢貨甘心拜我為主。”
——要讓景淵大魔王為他辦事。
讓蕭二少都不知道——要如何評價他好。
先不說景淵大魔王那種黑暗*oss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個一個“好兄弟”而認別人為主,就是自己......“不長記性。”
——就那麼弱不經風,容易讓人擺佈么?
說話間,蕭二少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種淡淡的怒色,就像是一個冰山冒了煙,還——挺嚇人的。
最起碼是將薛銳嚇住了。
“你,你別亂來。”幾個字看着蕭二少幾乎脫口而出。
特別的沒有氣勢,卻——
“哈哈哈,你現在才知道怕,不覺得晚了么?”
——卻可悲的被誤會了。
水無極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真是自戀的不要不要的,聽到薛銳的話面上顯出得意之色,真是特別的欠揍,讓蕭二少都想直接提劍將他劈了。
但是到底沒有。
不自戀的蕭二少可是知道前面薛銳說的話是衝著自己說的,瞥了一眼薛銳到底給了他一個機會。
被給機會的薛狐狸看了眼瞥了他的蕭二少,又看了眼自戀的不行,腦子卻像是萬分不夠用的水無極,不知道為何,心中默默地嘔了一口血。
——沒聽說哪個軍師還要為敵方將領的性命操心的。
而更讓他嘔血的是......
“我並不是怕,而是想提醒水公子一句做事情三思而後行,我薛某不才好歹也是一位公子,性命如何你或許並無評判資格。”
“哼,誰說本公子會要你性命?”說話間,不要蕭二少等人性命的水無極冷笑着拍了拍手,叫出了無數眼神獃滯的傀儡人,“我不過是想要你們能夠如他們一樣聽話而已。”
——更讓他嘔血的是,就算自己已經這麼操心了,那邊的二貨還是那麼的一心作死拒絕被拯救,實在是讓他——也想揍人了呢。
他活了這麼多輩子,特么的還沒有被人指着鼻子說“我要控制你”過,實在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的薛狐狸不能忍,本就是為了給薛狐狸面子才沒動手的蕭二少自然也不會再忍,他在修真界生活的年歲也已經不算短,雖然已經能夠淡定的看着人的生命逝去,卻並不代表他喜歡。
此刻看見那麼多失去靈魂的傀儡出現,再一想到那些變成傀儡的無辜凡人,又一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過是因為面前這個自戀狂水無極的私心,當即就噁心的想吐。
頓時就從冒煙的冰山化為了噴火的火山,“噌”的一聲拔出了手中劍,冷哼一聲就衝著身旁的鐵籠子劈了過去。
姿勢相當的帥。
卻......沒帥到頭。
這裏的牢籠和聽雨院的又不一樣,聽雨院的籠子是配合著狐狸毛下面的陣法使用的,算不得最重要,因此用的並不是什麼非常稀有堅固的材料。
蕭二少劍氣鋒利,一劍下去能夠劈倒雖讓人驚駭,可到底也並不讓人難以接受。
而此地的欄杆,卻是為了防止那些被抓進來做實驗的修士逃跑,因此被花了極大的心思煉製,蕭二少這一劍下去......
“鏗——”只留下一個白印。
——沒帥到頭什麼的,也算是正常。
“哈哈哈,蕭公子,你休要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天賦決絕的蕭公子么?”水無極看着沒帥到底的蕭堯再次笑了起來,“我這欄杆花費了無數心力,別說你這個才修鍊不過五年的體修,就是景淵親自前來,也未必能夠奈何的了。”
竟然到現在還以為蕭二少的靈根沒有恢復,前面能夠劈砍斷聽雨院的牢籠,不過是因為蕭二少轉修了體修。
他這個猜測並不算過火,就是——有些蠢。
讓聽懂他話的蕭二少心中抽了抽嘴角又不想砍他了——這智商,蕭二二他怕砍了以後被傳染好么?!
誰家的天才被廢了靈根以後,五年之內就能夠有元嬰期修為呀?
就是他家大魔王也沒有好么。
然後,覺得他家大魔王都沒有這麼好修為的蕭二少就“咔嚓咔嚓咔嚓”利劍一收,眉眼一挑,一揮手,揮出了無數的寒氣,瞬間冰封了整個山洞。
——連同那個哈哈哈,笑個不停的蠢貨水無極。
“蕭弟,你何時如此厲害了?”
只驚的一旁亂七八糟穿着女裝,卻有着放蕩不羈風範的赫一傻看着面前的一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恭喜公子因禍得福,功力大增。”
驚的薛狐狸也目瞪口呆,連這種反派特有的恭賀話語都說出來了。
卻並不知道,一臉“我就是這麼牛”的蕭二少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他剛剛能夠那麼舉重若輕,隨便一揮手就能夠將此地冰封什麼的,完全是在硬撐,是在用生命去耍帥,不僅僅被這一招掏空了身體中的靈氣,再無再戰之力,還......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要是讓這兩個人再廢話下去,別說再來一次“冰封萬里”,就是能不能夠再抬起劍,都是問題了。
水無極雖然蠢,但到底也還是個元嬰期呢好吧!
“公子,這些人如何處置?”
還好,赫一傻和薛狐狸不靠譜,還是有人靠譜的。
就在蕭二少心中“腹誹”表面裝逼的時候,阿曉姑娘二話沒說,當即就要去收拾那個難控制,隨時隨地有破冰而出可能的水無極了不說。
“這還能則怎麼處置,綁了綁了,讓我好好收拾他一頓。”
——還成功的吸引去了赫一傻的注意力。
讓蕭二少好生欣慰。
然後欣慰的蕭二少矜持的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着阿曉姑娘一鞭子抽碎了面前的鐵欄杆,將被凍成冰塊的水無極用捆仙索綁了以後扔給赫一傻,讓其出氣。
還沒等人出氣呢,就再也......欣慰不起來了。
“各位前輩,幸不辱命。”
——因為就在蕭二少讓阿曉姑娘將水無極交給赫一傻沒有多久,就見赫一傻不知道做了什麼分分鐘召集了龍城裏面所有調查此事的正道人士,集結在了蕭二少家的大門口,開始刷聲望了。
快的讓蕭二少根本來不及阻止,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
而且,他刷聲望還不止,竟然......
“若可以,希望許伯父能夠將其帶回除惡台接受嚴懲。”除惡台什麼,就是傳說之中正道人士專門“懲奸除惡”的地方。
——竟然還要讓人將水無極帶回正道去審判。
本少說過要讓你將人帶走了么?
讓蕭二少嘴唇微抿,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欺騙。
他可沒聽過“收拾”這個詞語還帶着“審判”這個屬性的好么。
蕭二少如此,阿曉姑娘和前面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薛狐狸,甚至連水無極都是如此。
前面水無極雖然被抓,但是並沒有多大的擔心,只覺得自己頂多敗給了景淵大魔王一脈,和魔門門主無緣了而已。
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送去正道人士的地盤接受“審判”。
因此還算淡定。
可是現在......
“蕭堯,你身為魔門之人,怎可勾結正道?”
——他要是能夠淡定,才見鬼了呢。
分分鐘就面色蒼白的曝光了蕭二少的身份,雖然有自保之意,可卻也未必沒有“要死一起死,我不好過,一定也不讓你好過”的意思。
讓蕭二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來想要“救”他,也變得——一點也不想救他了。
當然,這必須是氣話,蕭二少雖然在“見識”不多,可還真的明白什麼叫做“我的人我自己處理”,在知道幕後黑手水無極是魔門十大公子之一的時候,就從沒升起過要讓此人給赫一傻帶走的意思。
正魔兩道之爭古來有之,簡直如同二十一世紀的國家戰爭。
蕭二少可不想被人說是這個時代的“魔奸”,專門出賣自己家魔修,為正道人士辦事情。
因此,今天他就是“救”也要“救”,不救也要“救”。
根本別無選擇。
當然,這樣想的不只是蕭二少一個,薛銳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並且對赫一鳴的人品進行了懷疑,以為這些事情全是他的算計。
因此蕭二少開口之前就對着赫一鳴十分生氣的開了口:“不知道赫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赫一鳴早已經換回了自己帥氣逼人的男子裝備,無論是從風度還是其他,還是當得起這一句“赫公子”。
嗯,智商排除在那個“其他”之外。
而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這麼做還真的不是“早有算計。”事實上,他對蕭二少的身份有所猜測不假,可他生性豁達,可卻從來沒有將蕭二少的“邪道”身份放在心中過,因此前面叫人過來的時候,還真的——完全沒有多想。
就是想要告訴那些和他一樣可憐,過來查“傀儡藥物”案子的小夥伴們一聲:這個案子已經被我家這個名叫蕭堯的小夥伴破了,大家可以洗洗睡了,你們把壞人帶走吧,我要和我蕭堯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因此,聽到水無極的那句話,以及現在薛狐狸一點也不友好的詢問,還真的——有點懵。
“什麼怎麼回事?”
——他不是做了好事么?怎麼阿曉姑娘和這隻狐狸都想咬她一口的樣子?!
更讓他懵的是......
“什麼,這幾人還是魔門中人?赫小子,你不會被騙了吧?”
——就在他連前因後果都沒有想清楚的時候,這邊的正道道友們也突然的不對了起來,面容一下子兇狠了起來,更別說感謝蕭二少了,一個個“噌噌噌”的掏出刀劍,警惕的看向蕭二少等人,就差沒有直接撲上去砍了。
而蕭二少......
“呵。”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被赫一傻坑,也是怒意勃發,半點退讓的樣子都沒有。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和赫一傻做小夥伴是不是自己傻了。
什麼叫做正邪不兩立?
這就是呀!
因此,看向赫一傻的表情也是極為冷淡,輕“呵”了一聲,也一下子拔出了手中劍,微微抬了抬下額,滿眼的嘲諷。
“不服?”
“來戰!”
眼看着就要和那些人打起來的樣子。
另外......“不服來戰”是個什麼鬼?
又不是打擂台,這種話和現在的情況根本不符合好么?!
當然不符合,自認為被自家“蠢友”坑了地蕭二少只是氣蒙了就想要耍帥而已。
當然,有赫一鳴這個二貨存在,他這個帥自然是耍不起來的。
“都住手!”前面說過赫一鳴這人也是奇怪,一遇到正經事情,那就比誰都鎮得住場子。看到這亂七八糟一下就要打起來的情況,當即也是怒了,一拍桌子就是一陣怒吼,只吼地那些拿着刀劍的正道人士心虛的不要不要的,竟然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而至於蕭二少這邊......
“蕭弟,你,你也給個面子么。”
——雖然沒給吼安靜,但是好歹也是給“求”安靜了。
然後被求安靜了以後,赫一鳴就開始將前面所發生的事情說了清楚。
他雖然被蕭二少在心中稱為赫一傻,但是卻並不是真的傻,而是大部分時候和眾人的思維不太一樣而已。
——就像是別看這貨是正道青年的第一人,實際上他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正邪”之分,豁達的欠抽。
認真算起來,他這個正道第一人有的“邪道”好友,簡直比正道好友還多。
因此他雖然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為何會變成這樣,卻也另有辦法,那就是前面所說,將事情一一掰扯清楚。
比如他是如何被蕭二少帶着去百花閣調查,比如他是如何被蕭二少帶着去了聽雨院,比如他是如何被蕭二少從聽雨院裏面救出來的,再比如他們究竟是如何找到那個城外的傀儡墓地的。
嗯,當然,就算說的再清楚,有些事情也是要隱瞞的。
比如——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穿的......是女裝。
咳。
不過小節不重要,重要的是......
將這些事情掰扯完了以後,赫一鳴相信他人的心中一定自有判斷。
“如此說來,此次能夠捉住這個罪大惡極之人,並非赫小子你的功勞了?”
“呃......我也沒說是呀。”
“那你還有臉叫我們來?”
——雖然被判斷了以後,也不知道為何,就莫名其妙的被訓了一頓。
心中還蠻委屈:是你們說抓住壞人的時候要交給你們的么。
但是好歹,“哼”被訓了以後,那些正道人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紛紛面容不善的看了一眼即便“安靜”也絕對很有存在感,時刻散發著“爾等凡人”意味的蕭二少,到底是——走了。
戰爭消弭於無形。
蕭二少......
“扔出去。”
蕭二少也和他斷絕了“好友”關係。
也是非常不錯......個鬼的結局了。
“嗷嗷嗷嗷,阿曉姑娘手下留情留情,我皮要掉了。”
皮掉了的赫一鳴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皮掉了是多麼的幸運,要不是那些正道人士識趣,他此次可能連腦袋都會隨時沒有。
別看前面這個事情“開始的烏龍,結束的也簡單”。
但是其實......
***
就在他嗷嗷嗷叫的時候,剛剛走的那些正道人士面容緊張的已經無法形容。
“張老,我們將赫小子單獨留下,好么?”
“有什麼不好的,他既然蠢,就應該付出代價。”
“更何況......你難道沒有感受到那股威壓?此事我們根本沒有選擇。”
——卻原來,他們的合作走人根本不是因為赫一傻將事情說清楚了,那些人被逼無奈。
而逼迫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