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

有我在

“梨花詩.......”賀庭歌默念一句,點頭道:“名副其實。”

白衫男子失聲笑了笑:“能得賀少帥認可,我這酒也算是值了。”

賀庭歌被他這一說倒是笑了笑:“哪的話,你能和我分享你的愛酒,是我的榮幸。”

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

嘈雜的人群中,二人交談甚歡,似乎看到這個男人起,賀庭歌就不覺得無聊的,甚至,覺得和眼前的男人相逢恨晚的感覺,總覺得,這人讓自己很舒服。

“傅會長,您上去說幾句吧?”

突然走來一個中年人,似乎也是協商會的一員,賀庭歌聞言眉心一皺:“你......”

白衫男子對着中年人點點頭,回頭看賀庭歌的樣子,笑了笑:“我叫傅清城。”

我叫傅清城.......

腦海里這句話反覆捻轉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遙遠處想起,青澀而清朗:我叫傅清城........

賀庭歌看着傅清城一襲白衣漸漸隱入人群,久久未能從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中緩過來,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哪裏......

傅清城......他叫傅清城........

看着遠處人群之中從容的男人,俊秀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是親和的微笑,舉手投足間都讓他感覺到一種熟悉感,到底,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在想什麼?”直到身邊響起傅清城清冽的聲音時,賀庭歌才回神,笑了笑:“沒什麼。”

“那邊那位是金小姐吧?”傅清城淡淡笑道,目光看向不遠處,賀庭歌看過去,確實看到金玉瑤正打量着這邊,他低了低眼帘笑道:“怎麼,傅會長不會是對她有興趣吧?”

“金小姐可是華南金大帥的掌上明珠,豈是一般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傅清城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賀庭歌只是笑了笑沒有出聲,卻聽身邊傅清城說:“怎麼,賀少帥不心動?”

“心動簡單。”賀庭歌看着傅清城好奇的模樣,心情略好;“只是,動心難。”

“有什麼區別嗎?”傅清城斟酌一下問道。

“遇到驚艷的東西,不管是人事物,都會心動,可是,能讓你真正動心的,卻是寥寥無幾。”賀庭歌淡淡解釋:“再說,像我這種人,哪裏有時間去動心?”

“沒有過嗎?”傅清城略好奇的問道。

賀庭歌看着傅清城,沉默片刻,苦澀的勾了勾唇角,輕聲道:“不知道,可能有過吧,也可能,只是幻覺。”

傅清城聞言,頓了頓:“看來,賀少帥也是個認真的人。”

“不認真,指不定哪天命就沒了,怎麼能不認真。”賀庭歌笑道。

“也是。”傅清城卻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不過有時候,冒一點險,還是有必要的。”說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賀庭歌竟是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走吧,出去走走,夜天堂後面有個挺精緻的院子,出去透透氣。”傅清城突然提議道。

賀庭歌想了想點頭:“也好。”說起來,他還真不知道夜天堂後面還有院子的事,看來真是很久沒有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到東北的,不記得以前有見過面。”賀庭歌深深吸了口戶外的空氣,肺里都舒服多了。

傅清城走下台階:“去年,我其實是被騙來的。”說著模樣有些無辜的看了看賀庭歌。

聞言賀庭歌腳下台階差點踩空:“騙來的?”

“是啊。”傅清城眨眨眼,似乎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我是聽人說東北是個好地方,有個少帥特別厲害,保這一方太平,還有,他們說東北人的錢好賺,不出三年就是大富翁......”

聽着這些,賀庭歌哭笑不得的看着傅清城一臉抱怨:“那你是覺得哪句話騙你了?”

傅清城認真的想了想:“都有啊,首先,東北不是個好地方,被西北還冷,其次,東北人的錢不好賺啊,而且我還被騙來當會長,根本沒多少錢是我自己的.......”

“那還有呢?”賀庭歌問道。

“我能不誇你嗎?”傅清城看着賀庭歌無語道:“也就這一條能站住腳。”

賀庭歌聞言忍不住笑起來:“我實在好奇,是什麼人能把你騙來?”

“還是我太善良了。”傅清城認真的想了想,有幾分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在他眼裏善良就是一種罪過.......

賀庭歌看着這樣的傅清城,笑着搖搖頭:“傅會長果然與眾不同。”

“哪裏哪裏,過獎了。”

賀庭歌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笑而不語餘光撇到院裏一處葡萄架,目露疑惑,他可從來不知道這裏還有葡萄架,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

“那可是唐老闆的寶貝。”傅清城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解釋道。

“寶貝?他種的?”賀庭歌好奇,在他看來,唐玉禎可不是這種閑來無事種葡萄玩的人,頂多種些花花草草,也可能三天兩頭忘澆水......

“這個不清楚了。”傅清城走過去坐在葡萄架邊上的凳子上道:“我來的時候就有了,你是土著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不過,唐老闆對這葡萄架可是上心,雖然結不出什麼東西來,但還是悉心照料,除了他修剪的,旁人若是碰掉點皮,怕是也會被他要了半條命......”

賀庭歌挑挑眉梢,還真是不知道唐玉禎還有這癖好......

突然,一點極細微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賀庭歌心裏一驚,這聲音,是槍!雖然槍口裹了層層布帛,足以消減聲音,但是,對於他這種使慣槍械的人來說,只要一點細微的聲音,就能分辨出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賀庭歌一把撲倒石凳上的傅清城,子彈擦着衣角打入石凳,然而,還不待喘息,又使接二連三的槍聲,雖然細微,但是賀庭歌卻是聽得清楚,不再停留,拉起地上的傅清城便往有障礙的地方躲。

傅清城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唇角一歪,輕聲道:“終於來了。”

“你知道?”賀庭歌把傅清城推到牆后,右手從后腰拿出槍來,對着黑暗中的某一處連開了幾槍。

子彈打在磚牆上,擦出火花,鳴槍聲驚動了在大廳里喝酒的眾人,一時間,夜天堂亂成一鍋粥,驚叫聲不絕於耳。

“將軍!”穆嵐聽到聲音后率先趕來。

賀庭歌眉眼冷俊:“人受傷了,沒走遠,追。”

“是。”穆嵐看賀庭歌並沒有受傷,沉聲應道。唐玉禎隨後趕來,看到院裏一片狼藉,尤其是葡萄架竟然被打斷了好幾個枝幹,看到賀庭歌,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你的地盤,你問我?”賀庭歌冷聲道,說罷便不理會唐玉禎,回頭看傅清城一臉無辜樣,一把拉了人就走。

唐玉禎看着被摧殘的葡萄架,冷聲道:“給我查,找到人直接打死,做花肥!”一眾手下戰戰兢兢應聲去追人。

“喂。”賀庭歌一直陰沉着臉,突然身後響起聲音,回頭看到傅清城無辜看他:“你帶我去哪?”

賀庭歌低頭看到自己還拉着人手腕,便鬆手道:“剛才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傅清城無辜眨眼:“我不知道我這麼友好的人是怎麼得罪殺手的。”

“你知道是殺手?”賀庭歌眉心微皺。

“咳咳,叫特工更合適。”傅清城沒什麼誠意的掩飾了一下。

“剛才不是一個人。”賀庭歌沒理會他,沉聲道:“另一個沒猜錯的話,是玉蜂。”

“玉蜂?”傅清城好奇問道。賀庭歌無奈看他:“別說你不知道玉蜂是什麼。”

傅清城眨眨眼,一臉無辜樣,賀庭歌看他那樣,竟然有種想捏一下的衝動,等回神的時候,手指已經離傅清城的臉不到一寸,轉而換了一根手指道:“頭髮有隻蟲子。”說罷若無其事的轉身走開。

“喂,難道你不應該幫我拿掉嗎?”傅清城在後面問道。

賀庭歌頭也不回:“我覺得你膽子挺大的,再說,你這麼友好,可以和他談生意啊。”

傅清城:“.......”

“快跟上,好不容易有點線索。”賀庭歌回頭叫他。此時二人一句來到一跳巷子,月光下的巷子並不是很黑,只有二人並肩寬度。

傅清城緊走幾步跟上:“你為什麼扯上我?”賀庭歌聞言看他,一臉正經:“你很可疑,等我找到玉蜂,我請你也去警察廳喝茶。”

“我家有茶。”傅清城認真道:“再說,我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怎麼可疑了?當時要是你不推開我,我估計都去見先烈了.......”

“可是事實上我推開你了,而且,有我在,你絕對不可能會受傷。”賀庭歌也認真回答道,說完又覺得這話有些奇怪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想換個說法,卻是傅清城忍不住笑道:“賀少帥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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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小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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