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歲末慶典的重頭戲也即將來臨。與此同時,賀潮帶着《呼吸里的那個她》的精剪版,登上了法蘭克福轉日內瓦的飛機。

日內瓦金冠電影節,那是近年來為了扶持小成本電影與新人導演的一個電影盛會。很顯然,賀潮就是瞄上了這個活動。

“如果能在電影節中闖出名堂,杜良蔭應該不會計較我之前的行為吧。”飛機上,賀潮又檢查了一下自己準備的資料,心裏不由得這樣說。原來電影後期預算不夠,賀潮竟是偷偷找來林妙世,請她友情演唱了片尾曲《微愛》。

杜良蔭的一貫標準就是公私分明。也許這樣的人情來往在很多人眼裏算不了什麼。不過賀潮自己知道,自己算是犯了杜良蔭的忌諱。她很可能對自己炸毛。

至於賀潮為什麼這麼自信。那也是他對自己最後達成的成品很有信心。畢竟自己準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遇見了自己心儀的女神。這部《呼吸里的那個她》不說是十年磨一劍,但也算是賀潮他蟄伏許久的用心之作,就等着能一鳴驚人了呢。

歲末慶典的會場裏,正常活動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藝人們也是陸陸續續離場。蘇寶兒暗地裏捏了捏杜良蔭的手心,低聲耳語道:“我們先走。你後面拿的那個獎有點蹊蹺。還是先走為妙。”

不想饒是如此,這離場時間還是晚了。之前給杜良蔭頒獎的祝雲逸等在她們的必經之路上。

祝雲逸本是在吞雲吐霧的,見到兩個姑娘過來依舊沒有熄滅手上的香煙:“恭喜杜小姐了。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慶功宴等着呢?”

雖說兩人之前在台上看起來關係融洽默契,但蘇寶兒在一看到祝雲逸的時候就輕聲對杜良蔭囑咐道:“小心,那隻豬不是什麼好東西。”

“知道,豬怎麼會是東西呢。”杜良蔭似乎明白了什麼,如此輕聲回復說。她攔住了蘇寶兒為她出頭的衝動,滿臉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謝祝先生關係。只是我一個學生,不過小打小鬧的拍點戲,大家錯愛了罷了。現在還得早點回家,把落下的功課好好趕趕。”

“我們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倒是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壓力這麼大。”祝雲逸的不耐煩是稍縱即逝,但依舊被兩個姑娘捕捉到了。他又道:“既然知道是錯愛,那麼有些人是必須得感謝的。過去敬杯酒吧。做學生的,還是要懂事點兒的好。”說著,祝雲逸的餘光還瞟了瞟一邊的蘇寶兒,似乎是在施加壓力。

嘆了口氣,蘇寶兒還是站了出來:“別嚇壞了我們的小妹妹。說得跟我們多不懂事似的。”蘇寶兒對杜良蔭使了個眼色,“不過我們只是敬個酒,去去就回。你也不看看人姑娘憔悴成什麼樣了。人家才從劇組出來的。”

“說我們不懂你們。你們還不是不懂我們。”呵呵的聲音,分不清楚祝雲逸是真笑還是冷笑。祝雲逸又道:“說得跟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不知道憐香惜玉一樣。”

憐香惜玉這詞一出來,杜良蔭和蘇寶兒都變了臉色,顯得比之前更加暗沉了。她們也放慢了腳步,試圖刻意和祝雲逸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人靠得比較近,做挽手狀。蘇寶兒表現的很有些頭疼:“你個傻丫頭,跟那種人是不能講客氣的。你說得那麼委婉,他們就是聽懂了都沒聽懂。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能拒接的就立馬拒接。立刻,馬上!一點兒情面都不能留的。”

杜良蔭也發現自己以前的經驗似乎是起不了太大作用。人家不講胃口,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能拿他怎麼辦。

杜良蔭只是挺後悔的。人家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結果因為自己拒絕得不夠乾脆,把蘇寶兒也給扯了進來。

“寶兒姐,你抱歉。要不你能先走就先走吧。”杜良蔭道。

“看起來挺機靈的姑娘。怎麼沒事和林妙世一樣冒傻氣。”敲了敲杜良蔭的腦門,蘇寶兒道:“這事算我沒本事,罩不住你。祝雲逸和孫思齊是一路人,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待會注意點了。

也許是動靜有點大,祝雲逸回過頭來:“唷,你們兩個女人關係還看着這麼好似的。怎麼這麼點兒路也需要拉着挽着。”

對於這樣的話,蘇寶兒和杜良蔭都沒有搭理。只是暗中,蘇寶兒咬緊了下唇:“不關係好着,難不成為你們這些臭男人撕起來。別想得太美了。”蘇寶兒心中如此想着,明顯是早有恩怨在前。不過,祝雲逸似乎一點兒都不知道。

昏暗的場地,只是在暗處閃現的流光預示着這地方的糜爛。作為整個場子的召集者,孫思齊早就喝高了。他見祝雲逸帶着人過來,踉踉蹌蹌就大着舌頭開口了:“來,來晚了,吹上一瓶!”

祝雲逸早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脫了,襯衫也給解得七七八八:“你當我怕呀。”

一個爆乳的妹子將酒瓶托在胸前,走到跟前還挑釁似的看了看蘇寶兒和杜良蔭,嘀咕了一句:“老女人!”

大約是什麼戳到了孫思齊的痛點,他發起了酒瘋:“滾一邊去。沒眼色的東西!”他用力一推搡,那上酒的妹子就被推了一個趔趄。

“鬧什麼呢!”祝雲逸倒是很吃這一口,把那個爆乳妹子摟進懷裏,“行啦,不打擾你了。人我給你請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杜,杜小姐你好。”孫思齊真的是喝大了。他不僅大舌頭,還站都站不穩。末了,他乾脆在旁邊順了一紮冰啤,照着自己撲頭蓋臉的潑了上去。

大冬天的,就算是室內開着暖氣,這麼一紮啤酒潑上去,無疑是進行了一次冰桶挑戰了。孫思齊凍得一個激靈,但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孫思齊,名有見賢思齊的意思。今兒這獎盃,杜小姐還喜歡吧。”說著他伸手試圖握手。

論長相,孫思齊並不是很像孫富。但聲音和做派,無一不讓杜良蔭聯想到自己的大仇人。孫思齊一靠近,杜良蔭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味。酒味、煙味、之前身上的香水味,這些都能依稀分辨。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惡臭是她從未見過,也無法忍受的。孫思齊靠得越近,杜良蔭就愈發的想要作嘔。

蘇寶兒卻是跟感受到什麼似的眼前一亮。但她把杜良蔭護到身後:“孫先生,您這是……”她指了指孫思齊還在滴水的衣服,“我們良蔭身上的禮服還得還回去呢。”

孫思齊酒氣上涌,直接道:“一件禮服算什麼。”他從旁人手上奪了杯雞尾酒,“你給我幹了!”說著就將酒杯遞到蘇寶兒手邊。

蘇寶兒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過酒杯,一口就給幹了:“我幹了沒問題。可別為難我們良蔭。她是新人,可沒見過這種架勢。”

說道杜良蔭,一點子清明又回到了孫思齊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兒跨年,是玩嗨了。杜小姐,要不我們下次再約。”孫思齊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自己也被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氣味熏得想吐。

“失禮了,真的是失禮了……”孫思齊的語調裏帶着作嘔的聲音,轉眼就混進人群里,在昏暗的燈光下消失不見了。

“走吧。”蘇寶兒對着杜良蔭說。

杜良蔭聳了聳肩膀:“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今兒這場風波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換好衣服,蘇寶兒說順路送杜良蔭回家。在路過新陽區的一個公共話亭時,蘇寶兒突然叫司機停了下來。

杜良蔭摸了幾枚硬幣跟了上去:“公共電話貌似是要投幣的。”

不想蘇寶兒的電話已經接通:“請問是110嗎?我這邊要舉報……”掛斷電話,蘇寶兒對杜良蔭說:“找110,那是免費的。”

直到再次坐到車上,杜良蔭這才明白了什麼一回事:“你舉報他們了。你也不怕被人查出來。他們聚眾喝酒,生活糜爛能犯多大錯。不過是一時的風波,鬧一鬧罷了。但如果你被他們的人查出來,那你的怎麼辦。”杜良蔭面目焦急,腦子裏已經將後果想得非常嚴重了。

蘇寶兒卻是毫不在乎的靠在座椅上:“果然是傻丫頭,你當他們僅僅是喝酒*?孫思齊身上滿身的大|麻味兒,煙氣酒氣都遮不住。他恐怕不是喝嗨了,而是吸嗨了。這涉毒了,可就不是一點點小麻煩了。更何況是如此大規模的聚眾吸|毒。”

說到毒|品,杜良蔭恐怕還不知道具體意味着什麼。但是蘇寶兒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讓她明白這不是什麼小事了。雖然不明白蘇寶兒具體為了什麼,不過杜良蔭也不準備多管。

“那孫思齊同黑心爛肝的孫富幾乎是一樣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杜良蔭甚至還在心裏如此想。

此刻蘇寶兒甚至還有興緻打趣道:“你不會是放不下吧。今天孫思齊的表現,倒是把你當心尖尖上的人在看。你後面的那個獎,怕也是他給買來的。”

杜良蔭渾身惡寒,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買獎與我何干。不過是個莫名其妙的人罷了。”

“好好好!”蘇寶兒笑而擊掌,“那我也算是給你換了一段時間的安寧咯。”

隨着太陽的升起,新一年的頭版頭條也隨之出爐:《監獄風雲第n季:不羈的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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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妙世良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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