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事有蹊蹺,故技重施
秋色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追問了一遍,“你說什麼?”屋中忙着端菜擺碗的眾人也都是一愣,不由全都看向了有些丟了魂兒似的吉祥。
就連在一邊玩耍的千千也覺出屋中的氣氛有些不對,不安的抱住了娘親的腿。
吉祥咽了下口水,喘勻氣這才說道:“這幾天衙門裏查帳,老爺很忙,本來說今天要早點走回來吃飯的,可我等了好半天也不見老爺出來。後來還是衙門裏一個衙役偷着告訴奴才老爺被抓起來了。”
“娘親,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千千拽拽秋色的袖子問道,她不懂什麼是抓起來卻肯定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秋色的心在狂跳着,彎下腰免強衝著千千笑了笑,“千千乖,爹爹在衙門還有事今天不能回來和你一起吃晚飯了,你挑幾個愛吃的菜,讓冬棗去陪你啊!”
“那娘親呢?”千千有些不安的問道。
“呃,娘親剛想到一個好故事,現在要去把它寫下來,明天好拿給你看啊!快去吧,一會兒
菜就涼了。”秋色將依舊有些不舍的千千打發走,又叮囑冬棗好好照顧她,這才看向滿屋的人。
因為今天聚餐,府里的人全在這裏了,就連一向不愛與人說話的柔兒都藏在了自己爹的身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老爺究竟出了什麼事,會不會牽連到家裏。不過如果你們有擔心害怕的可以早一些離開,贖身銀子我也不要了,只要跟我直說就行。”秋色對着眾人說道。
“夫人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既然是家中的一份子,自然是有難同當,何況現在連什麼事都不知道,也許明天就沒事兒了呢!”無為子搶先說了一句。
“對,我們有難同當。”說話的是新來的丁丙,他是一個極活潑的少年。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站在人群後面想開口求去的王婆子和王柱子見狀不好再說便閉了嘴。
秋色此時的心裏熱乎乎的,也不再那麼發慌了,無論是誰,在遇到麻煩時總希望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即便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衛二出去守住門,從現在起誰來也不見;王婆子王柱子你們帶着鎖頭和春花把這桌席面撤下去,該幹嘛幹嘛去;吉祥也先下去歇着吧;張半仙和你們四個跟我來。”說著,秋色抱起百歲帶着幾人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秋色就問道:“你們誰能去打聽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為子看了眼自己挑選來的四人道:“不如就叫丁甲和丁丙去吧,他們一個穩重一個活泛,應該能打聽出不少東西來。”
“行。”秋色點頭,又道:“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拿些銀子好辦事。”說著秋色回房給二人取了一包散碎銀子打發二人離去。
“你應該去找同知馬騰!”一直靜默不語的百歲突然說道。
“啊?”秋色也反應過來,艾老虎是馬騰一手提撥起來的,艾老虎有事的確應該去找馬騰幫忙,便急急忙忙的換了衣服叫上衛二趕車直奔馬府。
無為子見百歲仍在皺眉便勸,“主子就放心吧,實在不行咱們就暗地裏動手將人救出來!”
百歲嗤笑一聲,“救出來之後呢?難不成和你一起浪跡江湖去?”
“這個……”無為子一噎,緊接着又道:“主子就放心吧,我給老爺佔過一卦,雖然有牢獄之災卻無性命之憂。”
“你卜的卦就沒紕漏嗎?”
想到曾經的景太子變成如今的百歲,無為子也焉了下來。
百歲卻沒理他,繼續道:“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他跟馬騰是一個派系的,他出事除非是馬騰乃至馬家倒了才有可能。”他曾經身處高位,對於官場上的學問自然是比較通透。
“這樣,你們兩個一個去馬府查探一下馬騰的反應,另一個去梨花巷盯着那個方素。”百歲指使剩下的丁乙和丁丁。
待二人出去,無為子問百歲,“主子,你是覺得老爺這是人禍?”
“哼,官場之上,一切皆有可能。”
另一邊秋色上了馬車心也是怦怦直跳,就連右眼皮也跟着跳個不停,心中也琢磨艾老虎這是犯了什麼事,該不會是以前收人好處的事兒被曝光了吧?還是得罪了什麼人?萬一這事兒要是真的擺不平,會不會影響到千千和百歲?要知道,古代官員犯案最常見的就是株連全家啊!
心事重重的秋色下了車,看着守衛森然的同知府暗暗吸了一口氣,這才掛着恰到好處的笑容走上前,對守門人道:“煩勞幾位小哥通報同知大人一聲,就說艾山的夫人丁氏求見。”
守門人斜了秋色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怎麼了?將是一些小娘子來找我家大人?上段時間還有個上門送孩子的呢!你該不是也有了孩子上門找爹的吧?”
“你說什麼?”拴好馬車跟上來的衛二聽着守門人口出不遜眼一瞪就要上前打人。
秋色攔住衛二,賠起笑起摸出一角銀子遞了過去,“煩勞小哥通報,我是府衙艾知事的夫人。”
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守門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白了眼衛二,“我說你帶着這麼凶的狗到處走,人家還不都得離你遠遠的?不過看在你這麼懂事兒的面子上,老子我就幫你通報這一回!”
衛二以前雖然也是做侍衛但卻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一時看着那守門人的眼光都能殺人。
秋色見狀低聲警告他,“衛二,你要實在看不慣就去車上等,可別再節外生枝了!”
“是,我知道了。”衛二也明白此時艾老虎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可心裏卻咽不下這口氣,便趁機將那守門人的面貌記在了腦海中,數月後,那守門人外出時,不知被誰打斷了腿,所花的藥費可比今天得這好處多多了,此是后話。
馬府的書房內,主僕二人正在慶幸今日有驚無險,就聽小廝來報,“老爺,大門外有個婦人自稱是艾知事的夫人丁氏,想要求見大人。”
“哦?”馬騰看看長隨馬爺,嗤笑道:“來的還真快!”
馬爺先將小廝打發走,然後問馬騰,“大人見是不見?”
“我若不見豈不是顯得本大人太過無情了?”
於是,秋色和衛二便來到了馬騰的書房內,這是秋色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這位聞名已久的馬大人,也是艾老虎的恩人。只見這位馬大人身材修長,白凈臉皮,面容可親,舉止文雅,年輕時想必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馬騰也在打量秋色,長相一般,比之方素差遠了,不過身材確是要比素娘強一些,也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大人,我來是想……”馬騰的目光讓秋色感覺極不舒服,也不再兜圈子,便直接問了出來。
“不急,丁氏是吧?你先坐!來人啊,上茶!”馬騰好整以暇的邀請秋色坐下來,看到跟在後面的衛二便對馬爺道:“馬業,你帶這位小哥下去喝杯茶,順道把香換成上次那款熏香。”說完還對馬爺使了個眼色。
馬爺一看便知自家主子又起了色心,暗自埋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卻還是順着馬騰的話去對衛二道:“這位小哥,咱們一起去旁邊的屋子喝杯茶吧!就別打擾你家夫人和我家大人談‘正事’了。”
衛二看向秋色,秋色以為艾老虎這事兒有什麼內幕,馬騰不好叫外人知道,便輕點了下頭。
很快,屋中只剩下了秋色與馬騰兩人,熏香也冉冉升起。
“大人,我家相公究竟是怎麼回事?”秋色迫不及待的問道。
馬騰見擺在秋色身後的香剛開始燃起,也想說幾句話來拖延時間,便道:“阿山太過湖塗,竟趁着做帳之機中飽私囊,現在東窗事發,差點連我也被連累呢!”
秋色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叫道:“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其實這事兒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每日經管着大把的銀錢也就沒問過阿山是哪裏來的?”馬騰與方素一樣,也不相信秋色一個沒有後台的女人能掙下那麼大一份家業,肯定是艾山平日裏收受好處換來的,所以說今天抓他也不算太冤,就是背的金額大了點兒唄!
“大人誤會了,我每日哪裏有經管大把銀錢,不過是賺一些養家餬口的小錢罷了。而且阿山除了生活費也沒有額外的銀錢交給我!”秋色上前一步質問馬騰,“大人,捉賊拿臟,說我家相公中飽私囊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證據正在查,不過阿山他說不明白帳本究竟是怎麼回事,家裏又有不明財產來源,想來也脫不了罪吧!”馬騰說完就等着秋色驚惶失措,害怕的求自己幫她。
秋色怎麼聽馬騰的話都感覺不對勁,就好像他已經認定了艾老虎真的犯了罪一樣,而且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頭也開始發暈,不由後退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將她包圍了起來,秋色心裏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暗道不好。
“丁氏,你怎麼了?來喝杯茶提提神吧?”馬騰見香已經起了作用,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那杯茶遞到秋色面前,不待她有所反應就手一歪,將整杯的茶都倒在了秋色的胸前。
“呀,這是怎麼搞的?我來給你擦。”說著,馬騰便伸手襲上了因水漬更加凸顯的胸部,恩,奶夠大,摸起來很爽手,而且彈性很好,竟比他以前擁有的那些女人都強些,也不知脫了衣服摸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