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試牛刀

山腰洞穴中，女子和小孩子手牽着手，相依相偎在一起睡得正香，氣氛祥和安寧。山林間清脆的鳥鳴聲漸密，依偎在娘親身邊的星夜睜開了眼睛，有些偏墨藍的眸中閃過一絲迷惘，突然便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看向身邊的傻姑，“娘？！”他需要確定昨晚上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傻姑被他一拉一推的，懵懵懂懂睜開了眼睛，眸中依然是那種木然暗淡的光芒，哪裏有星夜期待的那種熠熠生輝？

“原來真的是做夢！”星夜失望地垂下眼瞼，懨懨從稻草堆上爬起來往洞口走去，突然便站住了身體，狐疑地目光在洞外那片還能看到焦黑的土地和洞內稻草床上來回打轉，昨晚上是娘親牽着他的手進來的應該沒錯啊？而且娘親身上的衣裳怎麼真的也換了一件？

想到這兒，星夜三兩步又蹲回傻姑身前：“娘，昨晚上真的是你和星夜說話？”

可是不管他怎麼問怎麼說，傻姑還是維持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樣，後來還乾脆在他喋喋不休中起身去了山洞角落一個縫隙開始褪褲子，星夜連忙轉頭奔出了山洞。

傻姑上完了廁所又木獃獃洗了手臉，便又到了山洞口不遠處她萬年不變的黃金位置一屁股抱膝坐下，雙眼望天，任憑星夜將昨晚上他聽到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全都重複一遍也沒有絲毫反應。倒是她識海深處，被吵醒的葉妃嫣眼睛越睜越大，昨晚上她說了那麼多話，看星夜一副如夢似幻的表情還以為白瞎了，誰曾想這孩子竟然重複了兩三遍一個字都沒錯。

方家村的人是沒有一日三餐之說的，星夜發現從傻姑那裏什麼都問不出來也蔫吧了，吃過了個干硬的窩頭，乾脆就學着傻姑也坐在原地望天。望着望着，因為重複了兩三遍，昨晚上葉妃嫣的那些話就在他小腦袋裏盤旋又盤旋，不自知的，他開始用心感應四周的魔法元素。

本來就是元素體的極品修鍊體質，再加上葉妃嫣的引導，不一會兒星夜便成功入定，精神力雖然還不能四散開，但至少能夠察覺身周跳躍流轉的各色光點了。

他試着對着一顆泛着藍色光芒感覺很親切的光點發出召喚，精神力高度集中之下，那顆光點並沒有出現負偶頑抗的機會就“咻”的一聲躥向了他的胸口，嚇了他一跳，睜開眼睛之後眼前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藍天白雲，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哪裏不一樣了！

“真是天理不公啊！”傻姑的識海中，葉妃嫣再次扶額長嘆。人比人氣死人！在地球的時候她自詡天才，大有有機會殺回魔法世界讓人知道她葉妃嫣不是只會鍊金術，可是“看”了星夜着小屁孩吸收魔法元素的順暢自如，她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才！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星夜着小屁孩算是一腳邁進了魔法的門檻，再靠着他自身的天賦，指不定都能用咒語召喚出最初級的小閃電了！

夜幕再次降臨，星夜意猶未盡地起身，吸收了一天的魔法元素，他現在精力很充沛！可是他知道要是他不進去睡覺，傻姑也會繼續待在外面吹冷風。方大光教過他要做個有孝心的孩子，他不能讓娘親着涼。

洗了手腳，星夜和傻姑一起躺在了稻草上，即便知道得不到回應，星夜還是嘰嘰喳喳將今天修鍊的妙處給傻姑講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有些遺憾，“猛子哥今天沒上山，要不然我教他也這麼練，免得他總是餓得快！”

“不行！魔法不是誰都可以練的。而且我說過什麼？在你不能左右別人思想之前決不能將魔法這詞彙外傳，到時候被人當妖怪抓來燒了可別怪我！”清脆的女聲在星夜身邊響起，星夜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娘！”

他看到，剛剛明明閉上眼睛都輕輕打呼的傻姑此時眼睛睜得大大的，水漾的眸子中神采斐然，連帶着一張臉也生動靈活許多，哪裏還有一絲呆像！也虧得今晚月色明亮，星夜可是將親娘臉上和眼中的光芒看得是一清二楚。

葉妃嫣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這身體好像無時無刻都處在一種飢餓的狀態當中呢！自己不呆傻了，看星夜臉上倒是呆呆傻傻的，葉妃嫣惡趣味發作，捏了捏他白嫩的臉頰，“小子，回魂了！沒看過你娘這張臉啊。”

“娘！娘！娘！”星夜抓着葉妃嫣的手一蹦三尺高，他可以肯定他這不是在做夢！

“誒！”佔了別人娘的身體，昨兒又正在發誓的時候被着小屁孩給救了，想了一天的葉妃嫣決定好好對待這孩子，不知道兒子該怎麼帶，把他當個徒弟想必不錯吧？所以，連個男人滋味都沒嘗過的葉妃嫣決定提前把這個“媽”的身份帶着也帶着了。

帶着三分彆扭，葉妃嫣別開了臉，丟開了手領先往洞口走去，“你今天吸收了一天的魔法元素，我來驗收下效果如何！”

星夜追上來重新抓着她的手死死握住再也不放，仰着臉笑眯了好看的丹鳳眼，“娘教我的法子好好用，我都不覺得肚子餓了！”

葉妃嫣差點栽一跟頭，這孩子也太誇張了一點吧，魔法充其量讓人精神好些，哪能有填飽肚子的功效！不過她也懶得給星夜解釋，這麼神話魔法，以後習練的時候是不是就要更專心一些？

出了山洞往右邊是不知道深度的懸崖峭壁，往左是一條細細的溪流，溪流那邊有一片淺淺的灌木林，早上的鳥叫和偶爾聽到的雞叫都是從這邊傳來的。葉妃嫣拉着星夜躲在小溪這邊一叢灌木叢后，盯着溪水的一處回水凼，運氣就是這麼好，水邊上就蹲着兩隻像雞又不像雞的鳥類，看個頭拔了毛去了內臟也得有一兩斤吧。

“就是它們了！”葉妃嫣在星夜耳邊低聲道，“剛才教你念的咒語還記得嗎？這個還需要配合……”

手勢變幻這四個字還在喉嚨沒出來，就見星夜滿臉興奮的光芒衝著小溪那邊專心致志動了動嘴，眉心閃電符號一閃而沒。

轟——

一聲炸雷在萬物俱靜的夜晚毫無徵兆地響起，葉妃嫣被嚇得直接撲倒在地，還沒回過神來，她身邊的星夜就迅速沖了出去。葉妃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黑着臉叫道：“你是怎麼搞的？弄這麼大動靜？”最初級的魔法不過是將元素凝練成箭，然後配合手勢和咒語以精神力向目標發出。“閃雷箭”便是雷系魔法當中最基本的一個，用不好會發出一點動靜無可厚非，但也不至於像是炸雷響在耳邊啊，這樣子日後還怎麼搞偷襲？葉妃嫣頓時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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