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欲與君的相知
“啊！！！”
隨着一聲凄慘的嚎叫，衛海手中的刀在也握不住了，“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衛海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右臂通呼道：“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這個時候就連身在最遠方的觀戰者們，也已經看輕了擂台上那恐怖的一幕！衛海的整條右臂從手指到肩膀連結出，連一點肉都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骨骼和連結在上面的筋絡！
只有地面上堆着的一灘鮮血淋漓的肉，證明了這一切不是幻覺！
全場在那一刻寂靜的可怕，人們都在驚懼，程雲軒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這時程雲軒卻立刻上前在衛海的右肩處點了幾下，幫他止血，同時又拿出了一療傷顆丹藥塞在了他的口中！
衛海閉幕調理的片刻，后緩緩的站了起來。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過度的疼痛，使得他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這時他卻咬着牙忍着說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殺你？”程雲軒反問道。
衛海點了點頭！
“我身邊剛好還缺一個僕人，不殺你，不過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程雲軒隨意說道。
聽程雲軒這麼說，衛海瞬間再也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可是我已經廢了！”
是啊，可是他已經廢了，他修鍊了幾十年的刀法，現在用刀的手被廢了！他的戰力一下之就降到了低谷！
如果真要收他做僕人，為什麼還要廢了他是手，現在這樣的他還有什麼用！衛海不解！
可是程雲軒這時卻笑了！
“呵呵！你覺得你廢了？可是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你真正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準備好做我的僕人了么？”
“願賭服輸！屬下參見主人！”衛海機械的跪伏在了程雲軒的腳下，而他眼中有團火在那一刻熄滅了！
“是啊！願賭服輸，自從踏上這個擂台他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不是他第一次他上擂台，以往都是他讓別人絕望，這是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最終他卻活了下來。可是這樣的活着又還有什麼意義，也許他是存在就是為了滿足那個少年虛偽的仁慈之心或者作為他那詭異刀法活着的見證罷了！
他也想過自殺，可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怕死的！當那個少年說出饒他一命時，他心中是難以抑制的欣喜！最終他選擇這樣苟且的活着！
也就在這時人們似乎才反應過來，就為了歡呼聲響起，可是總是給人的感覺力度不夠！那些喜愛支持程雲軒的人還依然喜愛支持他，只是想到場上那詭異血腥的場面，他們就不自覺的一陣心悸。
這也使得他們在歡呼的時候，心中留有餘地，感情抒發的不在那麼的暢快。
程雲軒笑着對下面的人，揮揮手后，說道。“走吧！”
衛海低着頭默默地隨着他準備離開，前行幾步后，程雲軒停下回頭對他說道：“你的刀不拿着？”
“手都廢了，要它還有什麼用！”
“帶着吧！以後或許還真的有用！”程雲軒神秘笑道。
“嗯！”衛海木然的回答了一聲，回頭撿起他引以為傲的猙獰巨刃，正準備收起來的時候，他的眼中又再次的透出了一絲狠厲，手中的刀再次的飛舞了起來。
“啊！！”
隨着一陣痛呼，已經成為骷髏的手臂，隨着旋轉的刀刃應聲而下！
看着這一幕，程雲軒的眼神中欣賞之色一閃即逝，接着他轉身離去。
人群隨着程雲軒走過而緩緩散開一條通路，這時沒人在敢撲上去了！程雲軒等人依舊沒有進城，他們繞開大月城直接向著下一站而去。
····
隨着時間的流逝，程雲軒魔刀的名聲，也已經如風捲殘雲一般在梁國境內傳開了。現在即便在人員密集的都城西京也可以隨處聽到關於程雲軒光輝事迹的討論聲！雖然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理性的言語居多，沒有盲目的崇拜和個人的偏見，不過對程雲軒正面的評價還是頗多的！
這幾日武王府內，公主田無憂心情格外的好，府內下人們知道未來駙馬已經可以說是強勢的闖過了兩道關卡，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程雲軒的第一封回信也已經到了田無憂的手中。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歇，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田無憂給程雲軒的信中寫了很多擔心的話，而程雲軒給他的回信只有這短短數十個字的一首詩，可是其中所凝聚的情義，卻已經讓田無憂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拿到這首詩的時候，她就已經翻來覆去的讀了有數十遍，更是直接做了一個香囊將信件裝入其中，貼身放置，連儲物空間內都不願放。可見其對它的看中。
原本對程雲軒文斗的那關有頗多擔心的她，在看到這封信以後，一切都不在是問題了！
今日冬至按例田無憂要隨着父王進宮，參加中午的宮宴。
清晨田無憂起得很早，打扮的花姿招展的陪同父王用早飯。
“丫頭，最近心情不錯嘛！看來程雲軒第二關已經順利通過了？”
“那是必須的，這些個蝦兵蟹將那裏會是我雲軒哥哥的對手！”田無憂自信的回答道。
“靈力修為到是不錯，不過這將人薄皮剔骨的刀法我到真的是頭一回聽說，看來這小子最近又有奇遇！關於那個叫段清媛的丫頭的事情，你沒問他也沒說，帶他到了京城以後我們在做補償吧，這件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田無憂輕“嗯”一聲后，埋頭吃飯不在言語。
而此刻在七皇子燕東流的府邸裏面又是另一番場景。
書房中他正對着一個人大發雷霆，“齊伯，你不是說你安排的人都是好手么，你出去看看聽聽，什麼霹靂神拳，什麼霸刀，面對程雲軒居然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反而成為了他助長聲勢氣焰的階梯！我燕東流不僅讓他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搶去了我心愛的女人，現在我堂堂皇子居然連攔下他的能力都沒有，這讓我在父皇在這西京還有何臉面！”
“七皇子不必動怒，按照之前的計劃，這前面三關原本就沒有準備能夠攔下他！而且陛下為了試試他是實力才這麼安排的！”
“可是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摧枯拉朽的就這麼輕鬆的通過了吧！讓方世安現在就去準備，我絕對不會讓他活着抵達西京！”
“不在等等！”
“還等？等到他打到皇宮大殿之上么！現在就去！！滾！！”燕東流，直接拿起桌上的紙鎮就砸在了那人的頭上，大聲喝道。
那人也不閃躲，頭上挨了一下后，鮮血立刻順着臉頰滑落，可是他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彷彿那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屬下遵命！”躬身行禮后，那人轉身離去！
片刻后，燕東流臉色又恢復了往日陽光般和善的笑容，衣衫飄飄的他也推門而出，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每逢冬至之時，天地寒冷之氣大增，在古時候人類還遠沒有現在這般強大的時候，身體還不能完全抵抗寒冷，為此那個時候的人們會在這一天準備一些暖性的食物燉湯來喝，用以補充能量，來增強自己的抵抗寒冷的能力。
久而久之，這一天也就成為了一個節日，“寒食節”。即便如今人類強大了，但這樣的一個傳統還是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皇宮大殿之上，梁國皇帝燕啟霄，宴請群臣，普天同慶，共祝梁國天下太平！
共飲一杯后，各自落座吃着自己面前的美味佳肴，大部分的都和臨近的同人閑聊起來。
田無憂坐在武王下手，與他臨近的恰好是榮陽公主燕飛魚。她同田無憂從小一起長大，對田無憂的性情最是了解。
當然對於田無憂近日的變化也是感受最清楚的。原本那個刁蠻潑辣的丫頭彷彿消失了一般，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居然如脫胎換骨一般變得賢良淑德起來。前幾日居然前來向他討教刺繡和針線等女紅。
“這些東西，原本不是她最討厭的東西么？難道男女之愛盡真的有這般神奇之處，還的那個程雲軒太過特殊有什麼魔力不成？”燕飛魚心中暗道。
這些天關於程雲軒的傳言，他也聽說了不少，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來說確實也太過傳奇了一些。可是經過田無憂的印證，那些事情居然多半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的事情。
“他真的變成廢物以後，又自己恢復了？挨了那個武宗強者蕭潛全力一擊，任然能夠不死，還反殺了蕭潛救下了田無憂，這又怎麼可能？現在更是聽說很多世家大族的小姐丫鬟，都對這個程雲軒充滿了興趣，想給他做小妾的更是多不勝數！”
此刻燕飛魚對這個程雲軒充滿了好奇，波瀾不驚的心中對於田無憂盡然生出了些許嫉妒的心裏。
“假如當初去石虎城遊玩的時候，我也同去，不知道這個程雲軒會不會對我也那樣捨命相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也產生這種令人神往的愛戀！”
想到此處，一向性格寧靜的燕飛魚臉上頃刻間紅霞滿天。
對於這等宮宴田無憂已經參加過有很多次了，基本上就是走個過場，山珍海味也已經早已吃遍的她坐在這裏很是無聊。
這時她又想起了那份信，於是就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偷偷的拿出來，又細細品味起來。
那臉上浮現出來的幸福表情，讓一直關注着她的燕飛魚立刻發現了端倪。
“有情況！”
燕飛魚靈機一動，悄悄的走到了田無憂的身後，一把就將田無憂示弱珍寶的那張信件給搶了過去，並輕聲笑道：“哈哈哈！我來看看是什麼寶貝，讓我們的長了公主如此的如痴如醉！”
“啊！！！還給我！！”
原本他們這邊小大小鬧的是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只是田無憂反應聲音太過巨大，現場眾人的視線瞬間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下始作俑者燕飛魚頓時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了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