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她是選擇
低下頭，望着她，他說：“我動過一次手術，所以……我不能太興奮，也有可能不會讓你很滿意。”
他的事，向宛早就做過了調查。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向宛真是羞到不行。
她捏緊雙手，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緊張，“我不在乎的。”
只要那個人是他，過程怎樣都不重要。
冷馳又看了她許久，這才拉起她的手，帶着她走進卧室。
向宛艱難的呼吸着，當卧室內的燈被關掉，突然陷入一片黑夜后，她那種緊張又興奮，油走在瘋狂邊緣的心情，已經到了極限！
肩上多了雙大手，將她輕輕推倒在*上后，身上的浴巾隨即被扯開。
儘管什麼都看不清，可向宛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緊緊的。僵硬的身體繃著，由着他製造出一陣又一陣陌生的感覺，在她體內堆積，引爆。
冷馳只有過一個女人，但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有悟性，他很清楚怎麼做會讓她放鬆讓她舒服。如他所言，他不可以有太激動，所以，他一直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不急於攻佔城池。
他的耐心，終於讓向宛漸漸放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的選擇是否正確，但她知道，他帶給她的，一定會是永生難忘……
冷馳撐着雙手，身上已經是一層薄汗，但與她凌亂的氣息相比，他的呼吸還算平穩。
“我去洗澡。”他說。
從*上下來，他徑直走進了旁邊的浴室。
向宛睜開迷濛的眸，藉著虛弱的月光，盯着天花板，腦袋裏始終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太極致了，能把人折磨得瘋掉。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向宛這才一點點回歸現實，而兩人目前的關係，在今晚之後，應該也會變得十分尷尬吧。
向宛坐了起來，怔怔的望着那浴室的方向出神。
女人就是個奇怪的動物，她們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了解自己。原本以為，她在擁有過之後，就會瀟洒的跟過去揮揮手，轉身後就繼續朝前看！可現實是，原本沒有得到滿足的虛榮心，已膨脹得變了質。
這一刻的想法，固執得開始根深蒂固。
她不想錯過他，她想要再努力一次！無論如何，她也會向他證明，她是最適合他的人！
這時，水聲嘎然而止。
知道他快要出來了，向宛有點慌得馬上躺回去，翻過身子背對着他，馬上閉緊眼睛。
不大一會，冷馳走了出來。
朝這邊看過幾眼，聽到她發出來的均勻呼吸聲，他又轉身離開了卧室。向宛這才睜開雙眼，朝門的方向看了看，之後索性就窩在*上。
空氣里還殘留着的味道，讓人面紅耳赤的，不時的提醒着她剛才發生過什麼……
來到客廳，冷馳破天荒的抽了煙。藉助可能暫時麻痹麻醉神經的尼古丁，他給伊夏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傳來伊夏有些焦急的聲音：“冷馳，找到向宛了嗎？”
冷馳應了一聲，“嗯，找到了。”
“呼，太好了。”伊夏鬆了口氣，不禁罵道：“這個死丫頭去哪了？她不知道我們會擔心的嗎？真是的，回來后一定得好好教訓她！”
冷馳只是聽着，沒有說話。
伊夏突然問：“她已經回來了嗎？”
“沒有，”冷馳表現得異常平靜，“我明天一早會送她回去。”
對面的人倏爾愣了，好像聽出些端倪，她不確定的問：“她今晚……待在你那邊？”
“嗯。”
伊夏沉默了，幾秒鐘后，她說：“那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
“我會的。”他的回答，像似在間接承認什麼。
掛上電話，冷馳的目光又凝向窗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他並沒有悔意。她和他都是未婚男女，雙方之間又不存在道德上的束縛，所以，有些事的發生，都是順理成章的。正如此刻的他，沒理由拒絕一樣。
失去佩佩后，這其實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吧。宣洩過後，就是繼續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了。
早上，向宛尷尬的走出房間，身上穿着的，仍是昨天衣服。冷馳這會也已經起了，而且洗漱過後，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見到他，向宛不允許自己再逃避，主動的和他打了聲招呼。冷馳略一頷首，然後說：“我先帶你去餐廳吃早餐，之後再送你回去。”
“嗯。”
向宛隨着他來到酒店的餐廳，自助早餐十分豐盛，向宛不覺間有了食慾，與他面對面坐着，吃得很開懷。冷馳偶爾會將視線投向她，但也只是淡淡的，不具任何意義。
他吃罷，拿起餐紙擦拭下嘴角，靜靜的坐在對面等候。向宛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他搖頭，“能吃也沒什麼不好。”
聽他這樣講，向宛臉上的神情有几絲欣喜，直到吃光了盤子裏的食物，她這才心滿意足，“想不到這裏的東西這麼好吃！”
她好像心情不錯，與冷馳卻是絕口不提有關昨晚的事！
冷馳望着她，洞悉的眸似要望進她的眸底深處，最後，他起身，“我送你回家吧。”
向宛看看時間，搖頭，“上班要遲到了，還是送我直接去公司吧。”
向宛雖然有開車來，可是，為了能夠和冷馳多相處些時間，她將車子直接交給他來開，她則坐在副駕駛。向宛與他聊天，有些喋喋不休，不過，倒是能夠避免尷尬的氣氛。
直到快要開到葉氏總部，車子停在了紅綠前，冷馳才扭頭看向她，“對於昨晚發生的，我想，你不會需要我的道歉。”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向宛將臉調向車窗那側，沒有說話。
“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提出來，我可以滿足的我會盡量做到。”
向宛擱在膝蓋上的手，在慢慢收緊成拳。
深呼吸過後，她轉過來看他，“你能愛我嗎？”
冷馳沒說話，眉頭卻緊了起來。
她繼續問：“你能娶我嗎？”
冷馳緩緩出聲：“我以為，你應該早就清楚答案了。”
向宛突然失笑出聲，笑容里儘是對自己的嘲弄，“是啊，我早就知道了答案。那麼清楚的了解過後，還是傻傻的選擇了那麼做。”
冷馳去看她，想要說什麼，車後方傳來其它汽車催促的鳴聲。這才發現，紅燈已經變綠，他不得不先發動車子，朝前慢慢開着。
“我說過，我很愛我的未婚妻，除了她以外，我不會再喜歡上別的那個人。”他淡淡的訴說，似要打破她的幻想。
向宛擰緊了秀眉，一瞬不瞬的凝向他，“你真的能夠做到嗎？除了你的未婚妻之外，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
本來，如此篤定的答案，卻在她反問之後，變得遲疑了。
而且在他腦海中，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速度快到讓他捕捉不及！但是，他卻清楚知道，那個身影是誰。因為，他這會的心臟開始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動着。
冷馳的情緒正在變化，變得有一絲憤怒！臉上的線條在繃緊，下顎也在收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與體內那股力量抗衡似的！他不想被操縱，不想成為某人的替身！所以，他才會在向宛提求那樣的要求后，居然都沒有拒絕！
可是，他的心，曾經挽救過他生命的那顆心，卻正在以它的方式影響着他。好像是緊箍咒，越是抗拒，就越是收緊，腦海中的身影，也越發的清晰。
他握緊了方向盤，低低的叫了聲“該死”！向宛嚇了一跳，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失控的樣子，儘管，這已經是他壓抑后的結果了。
“你……你怎麼了？”向宛關切的問。
冷馳卻是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回答了她的前一個問題，“我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這輩子，除了我的未婚妻，我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了。”
聽到他的回答，向宛是預期中的失落，可奇怪的是，除了失落她還隱約有種釋然。她可以接受她爭不過一個死去的人，卻不能承認，她輸給別人的事實。
就算是她的驕傲吧，只要能夠讓自己從這短暫的心動中解脫出來，她有權利給自己製造任何一個合理的借口。
向宛倏爾笑了，歪着頭看他，“昨晚……我感覺很好。”
冷馳從車鏡中看過她一眼，緩緩說：“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想我該儘快回去了。”
向宛臉上的笑容一僵，登時就有點急了，“不是說，你可以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嘛！還有，不是要經驗交流的嘛，你都沒有告訴我們如何做，怎麼就能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呢！”
冷馳靜靜開口：“我相信葉氏會做得很好。”
瞪着他，向宛一字一句：“可是，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