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第702章
陳默在修真界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修真界殺人越貨之事比比皆是。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動什麼歪心思,也不怕對方一個升靈境中期修士動什麼歪心思,但自己還有所求。也只能含糊其辭地解釋一通了。
而就在兩人攀談不久后,從偏廳外走進了一位身穿淡青長袍的虯須大漢。
此人面色紫紅。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之極!
“王道友。怎麼突然想要金陽水和玄陰液呢?”虯須大漢一進屋就豪爽的大笑道,隨後一雙環目在陳默身上轉了一圈,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光芒。
“呵呵,歐陽道友,是你有生意上門了。這位道友需要金陽水和玄陰液,還有養魂木。這金陽水我倒知道,不過玄陰液和養魂木王某沒有耳聞,所以就直接傳音歐陽道友你,看你們店鋪有沒有,有就直接帶過來。”王掌柜指了指一旁的陳默,笑眯眯的說道。
“哦!”聽完王掌柜的話,虯須大漢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陳默,眉頭微皺,突然對正打量着他的陳默發問道:“不知客官需要養魂木作甚?”
陳默聽言,神色陡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哦,不好意思,說錯了話。這是金陽水和玄陰液。”虯須大漢瞧着陳默陡然陰沉的神色,自知觸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忙轉口道。說著就將從身上取出了兩個放着黃色毫光的玉匣,擱在了陳默身前的桌上。
“這兩個盛放靈物的匣子,是用土屬性的深海黃玉雕刻而成,也可算是一件異寶了。不過比起這兩種靈物的價值,當然還不可同日而語了!”虯須大漢雖然話里彷彿不在意的樣子,但陳默卻從中隱隱聽出了自得之色。
“真是有勞道友了!”陳默不動神色的說道,然後將面前的兩個玉匣一一打開。
只見一個匣子內是團透明的清水樣液體,一打開蓋子就一股奇寒的陰氣朝陳默迎面撲來。另一匣子內則相反,是一團金光燦燦,刺目異常的金色液體,顯得刺目至極。
陳默仔細觀察了半天,才滿意的將蓋子合上。如今金陽水和玄陰液都在這兒,唯獨沒有他要的養魂木,加上剛才虯須大漢突然問的那麼一句,陳默心中有些疑惑,於是抬首向虯須大漢平靜的問道:“難道貴閣沒有養魂木?”
虯須大漢猜到陳默會如此問,寬厚的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只見他說道:“何止我們六寶閣沒有,我估計就連三大商盟都沒有養魂木這種奇物。”
“歐陽道友,此話從何說起?”旁邊的王掌柜一聽就提起了興趣,忙問道。
“王道友有所不知!”聽言,而虯須大漢也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他感興趣的事,神色變得眉飛色舞起來,音量也不知覺間提高了不少,繼續說道:“養魂木這東西乃是有壯大元神效果的奇物,能提高升靈境修士突破元神境的成功率,另外其生服或成丹都能促進元神境修士的修為精進,所以其價值可想而知。”
“而一百年前,有一隊修士在離七星島數千里之外的一處海島之上獵殺妖獸時,無意中發現了一顆還未成熟的千年養魂木,大喜之下,這隊修士準備將這顆還未成熟的養魂木取走。”
“正所謂,樂極生悲,凡珍貴的天地靈物,周圍一般都有異獸守護,這隊修士赫然沒想到生死大難已經降臨在他們頭上。正當他們貪婪地想取走這顆養魂木時,一股凶獸氣息從天而降。原來守護這顆養魂木的異獸是一頭已經達到元神境中期的坤琳獸,結果而知,這隻修士隊伍被這隻已經達到元神境中期的坤琳獸斬殺殆盡,僅有一個修士憑藉奇妙的遁術逃出生天。”
“後來,這不知名海島上有養魂木這等奇珍的消息不脛而走,當時這三大商盟得到消息后紛紛派出人手想得到這養魂木,不過都損失慘重,無功而返。後來三大商盟各派出一名元神境修士準備聯手擊殺這坤琳手,取得養魂木。結果,令人驚駭的是,三大商盟派出的三名元神境初期修士大敗而歸,二個重傷,一個僅有元神逃了出來。”
“原來這三名元神境修士去的不是時候,他們去的時候那個坤琳獸正好突破至元神境後期,一個強悍的元神境後期妖獸其威視自然不能和普通的人族元神境後期修士相比,因為妖獸修鍊要比人族修鍊難上十倍,百倍,其神通自然強大無比,所以三大商盟的三名元神境初期修士鎩羽而歸。”
“這件事當時在雀靈島附近海域傳的沸沸揚揚,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在下當初還沒有出任玉環居掌柜時,就在雀靈島海域附近闖蕩,所以聽說過這個消息。至於那頭坤琳獸無人敢惹,除非有煉虛境大能前來。不然去了就是送死。“虯須大漢口中滔滔不絕講述着事情的始末,然後略帶玩味之色地盯着陳默,哈哈一笑道:”所以我才說出剛才那番話。不知客官可否認為在理?”
聽到虯須大漢說的話,陳默眉頭緊緊皺起。想不到要弄到這養魂木這般棘手,讓他沒有意料到。不過玉簡上說修鍊身外化身需要這養魂木來滋養元神,乃是不可或缺的輔助靈物。
“看來要冒一次險了!”陳默心中暗嘆一聲,臉上卻不露絲毫痕迹,然後很快緩過神來,指了指面前的兩個土黃色玉盒,對着虯須大漢道:
“這兩樣東西,不知道友需多少靈石。才肯割捨?”
半柱香時辰后,陳默面色如常地從翠靈樓的大門出來。
一出了翠靈樓,陳默回頭望了一眼此殿,輕搖了下頭,就找了條街道,離開了此廣場。
因為第一次來這個修鍊世界的坊市,陳默決定多逛一逛。於是,他乾脆準備找外圍的小商鋪,將一些日常修鍊的東西配齊再說。
說起來,陳默此次出來。除了要買用修鍊第二分身所需要的材料外,還要購買一些維持修鍊的丹藥和簡單的丹方。
之所以需要丹方,是陳默打算自己學習一下煉丹之術。丹藥是修士修鍊必不可少的“修鍊必需品”。陳默想着學習煉丹術,以後能夠在丹藥資源上盡量的自給自足。
抱着這種心思,陳默走進了一家小雜貨鋪,將所需要的東西購買了大半,剩下未買到的較稀罕物品,則多跑了幾家也就配齊了。
這下陳默心裏一松,開始往其它類型的商鋪也瞅瞅看看去了。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出售丹藥和功法典籍的店鋪。
丹方,他既然打算學習煉丹術。自然要一兩張丹方練練手。
至於功法,他修鍊到陰陽訣就是頂尖功法。倒不用去買。他只是想了解到冥海的修士都修鍊什麼類型的功法。
一圈轉過後,陳默心裏大致了解了一些!
當他進入一家丹藥店鋪張口問此地可有升靈境的丹方賣時。那店鋪的夥計竟然一把就丟給他數十張各種類型的丹方,讓他有些咋舌。
他當初在地球,和蓬萊仙島的多寶道人有過交情。因為多寶道人精通煉丹術,在和其接觸時,陳默多多少少從其口中了解到升靈境丹方的珍貴。
令他驚愕的是,想不到這一個小小的雜貨鋪竟然能拿出這麼多升靈境丹方,像爛大街的貨色一樣。
不過,陳默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這天海界靈氣充沛,修士遍地走,比地球的修鍊資源不知充足多少倍,其中的差距自然是有的。
緩過神來的陳默,接下來又仔細查看了所有丹方,發現了一個規律。
這些丹方,先不論所煉出的丹藥珍貴有用與否,所需要的主原料竟然不是靈草之類的藥材,而是各種等階的妖獸內丹,特別是幾種罕見的稀有丹藥,甚至需要六七級左右的妖獸內丹才可煉製出來。
雖然這些丹藥,同樣還需要數百年的一些靈草才能煉製。但在這些丹方中,這些靈草徹底成了輔助的材料,完全可以用其他的靈藥代替。
顯然,這冥海修士的丹道,和此地的修鍊地域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們竟把海中的妖獸當做靈藥來使用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也很合理!
畢竟以冥海的無邊無際,其內生長的妖獸不計其數,不可能將其徹底捕捉絕滅,有這種資源,何不充分利用呢!
這樣想着的陳默,從雜貨鋪買了幾張比較簡單的升靈境丹方就離開了。
接着,他便有繼續往出售功法典籍的店鋪轉了一圈。
這次沒有什麼意外帶給陳默,只是發現這裏賣水系功法的居多,看來也是跟冥海的地理環境有關吧。
後來,陳默又在閑逛的過程中,從一個地攤上,以一百顆下品靈石的價格買了一本《煉丹通鑒》的雜書。
他打算買回去仔細研讀下,學習一下煉丹的基礎。
下面,陳默沒有再買其它東西的興趣,直接出了天寶街,往城外走去。
在走到一個街道的怪角處時,陳默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嘴角帶着冷笑。
緊接着,他身形一晃,轉眼間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的茫茫人群中了。
第十三章
在陳默身形消失後幾秒鐘,幾道青衣打扮的人影從街道房屋邊上走了出來。幾人突然發現自己得目標的在人來人往地街道上不見了蹤影,頓時慌忙在人群中轉來轉去,找尋着目標人影。
半晌后,幾名青衣打扮的人實在找不到目標,只能一臉鬱悶地回去復命了。
幾人找的目標正是陳默,而這幾人一身打扮,是翠靈樓的人!
而這時,陳默已經出了天樞城。剛出天樞城沒多久,陳默往腰間一拍,一道青光飛出,正是剛交易的來的青雲劍。
陳默身子一飄,落在青雲劍上,隨後御劍飛天,往柳家莊的方向疾馳飛去。
小半日後,陳默遠遠望見了有些熟悉的柳家莊的土牆。
但陳默沒有馬上飛進柳家莊的意思,而是心中一動的先落到了一旁的小山丘上,去看下當日親手所建的那間小木屋。
小木屋依舊聳立在原來的地方,但比陳默當初離開時明顯陳舊了一些,甚至屋外木頭上攀附着一些藤蔓。
陳默看了一會兒,才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咦!”陳默有點驚訝了。
裏面並非他想像中的滿是灰塵和一屋子的腐爛味道。而是被打掃地乾乾淨淨,桌椅和木床都一塵不染的樣子,甚至在木桌上還擺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藍色鮮花。
裏面並非他想像中的滿是灰塵和一屋子的腐爛味道。而是被打掃地乾乾淨淨,桌椅和木床都一塵不染的樣子,甚至在木桌上還擺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藍色鮮花。
陳默站在屋內怔了一會兒,隨後啞然失笑了。
“看來柳家花的心思還真不少啊!”陳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喃喃的自語道。
然後,陳默沒有留戀的走出了木屋,向柳家莊緩緩走去。
陳默沒有御劍直闖柳家的意思,雖然柳家外地那個禁制對如今他來說不算什麼,但畢竟柳東主也算是他的故人,自然要客氣一些了。
當陳默走到柳家大門前時,兩名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守門大漢自然注意到了他。並且其中一人有些狐疑地問道:“閣下是什麼人,來我們柳家莊有何貴幹?”
“告訴你家莊主。就說有姓陳的故人來了。”陳默笑了笑后,輕聲地說道。
“我家莊主不見外人。咦!姓陳?……難道你是陳先師?”那大漢先是一口拒絕,但上上下下打量了陳默一遍后。忽然面露狐疑的問道。
“你知道我?”陳默略皺了下眉頭。
“真是陳先師!仙師您老人家稍後,我這就給你回稟莊主一聲!”這大漢二話不說的撒腿就往庄內跑去了。
陳默面無表情地望了望庄內,沒有言語。
不大一會兒后,從莊子內走出了一大群人出來。
為首的一名老者一見陳默,就滿面堆笑的大聲稱呼道:“陳先師,您終於來了!我可等了您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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