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5
不只是馬爾科，就連其他的幾個隊長們也在赤屍藏人這槽點滿滿的回答中沉默了許久。
打破這微妙氛圍的，是之前被海賊團廚師麥尼趕出去尋找食物的艾斯。
“今天大豐收了！”一個帶着橘紅色帽子光着上身的身影從下面竄了上來，在甲板上站定，右手拇指向後面一指，呲着牙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終於可以放開肚子吃了。”
艾斯的後方，三艘縮小版的莫比迪克號後面每一隻都拖着一隻海王類，看那一動不動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掛了。
海王類雖然是生長在水裏的，可是它們的肉卻並不是魚肉，與平時吃的肉相差不多，但也有不小的區別。
就在剛剛的那一小段時間當中，赤屍藏人已經從以藏那裏了解到了，他們海賊團會停靠在這片海域的原因。那就是——為了無風帶中的海王類。
作為寵兒子的老爹，白鬍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在以藏離開莫比迪克號為白鬍子取葯以及從魚人島購買美酒之前，白鬍子甚至還親自去了無風帶，帶回了一隻巨大無比的海王類，其中差不多一半都進了艾斯的肚子裏。
“這小子就是我們白鬍子海賊團第二番隊的隊長。”以藏一隻手擦在衣襟里，略顯散漫的走到了赤屍的旁邊，指了指那邊現在就開始期待宴會開始的艾斯。
幾乎是在以藏話音剛落，艾斯就來到了赤屍藏人的面前，“白鬍子海賊團第二番隊隊長，波特卡斯·d·艾斯。”艾斯說著，朝着赤屍藏人伸出了手。
“赤屍藏人。”
“赤屍啊……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海賊團，來我們第二番隊吧！”相比起馬爾科的含蓄，艾斯就簡單直接了，單刀直入直切主題。
“以後或許我會成為一名海賊。”
“嗯？為什麼是以後？”
“因為赤屍想先做一下海賊獵人……”
“我只是有必須要做的事情而已，做海賊獵人會比較方便一點。”
艾斯幾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話鋒一轉就到了所有人都期待的宴會上去了。
第二番隊帶回來的那三隻海王類有一隻已經進了廚房，甲板上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早就擺放了不少的桌椅，一個個裝滿了美酒的大桶擺放在桌子的旁邊。
這種充滿了歡笑的氛圍，只是讓人看着就會心情舒暢。
赤屍藏人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臉上的表情在看到一個人影的時候瞬間定格在了那裏。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糟蹋的黑胖子，穿着白色的襯衫，蓬鬆捲曲的黑髮，嘴裏還缺了幾顆牙齒，正在跟一個人勾肩搭背的笑的開懷。
“也許我會在你們船上多打擾幾日了。”
這個人赤屍藏人印象真的是相當的深刻，算是導致艾斯以及白鬍子死去的罪魁禍首，讓人厭惡程度比紅狗更甚的，有着黑鬍子之稱的馬歇爾·d·帝奇。
濃重的香味從船艙中飄了出來，讓已經開始喝開了的海賊們大叫出聲，紛紛吵着讓麥尼快點把肉端上來。
也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船艙中就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幾個人影，手裏端着一個巨大的碟子，碟子上乘着巨大的已經烤好了的肉。
海賊的宴會可以說是吵鬧的，哈哈大笑的聲音幾乎沒有一刻間斷過，就連被要求少喝一點的白鬍子也在看着他視如親子的孩子們玩鬧時也會不時的發出笑聲。
這種肆意的生活，赤屍藏人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日子過得多了，或許真的會上癮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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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全黑了，火光照耀下的甲板上躺了一地的海賊。
他們喝的太歡暢，這會兒已經大多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一個個睡得正香。
過了許久，在靠近船頭那裏的一堆人中，有一個人輕輕的坐起了身，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以後，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跨過一個個橫七豎八的海賊，輕手輕腳的進了船艙。
倚靠在桅杆上正在假寐的赤屍在那人進了船艙之後睜開了眼睛。
他今晚也喝了酒，但沒有喝太多，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清醒。睡覺也僅僅是淺眠，稍微有些聲響就能醒過來。
黑鬍子動作雖然放輕了，卻仍舊被赤屍藏人察覺到了。
赤屍站起身，目光在甲板上掃了一圈，也隨即跟着進了船艙。
莫比迪克號是白鬍子海賊團的母船，船身巨大，可以承載成百上千人。船艙內為每個番隊的隊長都準備了房間，用來休息和放置他們自己的戰利品。
昨天晚上宴會結束后，除了個別幾個醉的太死的隊長外，其他的都回了自己在船艙的房間，薩奇就是其中一個。
這是他到這裏做客的第一天，不會這麼好運氣的就碰到了黑鬍子殺人奪寶吧。
赤屍遠遠的看着黑鬍子來到一扇門前，在沒有看到人後就輕輕的將門打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薩奇這個時候正在熟睡當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黑鬍子的到來，等他感覺到有人的時候，黑鬍子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黑暗果實，手中的刀對準了醒過來看到了他的薩奇。
‘叮’的一聲響，還沒有來得及揮刀砍下去的黑鬍子手中的刀被撞開，而薩奇也在這寂靜中頗顯刺耳的兵器交碰聲中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帝奇？！”薩奇睜大了眼睛，看着槍還斜斜的對着他的黑鬍子，心裏的疑惑看到了黑鬍子懷裏抱着的盒子以後徹底的瞭然了。
那是他在上一次得到的戰利品，惡魔果實自然系中的黑暗果實。
惡魔果實確實難求，但是薩奇怎麼也想不到，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會為了一顆果實對他動手！
黑鬍子見一擊不成就起了撤退的心思，他沒有把握在不偷襲的情況下，殺死實力與他相當的薩奇甚至還不驚動其他人。
尤其是！黑鬍子乾脆利落的轉身，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看向門外站着的赤屍藏人充滿了殺氣。
他現在最想殺的人，不是薩奇，而是這個今天將他計劃毀之一旦的男人！
赤屍也不會認為只憑藉著一把手術刀就能搞定黑鬍子。
黑鬍子的能力赤屍一點都不會小看，能夠在紅髮香克斯的臉上留下三道傷疤的人，想來也是絕對不會簡單。
左手抱着裝着黑暗果實的箱子，右手握着的刀高高的舉起，黑鬍子快准狠的對着赤屍藏人揮刀砍了下去，同時，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他對自己的速度以及力度很有自信，別說赤屍藏人現在手中沒有武器，就算是有，黑鬍子也有信心能夠傷了甚至是殺了他。
赤屍臉上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一把細長的血紅色的長劍憑空出現在他的右手上，在黑鬍子有些錯愕的神情中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刀。
右臂用力將黑鬍子的刀隔開，同時飛快的踹出了左腳，踹向了黑鬍子那凸起的肚子。
“怎麼可能？！”那是什麼果實的能力？
黑鬍子堪堪的閃過那一腳，臉上愕然的表情依舊清晰。
赤屍沒有給黑鬍子什麼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解答他問題的意思，右手的血紅色的長劍劍鋒一轉，主動向黑鬍子攻擊了過去。（最快更新）
手中抱着箱子，黑鬍子的動作就有些遲鈍了，甚至他還要時時刻刻注意着薩奇的動作，以防薩奇在他背後偷襲。
這有些瞻前顧後，身上的破綻就多了起來。
血紅之劍在黑鬍子的右手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幾乎是在同時，赤屍藏人的左手中出現了幾把還閃着白光的手術刀，射向了黑鬍子護的嚴謹的箱子。
兩人之間的交手聲音不小，薩奇房間中的許多東西都被砸爛，發出的巨大響聲將船艙中距離薩奇房間近的人給吵醒了。
黑鬍子的臉上出了不少的冷汗，他的心裏也有一些發虛。
對同伴出手已經是犯了船上的大忌，如果被人抓到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咬了咬牙，黑鬍子也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再次向赤屍藏人沖了過去，哪怕是受傷也總比死了要好！
黑鬍子的攻擊凌厲了起來，似乎是完全不管不顧了，就連手中他夢寐以求的黑暗果實也護的不如之前那些嚴密了。
馬歇爾·d·帝奇是十分惜命的，他對死亡充滿了恐懼，所以為了能夠活下去什麼都能捨棄。
赤屍藏人的目標從最開始也並不是留下黑鬍子的命，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黑鬍子的目標是一樣的。
如果沒有了黑暗果實，就算是黑鬍子活着離開了白鬍子海賊團，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黑鬍子抱着箱子的左臂被赤屍砍中了，傷口深可見骨，再稍微有力一些，說不定骨頭整個就被砍斷。被他左手抱住的裝有黑暗果實的箱子一時沒有拿穩，朝着地上掉落下去。
已經有人向這麼趕來了，是黑暗果實要緊，還是自己的命要緊？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黑鬍子便選了後者。
哪怕是他現在吃下黑暗果實，想要等到果實發揮效果，也需要一點時間，而剛接觸果實的他，能夠跟吃了燒燒果實兩年多的艾斯相抗？更別說還有白鬍子的震震果實，哪怕白鬍子的身體每況愈下，仍舊不是他現在所能夠撼動的。
見着赤屍藏人不依不饒的再次欺近，黑鬍子將右手的刀用力的朝着赤屍藏人擲了過去，然後朝着來人的方向跑去。
赤屍藏人用長劍將刀隔開，去勢不減的刀深深的插｜進了木質的牆壁裏面，露在外面的半截刀身仍舊在震動着。
赤屍沒有再去追黑鬍子，而是將手中的血紅之劍收了起來，走到了掉落在門口那裏的裝有黑暗果實的箱子拾了起來，順便將只是掛了一把小鎖的箱子打開，親眼目睹了一把惡魔果實的真面目。
“薩奇隊長！你沒事吧？！”一個四番隊的成員飛快的跑了過來，在看到拿着惡魔果實的赤屍藏人的時候，立刻將刀對準了他。
“帝奇呢？”回過神來的薩奇立刻追問匆忙趕來的人。
“薩奇隊長！”
“都把武器放下。”薩奇說完之後再次追問，“利斯，帝奇呢？！”
“帝奇身上受了傷，我們讓他去包紮去了。薩奇隊長，帝奇說這個男人覬覦惡魔果實想要殺你，你為什麼還要……”
“快去將帝奇抓回來！”
四番隊的成員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卻也立刻匆忙去追黑鬍子去了。
房間裏面，再次只剩下了薩奇和赤屍藏人兩人。
“這種東西，還是快點吃了比較好。”赤屍藏人將箱子重新蓋上，放在了房間內唯一還完好的床上。
“薩奇隊長，不好了！”利斯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帝奇他……”
薩奇連忙往外趕去，赤屍也跟在薩奇的身後，往利斯所在的地方趕去。
利斯的身前是一具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屍體，眼睛大睜，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自己人給殺死。
“薩奇，發生……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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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事件可以說是自白鬍子海賊團建立以來最為惡劣的一件事。
他們船上的人，不僅僅是可以交付信任的同伴，還是家人。
天還沒有完全大亮，艾斯拿着一個簡單的背包，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撐着船身向海里跳下，穩穩地落在他的火力小艇上。
艾斯的腳變成了一團火焰，以他本身火焰作為動力的小艇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知道能不能載我一程？”赤屍藏人抓着繩索，也不等艾斯給一個回答，就直接跳到了小艇上，右手扶住了小艇上的桅杆。
“那就抓穩了！”艾斯腳下的火力突然加大，小艇急射而出。
如果不是他這個身體的反應能力在這裏，也許現在他就該在海裏面游泳了！
遠遠的，莫比迪克號上，薩奇大聲的叫喊着艾斯的名字，“艾斯！快回來！”
“你在這裏喊，他是不會聽的。”馬爾科走到薩奇的背後，“就讓他去吧，帝奇出了事，作為隊長的艾斯不可能會放任着不管的。”
“帝奇在船上隱藏了二十幾年，又知道艾斯的能力……”薩奇仍舊是不放心，他之前可是親眼見過黑鬍子使用全力，不比他們這些隊長弱，甚至還要強上不少，又怎麼可能會放心的下。
“艾斯已經變得很強了。”馬爾科拍了拍薩奇的肩膀，也是朝着艾斯離開的方向看去。
你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莽撞的小鬼了，所以，艾斯，你一定要沒事，我們跟老爹都會在莫比迪克號上等着你回來的！
艾斯選定了一個方向之後，就一直沒有變換過，那認準了一個地方的勁頭讓赤屍不由的有些好奇，“你知道黑鬍子會去哪裏？”
“不知道。”艾斯回答的十分乾脆。
赤屍藏人：“…………”
“在這條航線上有一座島，是距離莫比迪克號最近的島。”黑鬍子現在受了傷，被他偷走的那艘船上又沒有治療傷口的藥物，所以他一定會先找一個地方讓醫生給自己包紮，不會在海上停留太長的時間。
過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赤屍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的輪廓，那想必就是艾斯說的夏島了。
“抓緊了。”在看到港口那裏停靠着的一艘船的時候，艾斯眼前亮了亮，腳下的火焰再次變大，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赤屍藏人也認得那艘船，船帆上還有白鬍子海賊團的標記，那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被黑鬍子搶走的採購船了。
還沒等小艇挺穩，艾斯就直接跳到了那艘船上，之後很快就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船上的人去哪兒了？”
“不不不，不知道。”被艾斯詢問的人連連搖頭，說完話下一刻就立刻跑了。
赤屍藏人這時才慢悠悠的上了岸，臉上帶着笑容，聲音低沉溫和的問站在外圍圍觀的一個女人，“你們島上的醫生住在哪裏？”
被赤屍詢問的女人盯着他的臉看了那麼一會兒，微紅着臉指了兩個方向，並且將去往兩位醫生哪裏的路線說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甚至連長相都跟赤屍藏人說了。
赤屍藏人微笑臉，海賊世界裏的人簡直太熱情了……
向那位‘好心女士’道了聲謝，赤屍走到艾斯的身邊，直接將人拖走了。
之前在趕路的時候頭腦不是挺清醒的嗎，怎麼眼見着就能找到人了卻急躁了起來，“簡直有點不太像你，艾斯。”
“是我失態了。”艾斯捏着帽子的手緊了緊，“說起來還沒有問過你，薩奇說你之前跟帝奇交過手。”
赤屍藏人點了點頭，“他的體術很強，昨天如果不是他拿着惡魔果實，說不定輸的人會是我。”他說的十分坦然，黑鬍子確實很讓人不喜，但是他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也是拖了黑鬍子的福，才讓赤屍藏人決定早些離開的。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掌握赤屍藏人的能力，對付普通的海賊或許沒有問題，但是如果遇到了有惡魔果實或者霸氣的大海賊呢？
“是嗎，我知道了。”艾斯的情緒稍微有些低落。
他成為二番隊的隊長已經有快兩年的時間，兩年了，他竟然連自己手下的人的實力都不清楚，這算是……失職吧……
兩人一路沉默着來到了距離港口最近的醫生那裏，剛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重的草藥味。
艾斯走上前禮貌的問候了一聲，然後詢問起黑鬍子的行蹤。
“你說的那個人之前來過這裏，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吧，現在應該是在希德森那裏吧。那還真是一個相當失禮的男人！”
希德森，這座島上的另一個醫生，住的地方要遠得多。
艾斯對着醫生道了謝，然後立即往希德森那裏趕去。半個小時之前見過帝奇，如果他們快的話，說不定在這座島上就能將黑鬍子給抓住！
只是黑鬍子遠比想像中的要難抓的多，艾斯和赤屍藏人到希德森那裏的時候，除了希德森本人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在，只有地上那一圈染了血的衣服說明，馬歇爾·d·帝奇是真的來過這裏。
現在黑鬍子就在這座島上！
艾斯和赤屍找了半天，卻仍舊沒有找到黑鬍子的人。一直到傍晚，兩人才在一家飯館那裏聽到了黑鬍子的消息。
只是這個消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黑鬍子現在很可能已經用搶來的船離開夏島了。
聽到消息的艾斯並沒有去追，想要抓到黑鬍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已經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了。
吃了個七分飽，將這家小飯館的食物都快吃完了的艾斯換了一個姿勢，朝着大門那裏瞅了瞅，已經做好了吃霸王餐立即開溜的準備了。
別看他離開的時候帶着一個小包，其實那裏面除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赤屍藏人心裏嘆了一口氣，從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幾張面額為一萬的通用幣來，放在了桌子上。
第一次沒有吃霸王餐也沒有被餐館老闆追趕的艾斯感覺稍微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在島上休息了一晚上，赤屍藏人和艾斯又出發了，這一次是向香波地群島去的。
香波地群島是赤屍藏人想去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估計都會在那裏。
海賊們都想要到新世界，前往新世界魚人島就是必經之地，而想要到魚人島就只能在香波地群島鍍膜。在香波地的海賊們，幾乎可以說是一抓一把。最重要的是，想要找到天龍人，除了聖地瑪麗喬亞之外，香波地群島是最有可能見到他們的地方。
艾斯也是準備離開新世界，香波地群島也算是他的必經之地。
黑鬍子繼續呆在新世界的可能性為零，這裏是四皇的地盤，留在這裏無異於找死，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離開新世界，到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去。
就算是花費的時間再長，他也絕對要把黑鬍子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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