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維把人帶上
小二抬頭朝主僕倆看了一眼,回道,“三爺,是這樣的,剛剛出去的那位姑娘說她點的酒菜算在您的頭上。”
“……”晏鴻煊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
“可惡!”反應過來當了冤大頭,程維忍不住低罵道。那女人膽子太大了,連他們王爺的便宜都敢占!
而正在這時,竹簾外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三爺可是在裏面?”
聞言,晏鴻煊朝程維遞去一眼,程維趕緊過去替對方掀開竹簾,看着外面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男子,他略帶恭敬的行禮,“小的見過侯爺。”
男子朝他微微頷首,隨即走進屋,朝軟墊上的晏鴻煊笑道,“三爺真是好雅興,一個人也能在此飲酒作樂。”
看了一眼桌面,他性感的紅唇勾勒出妖美的弧度,繼續笑道,“一年不見,沒想到三爺竟有如此牙口。”
“……”晏鴻煊何止臉黑,頭頂都快噴青煙了。那個豬一樣能吃的女人,逮着她他一定捏死她!
“侯爺,這些不是我們爺用過的。”見自家王爺臉色不好,程維趕緊解釋,並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店小二,低聲催促道,“動作麻利點,趕緊把東西收拾了,再上幾樣好菜和幾壺好酒。”
“是是。”小二拿着沉甸甸的銀子趕緊笑呵呵退下了。
很快,包房的矮桌上重新擺上了酒菜,程維將小二驅趕了出去,而他自己也站在了門外防止有人前來打擾裏面的兩位爺。
從酒樓離開,楚雨涼沒有直接回楚家,而是去了胭脂鋪買了一些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準備好好在家裝修自己的‘門面’。
其實她所霸佔的這具身子長得很標緻,儘管有些營養不良,可也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她穿越過來把失眠的毛病都一起帶來了,這半個多月的日子,原本秀麗的臉龐因為失眠多夢的原因,不僅長出了黑眼圈,就連膚質都變得有些蠟黃,二十歲不到的閨中小姐長得跟個黃臉婆似的,今早打水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就在她挑選着一盒胭脂的時候,突然進來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體健腰圓,穿着錦袍,看起來富態十足,而另外兩名男子腰間配着大刀,胸前的官服上寫着個‘衙’字,其身份一目了然。
一進胭脂鋪,該男人就指着楚雨涼對兩名衙役咬牙切齒的說道,“官爺,就是她!”
楚雨涼回頭,就見倆衙役朝她走來,二話不說一人架起她一條胳膊就往鋪子外走,嘴裏嚴肅的說著,“走,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楚雨涼有些懵。
直到被倆衙役拖出胭脂鋪,她這才回過神,猛得使勁將兩名衙役給甩開了。
“兩位官爺,你們可得小心些,這女人有武功,可別讓她把你們傷到了。”那富態的男人突然上前緊張的拉住兩名衙役。
“大膽!連我們都敢傷?”兩名衙役從刀鞘里抽出大刀,神色嚴厲的瞪向楚雨涼,從楚雨涼剛才掙脫的勁兒,他們對富態男人的話深信不疑。
“請問兩位官爺,你們這是要做何?”看着三人的舉動,楚雨涼冷着臉問道。從賢王府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問過程維了,據說賢王已經找過皇上,而皇上也相信她是清白的,還答應撤了對她的訴狀。
那麼這兩個衙役是怎麼回事?
“你這個強盜!”聽到她提問,那名富態男人突然惡狠狠的指着楚雨涼罵了起來,“青天白日你到我鋪子裏為非作歹,不但打傷了我的伙子,還搶了我近兩百兩銀子,我要你趕緊把銀子歸還我!”
“……”楚雨涼瞪大眼,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震驚,“你說我搶了你銀子?你誰啊?”
“我乃‘祥來米鋪’的掌柜。你這惡女,光天化日行兇盜竊,今日我一定要狀告到衙門將你重罰!”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看熱鬧,楚雨涼又無奈又氣恨。
走夜路撞鬼那是運氣不好,青天白日她都能遇到這種奇葩事,她這運氣是有多衰?這年頭,是不是流行誣陷?被韓嬌誣陷她認了,誰讓她命不好,穿越到這具身子裏做了韓嬌的繼女,可是被一個不曾謀面的人誣陷,這還有天理嗎?
“說我搶了你的銀子,你有什麼證據?”她冷着臉目光帶恨的盯着自稱‘祥來米鋪’掌柜的男人。
“你包袱里就是證據!”富態男人手指着她肩上沉甸甸的包袱,臉上的恨意似乎比她還多,甚至還大聲嚷嚷,把更多的人吸引了過來,“鄉親們,在下姓魏,是祥來米鋪的掌柜,這女子今日到我米鋪打傷了我的夥計,還把我鋪子裏一百多兩現銀劫走了,現在人贓俱獲,魏某想請各位鄉親做個見證,可千萬不要讓這可惡的女子給跑了。”
聞言,四周頓時一片議論聲,對着楚雨涼無不是指指點點,兩名衙役也手持刀柄神色嚴厲的提防着她。
被誣陷成這樣,楚雨涼氣不打一處來,才經歷過被全城通緝,現在又被人圍堵,這換誰來都受不了。冷眼盯着富態男子,她也不打算跟他起爭執了,直接問道,“姓魏的,你口口聲聲說我盜了你鋪里的銀子,那我問你,你不見了多少銀子?”
“一百七十兩。”姓魏掌柜也沒含糊,回答得很果斷。
楚雨涼微微眯眼,眸光更冷了幾分,“姓魏的,你確定我身上有一百七十兩銀子?”
聞言,姓魏掌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不對,你身上沒有一百七十兩,你剛剛去了酒樓,我暗中問過酒樓跑堂的,你在酒樓點了七兩銀子的酒菜,你身上的銀子應該是一百六十三兩!”
他說得如此精準,這讓看熱鬧的人對他的話更加深信不疑,議論指責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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