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畜生就是東西
“二娘,你來的真快。”楚雨涼帶笑的走向她並且有模有樣的朝她蹲膝福了一禮,“讓二娘親自跑來找我,還真是不好意思。”
“楚雨涼,到底是如何回事?”韓嬌臉上帶着難掩的怒氣。這小賤人一回來就滋事,還動手打她的人!
“二娘,我這地方啥都沒有,怠慢之處你可得見諒啊。”楚雨涼繼續堆着假笑顧左右而言他。
聞言,韓嬌似乎才發現她住的地方空無一物,遂裝模作樣的朝屋外的管家問道,“周水,大小姐房中是如何回事?原來的家什呢?”
周水是楚家的老管家了,一聽韓嬌問話,趕緊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回道,“回夫人的話,大小姐房中的東西是太夫人吩咐抬走的,太夫人說大小姐很快就要嫁入賢王府,以後有了尊貴的身份,原來的東西都配不上大小姐,所以想給大小姐換些新的。”
韓嬌狀似認真的聽着,又順着他的話問道,“那新的家什呢,怎不見抬到大小姐房中?”
周水畢回道,“夫人,此事是小的疏忽了,小的沒想到大小姐會突然回府,所以……”他轉身對着楚雨涼歉意的說道,“大小姐,是小的辦事不利,小的這就去差人將您的房間佈置妥當。”
得到韓嬌點頭認可之後,他也不給楚雨涼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出去了。
看着兩人跟唱雙簧一樣,楚雨涼臉上一直都帶着一絲冷笑,也沒插嘴,安安靜靜的聽着。主僕倆的話透露着幾個意思:一是韓嬌裝傻把銷毀她東西的事推給了太夫人王氏,二是韓嬌又做了一回慈母,三是大家都找到了台階下。
“二娘,讓你們破費給我添置新傢具,實在是不好意思。”她也沒追究以前的東西去了何處,反正那些東西已經讓太夫人的人給毀了,問多了也沒用,周水不是說了嘛,人家太夫人是想給她換新的。
韓嬌擠出一抹笑,突然溫和的說道,“都怪我大意,竟沒事先處理這些事。好了,二娘知道了,你肯定是因為不見了房中的東西所以才動怒對丫鬟動手的,對么?”
楚雨涼歪着嘴角,鄙視的目光在她還有些青腫的臉上掃了一遍,“二娘,既然都撕破了臉,你也就別虛情假意了,要不然會讓人發嘔的。”
聞言,韓嬌臉色唰得難看起來,“楚雨涼,你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楚雨涼‘呵呵’一笑,抱臂看着她,“臉皮這東西對我楚雨涼來說可要可不要,至於得寸進尺嘛,我相信這詞用在二娘身上比較合適。”
“你?!”韓嬌氣急,此刻也沒外人在場,她臉上的虛假自然維持不下去,美目中突然浮出一抹厲色,“楚雨涼,別以為有賢王替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別忘了,楚家可是我說了算。”
“是嗎?”楚雨涼嘲諷的笑了笑,並朝她身邊被自己用銅盆打過的丫鬟看去,看着丫鬟一臉的恨意,她朝韓嬌抬了抬下顎,“二娘,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我楚雨涼還有一口氣在,我依舊是這楚家的長女,嫡系出生,以後最好叫你的人對我客氣點,要是再對我不禮,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就算我把他們打死打殘鬧到官府都沒人敢說一句不是。說簡單點,哪怕是你的人,那也不過是我們楚家買回來的狗奴才,好歹我也是楚家的主子,主子打死一隻狗,你覺得會有人管嗎?”
她都不知道原身以前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竟然被一群下人欺負。該當主子的當成了狗,該當狗的卻踩在主子頭上作威作福。要知道,按照大晏國律法,這些賣身為奴的人可是沒人權的,哪怕被主子弄死那也是活該。
可原身竟然被一群沒有人權的奴隸欺負,不得不說窩囊到了極點,浪費了高貴的身份不說,還浪費了一身武藝!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做何就直說吧?”韓嬌掐着手心忍着怒氣問道。儘管難以容忍對方的存在,可她也知道不能和面前的小賤人對着來,她是她的繼母,事情要是鬧出去被外人知道,損害的也是自己的顏面,更何況在這個小賤人手中吃了一次虧,她還沒傻到親自和她動手的地步。
楚雨涼站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笑容極具諷刺,“二娘,我哪想做何啊,我不過就是想要回我楚家嫡女的身份罷了,難道這不應該嗎?你瞧瞧我這地方,要是哪天我把街坊鄰居請來參觀,你說街坊們會如何想?”
韓嬌美艷的臉上儘管還有些淤青,可一身綾羅錦裙依舊將她襯托得貴氣端莊,甚至連厭恨的神色都收斂起來了,正色的說道,“都說了是太夫人想為你換置新家什,你也聽周水說了馬上就會為你佈置妥當,不過就一兩日委屈你罷了,你又何必計較呢?”
看着她收放自如的神色,還反怪她心急,楚雨涼聳聳了肩,表示不跟裝逼的人一般見識。
“既然二娘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將就將就了。不過二娘,你剋扣了我多年的月錢,如今我都快要出嫁了,你是不是該把這些月錢還我了?好歹咱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這一窮二白的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別人會如何想?”楚雨涼冷笑的提醒道。
不是她貪心要別人的錢,而是實在不能容忍韓嬌的過分。記憶中,原身最多領了二錢銀子,二錢銀子是什麼概念?也就是連個討飯的叫花子都不如,這種剝奪人的方式還要用在她身上,別說她能容忍,要是韓嬌敢吞,她敢說她今晚就會把韓嬌扔豬圈讓豬給輪了,整不死她也要整得她這輩子生不如死。
韓嬌臉色微變,許是知道楚雨涼這次回來是故意滋事的,這會兒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怒火了。
“雨涼,你可別亂說,二娘何時剋扣了你的月錢?只不過是因為二娘覺得你年少無知怕你亂花銀子所以暫替你保管罷了,既然你如此誤會,那二娘把月錢給你就是了。”儘管她說得很大氣,可只要有耳朵還是聽得出來她在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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