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殺人
畢業考上的出色表現讓我在木葉名氣大噪在家族,我也開始受到長老們的重視和全力培養,幾位長老都先後找我談過話,並承諾等到我成年的時候就允許我開創屬於我自己的一支宗家。他們相信我是家族有史以來最為完美的天才,可以將宇智波一族發揚光大。
在長老們的一致允許下,我可以在家族的忍術庫中任意翻閱、學習。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在三勾玉的狀態下擁有複製的能力,幾十年下來家族中忍術的庫存打到了一個驚人的數目,即使是別的家族的血繼和秘術也有一些記載和不少分析,其中尤以日向一族的為最。不過令我失望的是,關於寫輪眼的記載就僅僅限於三勾玉的程度,並沒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三大術‘月讀’、‘天照’、‘須佐’的記載,
畢業后的我並沒有直接開始接任務的忍者生涯,而是繼續在家族中接受訓練,除了宇智波富丘這個常備的老師之外,還有兩個擁有特別上忍實力、三勾玉寫輪眼的老師會不時的來指導我,這就是豪門的特權和實力。
每天我都會被操練到筋疲力盡,然後休息,接着再繼續,然後再休息,接着再繼續……只要我還可以堅持,宇智波富丘就必須奉陪,一天二十四小時內無論什麼時間都是如此,這是命令。期間我嘗試了一下,以武俠小說中那種恢復和修練內力的方法,來修鍊查克拉。每次當查克拉完全消耗完之後,就強制恢復和調集查克拉,效果相當的不錯,我的查克拉的增長速度提升為原來的兩到三倍。為此,受傷自然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在家族提供良好的醫療條件、各種藥物以及科學的訓練方法下,一切自然不是問題。
長老們對於我這種瘋狂的做法非常的賞識,認為這正是天才的表現。不少同齡的孩子見我實力增長飛快都忍不住模仿,可是卻堅持不了幾天就放棄了,隨後他們看向我的目光漸漸的都有了一些敬畏。這些話傳到長老們的耳朵里后,他們更是對我高看了幾分。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我更本不是什麼,像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一樣的天才,我非常的平凡普通,和宇智波帶土相比也好不到那裏去,和同齡的小孩子相比我只是心智成熟且多了一些毅力而已,如果不乘着現在將他們遠遠甩開,將來等到他們心智成熟的時候,就會被他們追上甚至趕超。
就這樣日復一日,月復一月,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七個月。在這段時間內我的實力增長的很快。如果說當初我是靠着取巧勝了中村中忍,那麼現在即使在硬碰硬的正面對戰中我也可以輕鬆擊敗他。不過在整整七個月的時間內天天和特上級別的忍者對練,所增長的見識和經驗才是我這七個月最大的收穫。期間帶土回乘着任務間的休息來看過我好幾次,還狠狠的敲了我一頓,並美其名曰:“慶祝我成為下忍。”
“做的非常好,楓,果然不愧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富丘最近的心情相當的好,
“義父,你難道不能說一些別的嗎?我只需要知道自己不足就可以了。”我皺了皺眉冷聲道。其實現在的生活雖然很苦很累,但是比起那些在戰場上掙命的傢伙可是好了不少,我是非常滿意的。但是因為源自心底最深處的不安全感和危機感,我不得不作出一副很冷、有些驕傲的天才樣子,就像宇智波佐助那個樣子。只有在葵和帶土的面前,我才會變的開朗陽光一些。這也是我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聽了我不尊敬的話,宇智波富丘不僅沒有什麼不滿,反而臉上帶了一些讚賞,他難道是受虐狂嗎?他仔細思索了片刻才道:“你的確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哦?”我挑了挑眉毛,認真的看着他。
“這個問題我得先請示一下長老們,明天再給你講解吧。”他顯得有些拿不定注意。
“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繼續進行今天的訓練。
富丘則是立刻像長老們的回報去了。
以宇智波一族的勢力,弄一張出門條不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天剛開始放亮的時候,我和宇智波富丘二人就離開木葉出發了。說實話這還是我穿越后第一次離開木葉。
起初興奮的心情一過,就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被人跟蹤了,隨後想一想便釋然,家族既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在我身上,自然不會沒有什麼保險措施在我身上,否則我萬一掛了,他們就虧大了。這一陣子的刻苦訓練,我的精神力似乎也有了不小的提升,竟然可以感覺到了有人跟蹤,要知道能被家族派出來的人自然不會是庸手。看來我的精神力還很不簡單嘛,可惜這關係到我最大的秘密,不能和別人討論、研究,否則我一定受益非淺。
“楓,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以實力而論也有中忍的水平。但是你還是有一個極大的破綻。如果不彌補這個破綻的話,一旦你將來和別人進行生死對決,就可能犯下致命的錯誤。”宇智波富丘以少有的凝重口吻對我說。
“是因為我沒有殺過人的經驗對嗎,義父?”我低着頭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低沉的說。其實一出木葉我就猜到這次宇智波富丘帶我出來的原因了,畢竟前世混起點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小說,這種情況很常見。
“不錯,就是如此。不論一個忍者的實力有多強,只要是沒有生死之間的經驗,那都是一個不合格的忍者。作為忍者,不殺人,就要……”宇智波富丘似乎已經習慣了我這個學生會有驚人之舉,對我猜到此行的目的並不驚訝,開始講解道,我知道他是為了緩解我的壓力。
“不殺人,就要被人殺,是吧?”我打斷他道,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不錯,這就是忍者的生存之道,這是宿命!”說道這裏宇智波富丘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黯然還有幾分緬懷,相信他也有着他自己的故事。
是夜,夜黑風高,能見度很低,正是殺人的好天氣。看來老天也是想讓我殺人,所以才給了我如此便利的條件。
“這是一個山賊的寨子,裏面有成年男人六十七個,女人三十五個,小孩十八個,老人十三個,共計一百三十三個人。你的任務所就是把他們全部殺掉。”富丘很平淡的對我說,那種神態好像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輕鬆,那種感覺令我覺得這個富丘很陌生。
“知道了,讓我準備一下。”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雙拳攥地緊緊的,指甲刺入手心有一絲淡淡的疼痛,這種疼痛感讓我的心裏舒服了一些,於是手攥的更緊了。
“有負擔?下不去手?”
“有一點,正在克服。”
“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的,過了這個檻就好了。”富丘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小孩一定也要殺嗎?”我知道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你可以下手輕一些,讓他們感覺不到痛苦。我想他們會感激你的。”果然答案在我意料之中。
感激我?呵呵,這也算是精神勝利法嗎?小孩子,不要怪我,我已經儘力了,不殺你們,我就死定了。下次投胎記得選一個安穩的世界,別再來這種人吃人的鬼地方了。
“知道了,我會很輕的。”嘟噥一聲,我開始潛行,悄悄摸向哨台。
兩個哨兵並排靠着柵欄,木柄長槍就靠在身旁。
“老弟,聽說你媳婦快上快生了,恭喜你啊。”年長的男子遞了一支煙去。
“呵呵。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聽聲音年輕一些的男子似乎非常得意,準備將煙點上。
要做父親了是嗎?抱歉了!苦無滑過,兩具屍體軟倒在地。屍體不用我管,富丘會幫我收拾好,保證在我完工之前不會有人發現。這是第一個和第二個。
輕輕的撥開窗帘,走進屋子。一個男子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浴室里還傳來嘩嘩的水聲。男子看得相當入迷,絲毫沒有發現屋子裏面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輕輕的走到男子的背後,一手捂嘴,苦無滑過喉嚨,我對自己說‘手法不錯,出的血很少’,緩緩的將男子放倒在沙發上。這是第二十五個。
結印完畢,蓬的一陣煙霧后,我變成剛才那個被我殺死的男子。走到浴室門口,推開門。
“你進來幹什麼,討厭……”身上還帶着大片肥皂泡沫的女子害羞的一擋胸前。
下一刻,女子的頸部呈一個觸目驚心的角度倒在地板上,走出浴室,反手將門帶上。嘩嘩的水聲還在響。第二十六個。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孕婦在打着毛衣,現在還沒有到夏天,他就開始準備秋冬的衣服了,很勤快。
“阿秀,早點休息吧,熬夜對身體不好。”老太太在隔壁屋道,屋子的隔音條件不太好。
“婆婆,我一會就睡。你說太郎在門口站崗不會冷吧?”叫阿秀的女人有些擔心。
“沒事,太郎的身體可是非常好的。盡瞎擔心,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肚子裏的孩子吧。”
“知道了,婆婆。你說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要我說還是……”
可惜她沒有機會說完了,因為我已經在她身後了。輕輕一推,老太太的屍身倒地,發出‘咣’的一聲。
“婆婆,婆婆?”得不到回應的阿秀,挺着大肚子跑了過來。
倒立在屋頂上的我,一揮苦無,帶起一抹血花,希望你們一家在下面可以團聚。第三十七,第三十八。
“下不了手?心裏很激動?連對一個普通人下手的力道都把握不住了?你還算是天才嗎?作為一個忍者,這樣可不行。”帶着面具的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譏誚的說。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家族派來保護我的兩個人之一。從我開始殺人起,他就一直好不掩飾的跟在我周圍,似乎是在檢查我的手腳是否乾淨利落,並不時的對我挑釁。
“是啊,這樣可不行。謝謝指教。”我微笑着對他點頭致意。然後,好不停留的走向下一戶。
我記住你了,我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
在我面前的是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小臉上紅撲撲的十分惹人喜愛,眉頭時不時的皺起像是對人訴說他在夢中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不知道他醒着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他海藍色的頭髮一樣溫順?
比畫了一下手中的苦無,憂鬱再三始終還是下不去手,其實在剛才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親手送了六條小生命離開這個世界,但這會我卻格外的下不了手。
“怎麼又心軟了,原來我們的小天才也是以貌取人啊,不過,長得可愛還真是有好處啊!”噁心人的傢伙又適時出現,這次他將面具栽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天生殘缺的臉——他沒有嘴唇,沒有受過傷的痕迹,我可以肯定這是天生的。
“呵呵,大哥哥好好照顧一下你。”他將手捂在小傢伙的口鼻上,用力的擠捏着。驚醒的小傢伙,用力進行着徒勞的掙扎。
“修,這是楓的任務,你在幹什麼?”富丘也出現了,臉色很不好看。
手指苦無用力滑過,第一百個。
“帥哥,你原來叫修啊,我記住你了。”我笑容燦爛的對着那個名為河田的男子說道,然後走出了屋子。這個混蛋,我發誓我以後一定要殺了他。
……
第一百三十三個,完成!擊碎心中的道德底線,果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這種認為自己是禽獸一般的愧疚感,幾乎和死一樣讓我難以接受。不過我覺得,經過今晚之後,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什麼事是我作不出來的了。
在熊熊的烈火中這一百三十三個人在世上最後的痕迹也將消失不見。
“是不是覺得難受,沒關係,以後就好了,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以後就沒有感覺了。啟,你要記住‘忍者是最完美的工具’,無論是什麼任務都一定要完成。”富丘應該早就看出了我的不妥,只是一路上都沒有說,直到到達木葉的時候才說。
“我明白的,你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我抬頭看了看快亮的天,一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那好吧,今天你先休息一天。”一個瞬身術,富丘瀟洒的離去。
回到家后,我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淚。想到昨晚儈子手一般的行徑,只覺得心裏充滿了絕望。我也想說,我不想那樣做的,只是我反抗不了,可是我真的反抗了嗎?
將雙手洗了再洗,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在想,只是獃獃的看着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