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上輩子的自閉青年

第97章 上輩子的自閉青年

上輩子的自閉青年

在霍宣澤十四歲那年,喬曦雖被派往了遙城教書,但當時並沒有遇到一個叫薄妍的女孩。

她平淡的度過了三年的教書時光,也就是這三年,霍宣澤並沒有和王梓瀟一起,被送往遙城,名義上是散心。

他深處漩渦,弄的同為京城世家出生的一名少年落到殘疾的地步。

之後性格越發自閉陰沉,不見親身父母,或是任何一個親人,沒有辦法的霍老爺子將他送往了國外一所封閉式私立學校。然而不到一個月,他就被退學了。

原因是,比普通人殺傷力要強大。

於是霍老爺子只得將他安排在國外的私人產業下的一所房子裏,請來不同專業的精英來給他教學。逢年過節他都不會回來一次,哪怕霍家在京城舉足輕重以後,身為親人的他們都見不到他。

以至於後來的京城一些世家都忘了霍家還有這麼一個奇特人物了。彼時,小學就被父母帶到沿海,轉學讀書的薄妍也就根本沒機會得到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機緣,更不用說和霍宣澤相遇了。

巧合的是,霍宣澤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被伍程遠納為下屬,用他的天資氣運為國家服務。

因為薄妍沒有得到她的機緣,二人沒有相遇,玄學上氣運無法交融結合,未來命運也就與這輩子全然不同。

霍宣澤自閉成性,哪怕五官生的極為出色,讓人第一注意的也是他陰沉的氣質,望而生畏居多。想要接觸的小部分人又抱有不同的目的,他心性敏感冷漠如霜,也就更不會搭理那些連多看一眼也不想的人了。

就算霍家人為他安排再多的女孩子,也不曾讓他心有觸動,更不用說回國安排一場約會了。

而薄妍卻是遇人不淑,感情上受到傷害,索性她心性堅定,雖然在感情上受到了渣男的傷害,但還是堅定自我的原則,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一個不接受旁人,一個傷過以後難癒合,都是因為二人上輩子沒有遇到。

恰巧兩人的命運終結在同一天。

那天薄妍乘搭的航班原本同霍宣澤是同一架,只是臨時後者接到任務分道揚鑣,但也就在薄妍的航班發生事故的八千萬公里之外,另一家飛機也同樣消失在風暴中。

於是重新來過一回,薄妍立志改變家裏的人和自己的人生軌跡,終於讓自己的人生走向了正規。

*

假若有一天,上輩子的霍宣澤在新婚第二天醒來——

青年死前曾當眾從胸口處爆發出一股龐大的能量,這股能量的來源被他稱之為護心玉。然而就算飛機上有不少人因為這刺眼的光束而忘了驚慌尖叫,但他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如果能活下去,說不定這會是個重大的社會發現吧。

而霍宣澤卻覺得陷入黑暗之後,他的神經猶如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拉扯着,感受到撕裂的疼痛以後,他奮力一掙,忽然睜開眼,入目的居然一塊白色天花板,而他想要做起來,卻因為懷裏有人而停止了動作。

他心中想動,身體卻緩緩躺下去,甚至手也不由自主的撫摸上懷中人赤.裸的光滑背部。優美的線條讓他流連忘返,一臉愣怔表情的青年眼神往下看去。

入目是白色的肌膚,還有對方明媚安睡的容顏,恬靜美好,原本躁動的心在看見她的臉厚居然漸漸平靜下來。

霍宣澤腦中刺痛,他挪開視線,因為對身體的無法控制,他只能保持雙手緊摟懷裏人腰身的動作躺在床上,目光隨處打量。

隨之而來是讓他自己都震驚的情緒,那如狂潮湧來的激動、滿足的情緒都十分特殊,但他並不反感,反而十分輕易的接受了,甚至他能感覺到那情緒彷彿就是他本來就有的,帶着對這房間還有懷裏人特別的眷念。

這是一間婚房,內室十分寬闊,視野明亮。卧室向陽,陽台上栽種了不少花草,一大片的藤蘿攀爬在陽台上,朝着卧室的方向幾枝樹葉上開了兩三朵小花。讓他停下目光的是,窗戶旁放着一個畫框,上面是一對身穿禮服的新人。

觸及畫上的新人以後,霍宣澤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幕幕情景,隨着那些情景帶來的,還有他滿心炙熱的情感。

剎那間,他明白了自己是誰,懷裏的人是誰,所在的地方是哪裏。

只是,還有大半部分屬於這輩子的霍宣澤的記憶還沒恢復。

於是,當薄妍醒來以後,見到的就是一眼不眨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的霍宣澤獃獃的神情,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昨晚上多狂亂的畫面已經印入腦海,薄妍臉色發紅,嘴唇到現在還是腫脹的,顏色依舊紅艷艷。

她懶懶的拍着霍宣澤的胸脯,小腿掃過他的腿,引來他皮膚上的一陣戰慄。

“早上好。”

霍宣澤半晌才回應她:“早。”他目光凝視她,現在終於能稍稍坐起來一些,這樣就更加將懷裏的人整個納入胸膛了,這樣還能透過動作,看到被子下他們相互交纏的身體。

霍宣澤一下子懵了。

他明明死了的,但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活過來了,並且他好像還多出一些記憶。上輩子根本就沒有和異姓有特殊接觸的他,此時抱着懷裏的人,臉上不自覺的發熱發紅,他以前的冷情冷性在懷裏人身上根本沒法發散出來。

薄妍在他身上趟了一會兒,覺得身上的不適感消退一些以後扯着被子坐起身,她看着霍宣澤,對方眼中居然透露出羞澀的目光,她愣了一下,再仔細看時他已經撇開頭了。

這是怎麼了?要害羞也是她害羞吧,昨天晚上圓了她多年吃肉的夢,對他還是很滿意的。-(--·-w-·--)-

“我起床了。”

她說道,然後將整個被子任性的捲走,從衣櫃裏拿出新的浴衣出來穿,再把整個被子丟到怔怔看着她的霍宣澤身上。

青年看着她走進浴室,水聲淅淅瀝瀝傳到外面,許久之後,他也同樣起床,整理自己。等薄妍出來以後在卧室里沒發現他,找到樓下以後,聽到了廚房的動靜。

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親昵的喊他一聲。霍宣澤回頭,二人相互對視,他一吻落下,目光柔和。薄妍心裏頓時輕鬆不少,至少霍宣澤現在看來恢復正常了,她還以為一個晚上就讓他懵上天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早上的早餐出自霍宣澤的手,他不知不覺做出這些早點出來,味道居然還不錯。

薄妍早就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過早餐後主動幫忙洗餐具,到了十點又去整理他們的房間。

霍宣澤坐在沙發上,客廳里電視開着,他看了一會兒,目光依然被屋外的人影牽着走。哪怕電視上說的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沒經歷過的未來的事情,他也並不用心。

外面一身象牙白希臘長裙的年輕女人正彎着纖細的腰身,一手提着水壺給鈴蘭花澆水。她的側顏在花草的襯托下顯得十分清雅美麗,霍宣澤收不回目光,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跳非常之快,激烈的跳動着,像是訴說著對這個女人兇猛的愛意。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外面的女人是誰。

薄妍忽然抬起頭,房子裏正應該看電視的霍宣澤正直直的看着她,發現她的目光以後,又收了回去。這是幹嗎,玩什麼情.趣嗎?

她放下花灑,換了鞋子進屋,直接在沙發上青年身旁坐下。

觸及她的皮膚,感受到她的體溫,原本想要離開的霍宣澤一剎那就改變了決定。他放任自己坐在她身旁,自虐一般,想觸碰又不敢觸碰。

薄妍好奇的打量他:“你今天好奇怪,到底怎麼了?”

霍宣澤目光閃爍,很快恢復如初,他暫時不想被身旁的女人知道,其實她的丈夫換成他了。或者卑劣的說,他生出了就這樣代替這個身軀獲得他幸福的一切的心思。

“嗯。”回答薄妍的是青年淡淡的回應,然後在她挑眉時,霍宣澤的手如往常圈住了她的腰身,這樣佔有欲極強的動作一直是他的習慣。

他毫無異樣的將下顎抵在她的發上,低聲道:“愛你。”他的聲音發自肺腑,薄妍終於舒緩眉宇,她向小貓一樣嗅着他的脖頸,嗅嗅他的衣服,都是熟悉的氣息。人沒變,還是那個人啊。

而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青年冷冽的目光幽深非常,志在必得。

接下來的幾日,霍宣澤自覺經歷了一場非常特殊的日子。

薄妍提醒他,他們現在可是在一個小島上度蜜月,這裏的居民很少,分居的比較遠,但是環境十分舒適寧靜美好。

她說的話霍宣澤都似有感應一般,腦海里自覺浮現出情景,一點也不突兀。

短短几日,他就像真的融入這裏一樣,和似乎和身體合二為一。

薄妍看書的時候他會坐在沙發上,任由她將頭搭在腿上,在她的手拿書拿到酸軟的時候,就會主動接過書,然後幫她調整位置,依靠在他懷裏為她翻閱書籍。甚至她眼睛看累了需要休息,但是還想繼續看的時候,霍宣澤都會出聲幫她念出來。

這樣的一舉一動,細膩溫柔,和以往沒有絲毫變化。

然而一天夜裏,兩人躲在被子裏談星星談月亮的時候,薄妍忽然大叫他的名字一聲,然後擁緊了他,最後呢喃着昏了過去。

霍宣澤側耳傾聽,是她的聲音:“你別離開我……”

他怔怔片刻,忽然目光濕潤,頭腦一片疼痛在作祟,為了防止壓到身下的人,讓她感覺不舒服,霍宣澤換了個姿勢,就像那天他剛清醒那會摟着她在懷裏的姿勢。

然後他閉上眼,等待疼痛過去。

等到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臉上微微生出胡茬的青年摸了摸床旁邊的位置,氣息是溫熱的。他撈起旁邊的睡袍,直覺站起身走到窗戶旁,一眼就看到樓下給花澆水的薄妍。

外露的不安氣息在那一刻沉澱下來,霍宣澤回想起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彷彿時間已經流逝了幾十年。

他被困在意識深處,直到今天早上才徹底清醒過來。醒來之後,卻是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連上輩子的經歷都已經知曉了,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上輩子的是他,這輩子的也是他,同一個人同一個靈魂,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要比一般人要知道的多多了。

始終不變的,是他唯一對一個人熱烈跳動的心。

薄妍若有所覺,回頭對上樓上窗戶旁的人的視線。正打算要不要給醫生打電話問問霍宣澤是不是生病了的她忽然笑了,霍宣澤在陽台上拿着水壺給鈴蘭花澆水,動作再熟練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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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9珍珠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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