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常酒酒覺得邵恆差不多了,就轉過身來,笑得花枝亂顫地。結果一轉過身,就看到邵恆站在她身後,禁不住嚇得一個激靈。
“啊!”
常酒酒拍着自己剛剛還激動興奮的小心臟,瞬間停了半拍。
“你幹嘛嚇人啊!”
邵恆一副常酒酒惡人先告狀的模樣,“我還要問你,你在這裏幹什麼!”
常酒酒眨着眼睛,邵恆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不回去換衣服,出了一身汗!”
常酒酒的心好像被石頭封住了,邵恆……原來沒有那個意思啊!
常酒酒灰溜溜地嘟囔着,然後轉身回去。邵恆看着常酒酒離開,嘴角揚起,邪邪地笑了起來。
真好,他的常酒酒終於回來了!
常酒酒把新買的衣服換掉,然後泡了個熱水澡。
明明很開心,可是卻鬧了這麼場烏龍。還好她還算矜持,否則邵恆沒那個意思,她卻一心想那個……
“啊……”
常酒酒把頭埋進了水裏。真是糗死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常酒酒走出來,結果床上卻坐着一個人,嚇得她一抖,再看原來是邵恆!
“你怎麼跑這來了!”
邵恆指着陽台,常酒酒莫名覺得一囧,“我是問你為什麼跑着來!”
邵恆指着桌子上的筆記本。“你答應要給我錄音的,我來找你要債。”
“答應你錄音?”
常酒酒疑問道,忽然明白了什麼,“滿逾是你的人!”
邵恆點點頭,“當然,我怎麼可能允許別的男人住過來。”
常酒酒……她真的很想掐死邵恆和滿逾,他們兩個人在搞什麼!
原來,那天常酒酒離開,邵恆覺得他們真的完了。本以為他該離開了,但是卻忽然看到了常酒酒丟在家裏的手機,上面有好多她寫給他,卻沒有發出去的信息,他便有了動力。
他本來是沒這個打算的,偏偏滿逾從法國回來,沒地方住,邵恆便收留了他。可是滿逾這個人有潔癖,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把他的傢具都換了!
正好他覺得他和常酒酒該彼此都靜一靜,於是把手機關了,那天為了歡迎滿逾歸來,全體出去吃飯唱K,只有邵恆一個人默默不語,花墨言便和滿逾商量,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常酒酒綁在邵恆身邊。
但是最近花墨言有重要的事要忙,又不能讓常酒酒和邵恆太快和好。他們重歸於好,邵恆就沒時間管公司的事,那麼花墨言就沒時間管自己那點戀愛的事……
常酒酒聽了邵恆的解釋,恨不得把花墨言抓過來大卸八塊。關鍵是,“你為什麼會答應呢?”
邵恆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常酒酒不信的看着邵恆。騙子,騙子!
但是既然邵恆沒有走,她覺得比什麼都重要。過程什麼的就不要管了!
常酒酒幸福地躺到了邵恆的肩膀。這樣簡單的情景,好像是一場夢。為了這場簡單的夢,她卻兜兜轉轉了那麼久!
“酒酒,你知道跟蹤你的是什麼人嗎?”
邵恆突然問,常酒酒這才從美夢裏出來。她把這個問題忽略了。坐直對着邵恆搖搖頭。
邵恆問,“有可能是你爸的人嗎?”
常酒酒搖搖頭,“他沒工夫管我!”
可是不是林宇的人,還有可能是誰呢?
邵恆好像想到什麼,卻沒有說,對着常酒酒笑了笑,“餓了嗎?”
常酒酒一聽忙着點頭,邵恆問她餓了嗎,這意思很明顯,是要給她做飯吃啊!
可是,常酒酒錯了!邵恆的意思,是要她給他做飯吃。
常酒酒對着鍋里的粥抱怨。這都什麼日子啊,以為春天來了,沒想到春天來了,花卻沒有開!
房間裏,邵恆卻發了一封郵件,看着發送成功的字樣,邵恆的臉色深沉起來。
邵恆回來了,一切又回到了過去。常酒酒一邊興奮着,一邊又痛苦着。
她興奮愛情回來了,幸福回來了。痛苦她做下人的日子也回來了。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邵恆就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他難道就不怕她一氣之下再次把他推開嗎?為什麼他們之間的主導地位,就是不能讓她當一下呢!
常酒酒睡到半夜,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怎麼也睡不着。她覺得這個問題簡直刻不容緩,一定要立即執行。於是趁着燈光,從陽台跳了過去。
沒想到邵恆房間的燈還亮着。常酒酒覺得她來的太正好了,推開窗子,卻沒有看到邵恆在房間裏。常酒酒便坐在床上等着。但是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結果卻等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邵恆出門回來,看到常酒酒躺在床上蜷縮着睡著了。邵恆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被子蓋在常酒酒身上。
結果一蓋常酒酒突然睜開眼睛。
“你回來了!”
常酒酒坐起來,一點睏倦的意思都沒有。邵恆嗯了一聲,“你來找我有事?”
常酒酒點點頭,邵恆等着她說,可是常酒酒張開嘴,半天沒有說出來。
“說啊,什麼事?”
邵恆微微笑着,墨色的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發光,燦若星河。常酒酒看愣了,她為什麼覺得邵恆又在誘惑她!可是,她來找邵恆是什麼事來着?
邵恆等了好半天,常酒酒也沒有說出來。
“你到底有什麼事?”
常酒酒腦袋斷片了,她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來着。實在想不出來,睡了一小覺,發現失憶了!常酒酒垂頭喪氣,“我忘了……”
邵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常酒酒卻鼓着腮幫,她忘了,有那麼好笑嗎?
邵恆胡亂摸着常酒酒的頭髮,“小酒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常酒酒不服氣地說,“我一直都很可愛啊!”可是一想不對,“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在誇我呢!”
“嗯,”邵恆起身也坐了上去,“跟林易桀呆了幾個月,聰明多了!”
常酒酒……
說起林易桀,尹美萊精神恢復以後,他的生活也回歸了正常,只是耽誤了幾天行程,變得異常忙碌。本來平時休息時間就少,這下幾乎徹底沒時間了!
尤其是樂趣沒了,林易桀偶爾休息片刻,連常酒酒都沒得欺負,覺得實在休息不過來!
所以常酒酒這天來“上班”,林易桀別提多興奮了!
“你這個見色忘義的花痴,說,這些天都做了什麼!”林易桀揪着常酒酒的耳朵往屋裏拉,常酒酒寧死不屈地掙扎着,可是越掙扎越疼。
“林易桀,你放開我,小心我找人辦了你!”
林易桀把常酒酒扔到了沙發上鬆開手,“是啊,你現在有本事了!說上次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是誰!”
常酒酒看着林易桀,想了想,林易桀說的應該是滿逾。可是滿逾看上去很MAN好不好,林易桀怎麼知道他是個GAY的!
“你說誰男不男女不女啊,人家可是法國回來的高材生!”然後又故意刺激林易桀,“上次給嫂嫂的西點,就是他做的!”
林易桀的嘴角一抽,“他是霍桑門的少主?”
常酒酒一愣,“什麼霍桑門?”
林易桀臉上有些深沉,“酒酒,你長大了,應該知道什麼人可以接觸,什麼人要離遠點。門派的事,你最好都不知道!”
常酒酒看到林易桀突然嚴峻起來,卻糊裏糊塗。門派?**嗎?不可能吧!
“你胡說什麼呢,滿逾是邵恆的人,怎麼會是**的人!”
林易桀嘆了一口氣,“說起邵恆,上次救我還沒謝謝他,改天請他吃個飯,算是承認他進門。”
常酒酒聽着反問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請他吃飯,算是承認他進門!”
常酒酒搖頭,“不是這句!”
林易桀簡直想掐死常酒酒,“我說上次救我還沒謝謝他……”
林易桀話沒說完,常酒酒突然起身跑了出去,林易桀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又看到常酒酒返了回來,翹首盼着問,“哥哥,你剛剛說的什麼?”
林易桀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說,上次救我還沒……”
“不是這句,是那一句!”
林易桀咬牙切齒地說,“請他吃飯,承認他入門!”
話音剛落,常酒酒就抱着林易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哥我會告訴他的!”
常酒酒再次跑了出去,林易桀卻僵在半空……
吃飯的事定在了半個月以後。沒辦法,林易桀最近都太忙了,實在沒有時間!邵恆說,請客這種事,當然要他來,常酒酒沒有意見,反正不管誰請,她都吃現成的!
“酒酒,晚上吃什麼?”
邵恆問着,常酒酒搖搖頭,“不知道。你想吃什麼?”
“餃子。”
常酒酒……她不會。慢慢湊到邵恆面前,可憐巴巴地看着他,邵恆眯着眼睛笑着,“小可憐,你想幹嘛?”
常酒酒抽泣着說,“邵恆,我們在請林易桀吃飯之前,先請一次滿逾吧!”
邵恆眼角抽了抽,常酒酒這意思,根本不是請滿逾吃飯,恐怕是要吃滿逾做的飯!
他忽然想起上次有人問他,就這麼放心把滿逾交給常酒酒。他認為,滿逾不喜歡女人,又會做飯,讓他跟着常酒酒最合適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