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為了女人
花榮望着陽溪懷中那個渾身焦爛的女子,玩味的看着韓柳娥。
“韓柳娥,本少爺可是警告過你,別碰那丫頭。可是,……”
“哈哈,你現在如此,也算是你的報應!”
韓柳娥一聽,嘴角一歪,望着滿眼不屑的花榮,心想:花榮,你這個挨千刀的畜生。你以為你使用秘法步入了修靈界,就不可一世了嗎?哼,等這事了了,你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韓冰聽到此話,又看了看花榮眼中的神情,頓時臉色難看,不過轉瞬即逝。
韓柳娥試了試,想要掙脫韓冰的束縛,可是卻無功而返,只得說道:“花榮,你現在跟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干瞪着幹嘛,沒看到本小姐受迫於此嗎?“
花榮轉了轉手上的花枝,笑道:“這點小事,難道你韓柳娥也解決不了嗎?”
韓柳娥滿腹怨懟,不過卻冷道:“那個女人可以讓你帶走,可是你一個人來,未免太猖狂?難道,你不知道藍陽溪在此?更何況藍陽溪說,那是他的女人。”
花榮冷笑一聲:“藍陽溪……三個月前你就看上了這丫頭,你以為本少爺我不知道。不過你可別得意,本少爺今日敢來,就沒有想要空手而回。那丫頭,註定了是我花榮的女人。”
藍陽溪冷冷一笑,“花榮,你花家難道有人能對付本少爺,你別說笑了。雖然本少爺不知道你使用什麼秘法步入了修靈界。但是本少爺清楚的知道,在這傾城,能對付本少爺的人,我們這輩,還沒有出生?本少爺就不信,那些前輩還要攪和進我們這些年輕人的紛爭?更何況,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
花榮沒有多言,只是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而那影子身上,慢慢的散發出淡淡的青色靈光。
藍陽溪和藍鳳二人,心中大驚:居然,是靈巫境?花家竟然有靈巫境的人,究竟是誰?
韓冰茫然,對於突然出現的此人,他彷彿根本不知曉遇到了怎樣強大的敵人,依舊冷若冰霜,滿臉茫然。
而藍陽溪那傲慢自得的帥氣臉龐,立刻凝重異常,只見他對着藍鳳,沉重的說道:“帶着她離開,回藍家!”
說罷,將昏迷的戀寒遞到了藍鳳跟前。
藍鳳接過戀寒,面色凝重,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矗立院中的韓冰,猛然間回頭,身泛藍色靈光,帶着戀寒跳上了屋頂,往東南面遁去。
花榮看到離開的兩個嬌小身影,微微一笑,丟掉了手中的花枝,玩味的看着韓冰和韓柳娥。
此時幾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靜靜的望着彼此,彷彿在等待着一觸即發的混戰。
夜,靜的可怕。
過了片刻,只見韓柳娥閉上了眼睛,又猛然睜開,她咬緊了牙齒,眼神獰厲,狠心的掙脫掉韓冰的束縛。
瞬間,韓冰的手中,依舊死死的抓着她那纖長的玉手--而她自己,卻已經出現在了花榮的身後。
韓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隻斷手,輕輕地鬆開了手指。
“噹!”玉手帶着點點血花,掉落地上。
韓柳娥冷哼一聲,痛苦的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
花榮心中一驚:這女人,太過絕決和狠辣,自己方才是否不該那樣的刺激她?
而藍陽溪望着已經跳出韓家大宅的身影,心中想道:不知道花家和韓家,究竟有沒有人埋伏在半路,截殺她們?今日,自己又怎麼可能是這靈巫境男子的對手呢?那韓月娥,不可能不知曉自己來到了韓家,也不可能放任花家在韓家作威作福吧?可是,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糟了,我們進來如此輕巧,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韓家的陰謀呢?也許,她是真的想要一舉兩得,乘此,滅殺所有韓家的敵人?好一個陰險狡詐的韓月娥!
此時,韓家塔樓頂端,一個紅衣女子正慵懶的俯視着偏院發生的一切。只見她微微一笑,滿是欣慰。
而她的身邊,那個已經略顯滄桑的老者,滿臉的擔心。
“月娥,真的如你所預料一般,花家的勢力,不只是在我們夢璃大陸。”
“父親,這僅僅只是開始。當初易風堂突然在垚光大陸崛起,據情緣探子來報,這易風堂居然跟夢璃大陸有所牽連。月娥曾就猜測,那易風堂,既然跟我韓家無關,定當跟其他三大家族有所關聯。可是,絕不是藍家。畢竟藍家,有自己的勢力藍溪閣,又怎麼可能分散實力,支持易風堂呢?所以月娥就將目標鎖定在了花家和嚴家身上。”女子耳畔的秀髮,隨着寒風,飄蕩飛舞,悠然自得。
老人滿眼欣慰:“月娥,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女子一聽,身子微微一顫:“父親,為了韓家,月娥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只是,月娥不在您的身邊,是月娥最大的憾事。”
老人笑了笑,拉住了女子白皙的玉手,拍了拍:“月娥,你是為父,今生最大的驕傲。韓冰,為父就交給你了。為父的日子不多,這一點為父心裏有數。這麼多年,為父戰戰兢兢地堅持着,總算是走上了原有該走的軌道。只要韓冰能夠按照當年那人的說法,進入修靈界,那麼,為父今生無悔。”
韓月娥一聽,頓時臉色迷茫,心中酸楚,問道:“父親,究竟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老者眼中含淚,激動的抓緊了韓月娥的雙手,下顎顫抖:“月娥,你這一生,一定要護着韓冰,不管怎樣都要護着他,就算為他而死。”
韓月娥眼中痛楚,望着老者,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他,真的是大哥的兒子嗎?”
老者不停的擺着頭:“不是,他不是。可是,這是為父此生必須去完成的使命。已經三個月了,為父等了你足足三個月。如果你接到為父的來信,再不回來。也許,為父將拿韓家作為條件,把他託付給其他人……”
老者眼望虛空,滿臉無奈。
韓月娥感到老者體內的須彌,痛苦不堪。
“父親,月娥此次回傾城,只是想一箭雙鵰,將家族內外那些一直欺壓你的人一舉剷除,可是,為何你又說出如此的話呢?”女子那圓潤光潔的臉頰上,鼻翼紅潤,淚水已經滑落。
“月娥,這就是命,每個人都有自己註定的使命。而為父,曾經為了進入修靈界跟一位高人做了交換:保護這個孩子,就是條件。”老人好像回到了過去,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