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莫名的殺意
一開始,古彥就感覺這兩名男子對自己的殺意甚濃,此刻,古彥那種拒不屈服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對方。
如果是一般的玄丹武者,面對天丹一轉境界的高手,僅是對方外放的強悍真氣就能將其震死。然而,此刻對方卻一手向著古彥抓來,可見是要絕殺古彥。
猶如刀鋒一般凌厲的手指,尚未接觸到古彥的身體,凌厲的鋒芒便劃過古彥的皮膚,絲絲血跡自古彥的皮膚表層滲出。
而對方的眼神深處,同樣充滿着濃濃的殺意,由於對方直面古彥,所以古彥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對方眼底深處的這股殺意。
然古彥疑惑的是,對方眼中的這股殺意,完全超越了一般的仇恨。古彥相信,這股恨意絕對不僅僅因為,自己殺死了對方几名低微的武者。
但是古彥無法想明白其中的緣故,況且,此刻對方已經向自己攻來,生死之間,古彥也來不及去考慮其中緣故。
然而,就在古彥快速思考如何脫險之時,肖敏敏的聲音從男子身後響起,“二哥稍等!”
聽到肖敏敏的聲音,被稱作二哥的男子經過剎那間的猶豫之後,手指距離古彥脖子一寸之處停了下來。
“二哥?”
聽到肖敏敏稱呼對方為二哥,古彥心中一顫,“莫非此人便是肖占奎!”
古彥想起出谷前,與母親肖楚楚的那次談話,除了讓古彥不要為難肖敏敏之外,還重點提到,讓古彥小心她的二哥,肖占奎。
看着眼前這個狠辣、陰沉的男子,古彥可以確認,他就是肖占奎,肖家家主的第二個兒子,一個陰險狠辣、工於心計之輩。
“哦!二妹有何計較?”
雖然停下了攻擊,但是肖占奎的手卻並沒有收回,不經意間瞄了一眼身後的銀色錦袍男子,轉頭看着肖敏敏,眼底深處閃過一道寒光,口氣玩味的問道。
“二哥,我覺得事有蹊蹺,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肖敏敏口中叫着二哥,可古彥看的出來,肖敏敏口氣比較冷淡,應該是二人之間關係並不怎麼融洽。
“呵呵,二妹真是這麼想的?不會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吧!”
肖占奎當然能感覺不到肖敏敏言語中的冷淡。況且,當著雙月樓前一干外人的面頂撞自己,來偏袒一個螻蟻般的毛頭小子。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心裏卻翻起了滔天的怒意,眼底深處一片冰冷。
“二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肖敏敏毫不示弱的盯着肖占奎,言語措辭也是犀利異常,“憑他的境界,有可能做到嗎?不要忘了,十九先生可是剛剛進入了地丹境界!”
說到這裏,肖敏敏轉頭看向一旁的老者,“二先生!您覺得呢?”
“二小姐,老夫以為,先不談有沒有可能性,這腰牌的氣息是不會錯的!”
看到肖敏敏問自己,二先生與肖占奎默契的對了一個眼神,口氣平淡、舉止傲慢的衝著肖敏敏說道。
作為肖家的客卿,面對肖敏敏,連最起碼的欠身禮節都沒有。顯然這傢伙在肖家憑藉自身的老資格傲慢慣了,並且,他的背後也一定是有人在撐腰。
連一旁的外人古彥都看得明白,肖敏敏豈有不明白之理,這老東西與肖占奎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所以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最少,我們得弄明白,十九先生現在在哪?”
雖然肖敏敏的境界要比他們二人低了太多,但是,卻看不出肖敏敏眼中有絲毫的懼意,看似是對着二先生說,實則是說給肖占奎聽的,只是言辭上稍有緩和。畢竟,就算此刻肖占奎執意將古彥擊殺,她也無法阻止。
一旁的古彥終於弄明白,對方是如何找上自己的了,原來都是因為那塊古銅色腰牌。
此刻,那塊腰牌就躺在自己的儲物戒指內,從對方的話語中,古彥猜測,這腰牌上應該具有一種氣息烙印之類的秘法。
每個家族的腰牌,應該是由家族和持有者雙方,將自身的一絲真氣氣息融入腰牌。當腰牌持有者遭到重創,或是生命被終結,相應的家族成員很快就能感應到,從而距離對方最近的人員就會趕去支援。
這只是古彥的猜測,不過卻得到了小蠻的確認,基本就是這樣。所以,當古彥擊殺了地丹境客卿十九先生,肖占奎等三人應該距離此地比較近,所以很快便根據腰牌的氣息尋了過來。
就在三人爭論之時,古彥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三位,在下算是聽明白了,莫非各位找到在下是因為這塊腰牌?”
眼看在這樣較勁下去,肖敏敏勢必要吃虧。況且就目前來看,肖敏敏此人確實如母親所說那般,並非狠辣邪惡之人,所以古彥主動出示了腰牌。
一方面可以將三人的注意力引開,化解肖敏敏的不利形式,另一方面,古彥準備給對方講故事了。
與其被動受制,不如主動出擊,將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談不攏,古彥還有小蠻這張強勢底牌。
看到古彥主動出示了腰牌,肖占奎及二先生看古彥的目光顯得更加陰沉了,彷彿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而一旁的肖敏敏也停止了爭論,轉頭看向古彥,等待着古彥接下來的解釋。同時,肖敏敏眼神之中隱含着一股深深的不解之色。
肖占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天丹一轉境界的強悍更是不用說。然而,眼前的少年在承受如此巨大威壓下,自始自終,肖敏敏沒有看到少年露出一絲的懼意。
甚至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和準確的判斷,最重要的一點,肖敏敏看着古彥,心底莫名的泛起一股暖意,感覺特別的親切。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眼前的少年太像心底深處的那道身影,一個這麼多年都令其無法忘卻的身影。
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也許恰恰就是肖占奎及二先生爆發出如此殺意的真正原因。
肖敏敏不斷的將眼前的古彥,與自己心底的身影進行這重合,同時也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無論如何,先保住這個少年再說,如果真是所想的那般,萬一古彥遭到什麼不測,肖敏敏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終於肯交出來了!你想怎麼死?”
看着古彥手中的腰牌,肖占奎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開口對古彥說道。
“等等!”
古彥及一旁的肖敏敏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二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古彥投給肖敏敏一個感激的目光。
“幾位前輩,可能你們真的誤會了,這塊腰牌是我昨天來的時候,在鎮北的矮山坡那邊撿到的,並且來的這裏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客棧的夥計可以作證!”
這樣的說辭,在剛才的幾人對峙中古彥就已經想好。
首先,肖家五人中,那位十九先生及那名同行的壯實男子,應該是一直待在鎮守府。而另外跟隨古彥意欲劫財劫色,以骷髏男子為首的三名男子,憑藉幾人的德行,豈能規規矩矩的待在客棧之中,早不知道去哪尋花問柳去了。
所以他們的具體行蹤,客棧夥計及一干人等肯定是無法掌握,加上古彥給了夥計不少的打賞,此刻應該會順着古彥的話來作證。
所以古彥將對方的死亡時間提早了幾個時辰,說是自己路過撿到的腰牌,應該不會露出什麼破綻。除非肖占奎現在帶着古彥去鎮守府詢問。
但是,這也完全在古彥的算計之中。先不說此刻鎮守府還有沒有人,就算是鎮守還在府中,沒有逃跑,肖占奎等人去了,他也不敢暴露任何十九先生可能遭遇不測的信息佐證,除非他想立刻被滅門。
作為鎮守,豈能沒有相應的信息來源,此刻,應該早已猜到十九先生等人遭遇了不測。他面臨的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逃命。
所以古彥的一番說辭,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哦,是嗎?”
肖占奎聽到古彥的解釋,轉頭看向一旁早已嚇傻的夥計及一干行人。此刻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根本不敢走。
“大……大人,這位公……公子說的都是實……實話,大人……”
看到肖占奎看着自己,一旁的夥計驚嚇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咔嚓!”
夥計的話還沒有說完,肖占奎隔空一掌將夥計擊飛,伴隨着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撞向客棧的大門,早已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