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母愛勝於天
然而，令古彥不解的是，如此強勁的轟擊，牆壁竟然絲毫未損，而且真氣在接觸到牆壁的那一瞬間，將力道反彈回來，古彥才會受到波及而後退。
“好霸道的武技！好硬的木樓！”
古彥看着自己的右拳，以及眼前絲毫未損的牆壁，發出一聲感嘆。
然而，此刻被震驚的何止他，一旁的太祖早已神情麻木。這一拳所帶來的震撼，完全不下於古彥第一次施展溪魂指時，給他帶來的震撼。
先不說古雨自己修鍊這套武技花費的時間，光是這一拳所帶來的效果，完全不下於古雨，可是古彥的境界才玄丹境。
“好拳！”
震驚中的古雨，看着古彥施展的碎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開口讚揚道。
先前沉浸在招式中的古彥，太過投入又急於嘗試，冥冥之中揮出了一拳，沒想到會有如此震撼。此刻被太祖的話給驚醒，看着一樓大廳的陳設幾乎被自己毀壞的差不多，臉上透出一陣尷尬之色。
“這個……太祖，好硬的牆壁啊！”
“是啊，確實硬，不過你的拳也不錯，但是想要砸開這棟木樓，就算練到第三式大成也難以撼動分毫！”
古雨心中暗暗震驚於古彥的天賦，以及對武技的把握程度，但是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輕描淡寫的稱讚了一番，同時也給予了一些督促。
他想看看眼前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到底逆天的何種程度，這將關係到整個古武一族的未來。
古彥越是逆天，未來的希望就越大。當然，他更擔心古彥年輕而恃才傲物，難以將心沉澱下來。古彥從未出過谷，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外面的世界不乏更逆天的天才。
太祖的用意，古彥豈有不明白之理，但卻並未反駁。古彥心裏卻非常明白，憑藉他這點實力，想要在卧虎藏龍的大陸中行走，還有很多艱難和危險的磨練等着自己。
同時，古彥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自己，走出這片天地只是一個開始，是自己追求人生巔峰的一個起點，未來的路還很長，也很艱辛。但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經過幾個時辰的商議，古彥決定，按照自己原定的決定，走出這片天地，尋找自己的路。太祖也沒有太過阻攔，只是要求古彥一定要謹記自己的話。
最後，太祖將乾坤袋送與古彥，原本古彥有了儲物戒指，完全沒有必要再要太祖的乾坤袋，但是又怕對方誤解，所以乾脆就收下了。
古彥並不准備告訴太祖關於小蠻的秘密。因為這關係到小蠻的身世之謎，同時，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通過太祖的描述，古彥了解到，大陸之上武者修鍊的等級為：黃階、玄階、地階、天階、天階巔峰一至九轉、王階、皇階、帝階、帝階巔峰一至九轉、聖階、聖階巔峰一至九轉……
每個等級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及巔峰四個層次，這個當初古嘯天也曾告知過古彥，但是，古彥所不知的是，不同階段的戰鬥力是如何定義的。
此刻通過老祖的描述古彥才知道，如果說初期是“一”，那麼到了中期就是“五”，而到了後期就是“二十五”，巔峰達到了恐怖的“一百二十五”。
如果是從巔峰到下個等級，戰鬥力還要提升五倍，也就是說，一個等級差距，其戰鬥力相差六百二十五倍。
所以，就算地丹初期武者也可以秒殺玄丹境武者，因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而且，這種層次間的實力是以幾何倍的形式增長。
其中，有三大境界分水嶺為天丹、帝丹和聖丹境，巔峰之後再經歷一轉達到九轉的境界沉澱，而後才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也就是說，聖階，可能還不是修行的終點。
至於後面還有什麼境界，太祖沒有告訴古彥，可能是與當初的古嘯天一樣的考慮，怕打擊古彥的信心。不過，太祖的描述要比當初從古嘯天那裏了解到的，關於境界方面的知識要詳細的多。
而武技、功法、丹藥、神兵的劃分等級是一樣的，皆為：黃階、玄階、地階、天階、帝階、聖階、造化階七個等級。除了“造化階”前六個級別也分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造化階”是屬於傳說中的東西，古彥目前能夠接觸的區域內，連天階的東西都很少見到，更不要說那傳說中的東西了。
從太祖的口中了解了一些大陸的基本狀況，經過太祖的同意，又從六層拿了十顆聖核。這些聖核對於太祖來說如同擺設，而對古彥來說，卻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二人約定，三天後送古彥出谷。
至於那神秘的十樓，古彥暫時沒有進入的能力，也沒有打算現在進去。
當晚，後山山谷中。
此刻，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微風帶着一縷寒氣在山谷中回蕩。功德碑下，古彥靜靜站立在此。
伸手拂過石碑最下方的名字，那是他父親的名字，雖然經過了十幾年的風雨侵蝕，依然清晰可辨。而石碑越是往上，名字越是模糊。
這上面沉睡的是古武族億萬年來，為振興古武族而犧牲的前輩們，整個石碑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歲月滄桑感。
“雖然你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但是你確是一個值得驕傲的古武人。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去了，希望你能保佑我，還能活着給你撿上幾塊骨頭回來！”
說完，古彥撩起袖子，輕輕擦拭着石碑上的名字。感覺這樣能夠沾染到一絲死鬼父親的氣息，來安撫他心底深處的傷痛。
“嚓嚓！”
就在古彥擦拭石碑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雖然來人刻意控制着腳下的動作，但古彥又豈能感知不到。
古彥依然擦拭這石碑，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古彥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同時，古彥怕見了她，會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產生動搖。
雖然母親在娘家不受待見，更是被他們絕情的拋棄，但畢竟還是她的家人，血終究濃於水。
但是，作為古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又怎能不報。
而站在肖楚楚的角度，兒子與親人不共戴天，作為中間的肖楚楚左右危難，痛苦難當，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都不是肖楚楚願意看到的。
但是肖楚楚要比任何人都了解古彥。
這麼多年，古彥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求生，無論多麼困難、絕望，但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哪怕是一絲希望，都會付出百倍千倍、甚至萬倍的努力和付出去爭取。
五年來，遭受了天堂到地獄的打擊，遭人**、唾棄與迫害，古彥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蟄伏。
這也正是古彥不願面對她的原因，因為他害怕母親開口，讓他放棄報仇的念頭。雖然古彥絕對不會答應，但是他不願意傷她的心。
古彥從母親的腳步聲中，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彷徨與無措，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對自己開口。
古彥轉過身來，靜靜看着這個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母親，愛與恨在心中相互交織。
看到古彥轉身看向自己，一丈外的肖楚楚，微微抬了抬腳，又縮了回去。因為從古彥的神色中，她感覺不到古彥的情緒，摸不清古彥此刻對於她還有多少情感。
“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最終，肖楚楚還是先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面，帶着歉意的語氣說道。
此刻她已無法或者說她自以為，沒有資格以一位母親的身份來要求古彥。
“你說！”
畢竟血濃於水，這是古彥無法逃避的事實，只是語氣顯得有些冷。古彥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準備，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然而，肖楚楚的一段話，卻讓他感到異常震驚。
“我有個同胎姐姐，叫肖敏敏，她本性善良，一直對我關懷備至。如果有一天，你能掌握肖家的生死，萬萬不要傷害她！同時，你千萬要防備我二哥，他叫肖占奎。”
說到姐姐肖敏敏，肖楚楚眼神之中一片溫和之色，但這種神色僅維持了數息，“還有一點，肖家的實力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抗拒，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要貿然行事，如果要做……就要有斬草除根的能力！”
“轟！”
聽到母親的話語，古彥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母親是要自己對她家族斬草除根。古彥沒有聽錯，也不認為自己的母親，會在心裏真的如此憎恨肖家。
母親之所以如此交代，是怕古彥大虎不死，反遭傷害。肖楚楚做出這樣的決定，顯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無奈。
同時，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肖楚楚對古彥的愛超越了情感、血脈與倫理。無論誰要傷害古彥，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樣可以捨棄。
也許肖楚楚此刻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句話，給未來的肖家帶來了一絲生機。
看着眼前兩鬢已有白髮、眼角爬上了皺紋的母親，古彥在這一瞬間，心中對她的一切埋怨早已隨風散去。
古彥走到母親的面前，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感受到母親那因為痛苦、感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嗅着母親身上那熟悉的母愛味道，古彥的心中感到陣陣暖意。
“母親，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