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想不出名字的過度
陳知北看着因為睡得不好,又和唐青岩吵架,而鬱鬱寡歡,整個人都蔫蔫的徐邇,忍無可忍的將人收拾了一翻,拿着那袋子可以稱得上是‘罪魁禍首’得銅錢,將圓圓塞到徐邇手裏出了門,開車直奔唐青岩在魔都的辦公地而去。
剛開始徐邇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陳知北讓他抱着圓圓出門做什麼,難道是,帶着孩子出去玩?
最近倒是在王帥那裏聽了很多女兒經,什麼帶着孩子打扮的美美的去公園啊,遊樂場轉一圈,不僅孩子喜歡,自己心情也會很好。
不過,這條路不是去公園的方向,反而失去公司的方向吧。
可能,北子哥有事兒,得先去公司一趟。
徐邇這樣想着,然後心安理得的抱着孩子坐在後面,和圓圓咿咿呀呀的聊天。
小姑娘性子特別好,軟軟糯糯的,和徐邇一起聊天,指着路過的牌子比比劃划。
沒多一會兒,陳知北停車了,徐邇抱着孩子出門,一下子就愣在那裏不動彈了。
“北子哥,咱們來錯地方了吧?”
看着非常富有藝術氣息的大門,和來來往往的人,徐邇想着,只只要是沒記錯,這裏好像是唐青岩家拍賣行的大門。
“就這。”說著,拽着徐邇就往裏走,雖然沒有提前預約,不過陳知北靠着自己這張經常上電視、報紙的臉,順順利利的混進了大樓,直達頂層,那裏只有一個功能,總經理辦公室。
唐青岩正在看這幾份資料,大部分都是下半年的冬天的拍賣品,他得研究一下,如何能把自己手頭的滯銷品,操作一下,全都拍出去。
結果就在他煩的要死的時候,門外卻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
“陳先生,唐總正在忙,您是不是稍等一會兒,有話慢慢說。”
唐青岩反應了半天沒想起來這位程先生是哪位,畢竟姓陳的太多了,自己認識的就三五個。
陳知北沒搭理那秘書,直接帶着徐邇和圓圓‘碰’的一聲推開門,把秘書又‘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怎麼了,你這拖家帶口的,來砸場子啊?”
唐青岩看到一臉煞氣進門的陳知北,嚇了一跳,然後不明所以,滿頭霧水的看着陳知北,拽着徐邇做到了沙發上。
“過來坐着,嘮嘮。”
聽到陳知北的話,唐青岩算是反應過來了,合著這是帶着徐邇來和解的。
這樣一想唐青岩就鬱悶了,心想,有你這樣來和解的嗎?弄得跟來要債的似的。
“說吧,我聽着。”唐青岩雖然鬱悶,不過其實心裏也想和解的,畢竟是自己的表弟,況且又不是什麼天怒人怨的,無法挽回的大事兒,不過是兄弟兩個吵嘴而已。這樣想着,於是坐了過來,看着兩人,等待下文。
陳知北將手裏的錢袋子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然後再找幾個鑒定師過來,看看到底怎麼樣。”
唐青岩看着這袋子古錢幣,尋思着,這大概就是前兩天徐邇買的那批□□了,隨意拿起幾枚,看了看。
剛開始的時候,唐青岩也沒當回事兒,結果越看,心裏越是吃驚,這是真的吧?
唐青岩雖然懂點古玩知識,但是也就是懂點,沒什麼特別大的鑒定能力,但是一般的真假,多少也有點判定能力。
看着滿桌子,幾乎涵蓋了所有古泉五十珍的古錢幣,兩眼發直的給拍賣行里的幾個鑒定師打了電話。
唐青岩找來的鑒定師,是一位看上去六十多歲,走起路來虎虎生威,非常有氣勢的老者,身後跟着兩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一男一女,都對前者非常尊敬,徐邇猜,那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前者的徒弟或者是晚輩。
“錢老,您老可來了,請坐請坐。”
唐青岩對老這非常的尊敬,一看到人進屋,就狗腿的讓座倒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常的小輩。
“可不敢,這要是再就時候,我就是一個打工的,而你呢,則是少東家。”
錢老很享受唐青岩的作為,但是嘴上卻說著打趣的話,看得出,兩人關係很好。
“錢老,這是我表弟,徐邇,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姨家的孩子,這是陳知北,我表弟的朋友。”
說的時候,還衝着錢老擠眉弄眼的,做了一臉的怪相。
錢老翻了一個白眼,“少在那裏怪模怪樣的,說吧,今天找我過來什麼事兒?”
錢老來之前,徐邇已經將古錢幣都收了起來,裝在袋子裏,放在桌上。
唐青岩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將桌子上的袋子拿起來,小心地打開,放到錢老面前,“老爺子您慢慢看啊,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錢老看到這麼一大袋子古錢幣,剛開始還真就沒有當回事兒,畢竟正經的好東西,都是按枚算的,可從來沒見過按袋算的。這裝袋子裏,一般都是走街串巷的包袱齋的裝備,可是包袱齋的手裏,能有個一兩件真東西就頂天了,那還能有一袋子全是真的。
可是當錢老秉承着敬業精神,將一枚枚古錢幣拿出來鑒賞的時候,確實實在在被震驚住了。
整個袋子裏不僅全都是真的古錢幣,而且絕對多數都是古泉五十珍裏面赫赫有名的,除了那幾種全世界每兩個的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有。
橋足半釿布,錢老震驚的看着手裏的最後一枚古錢幣,那青銅上面的包漿,溫潤而漂亮。
作為一枚青銅製作的古錢幣,橋足半釿布散發著其他銅錢幣所沒有的獨特魅力。
“橋足半釿布?這這,真的是橋足半釿布”錢老手指都在顫抖着,小聲的詢問道,好似若是聲音大了,會把手裏的東西嚇走一樣。
“錢老您也認為是啊,我剛開始看的時候,也覺得是,可是我沒有見過真的,只是見過照片和文字說明。”
徐邇看到錢老也認出了橋足半釿布,很是開心的說道。
要不是自己有雙特殊的眼睛,他自己可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運氣這麼好,隨便跟人出去看東西,都會遇到這樣稀有的東西。
“沒錯,絕對沒錯,我前些日子,還去京城看過呢,絕對沒錯,不僅外形一模一樣,就連重量都幾乎差不多。”
錢老激動地看着手裏的橋足半釿布,用另一隻手,小心的撫摸了起來。
“錢老,這都是真的?”唐青岩看到老爺子這麼激動,心裏也是砰砰砰的直跳。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真的不認為徐邇運氣這麼好,在多家老油條上當受騙之後,撿上一個大漏,主要還是擔心自家弟弟被騙。
但是錢老的表現告訴他,徐邇不僅沒有被騙,反而大大的賺了一筆,這運氣,簡直就是好的天怒人怨啊。
“都是真的,自然都是真的,哎喲我老人家這輩子算是值了,竟然能看到世界上第三枚橋足半釿布,死而無憾啊。”
錢老很激動的看着橋足半釿布,對於唐青岩的問話,無所謂的答了一句,但是注意力,還是全都放在自己的手掌上。
“你手裏這枚,市場價大約是多少?”
唐青岩看到錢老只對手裏的那枚古錢幣感興趣,於是湊趣的問道。
“你說什麼?市場價?世界上一共就三枚,我上哪知道去。”
錢老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唐青岩,“就知道市場價市場價,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估個價,然後掛個牌子賣了?”
唐青岩看到老爺子生氣,連忙陪笑着上去捶背,“哎呦老爺子,正所謂干一行愛一行,我就一個經商的,自然是問價值了,哪像是您老人家,動不動就把自己收藏的好東西,捐贈給國家,一個比一個值錢,而且還不圖名不圖利的。”
錢老被伺候的很是舒服,也就沒再搭理唐青岩,反而和徐邇聊了起來。
老爺子快六十的人了,十幾歲就在古玩行裏面給人做學徒,就是在唐青岩家裏的店裏面,後來出了師,也一直給老東家幹活,直到現在,已經四十多年了,主攻就是各個朝代的古錢幣和金銀器。
徐邇對着方面雖然有些了解,但是更深層的東西,知道的不多,但是架不住之前剛剛惡補過基礎知識,因此一老一少,聊的很是開心。
整個房間裏氣氛都非常和諧,唯一比較不和諧,大概就是跟着錢老進來的兩個年輕人了。
這兩人確實是錢老帶的徒弟,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是錢老該交的一樣沒拉,對兩人很是用心。
而這兩人呢,也是名校畢業,家學淵源之輩,打小就是天子驕子,後來拜在一個師父之下學習鑒定,更是誰也看不起誰。
雖然如此,但是兩人之間一直有一種默契,那就是,對方就是自己的平生大敵,其他人全都是小蝦米,不值得一看。
可是現在,卻出現了一個運氣特別好的同齡人,拿着自己至今為止見都沒見過幾次的珍惜古錢幣,坐在老師的對面,兩個人就着手裏的古錢幣,談古論今,好不快意,在他們身邊,自己的大老闆唐青岩,穿插在兩人之間,插科打諢。
說心裏沒有想法,那絕對就是騙人的,可是那又怎樣?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要說點標新立異的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嗎?
別說這事兒傳出去,會被家裏的長輩訓斥,就連自己想想,都覺得實在是幼稚的可笑。
可是,就這樣看着實在不是自己的風格,總要做點什麼吧?
這樣想着,兩個因為長期爭鬥,而培養出了很多默契的年青人,看到了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知北。
陳知北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一般人買不起的休閑裝,抱着一個穿着鮮綠色泡泡裙的小女孩,非常有耐心的給孩子削蘋果。
而圓圓,雖然對於阿爹不理他感到一點失落,但是有爸爸親自削的蘋果,還是吃得很開心。
“老師,您打從進門就在和唐先生和徐先生說話,都把這位陳先生和小朋友給忽略了。”劉妍親昵的湊到錢老身邊,小聲的提醒了一下。
劉妍和錢老家裏有那麼一點點的親戚關係,因此這樣反而顯得兩人關係好,而錢老,因為家裏的沒有女兒,對劉妍也很照顧。
“哎呦,看我這人,陳先生抱歉了。”錢老聽到劉妍的提醒,很是抱歉的看向陳知北。
“沒事兒,正好學點東西。”
陳知北其實對古玩這東西,就是有個大概的了解,既不痴迷也不討厭,對於幾人的聊天,也不反感。畢竟在他看來,這次來這裏,主要還是為了徐邇,自己只是一個陪客。
至於圓圓,則是很懂事的乖乖坐在陳知北的懷裏,一看就讓人感到喜歡。
“呦,中午了,錢老,咱們去吃飯吧,大人沒事兒,可是小孩子不經餓。我找人定位子,德勝樓的八珍,怎麼樣?”唐青岩看了看手錶,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二點了,於是連忙說道。
眾人也注意到了時間,很是贊成。
所謂八珍,其實就是八中從北方運過來的山野風味,不過基於在南方非常少見,因此才會有了一些名氣。
錢老老家是北方的,因此才特別喜歡,至於其他人,不過是吃個新鮮。
至於徐邇這個吃貨,更是開開心心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和陳知北帶着圓圓回家,都是笑嘻嘻的。
可是就在兩人路過三叔家門口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徐邇一家子都不太想見到的人。
“老四,哎,老四你也來看徐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