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章 反擊
珍蘭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點到及止。另外,珍蘭看了這周圍的人一眼,立刻就走出了園子。
說實話,在走出去的這一瞬,珍蘭心裏也是帶着害怕之意的。這裏儘是悅儀閣的人,她孤身一人在此,珍蘭只害怕會被滅口。
不過,在平安走出悅儀閣之後,珍蘭卻是極為意外她們竟是什麼也沒有做。但是悅儀閣的人雖如此待她,珍蘭心下也不會對她們有任何感激。
站在不同的立場,珍蘭只一心輔助蘇鳶,這件事對蘇鳶有利,珍蘭不會因為齊妙儀放任她離去,而有任何的心軟。
“娘娘,那珍蘭走了,這可怎麼辦?”
在珍蘭轉身之際,青竹心裏便是百轉千回,極為緊張,在這件事上,青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青竹自己是知道齊妙儀和上官月鶴之間是什麼都沒有,只是方才那裏有條蛇,故而才生出了這樣的事。
但是,這周圍的婢子卻都是誤會了,也更不知道她們心裏都是誤會到了何種程度。並且,珍蘭想的,若是不與其他婢子的一樣,就是比她們想的更嚴重。
“珍蘭走了就走了,有何妨礙。方才那蛇差點就咬了本宮,若不是上官大人及時救了本宮,只怕本宮現在已經不能安然的站在這裏。”
齊妙儀淡然的看了青竹一眼,直接就如此開口道。
齊妙儀此刻說出這一番話,卻是要將其說給這園子門口的那些婢子聽。好讓她們也都知道,方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對於珍蘭,齊妙儀自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可雖是如此,若要她因此而做些什麼,恐怕,她亦是做不出來。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她就這樣離去。
青竹鎮定了心思,聽着齊妙儀的這番話,亦是知道了齊妙儀心裏的想法。
只是,珍蘭是蘇鳶的人,青竹卻無法不擔心。
在齊妙儀說了那些話后,原本站在園子裏的那些婢子已不敢再繼續待在那裏,迅速離去。
“上官大人,這件事,恐怕會引人誤會,到時對上官大人和本宮,只怕會,”
齊妙儀看了上官月鶴一眼,直接與他立刻如此說到。但她和上官月鶴方才那不小心弄出的一幕,到底能引出什麼事,齊妙儀想,即便她不明說,上官月鶴應該也能清楚。
“嗯,臣先走了。”上官月鶴應聲,對齊妙儀稍作點頭,立刻就走出了這個園子。
上官月鶴為官清白,更是不願因為這樣的事而有什麼。
此次上官月鶴從悅儀閣中出來后,立刻就去尋了皇上。
但是,晏啻現在正在蘇鳶宮裏,珍蘭回去之時,就已經將這事對晏啻說了出來。
上官月鶴雖想直接和晏啻將這些都說清楚,但是,到底還是比珍蘭晚了一步。並且,晏啻既是在蘇鳶這裏,上官月鶴亦不便前來。
這時間一晚,上官月鶴無法親口對晏啻說明,有些事便是大不相同。
“皇上,珍蘭口無遮攔,不知道輕重,皇上莫要生氣。”
待珍蘭對晏啻稟明了在悅儀閣中所見的事後,蘇鳶看着晏啻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不禁立刻對晏啻道。
齊妙儀與上官月鶴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蘇鳶並不知道。但既然眼下擺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在她面前,蘇鳶可不想反而牽累了自己。
珍蘭回來就與晏啻稟明此事,雖是搶佔了時機,然而蘇鳶也怕晏啻會覺得她不知禮數。
“珍蘭既是親眼所見,那這件事就不可不查清楚。朕雖命上官月鶴調查,允了他自由出入後宮,但他亦不可亂了這後宮的章法。”晏啻臉色微沉,只緩緩開口。
晏啻這話,讓蘇鳶頓時放下了心。只要晏啻不對她和珍蘭起疑,那這件事就可再慢慢繼續推動。
蘇鳶在宮中早已安插了不少耳目,這次上官月鶴調查此事的進展,晏啻雖未與她提及,但蘇鳶這邊知道的,卻是與晏啻還要多上一些。
蘇鳶知道,上官月鶴已經查到了這事就是楚輕凝所為的證據,只不知礙於什麼,一直沒有向晏啻稟告。
這次有齊妙儀和上官月鶴的事情在前面發酵,若是再將這件事捅出來,不止楚輕凝,就連齊妙儀也能一併除去。
蘇鳶心下微沉,再對齊妙儀與上官月鶴的事情一想,更又頓時覺得,或許,齊妙儀和那個上官月鶴之間是真有什麼。
上官月鶴查到證據卻不上報,正是因為齊妙儀而想為楚輕凝隱瞞下此事。
這樣下去,時間一長,上官月鶴定然會想辦法為楚輕凝開罪。這樣的事情,蘇鳶怎會允許發生。
蘇鳶這樣一想,卻是直接肯定了導致她落了孩子的事就是楚輕凝所設計。或者說,對蘇鳶來說,她寧願這樣以為,寧願從現在開始,就徹底將楚輕凝視為敵人。
陳太后已受葯控制,她現在已經無需再忌憚。這樣,也就沒了留下楚輕凝的理由了。
比起她再作算計,眼下就有這麼一個現成的局等着楚輕凝身陷進去,她為何不推助一把。
“鳶兒好生休息。”
蘇鳶在想什麼,晏啻沒有注意,着下晏啻神色幾番變化,沒有與蘇鳶再說什麼,只輕聲對她交代下此話,便是起身離去。
聽着晏啻的話,蘇鳶臉色平靜,微低頭,輕聲應下。
但是待晏啻一走,蘇鳶亦是立刻就讓珍蘭去作安排。這事,怕是必須要快才行。
上官月鶴一直都在大殿之中等候,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上官月鶴的臉色不禁漸漸沉下。這件事,若不對皇上說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上官大人,奴才瞧着皇上已經過來了。”
在殿前守着的一名宮人知道上官月鶴如今是晏啻跟前的紅人,也更是對他有着不少討好之意。上官月鶴在這大殿之中等待晏啻的時間中,殿前的宮人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對上官月鶴來稟告外面的情況。
“多謝了。”上官月鶴淺淺點頭,聽到這名宮人的話,心下亦是鬆了一口氣。
“上官大人這是哪裏的話,這都是奴才該做的。”那名宮人連忙回道,對上官月鶴笑得極為諂媚,“上官大人,您現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只希望上官大人能在皇上面前多為奴才多美言幾句就好。這總管的位置,奴才想,上官大人您看,”
“此事該由皇上定奪,下官不得干預。公公幫本官的事,本官自是記在了心裏,也多謝公公有心。”上官月鶴神色平靜,對這名公公所說的事,卻是稍有退避。
上官月鶴清正廉明,對於自己份外之事,上官月鶴絕不干預。而這名公公的暗示之意,卻讓上官月鶴退避不及。
看着上官月鶴如此,那名公公暫且便不再說什麼。不過,此刻這公公待上官月鶴的態度依舊是十分討好,不敢對上官月鶴有任何的不敬。
晏啻沉着臉色走進了大殿,看到上官月鶴恭恭敬敬的站在這裏,晏啻心下卻是不禁生起了更多的怒意。
“叩見皇上!”
看到晏啻回來,上官月鶴立刻叩地行禮。
“都給朕退下。”
晏啻淡淡的掃視了上官月鶴一眼,直接便出聲將對殿內的宮人叱了出去。
“皇上,臣有事,”
“上官月鶴,朕對你很失望。”晏啻的臉色極沉,不待上官月鶴說完,就已將上官月鶴的話打斷。
“皇上,臣與齊婕妤之間並無任何,”
“這件事,你不必與朕作任何解釋。你與齊婕妤之間有無私情,不是你這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現在,你只需對朕說清楚,為何你明明已經掌握了證據,卻不對朕稟報。誰人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能讓你為此徇私。”晏啻並不想對上官月鶴質問齊妙儀的事,這件事,晏啻更不想相信誰的一面之詞。但是,上官月鶴有事對他隱瞞未報,晏啻心裏卻是清楚的很。
但是,原本晏啻沒有對上官月鶴說什麼,亦是想着上官月鶴只怕是另有打算。然而,齊妙儀的這件事一出,晏啻卻不得不懷疑上官月鶴在這件事,是為了別的事才作了隱瞞。
“皇上,臣只是覺得,修儀娘娘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是以,臣才會隱瞞下了臣已查出的事。但是,臣會如此,卻與齊婕妤沒有任何關係。還請皇上能容臣將這件事詳細說明。”
晏啻此刻已如此定論,上官月鶴心下不禁稍有些急切,但是,上官月鶴是想與晏啻道明原委,然而,他既在之前對晏啻有事隱瞞未報是事實,這時再出了他與齊妙儀的這個誤會,晏啻又如何能耐下性子聽他一點點說明細節。
這時晏啻既是對上官月鶴提到了他隱瞞未報的證據,晏啻的意思,便是要讓他將這些隱瞞未報的事情都詳細稟明。眼下,他並不想聽別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