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生母現世
要知道.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太陽當空照着.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身上都冒了些汗.唐嚴習心裏怎會不清楚.就算玉香小王爺真的在糾纏.也不至於糾纏了兩個小時也沒處理好吧.這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啊.
正想着.就隱隱的聽到了咒罵聲.再細一聽.好像就是玉香小王爺的聲音.唐嚴習微微一愣.真的沒想好到宏王府沒騙自己.玉香小王爺真的新婚第一日就跑來宏王府鬧事了.
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朝裏面看了看.就見一身火紅的玉香小王爺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罵罵咧咧的.罵來罵去也就那幾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這個兄長來找妹妹還不許了.要不是看在兩府算得上是親家的份上.絕對不給好果子給宏王府.最後還氣呼呼的說要把風王爺都搬出來了.
而玉香小王爺的身側.還跟着一個人.是一個女子.也是一身大紅的一群.神情舉止很是精神.稍微有些眼力勁的人就能猜到.這怕就是玉香小王爺昨日新娶的世子妃..白影青.
自己跑來宏王府鬧事就不算了.還帶上了自己的世子妃.這可真是有夠奇葩的.
玉香小王爺一出宏王府.就和唐嚴習打了一個照面.不知是不是正在氣頭上.玉香小王爺對着唐嚴習也沒有好臉.直接瞪了唐嚴習一眼.嘴裏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
唐嚴習被弄的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這個玉香小王爺在整個京城都是個渾的.他對你沒好臉色才是正常的.要是他突然對你笑.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但凡玉香小王爺突然對哪個人笑上一笑.那個人不出三日.就要倒大霉.
既然玉香小王爺已經走了.那自然是要把唐嚴習請進宏王府的.唐嚴習隨着管家金來密進到了王府的客廳裏面.就見上井宏之和唐豆豆已經坐到了主位上.上井宏之正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而唐豆豆則端着一個小碗.一手拿着勺子.慢悠悠的往自己嘴裏送着.想來是因為唐豆豆有了身孕.再吃一些補品.
唐嚴習忍不住瞟了一眼唐豆豆的肚子.如今唐豆豆剛剛有了身孕.才不過兩三月而已.還看不出什麼.現在的唐豆豆已經養的有些圓潤.比起之前在唐府的時候乾癟癟的樣子要好看的多.膚色白嫩.面帶桃花.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如今唐豆豆穿越而來也是快要到一年了.自然長得更加明媚些.煞是好看.
坐着的兩人都是垂首着.而且身份也擺在那.王爺王妃.若是以往可以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現在可不行了.不說立下了赫赫戰功.就說近來這些日子.宏王府和宮裏的較量、和大韓國的對陣.每一次可都是宏王府一壓倒性的狀況贏了的.
現在四國之內.還有誰會提及曾經的殘廢、傻子.人人提到宏王府.都是面帶謹慎.或欽佩之情.再不敢有絲毫輕蔑之意.
唐嚴習率先行了禮.見過了王爺王妃.這時上井宏之才抬起頭.有些意外的問道:“將軍今日怎的有空.剛剛有事耽誤了.還請將軍見諒.”
唐嚴習掃了一眼沒有抬頭的唐豆豆.笑着說道:“不敢.微臣來的時候沒有提前送上拜訪的帖子.原就是微臣的不是.應該的.”
上井宏之放下了手上的杯子.看向了唐嚴習.意思很明顯.你有話就快說.唐嚴習這才又看了一眼唐豆豆.說道:“微臣前幾日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今日想來請教宏王妃.”
聽到唐嚴習點名自己.唐豆豆這才慢悠悠的將碗裏的吃食咽下.抬起頭.笑的很好看.輕聲問道:“將軍有事請講.”
看着這樣的唐豆豆.唐嚴習才驚覺.他真的從來都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前幾次這皇宮裏面見到她.要麼就是傻的冒泡.要麼就是強勢的驚天動地.還有前一些日子上井宏之納側妃的時候.柔弱卻一臉的算計.今日又是一副恬淡安寧的樣子.到底哪個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眼見唐嚴習的眼神渙散.似是飄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了.唐豆豆也不急.現在是唐嚴習來找他們.還怕他不肯說話嗎.
思緒慢慢回來的唐嚴習眼神沉了沉.才有些試探的問道:“昨日我府上的一名老媽媽上街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
唐豆豆閉了閉眼睛.她不傻.這個人是誰她已經猜到了.看唐豆豆依然一副淡然的樣子.唐嚴習用大量的眼神盯緊唐豆豆.繼續說道:“那個人就是你的娘親..夏紫荷.”
唐嚴習話落.唐豆豆就很配合的皺皺眉.一臉疑問看向了唐嚴習.然後整個人的情緒就很低沉.這副樣子在唐嚴習看來.那就是唐豆豆壓根不知道關於夏紫荷的任何事情.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還記得陳雙佳臨死前說得那些奇怪的話.當時聽起來是可笑之極.可若是夏紫荷真的沒死.那麼那些話就值得推敲了.而唐豆豆在這整件事情扮演什麼角色.就更加值得人懷疑.
既然唐豆豆從一開始就不傻.那麼當初在皇宮.唐豆豆說得那些對陳雙佳不利的話.自然就有問題.只是唐嚴習能想到這個問題.皇上自然也能想到.當初他們都被唐豆豆騙了.可是身為皇上.是不能承認自己被一個裝瘋賣傻的人騙了的.所以.大家都很聰明的沒有提及陳雙佳的事情.裝作記不起來了.
越是這樣想.唐嚴習越是認為這一切都是唐豆豆搞的鬼.唐嚴習早就忘了.是他自己讓陳雙佳跑來宏王府找事的.不是唐豆豆殺到了將軍府里去了.
見唐嚴習一臉不虞的盯着自己.唐豆豆有些好笑的說道:“我的性子一向跳脫.自小也沒個人教我規矩.娘親她一門心思都不在我的身上.關於她的事情.就算是我這個女兒都知之甚少.當年她失蹤.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經去世了.那個時候我也不相信的.不能接受自己是個沒娘的孩子.可是夫人和兩位妹妹都一臉得意的告訴我.我就是個沒人要的賤種.久而久之.我就信了.”
最後這幾句話.成功的讓唐嚴習一張老臉又青又紅.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唐豆豆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自如.雖然唐嚴習知道如今的唐豆豆詭計多端.可是此刻他就是相信唐豆豆說的是真話.所以沒有生氣.有的只是尷尬.
眼見唐嚴習很是尷尬.唐豆豆反而有些吃驚的看着唐嚴習.本來以她的認知.唐嚴習這會兒應該是生氣.甚至會不顧身份的要斥責自己才對.怎麼這劇情不按自己的思路來進行了.
有貓膩.
支吾了半天.唐嚴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那一夜.在宏王府.陳雙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豆豆抬眉看着唐嚴習.不似解釋:“我當時說的就是事實.至於你說的那個夏紫荷.她若死了.我就認她這個娘親.因為她不是有心不要我.若是真的沒死.那她就是夏紫荷.與我無關.將軍若是沒有其他事要問.就回去查一查.我這裏.你是得不到其它的消息了.就算得到了.想來將軍也是不相信的.”
這話一出來.唐嚴習雖然尷尬.倒是不拘束了.畢竟說開了.反而自在些.垂眸略一思索.唐嚴習又說了一句:“上一次我將冰冰送到了太子府上做了個側妃.如今聽說她也有了身孕.你說這個孩子生的生不得.”
聞言唐豆豆和上井宏之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唐嚴習.他這話什麼意思.在看清楚了唐嚴習眼波中的異樣.唐豆豆和上井宏之對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唐嚴習居然以為上井宏之有心要爭奪帝位.現在想來是在衡量上井宏之和太子之間的份量.這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上井宏之哪裏會對帝位感興趣.想想這些年來.宮裏那個地方給上井宏之的傷害.他早就把不得眼不見為靜了.這個唐嚴習也是真敢想.
送走了唐嚴習.唐豆豆面色鄭重的看向了上井宏之.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碰.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既然唐嚴習能懷疑上井宏之對帝位感興趣.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會這麼想.尤其是太子上井東野和四皇子上井呈治.今天唐嚴習跑來試探宏王府.就不知在外人眼裏.宏王府和唐嚴習是不是綁到了一起.
難怪唐嚴習剛剛那樣一副做派.和以往獨斷的作風完全不一樣.原來他心裏還有這一層打算呢.唐豆豆不由得覺得好笑.
再想起唐嚴習剛剛提到的夏紫荷.想來夏紫荷是真的在京中.就不知道夏紫荷是無意還是有心讓唐嚴習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當然.這個夏紫荷怎麼樣.還不是唐豆豆最關心的事.最讓唐豆豆在意的是.上一次上井宏之吐血昏迷了二十來天.后來風王爺找了一個江湖上有名的女神醫來救治的事情.經過上井宏之和府中下人的描敘.唐豆豆早就懷疑這個女人是夏紫荷.
醫好了上井宏之後.夏紫荷就自己不見了.就連風王府的勢力都找不到.本來上井宏之說要秘密去追蹤.被唐豆豆拒絕了.畢竟是自己的生母.當年的真相不清楚.要是再見面.也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親人.這讓唐豆豆很是糾結.
現在既然確定了夏紫荷就在京城.看來.這個人是躲不掉了.就看到底是敵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