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身份
我的身份(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的記憶彷彿便是從這一刻開始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與混沌,無法辨別這是白天還是黑夜。也無法知道我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我張開嘴巴,想要呼叫。也沒有聲音,我開始質疑自己是否存在,是否還活着。
終於,周圍有了一絲聲響。細細密密的延傳開來,我聽到有人說“快!把她帶走。”我還在想,他們要幹什麼?這個她又是誰?他們不會告訴我。因為我無法詢問他們。我是個啞巴。
聲響在我周圍綻開,步步靠近。我沒有恐懼,只有好奇。因為感覺我的聽覺在慢慢蘇醒着。幾個人進來了,他們抓住我的手,瞬間的疼痛感讓我的心為之一顫。
我不知道他們為何能在這黑夜之中看見我,但是這時我清醒的知道我還活着,我想笑出來,可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就這樣,我被他們拖着向外走去。我很興奮,我想哪怕這一刻我是去死也是好的,好過於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有聲音、沒有知覺、沒有yuwang,只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他們停了下來,周圍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晃得我睜不開眼。只聽見他們說“把她們也帶來!”她們又是誰?我暗想,好不容易我適應了這裏的環境,我試着睜開眼睛。
對於從黑暗中蘇醒的我來說,眼前的場景讓我若置天堂。我不竟想,要花多少能工巧匠才能打造出這樣一個美輪美奐的殿堂。
地面是由各色的玉石拼接而成,殿堂中間是一個金色的噴水池,噴出清澈透亮的水,水池很大,可以容下一百人。而池底發出奇異的光,細看儘是各色的夜明珠。原來就是這些珠子發出的光亮,其實沒有多亮,但是對於剛脫離黑暗的我,已經足夠讓我眩暈了。
殿堂的四周擺放着銀架子,架子上長着綠色的藤蔓,藤蔓沒有根,也不需要土,卻長得及其茂盛繁密。殿堂上方是金色的紗慢擁簇成的拱形,拱形之下懸吊著各色的寶石。整個殿堂被水池襯映得波光盈盈。我正細細欣賞這巧奪天工的建築。
忽然一堆女子說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是又有人進來了。我見到五個穿着臟污的女子被押了進來,我想她們也應該和我一樣被關了很久,她們被迫和我跪成了一排。其中有一個穿着一件紅色的衣服,雖然破舊襤褸。但是還是很惹眼出眾,讓人目不轉睛。
剛好她是挨着我的。
我悄悄看了看她,她也悄悄看着我,她低聲問我“你也被選中了么?”
她長得真好看,尤其是嘴巴,說話的時候紅潤螢亮。
見我沒有回答,“你怎麼不說話?”她又對我說道。
“閉嘴!主人來了!”旁邊的男子怒吼道。
我們倆相忘了一眼,迅速低下了頭。我便盯着玉石地板,彷彿要把上面的晃動的波紋細數下來。而身後一陣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漸漸傳來。我的身份(二)
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去回憶關於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站在我身後的男子叩首道“拜見主公!”我的肩膀不由得一顫,我開始有點害怕,不知道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退下吧!”我聽見他淡淡地說。他的聲音很好聽,如一泓清泉徐徐流入我的心裏。那幾個兇惡的男子迅速離開了,但是隨即而來的是一群女子。她們身上散發著幽蘭的清香。讓人心悅。我緊繃的神經不由得舒緩了下來。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主公,我們準備好了你要的東西。”其中一名女子說。她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穩重的感覺。把事情交給這樣的人去處理怎樣也會放心的吧!我想。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我一震。
“把她們的衣服脫了!”這個男人依舊是淡淡地說。還未等那女子回答,大家就開始驚慌起來。“好的。”那女子回答得如此雲淡風輕。惶恐之中我抬起了頭,卻看到了糾纏了我這一世的臉,他正看着我,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此刻的我什麼也沒穿。我不受控制地用手護住了自己的前胸。儘管他的容顏俊美非凡,眼如星,眉如刀。但是此刻的我卻無力欣賞。
我轉過頭看着其他人,其他人面前都走去了一個穿着粉色綾羅的女子。我回過頭來發現自己面前也走來了一名女子。她俯下身子踩着我的手指,我想將手抽回,卻被她碾得更狠,“脫啊,裝什麼清高,你這個賤人!”她輕蔑地說道。她的眼裏有一種不可挑戰的凌厲。其他人已經被半褪衣衫,我無力地垂下頭,開始扯動着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衫。衣服解開,我潔白瑩澤的肩頭露了出來。我感到大家的目光開始向我這邊聚攏來,我的雙手開始發軟。
我顫抖着抬起了頭望着這個女子,用憐乞的目光示意我不想再繼續。“繼續,不準停!”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說。我不想再回到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我又抬起了手,我脫掉了外衫,看着殘敗的衣服。我強忍住眼淚,我不能回去。我狠下心又脫掉了裏衣,又脫掉了肚兜。
我光滑潔白的身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她們直勾勾地打量着我,看着我的身體,又回過頭看着別人的。我們就像是一排待宰割的羔羊,**裸地躺在砧板上。卻還在相互比較就這樣沒有尊嚴,丟人現眼。
“抬起頭來!”那個男子又說道,我們齊刷刷地抬起了頭。他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我注視着他,恨恨地注視着他。他徑直地朝我走了過來。我趕緊低下頭,可是來不及了,我看到了一雙白色的鞋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是她了。”他不帶感情多的一句話,一直在我的頭上盤旋,久久不能散去。甚至出現在我的夢裏。此時的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木然的癱坐在地上。
可是沒有結束,接下來的事讓我的身體上永遠都多了一個東西,那是他親手賜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