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以牙還牙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秦煜拱手對穆曦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到了沁柔宮時，瑤嬪娘娘正想攻擊羽柔公主，微臣為救羽柔公主，耽誤了些時辰，還望陛下恕罪。”

瑤嬪？穆曦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剛想問問詳情，就被左丞相打斷。

“咳咳。”司徒謙假意咳了兩聲。

見眾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司徒謙繼續說道，“羽柔公主來了，那臣便再說一次公主所犯的罪。後宮不得干政，就算陛下給了羽柔公主僅次於陛下的地位，羽柔公主也不能干政！公主之前先是貶了前太傅大人，如今居然還要問斬魏太醫，連魏太醫的家人都不放過。不知公主現在是否承認自己太過分了，是否承認自己的罪項？”

“本宮不承認。”穆雪態度生硬。

司徒謙並不意外，他知道穆雪不會乖乖認罪，他也不指望這次真的能夠治穆雪的罪。他不過是要給穆雪一個警告。自從他當上丞相之後，他就發現了皇上的平庸，但這奏摺卻批的有條有理的，一點都不似出自皇上之手。

再回想起當日皇上與羽柔公主面試他與夏侯浩二人時的情景，司徒謙不蠢，當然推斷的出這有條有理的奏摺都是穆雪批的。

司徒謙有才華，也很聰明，可唯一的缺點卻是太古板。他認為後宮不得干政，就算君主無才無能，只要有賢臣輔佐，一樣也能成為一個賢明的皇帝。所以他這次，只是希望能讓穆雪少干政，能夠讓穆曦慢慢的獲得所有的權力。

“哦？公主為何不認？”司徒謙問穆雪。

穆雪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宮之所以會貶太傅大人，全因他教女無方。

太傅之女被封為荃妃，她不僅對品階高於她很多的本宮，出言不遜，毫無尊敬。而且身為妃嬪，一個妾侍，竟然穿了只有皇后正妻可穿的大紅色。全然不懂禮儀尊卑，太傅之職，本是教育三品以上的大臣與皇室子女的，既然教出了這樣個女兒，又怎麼能教書育人呢？

本宮既然知道了，如果不貶太傅，那便是對皇室與三品以上官員的不負責任。司徒丞相還認為本宮做錯了嗎！？”

司徒謙沒想到穆雪竟然能說的這樣有理，他挑了一下眉，示意穆雪繼續講下去。

“魏太醫之事，本宮更是沒有做錯。他因為覺得穆儀公主身份低微，居然怠慢了她的病，穆儀小小年紀要吃那麼多苦，而且落下了病根，可能活不過二十。本宮要砍他的頭，不過是一命抵一命，本宮沒錯。”

司徒謙接過話來，“那魏太醫的家人又有何錯，為何要被發配邊疆？公主不覺自己手段太過狠毒了嗎？”

司徒謙本以為穆雪會繼續反駁，但沒想到，穆雪居然大方承認了。

“沒錯，本宮是狠毒，不過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穆儀是羽國的公主，就算再不受寵，也是本宮的皇妹。本宮知道她病了，心裏也會難受。把魏太醫的家人發配邊疆，不過是想讓其家人也嘗嘗本宮內心的難受！”穆雪神色鎮定的說著。

司徒謙有些震驚，他垂下了頭，許久沒有再說話。他想過如何與不肯承認自己狠毒的穆雪對峙，而如今她居然大方承認了，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穆曦坐在龍椅上已經打起了瞌睡，根本沒有聽到二人在說什麼。秦煜默默站在一旁，一直看着司徒謙與穆雪的這場對峙。

因為司徒謙的沉默，沒有人繼續說話，整個議政殿安靜了下來，而穆曦的呼嚕聲卻是越來越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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