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白綾 辛苦了各位!謝謝等待。
而且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我腦子頓時亂成了一團麻,這根本就是一件沒有來由的事情,我和白警官總共見的面也不過兩三面,總不至於白警官偷拍了我了吧。
電話那那頭樂薇還沒掛斷電話。我卻心思不定。
“喂,寧叮,你在嗎?”
我回神道:“我在!”
我內心已經驚起了萬重浪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
“寧叮,你明天抽空來局裏一趟,到時候肯定會有讓你意外的事情發生。”
“不說了,寧叮,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
我本來還想問什麼,可是樂薇卻把電話給掛斷了。我失神的站在,原地,只覺的事情變的越加的離奇複雜了。
“寧叮,結果怎麼樣了?”李老闆問我屍檢的事情。叼介在技。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李老闆重複了一遍后,我才呢喃着道:“還沒出來,估計要明天。”
李老闆聽到這句話后,嘆了口氣,便也沒有往下接話了。
一時之間這裏徹底安靜下來了。
這時候周六出聲提醒我吃飯,說待會飯就涼了,我端起飯盒,心不在焉的吃了起來,但是我坐在沙發,愈想心裏愈加的不安。
我扒拉了幾口飯,開始感覺到心裏發荒,發荒到不行。最後我終於像是壓制不住情緒一般,把飯盒放下,其實這時候我手心已經出了一把冷汗了。
可能是我站起來的動作大了一些,所以眾人的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
目光都是詢問的意思。
我盡量使得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然後道:“我要出去一趟。”
“現在?”
“嗯。”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李老闆也沒有問我去幹嘛!直接這般對我道。我本來沒想要他們送的,可是腦子一轉,我就對李老闆道:“李哥,讓周六陪我去一趟就行了。”
周六這時候也說胡道:“對,我和寧兄弟去就是了。”
李老闆也沒有說什麼,就讓周六跟着我出去了。
於小順和老頭絮叨着。
我朝着外邊走去,最後還是不放心瑤瑤,囑咐老頭幫我照看一下。
此刻八點半的樣子。我和周六上了車,車子朝別墅外開去,車上周六問我道:“寧兄弟,去哪?”
“我先打個電話。”
周六應聲,專心開着車朝着小區外面駛出去。他開的很慢。
我打着樂薇的電話,一直到第三次樂薇才接電話的,樂薇一接電話,我就開口道:“你現在在哪裏?”
樂薇告訴了我地址。
地址是在郊區,我告訴周六地址,周六朝着那邊開去,因為是郊區人比較少,但是這裏卻更加不對勁,因為這裏好像是沒有人,一路上兩邊栽種樹木,樹木蔥蔥鬱郁,車燈透放着光線,把前路十米的樣子照的通亮,樹影斑駁的落下,錯落的夾雜在一起。
周六開着車,忍不住道:“寧兄弟。我看這裏陰森森的,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往窗外張望了一眼,覺得外面也覺得確實有些陰森。
“沒事的。”我對周六道。
車子上的導航顯示着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可是又往下開了一程。周六突然道:“不見了。”
我急着問道:“什麼不見了?”
“導航不見了。”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我目光看嚮導航,只見上面那個顯示我們坐標的紅點消失不見了。
我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我道:“會不會是信號不好啊?”說著,我伸手去拍了幾下導航,可是導航依舊如故,我急忙掏出手機來看,手機信號也斷了。
“應該是信號不好。”我這話像是對着自己說的,也是對周六說的。
周六應了聲,然後拿出了一支煙點了起來。
“寧兄弟,你知道還有多遠嗎?”
“不知道。”我回道。
車子約莫開了半小時,這條路像是一直在往下延伸,兩旁栽種的樹木像是木有變過一般。
九點了,我看着手機。電話已經打不出去了,車子又開了半小時了。
我和周六已經面現恐懼之色。
恐懼促使周六踩油門加快了速度,可是沒開幾分鐘,我就讓周六停住了。
“怎麼了?”周六踩住了剎車,問我的聲音就像是在顫動一般。
“別開了,我們一直在原地兜圈子。”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這個問題,可這就是事實,馬路兩邊栽種的樹木根本沒變過。
開始我以為車子在行走,直到我認真觀察了,才確認,車子確實是在兜圈子。
因為有一棵樹,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棵樹的形狀有點像蘑菇。
車子剎住后,我們倆坐在車上。
本來就沒有運動的我們,此時卻像是剛跑了幾百米一樣,不均勻的喘着粗氣。
“見鬼了,這是啊!”周六道。
其實我們早該發現了,這條路上除了我們,就沒有再出現第二輛車了。
“我下去看看。”說著我打開車門,就往下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
周六也想下來,但是卻被我攔住了,我道:“你不要下來。”
“為什麼?”
我目光直視着周六,我壓着情緒道:“我需要你開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回答道。要是等下出現了什麼意外,周六就是我們的退路,我把車門給關上,走在馬路上。
我認真打量的一下這裏的環境,乍一看之下,沒有什麼不妥。於是我嘗試走了幾步,我謹小慎微,也怕出現意外。
手機現在沒有信號。
約莫走了些步子,出了車燈照的清楚的地方,我仍然朝前走去。
這時候周六在我身後鳴喇叭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光線正好照着我眼睛,讓我沒有看清楚周六的模樣。
如果這是鬼打牆的話,坐在車子上可能感受不出來,所以只能下車親自走一走試一下。
我下了車,走了差不多百十來步。
可能是周六不放心我,所以就開着車子跟在我後頭,我們這樣慢慢地走着,我也聽到後面車子因為轟鳴發出的聲音,這倒使我心裏暗安了安,所以我也沒有讓周六離開。
我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在行走的過程中,我全神貫注,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車子像是熄火了一般,我扭頭往身後看一眼。下一秒,我就愣住了,車子連帶着周六不見了,我怔住了,呼吸不自覺的變的急促起來。
瞬間這裏就變的漆黑無比了,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光線照亮了一些範圍。
我站着沒動,第一反應是找到光,找到光之後,我便開口喊周六,可是卻沒有人出聲。
人是最恐懼黑暗的,所以當我們一旦面臨黑暗,我們就會很快的去尋找光。
周六消失了,我在心裏肯定道,我抱着僅有的期待,想看看手機是否有信號了,可是手機卻還是沒有信號。
這算意料當中的答案,可不免還是失望。
我這會也不敢亂動,只是覺得這裏真的蹊蹺,蹊蹺的可怕,要是一個人消失了,那就算不正常,也是覺得可以完成的。
可是一輛車突然就消失了實在是有些聳人聽聞。
我又試圖喊了幾聲周六,可是仍然是徒勞無功,我開始往身後走了些步子,最後我卻發現馬路上根本就沒有車輪的痕迹。
“娘的。”我訥訥的說道,這裏四下荒蕪人煙,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的位置是在哪裏,於是我選擇繼續朝前走,一直走,我是看着時間走的,一直從九點多走到了十點多,可是我走的卻毫無頭緒,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般。
我一直走到了晚上十一點,十一點,我的腳發酸,心裏發慌,甚至是頭皮發麻,手機也快沒電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了一陣絕望。
絕望就像是破防線洪水就要將我吞沒,最後我頓住了腳步,我把手機的手電筒給關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陣陰寒之風吹來,吹的我心裏發寒。陰森,恐懼,害怕,這些種種,此時充斥着在這裏,充斥在我心裏。
也不知道周六現在怎麼樣了。
我盤坐着,閉上眼睛,這時候我像是已經感受到了困意,可是我剛要睡着,我自己加掐了自己一把,在這種未知的環境裏睡覺簡直找死。
可是現在的情況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什麼都不知道,對於一切都是未知,自己就像是在作困獸之鬥一般。
我坐了約莫半個小時,此刻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了,我看了眼手機,手機百分之二十的電不到。
我目光移開,看見了那棵樹。
可是目光突然怔住了,我又把目光移回到手機屏幕上來,這時候我看到了手機最上邊顯示着中國移動字,我差點就要歡呼出聲了,因為有信號了,手機有信號了。
出現的那幾個格子,讓我欣喜若狂,我第一時間就撥打了周六的電話,可是電話還沒接通,這是我卻看見那棵樹上多了一個東西。
是一條白綾。
白綾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不知道為什麼就顯的異常的扎眼,我目光繼續搜尋着,可是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