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我想你了
何軍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搜了搜,除了身上帶了幾把匕首、一把手槍和一個錢包之外,就再也沒有搜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還有就是這中年男子的身上有一張“竹園”房卡。
何軍隨手將這房卡收起來之後,然後在中年男子的屍體上撒上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就在粉末沾倒屍體的傷口時,一陣白煙頓時升起,只見整個屍體迅速地變小然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驚訝地叫道“化屍粉”。“化屍粉”的大名不用人說,基本上看過小說、電視劇的人都知道,是韋小寶經常用的一種毒藥,金老先生說是西毒歐陽鋒所創,但事實上不是的,這種毒藥起源於明朝,是當時的制毒大師墨瑞明偶然煉製出來的。
這配方還是何軍在一本古書偶然發現的,更重要的是煉製化屍粉所需要的東西,很常見,幾乎各大藥店都有。這化屍粉只要接觸到針眼大小的傷口,就能迅速起效擴散,除非將中毒處馬上置於沸水之中,否則無葯可解,必死無疑。
見屍體化為血水后,何軍才順着原來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裏有些忐忑,擔心阿婉如果發現了他內心陰暗的一面會不會離他而去。之後又不由地嗤笑一聲,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無論阿婉接不接受他,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這一生只能是他的人。
何軍的擔心還是有些道理的。顧婉婷上一世在禮教的約束下。過得十分壓抑。為了掩飾自己內心扭曲的想法,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名善良積極、樂觀向上的好人。但是在選擇第二輔修專業的時候,顧婉婷還是遵從本心,選擇了心理學。有人說,學習心理學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本身有心理疾病的人,一種是喜歡研究心理疾病的人,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的心理絕對是有些不正常的。而顧婉婷就屬於前一種。心理學課程中有一門必修課是人體解剖學。學習解剖必定離不開動物實驗,而每次的實驗課,顧婉婷絕對是又害怕又興奮。每次看到實驗室的青蛙,她都會想起顧珊珊殺青蛙的過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的次數多了。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反而有些期待。或許是因為實驗的過程中看不見什麼鮮血,顧婉婷覺得那個過程很刺激很享受,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當然如果小動物大出血時。顧婉婷還是會覺得很殘忍的。所以說,儘管顧婉婷心裏有些問題,但殺人依然不在她接受的範圍內。
何軍跑到郵局的時候,顧婉婷正乖巧地站在郵局裏面的一個角落。
“阿婉,我想你了。”何軍快步走過去,一把地拽過顧婉婷,輕聲呢喃道。
顧婉婷猝不及防,低呼一聲,撞進何軍懷中。
“很想很想,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得不行。”何軍看着顧婉婷,溫柔地說道。
顧婉婷心下觸動,望進他眼裏,沒說話。良久,才從何軍懷中掙扎出來,為掩飾自己的失態,顧婉婷問了一句蠢話:“你怎麼過來的?”
“走過來的。”何軍挑了挑眉,失笑道,伸手再次將顧婉婷抱進懷裏,“你想我了沒有?”
“你想多了!”顧婉婷乾脆地反駁道。
“可是我想你了。”何軍耍賴地將下巴放在顧婉婷的肩膀上,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顧婉婷微微退開了身子,有些擔憂小聲地問道:“那人甩掉了沒有?”
何軍捏了捏顧婉婷的鼻子,寵溺地說道:“這麼不相信我。”
顧婉婷嘟了嘟小嘴,嬌滴滴的說道:“人家哪有啊。”
“走吧,我們先回去吧。”何軍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牽着顧婉婷的手向門外走去,有些嚴肅地說道,“阿婉,這段日子盡量不要出門。”
聽何軍這麼說,顧婉婷的心一沉:“有麻煩嗎?”
“沒事,我會解決的,不用擔心。”何軍低聲安撫道。
稚嫩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彷彿是睥睨一切的帝王。
顧婉婷目光盈盈地瞅着何軍,微笑着軟聲應道:“好。”
晚上,何軍悄悄地潛入附近的醫院,配置了一些藥劑,接着又潛入竹園賓館,探查了一遍,最後爬進老者的房間。
黑暗中,何軍給老者注射了一隻藥劑,接着把他的身體扶起來靠在床頭,然後把床頭燈打開,靜靜地等着老者醒來。
三分鐘后,老者緩緩地掙開了雙眼,剛開始可能有些不適應強烈的燈光,又閉上眼,過了幾秒鐘才再次睜開。
老者約莫七旬,臉龐上堆滿了皺紋,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不容忽視。
那是一雙飽含滄桑,好像水做的雙眼,泛起粼粼波光,映出了淡藍之色,恍若大海般深邃。
老者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自如地行動,心中微微一愣,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錶情。
他突然看向何軍,眼中的精光閃動,一股強大的氣勢噴涌而出的,只覺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停滯了下來。
何軍不言亦不動,平淡地看着老者。
“你很有膽魄。”老者緩緩地說道,“看到老夫醒來居然還能夠淡然面對,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天才,甚至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也不為過。只是天下的天才何其之多,死在老夫手上的天才亦不少。”
老者慢里斯條的說著,他的聲音冷若寒霜,沒有半分人類的味道,猶如這話是從一個屍體口吐出來一般,讓人聽了不禁汗毛倒立。
何軍看着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哦,那又如何?”
“呵呵。”老者不在意的笑了笑,雖然依然冰冷無比,不過那畢竟也算是笑了。他眼裏精光一閃,銳利逼人,彷彿可以看穿一切,若是平常人,定會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赤果果的站在此人面前一般,所有的思想和計謀無所遁形,因為他的目光太可怕了。
只是何軍是誰?黑血雇傭兵的主幹成員,他殺過的人至少是以百為單位。這點威壓,就跟撓痒痒一樣,沒點感覺。
何軍不屑地冷笑一聲。
老者臉色陰沉,眼角微挑,微微詫異地問道:“小娃娃,你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蒼老而又充滿了滄桑,不容抗拒。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對這塊玉佩感興趣,這玉佩藏着什麼秘密。”何軍拿出玉佩,對老者問道。
老者看着玉佩,眉頭微動,輕笑道:“小娃娃,你問錯了,這是你們家的傳家玉佩,老夫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
何軍雙眸危險的眯起,目光卻是在黑衣老者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尋找着突破點:“你不必再故意拖延時間,你的那幾個手下早就被我下了葯,根本就不會醒來。”
老者目光不屑的瞥了眼何軍:“你知道老夫的身份嗎?”
“沒興趣。”何軍冷冷地說道。
老者眼眸一眯,好一個口氣狂妄的毛孩小子,有點小聰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趁老夫現在心情好,勸你最好現在就放了老夫,否則……”
聲音充滿了威脅。
“若是我不呢?”何軍眼底冷光一閃,幽幽地說道。
“你以為憑你這點小伎倆就可以困住老夫,不自量力。憑老夫的手段,隨便動動手指頭都可以捏死你和你的家人,特別是那位水靈靈的小姑娘……”老者不屑地說著。
“你找死!”何軍緊握雙拳,滔天的殺氣狂涌而出。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阿婉的人身安全,哪怕是潛在的威脅也不行。
感受到何軍身上森森的殺氣,老者頓時心生寒意,縱然他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可還是心有餘悸。
老者詫異的同時,也隱隱有一絲不詳的感覺。
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氣魄,他若是成長,絕對是一個絕世強者。
何軍洒然一笑,帶着一絲不屑一顧的輕蔑,他聲音清冽涼薄:“也不過如此!”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他再次問道:“你是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過,你沒必要知道。”何軍冷冷地拒絕道。接着只見他迅速地從包里取出一根注射筒,裏面有着青色的藥劑,然後用帕子蒙住老者的嘴巴,把藥劑直接注射進老者的身體內。
老者目光一凝,想要說些什麼,結果什麼都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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