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上古大神
“你們不相信我的話？”禹華微微勾唇，淡淡地道。
夜冥冷聲問：“相信你什麼？”
禹華說：“相信我們是一個整體。”
“那為什麼會分開？”夜冥又問。
禹華嘆了口氣，好一會，才嘆息一聲說：“這件事說起來就很長很長了，你知道嗎？我乃是上古大神。”
“上古大神是神馬玩意？”謝堂燕立刻問。
夜冥嘴角抽了抽。連忙將她往自己身後一藏。
上古大神是開天闢地時的上神，想當初那個小小的邪神也不過是一個小神而已，而且還是被滅了法力的小神。就能掀起腥風血雨，所以更別說是上古大神了。
若是眼前這人真的是上古大神，那麼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所以，還是將謝堂燕這個嘴上不把門的女人給藏在身後保險點。
“幹嘛把我藏在後面，我問的不對嗎？”謝堂燕還不知死活地又問。
夜冥無語地說：“當然不對。你想想邪神，他不過是上古小神。”
“哼。他算什麼神，不過是開天闢地時偷得一點精華，修鍊了一點法術，便自封為神而已。”禹華立刻嘲諷地道。
夜冥擰眉，“你還記得他？”
“否則，你們以為你們為什麼會遭遇這些，為什麼又在他那裏絕處逢生。你現在的法力喪失了一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的。”
“停停停，跑題了，你還是繼續講故事，不要岔開話題。”謝堂燕連忙打住他們，怎麼越聽越跑題。
夜冥無語地扭過頭，不過他也覺得有些跑題了，於是眼眸清冷地瞪着禹華。
禹華失笑，淡笑道：“你們感情真好，只可惜……。”
“可惜什麼。你還講不講故事了，不講我們不聽了。”謝堂燕有些不耐煩，她最討厭別人說只可惜。
因為一般人一旦開了這個頭，接下來就會說。只可惜不能長久，只可惜愛錯了人之類的狗屁話，讓人聽了心生鬱悶。
“好，我繼續講。”禹華竟然難得的好脾氣。被謝堂燕如此搶白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看着禹華溫和地笑容，謝堂燕還有些慌神。
畢竟這張臉她除了見到過發怒就是生氣，還是第一次看到露出笑容呢，也難怪會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禹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忘了這件怪異地事，而是眉頭緊鎖聽得表情凝重起來。
“我原是上古大神禹華，和盤古、共工、夸父本是一起，後來盤古開天闢地，天地之間生萬物，又分神、仙、人、魔、妖、鬼六界，這天地間已經不再適合我們這些上古大神。為了圖個清靜，也為了脫離六界，於是上古大神們便一起協商。飛升九重天外。”
“所以，你沒有飛出去？”謝堂燕突然插話道。
禹華並沒有因為她的插話而生氣，而是緩緩地說道：“飛升九重天外也並不是想飛升便能飛升的，就像是人類要分三六九等，無論是神仙還是上古大神也同樣如此。只有至純直凈才可飛升九重天，於是便有了上古大神歷劫之事。凡上古大神都要下凡歷劫，經歷過歷劫考驗之後，才可飛升九重天外。我原以為，像我必定歷劫成功，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沒有通過考驗。不過我沒有通過考驗並不是我心性不純，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上古生物，重明鳥的緣故。”
“重明鳥？”謝堂燕吃了一驚，關於這個詞她是聽過的。
之前那個紫瞳想要殺她，就說過重明鳥的事情。說是鳳血，死後投胎轉世，重明鳥轉世的人是擁有鳳血，鳳血是可以讓琳琅不死不滅的。
“是，重明鳥。歷劫時所有大神的法力都是喪失的，也會忘記自己的前身。我剛好途經一片山林，遇到一隻猛獸追趕，恰巧被遇過的重明鳥相救。那時候她剛剛幻化成人，年少輕狂，驅趕走了野獸后也不肯離開，一隻跟我聊天詢問，好奇這天地間所有的事。重明鳥本來就是上古神鳥，和鳳凰同名，幻化成人後嬌艷動人，所以我……。”
“我知道了，所以你們就相愛了。”謝堂燕再次插嘴道。
禹華苦笑：“那時候我已經忘記前塵往事，只知道貪圖享樂。可是沒想到時間一到，我再次恢復真身，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重明鳥知道我要飛升九重天，十分傷心地挽留我。我也不是沒想過留下，留在這裏，我依舊是上古大神，受萬物敬仰，也可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和我一起的上古大神都將飛至九重天外，只有我一人留下，我又不甘心。於是便拒絕她，執意飛升。上古大神飛升那天是何其壯觀，天門開啟，七彩祥雲遍佈。可是居然除了我之外，所有上古大神順利通過那道天門，只有我一人留下，我才知道，我居然沒有通過考驗。”
“報應啊，誰讓你那麼自私，拋棄人家想要獨自離去。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所以才沒有讓你通過天門。”謝堂燕立刻冷哼一聲諷刺道。
身為女人，她自然對這種自私自利拋棄愛人的惡劣行為給予強烈的譴責。
“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無論修為還是法術，我沒有比他們差。為什麼我會被留下來，而他們就可以順利通過天門。後來，我找到天帝，天帝掌管天庭，是唯一一個不能飛升的大神。他告訴我，是我心裏面一直放不下和重明鳥的感情，所以才會被拒之天門外。如若想要飛升，便必須將惡念逼出，捨去七情六慾，才可飛升九重天。”
“所以，我是你的惡念？”夜冥終於開口打斷了一次話，卻一語中的地道。
禹華點頭：“那日，我在世外小鎮，也就是這裏的桃源鎮將惡念逼出。可是我忘記了，世間邪魔至多，我的惡念對他們來講，就是無窮的大補。在我逼出惡念之時，因為顧及顏面便不肯找別的大神護法，以至於邪魔入侵，我控制不住靈力，雖然成功逼迫惡念，卻沒辦法控制住靈力，從而讓你將這座小鎮摧毀。所以，這裏既是你的出生地，也是你的毀滅地。”
“不是他摧毀小鎮，是你才對。”謝堂燕立刻生氣地反駁道。
禹華苦笑，道：“是我是他又有什麼區別，我們本就是一體。小鎮摧毀，殺孽太重，而他的怨靈又太強烈。於是，便幻化成為了第二個我，也就是現在的魔尊夜冥。”
“所以呢，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謝堂燕接着問。
禹華道：“逼出惡念斷了七情六慾的我，已經無情無欲。重明鳥找來，繼續糾纏不清，我便不覺得苦惱和不舍，便親手殺了她，以絕情愛。這也是當初天帝告訴我，讓我昭示絕情愛的方式。殺了重明鳥后，我便離開這裏去了天門，打算再次升天。可是這一次，我依舊沒有成功。”
“你當然不會成功，你殺了整個鎮上的人，還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像你這麼自私自利的大神，才不會讓你飛升九重天呢。”謝堂燕立刻諷刺道。
禹華說：“我原本也以為是這個原因，才不會讓我飛升九重天。可是後來，經過我潛心研究千年，終於發現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因為我不完整，”禹華看着夜冥道：“我不是個完整的大神，不管是惡念還是善念，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我卻將惡念逼出，變成了不完整的大神，自然不能飛升九重天。所以我想要飛升九重天，必定要和你合二為一，才可飛升成功。”
“謝堂燕就是轉世后的重明鳥吧！”夜冥突然冷冷地道。
禹華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是的，她就是轉世后的重明鳥。我沒想到，你和她又會相愛。”
“你怎麼沒想到，”夜冥冷哼道：“這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嗎？我闖入不知名的結界是你計劃好的吧！我的法力喪失也是你計劃好的吧！你通過預言的方式告訴我，只要找到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人，就有可能恢復法力，所以我就只能找到謝堂燕。你讓我們在一起，就是想讓我們相愛，所以你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謝堂燕不明白地問。豆農畝號。
既然他都不能愛重明鳥，為什麼要讓夜冥來愛她。她不是重明鳥的轉世嗎？難道他不止想要找回自己的另一半身體，還要找回他對重明鳥的愛情嗎？
“為什麼這麼做？”夜冥冷哼說：“他的目的，恐怕是想用自己的惡念來絕了對重明鳥的愛，畢竟沒有惡念的他，再怎麼殺了重明鳥都不算絕情絕愛。惡念雖然是惡念，可是也有着對重明鳥的愛。他讓我愛上你，然後在邪神那邊，又讓我對你心生猜疑，暗示我你和葉梓修才是一對。知道我最後在邪神的山洞中找到什麼嗎？找到恢復法力的最好途徑，不是吸收一百隻怨鬼的魂魄，而是直接吞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若是一開始我知道這點，肯定毫不猶豫地吞了你，可是那時候……那時候我怎麼捨得。後來在紫瞳那件事情中，他再次提醒了我一次，想要恢復法力必須這麼做，包括在來這裏之前我經過的那個山洞，裏面也明確地寫着，想要恢復法力，必須要吞掉你。這就是他的目的，讓我愛上你之後再殺了你，然後他跟我合二為一，就等於是絕了情愛，斷了和重明鳥的感情。”
“太惡毒了，你真的是……太惡毒了。”謝堂燕不禁憤憤地道。
使出這一招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我沒有騙你，你想要恢復法力，必須要吞了她，才可以恢復。”禹華被他們拆穿陰謀辱罵，倒也不生氣，又平靜地對夜冥說。
果然沒有了惡念，連份完整都不算。沒有七情六慾，沒有善惡之分，又怎麼能算得了是一個完整大神。
“我不會吞了她，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都沒有上你的當，也永遠都不會上你的當。”夜冥冷冷地回答道。
謝堂燕立刻上前抱住夜冥的胳膊，感動地說：“冥冥，你太棒了，永遠都不要跟這個傢伙同流合污。”
“你如果不吞了她，你就不能恢復法力，也不能飛升九重天。”禹華沒想到夜冥會拒絕他，立刻對夜冥說明情況。
夜冥冷笑，道：“漫漫歲月，如果沒有她，即便是恢復法力又能如何。倒不如和她一起，度過人間短短數十載。還有，我本來就沒有想過飛升九重天，一直想的人是你，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們本就是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可是從你將我這股惡念從你體內逼出來，我們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了。我是夜冥，你是禹華，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是同一個個體。”
“好吧，我本是要給你一個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麼，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願意主動吞了她最好，不願意也沒關係。我總能讓你跟我歸體，到時候我再殺了她也是一樣的。我愛的只是重明鳥，對於重明鳥的轉世，我可是沒有任何感情，即便是讓你歸體，我也不會有任何觸動的。”禹華看到夜冥如此執迷不悟，不禁眉頭一皺，冷冷地道。
夜冥臉色一驚，連忙將謝堂燕藏到他身後。
禹華冷聲說：“你保護不了她的，我最終會和你合二為一殺了她。”
“那也未必，”夜冥說著，突然凝聚所有力量，將謝堂燕打出去。
禹華一看，立刻眉頭一皺，連忙出手阻止夜冥。可是就在這個空隙，他忘記了被他禁錮的那些各大門派的人。
夜冥找准機會，將他禁錮的那些各大門派掌門人給放出來。然後再出手和禹華糾纏，兩道光，一黑一白糾纏在一起。
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知道禹華是上古大神了，他們根本不是其對手。即便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也只能馬上落荒而逃，不敢有任何遲疑。
葉梓修也本來想逃走，可是卻聽到夜冥給他的傳音：“帶謝堂燕走。”
葉梓修瞥見一旁被震暈的謝堂燕，立刻抱起謝堂燕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