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見過你
對於張陽的警告,這個公子哥根本不敢不放在心上。
唐裝男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同那哥公子哥一起離開了。
張陽看了幾眼蘇玲,心思了一下,開口道:“天色不早了,我看你還是學生,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出了剛才的事兒,蘇玲也沒心思在這裏繼續賣下去,她點點頭。
張陽幫着對方一起將這些發卡裝進箱子裏,然後他一把拎起來。這個箱子蘇玲拿起來挺吃力的,可是對於他來說,並不吃力。
蘇玲的家住在棚戶區,這是一塊待改造的舊區,四周都是筒子樓,甚至還有些平方,雲州市如今經濟是日新月異,張陽住的地方,也是中心地帶,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很難想像,雲州市還有這樣一處貧乏的地方。
棚戶區不光臟,而且還亂,在這裏小商小販成群,除此外,各種三教九流人物都出沒於此。張陽這一路走來,都有些眉頭微皺。
蘇玲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竟然還如此的一塵不染,這也說明這個女孩很不一般。
“泥大哥,我正好要做飯,你就在這裏吃吧。”蘇玲目光很真誠,不過俏臉微微有點紅。
“好。”張陽點了下頭。
“那你稍等,馬上就好。”蘇玲輕笑了一下,圍上了一件白色的圍裙,就走進了廚房。
張陽一個人在客廳里百無聊賴,客廳里倒是擺着一台款式很老的大屁股電視機,他並沒有去看的意思。他看見牆壁上,掛着一些照片,他不由得好奇的走到牆壁旁,駐足觀賞起來。
照片,大多是一些全家福,從相片上來看,蘇玲一家三口也是十分令人羨慕的,父親忠厚老實,而母親,十分清秀脫俗,容貌秀麗,絕對的美女,而蘇玲就更不用說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美貌比其母更是強了好幾分。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怎麼這麼晚都沒回來,還讓一個孩子做飯。”張陽心裏一肚子疑問。
“可以吃飯了。”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蘇玲端着熱氣騰騰的盤子走了上來。
飯菜很簡單,三菜一湯。似乎察覺到招呼不周,蘇玲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剛才忘買菜了,你別介意。”
“沒事,挺好的啊。”張陽笑道。對於這些根本不在意,在軍隊的時候,經常啃好多天的乾糧。
“嗯。”蘇玲主動給張陽盛了一碗飯,然後自己從茶几底下摸出一個藍色的飯盒,然後往裏面盛了一些米飯,夾了一些菜。
見此,張陽不由的問道,“怎麼,要給誰送飯么?”
“嗯,我母親在醫院,一會我要給她送飯。”似乎想起母親的病情,蘇玲情緒有點低落。
張陽似乎明白了一切,蘇玲之所以要去練攤,恐怕也是與她母親入院有關,難怪家裏就蘇玲自己一個人。
張陽決定幫蘇玲一把,他知道,蘇玲自尊心很強,張陽若是直接給她錢,她肯定不會接受,思索了一下,張陽笑道,“我晚上正好沒事,跟你一起去送飯吧。”
蘇玲有點驚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嗯。”
正當張陽與蘇玲走出棚戶區,準備去醫院的時候,迎面正好與那個被吳華踢了一腳的老大爺相遇,那大爺見到兩人,二話不說的直接掏出吳華給他的那幾千塊錢,塞到蘇玲手裏,“小月,這些錢還是拿着給你母親去看病吧,這幾千塊錢,我拿着不合適。”
“陳大爺,這是你應得的。”蘇玲儘管也十分需要錢,可是卻並沒有要對方的錢,對方因為自己,被踢了一腳踹翻在地,拿錢也是應該的。
“陳大爺,錢你就收着吧。”張陽也勸道。
“好吧,不過要是缺錢,你就來拿。”老大爺拗不過兩人,只得收下了錢。
蘇母是在雲州市最大的醫院人民醫院。一路上,蘇玲斷斷續續的講了一些她家裏的事情,她母親喚了一種癌症,需要動手術,而手術費,需要七十多萬,這還是只是初期治療。七十多萬,絕對不是蘇玲這樣的普通家庭拿得出的,不過,她的父親,幾年前,出車禍死了,她得到一筆賠款,加上東拼西湊,距離七十萬的手術費,倒也只差5000左右了。
醫院是少一分錢都不會做手術的,差的這點錢,蘇玲一直在想辦法,所以,她決定擺攤,儘早把手術費湊齊。
張陽和蘇玲一同走進了人民醫院。在一間六床位的病房內,張陽見到了蘇玲的母親,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儘管因為生病,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對方精神十分不錯。
“媽,這是我朋友,泥大哥。他今天和我一起來看望您。”蘇玲主動為母親介紹了一下張陽。
“快坐。”蘇母本來還差異,怎麼自己的閨女跟着一個男人走在一起,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挺俊朗的男人,竟然如此年輕
對方不過二十多歲,比蘇玲也大不了多少,這也太年輕了吧?
“阿……姨,您別客氣,我自己來。”張陽也不知道怎麼稱呼蘇母,最後乾脆喊阿姨。
從年齡上看,他喊蘇母阿姨,倒也沒什麼不對。、
“是不是有什麼事?”蘇母瞥了一眼蘇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這次來,就是來看望一下您,剛才來的急,路上忘了買點水果,還請阿姨見諒。”張陽笑道。
“沒事。”
科室主任辦公室內。
一名帶着眼睛,顯得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敲着二郎腿,問着身邊的助理,“孫玲月的醫藥費交了么?”孫玲月就是蘇玲母親的名字。
“薛主任,還沒有。”助理趕忙回答。
“我就料定她湊不齊這個醫藥費。你們母女,我都要得到。”陳主任內心暗暗得意,他對孫玲月,早就起了色心,多次暗示過多方,只要跟了他,手術費他來解決,可是孫玲月一直不肯屈服。
“你在辦公室給我看着點,我去病房一趟。”陳主任哼着小曲,往病房區走去。
六個人的病房,十分雜亂,每個病床前,都有病人的家屬,一間不過二十平米的病房,積滿了病人和家屬。如此嘈雜的環境,對病人的恢復,根本起不到好處。不過,醫院為了多掙錢,也就不管其他了,真要有大病的,都在急診病房。
孫玲月連手術費都湊不齊,自然不會選擇條件好的病房,所以只能擠在這種廉價的病房。
張陽對於孫玲月的具體病情,並不清楚,不過聽蘇玲說,只要動手術,是絕對能恢復的。
同孫玲月聊了一通,張陽已經完全取得了孫玲月的信任,當然,這份信任更多的來自於他是蘇玲班主任這個特殊的身份。
“阿姨,不知道您的手術費,還差多少,我這有點閑錢。”趁着蘇玲出去打水,張陽趕緊說道。不管如何,最起碼這個糟亂的病房,不能再呆了。
“這可使不得。”孫玲月攏了攏有點凌亂的秀髮,連忙搖搖頭,“我的事情,怎麼能給你添麻煩呢,氣勢,手術費,也只差一點了,我們能解決的。”
孫玲月的語氣堅決,絕不是假意推脫。她與蘇玲都是那種不會輕易接受他人施捨的人,這一點,此時表現無疑。
“您要是不肯接受,就當我借給您的好了。”張陽笑道。孫玲月拒絕的樣子,與蘇玲還有點像,到底是母子,都是那麼美麗帶點可愛。
孫玲月狐疑的瞥了一眼張陽,對方目光真摯,她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謝謝你了。”說著就要給張陽彎腰行禮。
張陽是晚輩,哪裏承受的起啊,他趕忙按住孫玲月的肩膀,“阿姨,您別客氣。”
“咯吱。”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披着白大褂,帶着金絲眼睛,顯得文質彬彬的中年大夫走進了病房。
他進來后,直接就往孫玲月的床位走來,看見坐在孫玲月床邊的張陽,他微微有點詫異,他為了得到孫玲月,可是做過一番調查工作,他知道,孫玲月的丈夫,前幾年在車禍中死了,這幾年,她一直未嫁,而蘇玲,還只是個高中生,也沒什麼朋友。
這個十分年輕的男子,與孫玲月有說有笑,看起來關係非淺的陌生男子,是誰呢?
“陳大夫。”孫玲月抬起頭,見到來人後,秀麗的面龐不由得微微面色,不過她還是給陳大夫打了個招呼。
陳大夫徑直來到孫玲月的病床前,他皺着眉頭,對孫玲月說,“孫女士,您不知道,在手術前,需要保證好足夠的睡眠,你怎麼還和他人交談這麼久。”
“我……!”孫玲月有點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陳大夫是么?如此噪雜的環境,就是想休息,恐怕也很難吧。”張陽替孫玲月回答。憑藉敏銳的直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披着白大褂的醫生,不像什麼好人。
“你是誰?”陳大夫上下仔細打量了張陽一眼,問道。張陽模樣長得不錯,也年輕,該不會是孫玲月找的小白臉吧?
“我是誰跟你沒有關係。”張陽淡淡的說。
“笑話,我是大夫,病房裏,我最大,孫女士是我……我的病人,在醫院裏,我有權負責她的一切。”陳大夫說起話來,十分牛氣,他做為科室主任,也算是醫院的中層幹部,權力還是不小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陳大夫一句話,就讓張陽明白了,這個披着白大褂的醫生,估計是看上孫玲月了。所以才會對自己一個陌生人如此敵意。
孫玲月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不過風韻猶存,身段十分高挑性感。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那是太正常不過了。只是,這個陳大夫,也太沒職業操守了。
“據我所知,你不是她的親屬吧,非直系家屬,按醫院規定,是不能進病房的,現在還請這位先生配合我們醫院的工作。”陳大夫對於張陽十分反感,主要是因為,孫玲月平時對他冷冷淡淡,可是跟張陽,卻有說有笑,這種落差,讓他對張陽十分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