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頭惡人
待眾人離去,魏城這才從旁樹上折下幾條枝條,並將其捆成一團,來到深澗處,看了一下雙方距離,猛然吸了一口,手中樹枝嗖的一聲離手而去,魏城不待樹枝下落,人已從深澗中飛出,右腳一點,藉此助力,人又往上升了幾分,然後落到對面的高崖上。
只見黑衣女子仍是昏迷不醒,魏城皺了下眉頭,慢慢靠近黑衣女子,低身一看,只見此女身後正中了一箭,背上箭羽尚未拔出。
魏城站在原地嘀咕了一下,便委身抱起黑衣女子,只覺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如蘭似麋,令人聞之神情一震,只覺此處正身臨一簇花叢中,而這香味正是由各種花味融合而來,讓人如沐花香。雖然鍾靈身上也有香味,卻是只有一陣淡淡的處女香,相比起黑衣女子不但少了幾分香味,更缺少其身上特有的某種味道。但魏城只是一迷茫便回過神來,畢竟當務之急還是要將此女身後的箭羽拔出為首,否則時間一長,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后尾。
魏城將黑衣女子放到一塊較大的石頭上,又見此處有條小溪,正適合此下要事,當下也不顧及雙方素不相識了,雙手一撕對方身後的衣服,此時他功力已然不低,這衣服雖然有點堅韌,可是被他這麼一撕還是露出了黑衣女子背後一抹玉脂般的肌膚,一間粉紅肚兜更是若隱若現,魏城卻是沒有多看這些,畢竟他以前見過的可謂不少,雖然此女比之更加的香艷,也更加的美麗現實,可是他還是未在此方面上多下眼力。
只見魏城一隻手緊貼女子背後箭羽的附近,將體內內力緩緩輸入其中,以減弱對方的痛苦,右手則是放在箭羽之上。
魏城猛喝一聲,箭羽隨即升起。噗的一聲,箭羽已是被魏城一手拔起,黑衣女子昏迷中暗哼了一聲,隨即醒來。
黑衣女子尚未完全清醒,便覺異常,先是一驚,隨即猛然朝前,雙手抱着衣裳,一副像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對身後之人大喝道:“你……你是誰?你剛剛對我做過了什麼?”又四處看了看,道:“那些人呢?”
魏城雖然早有所料一樣,聽其所言,攤開雙手,一副無害的神色,也一五一十地道:“我叫魏城,剛剛不過是看你受了傷,幫你拔了身後的箭羽。至於你說的那些人,若是是兩個老嫗一群大漢的話,他們已是走了。”
黑衣女子看了看魏城,見他不像是說謊話欺騙她的,又見對方手上正拿着一隻看樣子正是從她身後拔出的箭羽,其上還沾有血跡,也不覺信了七八分,可是聽對方說那群追上自己一個多月的人走了,她還是有些不信:“他們走了?是你趕走的?”
魏城無奈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看他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有點看不過眼,出手教訓一下而爾。”
黑衣女子瞧了魏城一眼,發覺身後有點異樣,知道身後箭傷若不是及早處理,恐怕會生出不少毛病,當下也不管對方是否所言真實,出口道:“你可不可以迴避一下。”
魏城點點頭,轉過身去,卻只在一旁閉目而坐,似乎真的不看這邊,黑衣女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要對方不看過來,她也沒有什麼。
黑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被撕開的衣服以及露出的肌膚,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魏城,見其果然沒有轉過頭來,這才又打量了一下傷口。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雙手忙往面上摸去,入手正是那一面面幕,這才放下心來,似乎這樣貌竟比她的性命還重要一般。
可是心中對魏城的惱怒卻是越加的深厚了,先不說這男女授受不親,單是對方看過她背後的肌膚,她就不可能放過對方了,只是此時她尚未想到辦法罷了,而且魏城武功之高更是出乎她所料,竟能憑一人手段就將那群追殺自己這麼久的人趕走,就這份功夫便不是她能比的了,當下只好另想它法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好身後的創傷再說。
黑衣女子從懷中拿出三盒東西,然後從中選了一盒,將其打開,裏面放的是一些紅色的胭脂,可是見此女的動作,竟是要將這胭脂般的東西用來療傷。
黑衣女子先是點了一下這些胭脂,然後伸手到背後,可是這傷的地方卻是偏僻之極,手難左手難到及,右手又不順,幾番嘗試,均是無法如願,直急的黑衣女子直跺腳,暗恨那出手之人,箭法狗屁不如。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去叫魏城幫手,就這麼僵持住。
正當她要放棄,另尋它法的時候,本來以為不會轉過頭來的魏城卻是忽然回過首來,道:“我來幫你吧。”卻是他剛剛想起對方受傷之處自己一人恐怕難以敷藥,又見對方久沒迴音,這才會有這樣一幕。
黑衣女子見此又羞又怒,右手一動,嗖的一聲從中飛出一樣事物。
來到近處卻是一隻箭羽,只見其箭尖上一抹藍光閃動,便知其上定然附有毒液,魏城自然不會因轉過頭來就此受對方一箭,當下身子一轉,箭羽便從旁過去了。
黑衣女子見此又是嗖嗖嗖一連幾隻毒箭飛出,剛剛她也不是未嘗沒有想過趁魏城背向她的時候趁機射對方一隻毒箭,只是一來對方剛剛救過她一命,二來她也不願背後傷人,是以才沒有下手,可是此下魏城竟然敢沒有她的吩咐便回過首來,這一下她自然就有理由了,是以也不管魏城是否躲得過,直到袖筒中的毒箭再也沒有了,她這才停下手來,可是讓他忍不住張口的卻是,只見在一片幻影中,她剛剛所發出的毒箭盡然沒有一支得手,別說射中了,就連擦傷也沒有。
眼見魏城靠近,黑衣女子不由急了,似乎出於女子的本性,有點慌了:“你……你再走過來,信不信…….信不信我將你一雙眼珠子射瞎了。”說著抬起右手,一副又要出手的樣子。
卻只見魏城幻化一片影子,影子重合時,魏城已是右手捉住黑衣女子的脖子,陰測測地道:“那你信不信我一用力就讓你從這個世間玉隕香消。”
黑衣女子睜大眼睛看着魏城,似乎要將其心中所想都想盡,卻是冷哼一聲,一副悍死不從的模樣。
魏城見此卻是雙手離開了女子,卻沒有離開半步,反而伸手去碰女子身上的肌膚部位,這一下女子大驚失色,雙手出動,可是魏城早有準備,單手一抓一用力頓時就將女子雙手發轉到背後,這一下女子更加動彈不動,聲音顫抖道:“你想做什麼?”
魏城輕笑幾聲,道:“想做什麼,你一會就知道。”頓時魏城餘下的那隻手則在女子身前兩寸左右,慢慢沿着女子玲瓏浮凸的身材遊走,一邊還嘖嘖有聲。
黑衣女子卻是出乎意料地沒有出聲,只是雙目隱有淚水閃動,面幕微微觸動,看來也是在緊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以免讓魏城以為她已然服輸。
魏城從黑衣女子腰間慢慢摸上,一路沿着對方的肌膚游上,幾乎每到一處,黑衣女子的身體便自然而言地顫抖起來。
從腰間到高聳的胸部,再從胸部到對方的脖子,魏城動作都是極盡其所慢,一寸一寸地摸去,黑衣女子在此期間也硬是沒有發出一句求饒的話語,這倒讓魏城有點佩服了,在黑衣女子珠圓玉潤的脖子上停留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掀開對方的面幕去一睹對方的芳容。
魏城收手而回,將黑衣女子放開,才冷冷道:“下次如果再有如此舉動,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女子剛剛提着的心卻也不覺放下不少,剛剛她還真怕對方掀起她的面幕,要知道她曾發過毒誓,誰要是第一個見過她容貌的男子,她不是嫁給對方就是將對方殺死然後自殺。
黑衣女子心事重重,望向魏城的眼光也不知道是怨恨還是感激。卻是不知道魏城此時正眉頭皺起,因為他忽然聽到深澗那處傳來一絲破空碎石翻滾的聲音,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大,看來來者武功低不到哪裏去。
黑衣女子正要欲言幾句,卻見魏城站在附近一動不動地看着深澗處,疑惑不解的她也不由望向此處,卻聽魏城突兀地低聲道:“看來麻煩來了。”此後雖低,可是黑衣女子卻也聽得清楚。
黑衣女子見此不由暗想難道此事還與我有關?果然沒過多久,一聲夾帶着讓黑衣女子也深感畏懼的內力的大吼聲之後,深澗懸崖邊上一個東西飛了上來。
魏城迎頭望去,只見此人好大一個腦袋。人長得就像是一個冬瓜,雖有中等身材,樣子像個胡外漢,卻又長得奇形怪狀,眼睛細又小,如同兩顆蠶豆附在上面,一口牙齒如白森森的,在他面上出現不覺讓人覺得毛骨豎起,穿着卻是亂七八糟,上身是華貴的錦緞,下身穿的卻是粗布爛鞋,一件黃色袍子更是將其襯托的不倫不類。
魏城一見此人不覺便聯想起了三天前遇到的雲中鶴,恐怕也只有四大惡人之名才配得起這樣的人才了,畢竟但是靠這樣貌,不用出手已然稱得上是惡人一詞了。
便如印證魏城的猜想,黑衣女子一瞧此人便低聲道:“是南海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