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李茂審案
抽血殺人案件,從朱少爺死亡入查,根據朱家少夫人的交待,朱少爺死的那一晚被花滿樓的花魁牡香約了出去,然後就被人發現死在了破廟中,疑線一下子就跳到了牡香身上,提詢牡香,她承認和朱家公子是她的“常客”,但不並且承認是自己約了他,而是朱家公子約她的,
俱牡香描述,她雖然身在青樓,卻是賣藝不賣身,朱家公子暗中幾度騷擾,可都沒如其所願,那日,朱家公子從老鴇手中贖回了牡香的賣身契,然後邀她前往十里廟,並且不能帶他人同去,否則就不將契約給她,牡香如約,只身前往了十里廟,
“民女到了廟裏,朱公子不但沒把契約給民女,反而想將民女給,給···”說道這裏,牡香淚眼婆娑聲音哽咽,輕抽泣幾聲後繼續道:“民女雖然身在紅塵中,可是賣藝卻不賣身,經一番拚命的抵抗,掙脫了朱公子便匆忙的逃回了花滿樓,大人,民女絕對沒有殺害朱公子,請大人明查,”
衙門的官差也不能光聽他們兩人的一面之詞,去立刻讓人去請朱家少奶奶來對峙,事關緊要,衙差快馬加鞭的去了朱府,
朱府的少奶奶看是衙府里的人,不敢怠慢,讓下人備了一輛馬車,跟隨來到了衙門,衙差這一來一去,用的時間都不到一刻鐘,便把朱家少奶奶請到了衙門的堂中,
朱家少奶奶來到公堂中,跪到地上,行禮:“民婦賴言拜見大人,”
李茂坐在公堂之上,威嚴襟肅,道:“朱少奶奶,那日言朱少爺被牡姑娘約了出去,此言可有虛假,”
賴言信詞坦坦,道:“奴家當日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牡姑娘,你說是朱少爺約你出去的,”李茂目光轉向牡香問,
“小女子絕無虛言,”
聽言,李茂開口道:“你二人各執一詞,本官該信誰呢,”
今日只是小小的一個提審,並不是公開審案,除衙門裏的官差,也別無他人,
“大人,莫要聽這個坯子胡說八道,”賴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牡香,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簡,道:“這是她當晚寫給拙扶的,當時拙夫急着去赴約,沒把信件收起,無意中被民婦發現,將它收了起來,”
李茂給站在一旁的邢閔使了一個眼色,他馬上上前去拿書簡,李茂打開書簡,上面寫着:午夜子時,十里廟,不見不散,
落筆處:牡香
看完信,李茂為了防止怕書簡做假,開口道:“筆墨侍候,讓牡氏寫一段話,”
“是,大人,”邢閔讓人找來紙墨,當場讓牡香寫了一行字,將大約幾分鐘后,邢閔將她寫好的字拿到了李茂桌上,
要看出一個人的筆跡到底是真跡,還是摹仿,一般要從,慢、抖、停、描、平,等特徵來斟酌,另外,筆畫的弧度、幅度、單個筆畫起收筆特徵都有差異,筆力,是書寫中用筆力度的輕重表現,一個人的字和人的習性相關,筆畫、字間的意連和呼應關係,這種關係在其所有的簽名中是穩定的,也就是此人的書寫習慣,從單字、偏旁、筆畫等特徵上都可以看出一個人書寫習慣,
粗看,兩張紙的筆跡都是一樣的,可是細看牡香的筆跡有明顯的輕重緩急,流暢而有節奏,而賴言給的信里的字,所有筆力都沒有輕重緩急,文書背面亦沒有壓痕深淺,所以,賴言這個為摹仿,
李茂將去請賴言的衙差叫來,到堂后,問他當時去請朱少夫人的情況:“當時你去請人的時候可有發現有何異常之處,”
“沒有,”衙差想了下,又道:“在等備馬車的時候朱少奶奶進房間拿了貂裘,微微耽誤了點時間,”他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
朱家是大戶人家,這等小事叫下人去拿就好了,為何還要親自跑去,想必她是去寫信了,可她為何要這麼做,
回到大堂上,李茂直勾勾的盯着賴言,“啪”,重重的啪了一下案板,嚴肅發問:“大膽賴氏,偽造她人筆跡,污衊他人,可知罪,”
賴言愣了愣,道:“大人冤枉啊,信,信……,”
“難道本官還冤枉了你不成,”李茂盛怒,他為官十幾載,鑒定筆跡真偽的行路還是懂的,
“大人,冤枉呀,封信不是民婦寫的,還請大人明查,”賴言依舊大聲喊冤,不承認信的她所寫,
“朱少奶奶,牡香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誣陷於小女子,”牡香開口,叩頭道:“請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
李茂又拍了一下案拍,不帶任何感情的大聲道:“賴氏,還不從實招來,”
賴言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額冒了虛汗,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場的壓迫讓她心裏害怕到極點:“民婦,民婦···知罪···,”她最終還是承認了信是偽造的,
“為何要陷害他人,”李茂問,
“民婦……民婦……”
朱家雖是大戶人家,可終究乃商賈之戶,賴言雖是一個深閨中的婦人,可出身也是大家宅中,從小也是飽讀四書五經,民不與官斗,這個道理她是知曉的,再者書信的確是她偽造的,想了一翻,痛心疾首的哭訴道:“拙夫幫這坯子贖了契約,最後命喪廟宇,為夫所亡而憤,為妾所孤而怨,一時沖昏了頭,才偽摹筆跡,”頓了頓,繼續道:“民婦此舉雖愚蠢,可拙夫死當晚,的確和這坯子在一起,不是她殺的人又是誰呢,望大人為拙夫主持公道,將這殺人兇手繩之於法,”
這朱少奶奶,偽造書信就算了,現在還促他結案,是她賴言是大人還是他李茂是大人,這般擾亂公堂,她膽子還真升天了,
李茂臉色不好看,拿起案板,“啪”,拍了下案桌,嚴厲道:“朱少奶奶人偽人筆跡,誣陷他人,顛覆真相,擾亂公堂等罪,罰銀一百兩,以此懲戒,將牧香暫且扣留,待日再審,”話畢,起身欲要往後房去,
而兩名衙役便上前來押牧香,見狀,她急喊道:“大人,奴家冤枉啊,”
李茂停下腳步,道:“牧姑娘莫急,你雖說人不是你殺的,但你的嫌疑乃最大,本官只是暫且將你收押,待事情查清楚了,,人若真不是姑娘殺的,本官自不會冤枉,”
牧香斗膽的開口:“大人,奴家能不能不入牢房,您可以派人監視奴家……”
李茂道:“無規不成矩,本官只是按紀律處理事,牡姑娘無需擔心,你還不是罪犯,拘押的地方不會有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出現,安心便是,”
賴言見牧香提出這般無理要求,在一旁冷眼冷語道:“喲,當自己是誰呢,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話,牧香臉紅耳赤,確也無從開口審辯,不過聽李茂這麼一說,她心也落實了一些,
李茂為官清廉,又是科舉進士,骨子都是書香之氣,聽賴言出言相譏,甚時覺得這大家閨婦頗有井市潑婦之風,眉頭一皺,便出言道:“廉政公堂之處,朱少奶奶休得再鬧,否則莫怪本官不識人間情味,”話畢,揚手示意衙役帶牧香下去,
站於旁邊的兩名衙差將牡香帶了下去,然後抬頭道:“將朱少奶奶送回去,記得,順道向朱老爺討要罰銀,”說罷,從左側進入了後房,
賴言跪在地上,低着頭,直到李茂沒了身影才從地上起來,揉了揉有點發痛的膝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就離開了衙門,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后,李茂又慢慢的從堂內走了出來,道:“去查下這個朱少奶奶,”
衙差將賴言回了朱府,向朱老爺討了罰銀便離開了朱府,衙差離開后,朱家老爺綠着臉做於堂上,道:“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見老爺臉色難看,也知他生氣了,大家都不敢再逗留,紛紛退出了大廳,遣走下人後,朱老爺開口指着賴言的鼻子大罵道:“愚蠢,愚蠢,”
賴言沒有害怕,反而一臉笑盈盈的走到了朱老爺身邊,幫他按摩道:“爹爹,兒媳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您好,”
朱軍拍開她的手,道:“你這是幫倒忙,愚蠢,”狠瞪了她一眼,繼續道:“跟我到書房來,”
說罷,起身往書房去,事以至此,他得想辦法善後,多說也無宜,賴言低着頭,跟在後面,
到了書房,朱軍將一張紙遞給賴言,道:“去查查這個人,”
賴言打開紙,上面是一個銀霜白髮的俏家公子,不由輕嘆:“好生俊俏的公子,”
朱軍撇了她一眼,將賴言攬到懷中,道:“小騷貨,我還喂不飽你么,嗯,”說話間,手伸進她的衣兜中,不安份的亂摸起來,
“呵呵,他怎麼和“爹爹”威武兇猛相比呢,”
話畢,賴言身子主動貼了上去,兩人抱成了一團,一陣口舌香吻激戰起來,邊吻邊往一張床榻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