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都是太帥惹的貨
唐林被強行轉業的理由很扯淡,因為軍區陶司令的獨生女兒看上了他並且非他不嫁,所以第二天他就被新都軍區西南獵鷹特戰大隊除名了,連準備了半年多的世界特種兵狙擊大賽都沒讓參加。
但唐林從沒見過什麼司令女兒,更別說被人家看上。這事要是真的他就是被開了也值當,甚至出去以後還可以一邊在工地搬磚一邊跟工友們吹噓:咱當年睡過將軍的女兒,就在將軍的小紅樓里,牛b不?
唐林扛着迷彩背包在戰友們異樣的眼神中離開,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跟誰告別,是兄弟的不用解釋,不是兄弟的解釋也沒用,更何況他關係最好的幾個兄弟此刻都不在基地。
他不是個忍氣吞聲老實巴交的的人,可是跟軍區司令叫板對着干明顯差距太大,除非他連夜潛進陶司令的卧室一槍幹了他,然後他自己再飲彈自盡,因為他自問本事再大也沒機會躲過整個西南獵鷹的追捕!
只是用那風燭殘年老頭子的命來換自己的?
哼,他陶然亭,還不配!
他沒臉回老家縣城,因為一家人省吃儉用供他上了最好的高中和軍校然後進了號稱全國最好的特種兵大隊。他要是這麼灰溜溜回去實話實說,他老實巴交環衛工人的父親會拿棍子把他打出來,她體弱多病下崗八年的母親會整夜整夜的躲到倉房裏抹眼淚,他更沒臉面對因為他連高中都沒上完的妹妹,哥哥留在軍隊幼小的妹妹只有提前回家挑起生活的重擔。
唐林抬起頭咬着牙挺直腰板踢着正步走出基地大門,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放下迷彩包敬了他人生最後一個軍禮,他沒覺得自己這樣很傻b反而滿腦子的堅定和神聖。
“唐林……對不起……”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唐林嚇了一跳,穩定一下悲壯的情緒,轉過身,愣住,然後勉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夏小霜,怎麼是你?不用訓練么?”
夏小霜一臉落寞和愧疚,身上跟唐林一模一樣的特戰迷彩,唯一的區別是唐林身上已經沒有任何西南獵鷹的標誌,光禿禿的很彆扭。
“唉,本來想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美女,可像我這麼耀眼的男人再怎麼低調也不行!”西南獵鷹女特種兵很少,就跟國寶大熊貓一樣,而眼前的夏小霜卻是整個獵鷹大隊公認的特種兵之花,再加上1米72的身高,107的體重,絕不是外面那些濃妝淡抹的人造美女可比的。
唐林活到24歲只有兩個原則: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十倍奉還!
第二在美女跟前死也要保持風度,有機會前半夜下手他絕不等到下半夜。
只是眼前的夏小霜是有點特別,他本來有那麼一丁點機會拿下,可是最後還是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了。
“你先別走,在這等着,我去找說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搞軍閥這一套,不行我就是上告到軍委也要給你討個說法,憑什麼好好的就把你開了!”可夏小霜明顯很氣憤很不平,胸前一對迷彩服也掩蓋不住的大白兔高低起伏。
唐林聽了心裏一陣溫暖,被冤枉也值了,這時候還有夏小霜替他抱打不平,平時還真看不出這丫頭俠肝義膽重情重義,還真有種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勁頭。
可是他怎麼會忍心連累人家,伸手替人家拍去肩膀上的一片樹葉,“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軍令如山,我是軍人,服從最後的命令是我剩下的唯一的一點尊嚴了,你能來送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呵呵”
他不笑還好一笑比哭還難看,而夏小霜已經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大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這讓唐林始料未及,人家胸前那對軟綿綿的大白兔已經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他的胸大肌上,他緊張的甚至不敢喘氣,半天才哆哆嗦嗦的抬手將梨花帶雨的大美人抱住。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就知道我這張帥氣的臉蛋早晚要惹禍,這不就被人家司令的女兒給惦記上了?這就是命,長的帥總要付出點代價的,對吧?”
夏小霜卻沒有任何緩解的跡象反而哭的更厲害,一邊哭一邊道歉,好像這事怎麼都跟她有着直接關係一樣,可是唐林還是迷糊,陶司令的女兒跟她有什麼關係啊?難道她認識?閨蜜什麼的?
“別哭了,別哭了,你再這麼哭讓衛兵看見還真以為行為不端呢……你等着,不出三年我唐林又是一條好漢,等我混出個人樣來開着寶馬奔馳瑪莎拉蒂來看你……”
唐林有些心煩意亂,他不想再看着夏小霜哭,哭的他都想跟着哭,他也不想讓這個好心腸的女孩因為他被人風言風語,誰對他好他心裏記着就是了,離開部隊又怎麼了,只要活着他唐林就一定把今天這臉給掙回來!
所以他決絕的推開懷裏的夏小霜撿起地上的迷彩背包大步離開,依然沒有回頭……
夏小霜的眼淚依然沒有止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着潔白的臉頰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最後一刻她還是怯懦了,她還是沒有說出真相,她今天追出來其實就是想告訴唐林:我就是陶然亭的女兒,我跟媽媽姓,因為我跟爸爸說要跟你談戀愛你才被隨便找了個借口開除的。
不過當她找到陶然亭對峙的時候他卻說讓唐林離開部隊迫不得已不是她的原因,因為涉及到軍事機密所以暫時不能告訴她真實情況。
夏小霜當然不信,可是直到唐林最後轉身離開那一剎那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她真的很喜歡他,她害怕說出來以後唐林再也不會理她,在愛情面前人總是自私的……
對此一無所知的唐林則開始了他的新生活,他沒有再在新都地界停留,幾乎是逃命一般隨便擠上一列北上的火車,一路向北,他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反正絕對不能回家。結果他一直坐到了列車的終點南河省的省會中州。
他下了火車隨便找了家50塊一晚的旅社住下,他身上沒多少錢,每個月的津貼補助他都按時寄回了家裏。所以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頹廢和自怨自艾的時間,於是扯過帶着各種汗漬霉味的被子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根據旅店老闆的指點去了中州市人才市場,可是裏面人山人海還要花30塊買入場卷還要填一個什麼調查表格。
唐林看着長長的買票隊伍很快就沒了興趣,施施然走出來,抬頭看見對面橋頭聚集着一些打零工的,前面放着一個個自製的牌子,有水暖工,瓦工,電工什麼的,於是他也有樣學樣的找了塊廢紙殼寫上力工兩個字,然後一臉滿足的站在後邊等人來雇。